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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4(1 / 1)

了他,道歉后,“咦”了一声:“哎呀,是你,来,伞借我”说罢,不由分说夺了他的伞扬长而去。温珩煦无奈,长歌见状举高了伞荫蔽着他。他对她笑笑,继续走。看她打得似乎很吃力,轻柔地握住了伞柄:“我来吧。”长歌也不推脱。春风吹斜了雨丝,他把伞渐渐向她倾斜,两人摩肩擦踵,自己另一侧的肩膀被雨水慢慢浸湿他带她到城墙下,她问:“可以登高望远否”他不答,只一手撑伞,另一手迅速搂了她的腰肢,带她飞身上楼。城楼檐下铜铃积水,滴滴答答发出清响。放眼望去,青山横亘,绿树成荫,碧水长流。回望枫笙城,只看见大街小巷一把把的伞顶来来往往。瞧不清行人模样。她看向他,他远目,手仍然握住她的腰不肯放开。“温珩煦”他转首看向她,微歪着头,示意她开口。“不如在城楼合奏一曲吧”她想推开他,他的手却紧紧钳住她。“好。”他永远只会对她说好吗还有,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酒味。“你只会说好吗”“好”我永远很难拒绝你、拒绝你的任何要求,哪怕无理取闹。“可是我没有带琴呢。”“不要紧。”他带她退到檐下,放下伞,从头上取出一簪,口中默念,也不顾及她在旁。她眼睁睁地看着玉簪就怎么活生生地变成了一管玉箫。如意金箍棒的玉箫版本这世界玄幻了,快来人拍醒她“此玉箫何名”“无名。”“这名字很别致呢。”“是没有名字。”“不如叫如意。”“甚好。”他忽然想起什么,“你那笔名文荒小女子是什么意思”“”还不松手就不告诉你。“嗯”他询问的意思。“就是小女子没有文章可以看了所以自己写了。”“倒是贴切。”他始终不肯放手,长歌只归结于醉了醉了。“下雨天,春雨贵如油呵,就这么想到了一个传说。”“说来听听。”“原出自三言二拍名为白娘子永镇雷峰塔后世传白蛇传是也。”“倒是得趣,痴儿。”“傻缺一堆。天下间好男人多的去何必招惹那懦弱许仙报恩方式多的去何必以身相许救人方式多的去何必水漫金山一群死脑筋的古板,不知变通。”“你这么想,稀奇。不过,那便没了这般缠绵悱恻的故事了。那调你哼来听听。”长歌小学时候很喜欢看台湾的刘涛演的白蛇传,屡屡为那曲调感伤得不能自已。如此哼了一遍,他便执箫而吹,这次松开了紧握她腰肢的手。清远的调儿,带着她思绪飘远。她不由自主唱起了歌,那调是有词的“天若无雨,地上无伞,思念西湖,杨柳飞雪堆烟。茫茫人海 ”其音缭绕,如泣如诉。修炼苦等了千年,只为断桥上相遇的那个人。幸福被打破的刹那,绝望不甘的抗争。宁死不屈的追寻,矢志不渝的相守两个人都情动不已。一曲终了,温珩煦一把捞过长歌,狠狠地盖上了自己的薄唇。她粉嫩嫩的樱桃小嘴,亲起来软软的,还有很浓郁的清香。长歌眼睛瞪得大大的,自己竟然被强吻了她要推开他,他手收的更紧了。檐外细雨绵绵,微风恍若此间停留刹那不竞。身影相依偎,大有地老天荒之势。这个青涩的吻啊良久,他的唇才依依不舍地离开,那眼光一直在盈盈水泽间逡巡。“还我初吻”长歌红着脸喏喏道。“我也是啊。”他笑道,好个邪魅狷狂的做派,那神态倒是带上了几分慵懒,像餍足了似的。在满城风雨中,他带着她,回了那因彼此而温暖的院落。那一天的箫声长歌传的很远,不仅仅是空间,还有时间。许是一场春雨打落了满城残花,积水带走了余香,整个枫笙城里再无半分丽色。这一日,长歌一开门就撞上了正欲敲门的温珩煦。他笑道:“起来了刚刚好。”她看着他笑若璞玉混金,不知怎的,就想起了那天城楼檐下的初吻不由得,面上带了三分郝然。他瞧着他欺霜赛雪的脸蛋儿慢慢爬上些缕红润,更是显得面若桃花,若不是这时节过了,真想抱去树下比对,她和花谁更明丽“有什么事吗”温珩煦三言两语就解释了要和太子一行人饯别的宴会。他要带着她,自然得好好准备,那些黑衣服恐怕这次不能穿了。他看看她越来越长的鸦青发,平日里随随便便扎在了一起,连个像样的首饰都没有,遑论胭脂水粉了。实在是他的过错。不过,他始终不想暴露了她的真容,之前让她男扮女装,眼下也没了太大必要,只可惜药水一时半会制造不出,他收藏的草药也被师弟搜刮去大半。送行宴吗她也得去啊。长歌换上一身新衣服,临水而照,嗯,还不错。终于不用穿一身黑衣服了。粉蓝衬得肤如映雪。她和头发作战了好大一会儿,最终只得放弃。铜镜里出现了温珩煦温润如玉的脸庞。“我来。”她一笑,联想起“放着我来”那句话。他轻柔地梳弄,绾青丝簪螺髻,末了还摸出一盒香粉在她脸上扑扑。“眉很好看,不用描。唇色也可就是没有耳洞。”“没有就算了。”“这么圆润莹白的耳垂带不了耳坠,可惜。”“才不要。君不知,有史可考,耳坠起初是为了禁锢女子的”“好,不带就不带。”长歌取出小镜子照照,很满意。温珩煦一切准备停当,来接她一起出发。“这么近干嘛坐马车”“你还没坐过,试一试。马车上游赏,别有一番风味。”其实,是他不想让她如此美貌地暴露在大街上。这次是不得不露面了,只希望太子他们在,那个人不要太嚣张,还有他的师弟一想到这儿,不由得苦笑了。长歌见他脸色不好,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忙不迭地催促出发。温珩煦送她入内坐稳,吩咐好一切,就坐外面驾车了。马车内壁裹了一层软布,是防止碰撞疼痛甚至受伤的。长歌坐在软榻上,背靠着垫子,就看着那面前放着的小几,还有抽屉里的各色糕点,也不吃。好奇地四处摸索,就按到了一处暗格枫笙城,是本朝数一数二的大城市,经济发达不说,文化氛围浓厚,开国以来不少能人志士皆出自此城。据说,千百年前只是一个边陲小镇。如今,世事变换,沧海桑田。是以,此地卧虎藏龙,不容小觑。温珩煦带着长歌正式去拜访他的圈子里的人,也是为了介绍她,他的长歌少不了要接触这些人的。他的圈子里就他最宠妻了尽管长歌还不是他的妻除了他谁人能做到这种地步呢枫笙府衙百年前原是城主府,据说当年城主乃皇室中人,风流成性,穷奢极欲,又荣宠极盛,府上那叫一个车如流水马如龙,花月正春风。本朝开国以来,废旧立新,官制亦未因循守旧,早无城主一职,是以如今改做“枫笙府”。威严高大的府门,两旁石狮矗立,那步步台阶仿佛在诉说着等级的森严。门口把守的一看他的腰间玉佩,笑得没了眼睛。第一次来这里办户籍可是“走后门”的。而这一次是光明正大大摇大摆地走正门。温珩煦看了长歌一眼,先行入内,她紧随其后。两个人七拐八转地,心叹枫笙府衙确实不小当长歌轻移莲步款款而来,嫣然一笑之时,大家呼吸一滞,只想到一句“此女只应天上有”。在坐的男女老少那炽热的眼神几乎要灼烧了她。温珩煦只觉得长歌这么打扮分外“清令”,岂知道这些人的眼神他有些后悔这么打扮她,就应该让她从头到脚穿一身黑色,管他什么失礼不失礼,不,就不应该让他们看见她太子不愧是太子,就是有着当权者的气魄,首先缓过神来,亲昵又不失身份地给长歌添凳子然后请二人坐下。满堂几乎都是一个人来的,一个人面前一个矮桌,上面有茶水糕点水果若干。长歌以为自己是不该到场的,忙垂下头,努力降低存在感,按着温珩煦的意思坐他旁边。她没有注意到,在坐的男男女女比例极不相称,女子只有贵华公主、绒安公主和溪宁公主,她只是一个平凡人,从不关心政治,是以她没有问过他皇家的事儿,比如她不知道当今圣上只有两个女儿儿子却一大堆,她不知道皇帝姐姐长公主只有一个,同性王却一大堆还有,溪宁的母亲极差的风评她也不知道。她就像一个装在套子里的人,保护着自己,害怕去面对外面的风风雨雨。可是,躲,是躲不掉的;藏,也只有一时。当一切都无处匿形,她和他该何去何从长歌几乎贴着他坐了,满堂客人她不熟,似乎只有这样她才能感到安心。人处于陌生环境里的时候,总是比平时更加依赖熟悉的人和事。温珩煦对此受用无比,他能够问得见她身上淡淡的馨香,她的体香似乎只有在特殊情况下才会异常浓烈。要不是怕吓着她,他都想直接让她坐他怀里就是了。哪里用得着添凳子。在坐众人早已恢复常态,纷纷有说有笑,热闹起来,只几个色心不死的偷瞄长歌所在那桌,被温珩煦皆一个个恶狠狠地瞪回去了。温珩煦看长歌一直低着头,又瞥见桌上甜点,心里一动,自顾自地拈了一块就要逗她。长歌早就注意到甜点了,心里馋的不得了,面上半分不显,这会儿见他取了,她那眼睛瞪得大大的,只瞄着那甜点:看上去,很好吃的样子。他状似无意,其实,整个心若具现化成一个小人,那小人一直瞧着她,瞧着瞧着都要扒出心口来了。长歌看着那色泽,从未见过,脑补出那香味那口感那味道嘶溜ˉ﹃ˉ。温珩煦见自己目的达到了,就把那块甜点凑近唇边,张开檀口,再递进去一点点,慢慢的,慢动作,对,塞进了嘴里,咀嚼,咽下。看着她眼神由垂涎到紧张到嫉妒再到幽怨期待“好吃吗”“还可以。”“”她不好意思开口,他就是想让她开口,他的长歌脸皮太薄了。“是什么味道的”“嗯,似乎有些甜过了头嗯,太甜了。”他假装不在意,随手剥了金桔,慢条斯理地吃着。天呐,实在太甜了,他长这么大没吃过比这更甜的了,他的牙都隐隐作痛了。长歌看着那裹满了糖的甜点,白花花的,胖乎乎的,眼睛都要绿了。温珩煦又拈了一块,放到嘴边,停下了,问:“吃吗”长歌头点得跟捣蒜似的,水汪汪的大眼睛就这么盯着他。他呵了一声,呼出的气正打在甜点上。长歌紧张极了,生怕她一个不留神,这个甜点也被吃了。他用手指拈着那甜点,直塞入她半张的嘴了,她粉嫩嫩的唇叼着白花花的甜点,他很想上去咬一口怎么办不行,那甜点太甜了,他受不了了。她倒是机灵,就着他的手就这么吃起来了。直到嫩滑湿润的丁香小舌舔到了他的手,她才反应过来,感到羞耻万分啊还有,他今天上厕所用的哪只手啊有没有洗手啊温珩煦感觉到了丁香小舌的嫩滑湿润,指间一股电流打着了腹里的一股邪火很想把她就地正法,但是,他现在不能。她见他眯了眼,以为他是有洁癖,嫌弃自己口水污了他的手指。要拿衣袖去擦拭。“怎么样,好吃吗”“太好吃了我从来没有吃过如此甜到心里去的甜点”外面裹了糖,糖心也是甜甜的,感觉面也是甜甜的“这是蛮荆之地进贡的特产,自然味道不差。”太子看到了他们的互动状似不经意地道。什么地方的她要去吃、第 18 章一席饭无非就是你敬酒我客套,没个意思,菜肴味道倒是真心不错,这可是太子走到哪儿带到哪儿的专用宫廷御厨准备的。温珩煦一边替她挡了酒一边给她夹菜。他知道这丫头饭量不小,力气也不小,上次在挑了两大缸水直把他给愣的。她就听着,顾着吃也不乱说话,别人要表演助兴什么的,她也跟着看看,就不出声。他们说到当年竹林流觞,她不由得想起来“竹林七贤”搔痒捉虱哎呀,真恶心,表面上光鲜,什么携妓同游不就是玩弄女性吗一群种马渣男还自诩风流估计眼前这群人都不知道有多脏一根烂黄瓜都不知道挖了多少坑跟他们呼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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