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仔细看看橙子,这才发现她今天的妆容画的特别浓,眼眶那边打了很厚一层粉,可是眼里还有点红血色。再看看身后一直跟着的光头整个人看起来很颓废,与平日里吊儿郎当地样子完全不一样。从一开始就一直默默跟在她们身后,也不靠近,只要橙子停下来,光头立马止住步伐心惊胆战地站在原地不敢靠近。这两人气场不对。许初语看不得光头这般落魄的样子,推推橙子问她怎么了。橙子脸色一冷,瞟了一眼身后的光头,终于还是跟许初语谈起了昨晚发生的事。昨晚,橙子照常接客,将人带进自己的小房间。客人很着急,一进屋便扑了上去。橙子最近被光头整日缠着,接客的次数少了很多。前几天,两人本来火气火爆,又再度无缘无故吵了一架,光头甩门而去,搞得她这几天心情烦躁,一直窝在家里睡觉。直到今晚,才开始正常工作。可现在,看着那男人的嘴唇,只觉一阵反感。只好娇声地哄男人先去洗个澡,男人乖乖进浴室,橙子坐在床沿,忍不住抽上一根烟,心头暗笑自己:莫不是这身子娇气了还真把自己当个良家妇女男人迫不及待地走了出来。橙子熄了烟,做好了心理准备,也就恢复以往的伪笑,迎接上去。男人猴急地就搂住她的腰,在她脸上“波波”响亲了好几口。这头,手才刚刚解开橙子的衣扣。脸上突然被狠狠挨了一拳,只把他打的踉跄跌在地上。“哎,你谁啊”男人捂着脸,d,牙齿都被打落了一颗,满口的血腥。光头一甩手里的玫瑰花束,花瓣洒落满地,好像溅开的血珠子。他撸起袖子,满腔怒火。他没有钱,只能买了一束玫瑰花想来哄哄她,哪知道,一推开门,就看见个脑满肠肥的男人,衣服都脱了,抱着他的女人亲来摸去。愤怒掩住了理智,等他反应过来,已是狠狠挥拳过去。“你t地也不看看你碰的是谁的女人”说着,又是抬脚踹过去。男人疼的大叫,抬手阻止,脚印子一个一个踩得他全身都是。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太快等橙子回过神,地上的男人都被揍的哀声求饶。她连忙扑上去推开发了狂的光头,厉声骂道:“你有毛病啊”光头倒退了几步,抹了把汗,难以置信的看着橙子。“他碰你你是我的女人”他声嘶力竭地吼。橙子却很冷静,只是冷冷地问:“谁说我是你的女人”光头愣了一下,“你你跟我睡了。”橙子哈了一声,浓浓的嘲讽:“跟我睡过,就是我男人了你知不知道我跟多少男人睡过你”“闭嘴”他大喝。她冷眼看他,继续说:“你就是其中一个男人而已你给我听好了,只要有钱,谁都能和我睡你以为我喜欢你啊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么货色”光头“闭嘴闭嘴”地一声声大吼,可这女人说的话就跟针似,一针针戳进他耳朵里,扎的他生疼生疼。他慌乱,发怒,忍不下去了,直接爆发而出。“你下贱”这句话说完,整个世界都一下子恢复了平静。橙子怔了怔,忽地,勾起唇角,暗涩地冷笑:“对啊,我是下贱。你终于看清楚了也求求你这般高贵的人高抬贵脚,以后别来找我了。”她走到门口,将门拉大,“滚。”光头被勾了魂似的傻傻走到门口,停了几秒,也没看橙子,低着头,这才又抬脚一步一脚印离开。那个男人在他们吵架的时候,早知不知所踪。橙子收起笑,走到床沿重重坐下,木然地点起烟,深深吸了一口。chater62生病橙子重述昨晚的事情的时候,一直很平静。可,许初语还不了解她冰冷的神情下藏着比其他人更柔软的心。其实,橙子心底里还是有光头的,要不然,她的眼眶也不会这么红,昨晚肯定私底下偷偷哭了。只是,她们都一样,太自卑,爱的不够勇敢。许初语心疼光头,但是更在乎橙子,握住她的手,给予无声的安慰。橙子回握的很用力,对她笑笑,振作精神道:“好了,不要影响今天的心情,走吧。”她不想多说,许初语就装作不知道。两人悠悠地在商场里逛着。厉肆平日里没有特别想要的东西。剃须刀衣服钱夹似乎都不够。许初语纠结了很久,下不了决定。两人徘徘徊徊几个小时,正失望地准备回去,许初语却在无意间看到柜台里的看到一条条挂着的领带。她不自觉的走进去。服务员很快的就上来招待。款式很多,颜色也不一样。许初语仔细挑着,中意了一条蓝黑格纹的款式,低调却很奢华。许初语看中领带的时候,就情不自禁地想起初次见到厉肆时的经历,那时的他,一件背心配着垮裤拖鞋,穿的很随意。他高高的个人,下巴细碎的胡渣,喉结很凸,性感的要命。那时候,许初语就在想这个人明明更适合穿西装精英范儿,却一副地痞流氓模样。现在和他相处了,也忍不住幻想这人有一天穿西装打领带该是如何“小姐,您眼光真好。这条领带可是hers热销款。”服务员笑着介绍,“您摸摸,这是真丝料的,很舒服的。”许初语摸了摸,很滑很柔软。她点点头,毫不犹豫:“就这个。”“好的。”服务员很快的就取下来,包装,开单子。“您好,总共是一千八。”许初语听到价格时还是忍不住吓了一跳,好贵够吃她好多顿饭呢。橙子撞撞她,好笑的说:“别龟龟缩缩的,你男人可是有上百万的,怕什么。”许初语摸摸鼻子,压着心头的疼,还是忍痛将它买了下来。提着袋子出商厦,光头还在后头跟着。她们在小餐厅吃饭,他就坐在外头的板凳上,隔着玻璃窗傻傻看着橙子。橙子一脸冷漠,不在乎。许初语看不下去了,犹豫地开口:“要不然,叫他进来吃吧”橙子平平淡淡地回答:“好,他进来,我走。”说着,作势要站起来。许初语一吓,连忙拦住她。这下,可真不敢再为光头求情。厉肆不在家,许初语一个人回去也怪冷清的,便硬是拉着橙子一起回去。拿出包装别致的礼盒,忍不住摸了摸。橙子看她小心翼翼的神情,觉得好笑,“什么时候送他啊”她想了想,“生日的时候。”她偷偷查过厉肆的生日,是年初的时候。橙子想了会儿,建议:“要不咱们给他录个像”看许初语不太懂,她又解释了几句:“手机录个像,等他生日的时候,连着礼物一起送给他。多感动惊喜啊”许初语欣然答应。两人忙忙碌碌地用手机录下视频,又怕出现意外,丢失了视频,便传了一份到橙子的手机。转眼间,厉肆离开已是第三天。两人期间偶尔通过几次电话,没有多少交谈,几乎是她捧着手机,通着电话,入睡。等她熟睡,他才在那头关了电话。当然,熟睡的她,已然听不到他在那头“晚安“低语。许初语趁着厉肆不在,又开始外出找工作。她不想离家太远,准备先从曲街就近找起。到处走访了几家,可都没什么人在招工。许初语很失望,中午,抹了把汗,简单地在小店里吃了碗面,便揣着包,继续找。哪知,隔了一小时后,本是晴朗的天气忽地风云变色,下起了瓢泼大雨。许初语连忙躲在屋檐下。秋季的阴雨,夹着冷意。许初语披着一件薄薄的外衣,有点冷。搓搓凉凉地胳膊,往外看,不知这场雨何时才会停。人群中,忽然闪现一道背影。这背影,微微弯着腰,穿着黑色卫衣,头上盖着帽子,那人就在雨里大步走着,在熙攘的人群里很突兀。许初语眯着眼仔细看了看,怎么有点像厉肆而且,那件衣服好像厉肆也有一件啊“阿肆”她隔着雨幕大喊了一声。那人却没听见似的,继续往前走。许初语觉得他可能没听见,手挡着头顶,向前小跑几步,在那人身后又喊了几声。远处的那人,似乎身形隐隐一顿,但立即转身就走,速度快的根本跟不上。许初语只能倒退回屋檐下,一下子的功夫,头发和衣服有些被打湿了,黏在身上,很不舒服。许初语弹弹雨水,心想其实衣服同款没什么奇怪的,而且,厉肆已经出国了,怎么可能在这里呢她这样想着,也不再纠结这件事。只是,回到家的时候。许初语很倒霉连打了好多个喷嚏都说体质好的人病来如山倒。起初还只是鼻子有点塞,许初语赶紧烧了开水,大口大口地喝。可是,到夜里的时候,她就感觉身子开始有点发烫。她吃了一颗感冒药,早早上了床,牢牢盖上被子闷汗。迷迷糊糊睡到中途,只觉得全身像火烧似的,被子也湿了。她不舒服地醒过来,脑子有点沉。黑暗中,房间寂静无声,隐隐听见客厅外水滴答滴答地声响。生病的人心理也特别的脆弱。吸吸堵住的鼻子,这个时候,许初语特别想念远在他处的厉肆。最终抵不住思念,她决定任性地打个电话给他。手机嘟了几声很快被接通。她很快,声音又哑又哽咽地向他哭诉:“阿肆,我生了病,好难受。”那头很安静,没有人回答。再过几秒,只传来嘟嘟地空灵声音。她怔了几秒,才明白,厉肆甚至一句安慰也没有就直接挂了电话。她只好往好方面想,或许他正在忙,她怎么能打扰他咬咬唇,忍着身体的难受,强迫自己闭眼睡觉。后半夜,这场感冒愈加严重。酸疼的四肢,火海似的灼热,让她全身无力,无法入睡。她不敢再打给厉肆,哆哆嗦嗦的拨通橙子的手机,她却早已关了机。chater63争锋相对一下子如断了的弦,情绪崩溃。她的食指咬在嘴里,闷哼地哭着,另一只手,看到电话联系人第三个人“杨青楠”,她没有多加思考,就按下拨了出去。电话一接通,杨青楠哈哈的大笑声就满满充斥着。“哈哈,老子就说肯定是你忍不住先给我打电话”听着熟悉的声音,许初语心里的悲伤更加抑制不住,呜呜地低泣,可怜的要紧。杨青楠终于感觉电话那头的不对劲儿,皱着眉,追问:“怎么啦怎么啦”许初语抽噎着:“杨青楠,我我难受。跟火烧一样。”“考”杨青楠低骂一声,“生病了你男人呢”“不不知道。”不提还好,一提厉肆,泪水就更加止不住,像断了线似的成串往下掉。杨青楠都快想要骂祖宗了,赶紧问许初语住在哪儿。后来,许初语手抵着电话,越加迷糊,冒着汗,只听到电话那头杨青楠絮絮叨叨骂人的响声。一会儿吼她醒醒,一会儿骂着厉肆,一会儿说你敢死看看。说着说着,那声音变成了重重的踹门声。杨青楠火气正大,一找到地址,不管不顾抬脚就狠狠踹。这阵仗,把熟睡的邻居都吓醒了。再看看他狠戾的面容,都不敢上前劝。死命的几下,门终于松动了几下,一脚被踹开。杨青楠跨步到卧室,那女人早已经死气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