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幸好瓷罐掉在了衣箱里,才没有被打破。傅丹墨拿起瓷罐说:“一个罐子有什么好怕的幸好没打破。”羽姈羞红了脸背过了身子说:“娘干嘛给我这种羞人的东西我不要”傅丹墨仔细一看,原来瓷罐上画着的两个人是一男一女,正抱在一起亲热着。“噗原来是这种东西啊”傅丹墨笑了出来。羽姈急道:“哥,你还不把它扔了那种不正经的东西我才不要”傅丹墨笑着说:“这可是娘给你的,怎么会是不正经的东西。明晚是你的洞房花烛夜,娘肯定是不好意思教你洞房的事,所以才拿这个给你看的。好了,我帮你把这个放到衣箱的最下面。”傅丹墨把罐子放回小盒子里,拿起衣箱里的衣服把小盒子盖了起来。傅丹墨整理着衣箱里的衣服,忽然被一条裤子给吸引了,于是他又把裤子拿了出来。这是一条成人穿的粉红色棉裤,但是裆部并没有缝起来,反而是开了一个大大的口子。傅丹墨拎着裤子说:“咦这里还有一条开裆裤这么大,是给谁穿的啊”羽姈回过头来说:“也是娘给的,说是让我明晚穿着它睡觉。可是,这明明就是条开裆裤,我又不是小孩子,穿着它做什么”傅丹墨想了一想又笑了起来:“我知道它是干什么的了,不过你应该用不上吧。”羽姈很奇怪地说:“你怎么会知道这条裤子到底有什么用啊”傅丹墨笑着说:“这条裤子的功用过了明晚你就知道了。不过,我想不管你穿什么东流哥都会把它脱下来的。这条裤子不妨先放起来,等以后再拿出来用,也蛮有情趣的。”“哥讨厌,别说了”羽姈又羞又急的叫了一声,走过来抢回裤子扔进了衣箱,狠狠地关上了衣箱盖子。傅丹墨笑嘻嘻地看着羽姈把衣箱关了起来,对着她的背影说:“小羽,你也不用太过害羞,夫妻敦伦本是天经地义的事,娘这么做也是为了你着想。”羽姈低着头红着脸说:“我知道,难为娘还给我准备了这些东西。”傅丹墨点头:“我听说那些连面都没见过就成亲的人,因为双方都很陌生,所以才需要靠这些东西渡过洞房花烛夜。可你和东流哥早就认识,这些东西应该都用不上吧。““哥你别说了怪羞人的”羽姈捂住了自己的脸不依地叫着。傅丹墨笑道:“好好,我最后再说一句,千万别当死鱼,那对男人来说绝对是个打击。”“真的”羽姈从手指缝中露出了眼睛看着傅丹墨。傅丹墨点头:“真的”“谢谢哥”“嗯”傅丹墨应了一声,转身看向房里的其它东西。“这个璎珞头冠好漂亮”傅丹墨拿起了新娘子的头冠,左右端详着。“哥,你想不想试试”“可以吗”“来,我给你戴上看看“傅丹墨微微蹲下身子,让羽姈把头冠戴到了自己的头上。“哥,戴好了,你照镜子看看。”“好看吗”傅丹墨在镜子前左顾右盼,垂掉在面前的璎珞珠子互相碰撞发出了清脆的响声。“哎呦你们这是在干嘛”傅老夫人和姜恒走了进来,傅老夫人一见到傅丹墨的样子就叫了起来。“快、快取下来墨儿,这是羽姈的头冠,你不能碰的”傅丹墨连忙去取头冠,却不小心挂到了头发,痛的他叫了一声。姜恒忙走过去,先让傅丹墨坐了下来,再细心的把头冠从他头上取了下来。羽姈说:“娘,哥又不是外人,他喜欢那个头冠,戴一下也没关系。”傅老夫人看了傅丹墨一眼说:“新娘子的东西是不能碰的,这不合规矩”傅丹墨摸着头发说:“娘,对不起,我不知道。”傅老夫人忙说:“没事儿没事儿娘又不是在怪你,你对这些规矩一向都不清楚,娘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傅丹墨偷偷看了羽姈一眼,羽姈冲他使了一个眼色,要他别说刚刚已经看过其他东西的事。姜恒对羽姈说道:“羽姈,把你平日用的梳子给我,丹墨的头发乱了。”“哦”羽姈从妆台拿出一把梳子递给了姜恒。姜恒接过梳子,解开傅丹墨的头发替他梳理起来。“恒哥,你怎么这会儿就过来了不是说晚上才来吗”傅丹墨问着姜恒。姜恒一边给他梳头一边说:“要发去临清的货提前装好了,其他的事也不急,我就先过来了。“羽姈在一旁笑着说:“大哥梳头的功夫可是一流的,二哥的头发全靠你了。”姜恒笑了:“我只替丹墨梳头,算不上什么一流不一流的。丹墨倒是长进了,现在每天也给能我梳头了。”傅丹墨撅起了嘴:“可是我给你梳头的成功率只有三分之一,我都练了几年了,还是这么笨”姜恒一脸的不在意:“古有张敞画眉,今有我给你梳头,都是闺房之乐,你计较那些做什么”羽姈在一旁看得很是羡慕,傅老夫人拉过了她说:“你要带过去的绣品都整理好没有可别拿少了叫人笑话”羽姈忙说:“我早就整理好了,娘已经问了好多次了。”傅老夫人还是不放心,又开始一一检查各项物品,羽姈只好陪着她一起点看。傅丹墨已经梳好了头,站起来对姜恒说:“恒哥,我们出去吧,让娘和小羽慢慢收拾。”姜恒看着他说:“你累不累,要不要去睡一会儿”傅丹墨摇头:“我不睏,我们去池塘边走走吧。”“好”姜恒和傅丹墨跟娘亲、妹妹打了个招呼,就一起来到了家里的池塘边。池塘里种着傅老夫人最喜欢的莲花,时值深秋,水面上的莲花盛开着,与廊下盛放的凌霄花相互呼应。傅丹墨依靠着姜恒坐在凌霄花下,说道:“今天早晨我去看念婧和思芸,他们真是可爱得不得了,一边一个抱着我的大腿叫我叫小爹呢”“是吗他们现在学会跑了,一天到晚都停不下来,姜妈都快跟不上他们了。”“孩子长得真快,刚刚抱回来的时候才这么大一点,现在一眨眼就变得能说会跑了。”“是啊,再过两年,就该给念婧请个先生教他读书了,还要给他取个大名才行。”“大名叫念婧不是挺好的”“男孩子叫念婧不太好,我想给他取名叫云峰可好”“你是孩子的爹,你说了算。对了,我见羽姈的嫁衣就只是红色,连花都没有绣一朵,我记得当初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穿的那身紫色衣服可好看多了。”“这是朝廷的服制规定,不能越矩的。等东流以后的官做大了,羽姈也得了诰封,她就能穿绣金线的绸缎了。”“还有这样的规定啊”“是的。对了,说起来,你第一次见到羽姈的时候,一直死盯着她看,原来你是在看她的衣服啊”“是啊我以前长得很胖,什么漂亮的衣服都不能穿。我最喜欢那种轻飘飘的纱衣了,穿起来就像仙女一样。我还记得当时羽姈穿着一身紫色的纱衣从我面前飘过去,可好看了”“你从遥远的地方而来,由女变男,比仙女厉害多了。”“呵呵呵,可惜我没有法术,不然手一挥就把自己变成女人了。再不行,把你变成女人也可以。这样就没人说我们是断袖了。”傅丹墨一边笑着,一边挥着手比划。姜恒抓住他的手放到嘴里咬了一下,低声说:“把我变成女人你是想要进到我的身体里来吗”傅丹墨一愣,红着脸瞪了姜恒一眼:“谁跟你说这个了”姜恒又亲了他一下:“可我现在想进到你的身体里。”“讨厌不理你了”傅丹墨推开姜恒,起身跑开了。姜恒站起来,带着一脸的坏笑追着他去了。第二天傅丹墨一大早就起来了,他本打算去帮着羽姈做出嫁的准备,可是却被傅老夫人赶去接待客人了。忙碌了一天,黄昏时分羽姈坐着花轿从傅家出门,在长东巷绕了一大圈才进了江家,然后就是拜堂成亲,最后被送入了洞房。江东流是独子,姜恒和傅丹墨充当他的伴郎,陪着他四处敬酒,还帮他挡酒,免得他喝醉了没办法洞房。等吃过了酒宴,姜恒和傅丹墨扶着醉醺醺的江东流来到了新房,把他扶到婚床上躺下,又把来闹洞房的客人都给挡了回去,这才算完成了任务。“呼结婚好累啊”傅丹墨一边说一边推开了自己的房门。姜恒跟着他进了房,关上门后说:“我看你开心的很,还以为你不累呢。”傅丹墨往水盆里倒上热水,拧了帕子递给姜恒:“擦擦脸,你今天喝的不少呢。”姜恒接过帕子擦着脸,傅丹墨又说:“不过,我倒是真的替羽姈开心。哪个女人不想穿着嫁衣嫁给自己心爱的男人啊我真羡慕羽姈”姜恒看了他一眼,把帕子放进水盆里搓了一下,拧好后递给了傅丹墨:“今天你也累了一天了,快些休息吧。”“好。”傅丹墨接过帕子擦完了脸,和姜恒一起上床睡了。忙完了羽姈的婚事,傅丹墨又回到平常的生活中,只是姜恒突然变得忙碌起来。这两年姜恒已经把简郡王府的生意大部分交给了玉辉管理,在姜叔的辅助下,玉辉倒也干得有模有样。姜恒把自己的生意也收了一些,明面上就剩下状元坊、茶行和诚意商行了,暗地里的春宫生意交给了赤魅打理,姜恒自己清闲了不少。姜恒把空出来的时间都花在了黏住傅丹墨上面,都快变成傅丹墨的影子了。可不管姜恒怎么黏他,傅丹墨也不嫌烦,总是高高兴兴地和他贴在一起。这几天姜恒突然不黏傅丹墨了,傅丹墨也不追究他的行踪,除了陪着两个孩子玩儿以外,就是开始教团团做泥塑了。团团在做泥塑方面天分极高,傅丹墨只教了她一点基础的手法,她就已经能够做出活灵活现的小动物来了。傅丹墨本打算再教他雕刻之法,可团团似乎对雕刻兴趣不大,只专注于泥塑,整日里埋头做着各种小动物,直到赤魅不耐烦来抓人为止。十月二十九,傅老夫人一大早就把傅丹墨叫了过去,傅丹墨还以为有什么要紧事,结果傅老夫人只是给他煮了一碗寿面,说是给他庆生。傅丹墨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就没有庆祝过生日,因为怕傅老夫人想起自己的儿子难过,所以大家都没有提起过生日的事。今天傅老夫人给他煮了长寿面,傅丹墨高兴极了,连汤带面吃了个干干净净。吃完了面,羽姈也过来了。羽姈结婚后,江家和傅家在两家相连的墙壁上开了个门洞,好方便两家人互相走动。羽姈每天除了要侍奉公婆外,还要回娘家照顾傅老夫人。幸好当初羽姈出嫁时傅老夫人给了她两个陪嫁的丫鬟,不然羽姈怕是忙都忙不过来了。傅丹墨问了羽姈好多关于她婚后的生活情况。比如江东流对她好不好啦、江家两老对她有什么不满意的啦、她在江家生活得习不习惯之类的。羽姈完全把傅丹墨当成了自己的姐姐,也不避讳他的男人身份,红着脸把他的问题都一一作了回答。后来羽姈又把傅丹墨拉到一边,悄悄向他请教起御夫之术,傅丹墨便把自己那套以柔克刚之法讲了个详详细细。两兄妹这一说话就聊了大半天,直到下午姜恒来亲自将傅丹墨接走才算完。回到了家里,姜恒直接带着傅丹墨去了澡房,替他洗净了身子,又帮他把头发擦干,再用一匹粉色的绸缎把他包了起来。傅丹墨斜睨了姜恒一眼:“恒哥,今天又要玩什么新花样啊”姜恒微微一笑,扶着傅丹墨向卧房走去,一边走一边说:“你猜”傅丹墨笑了:“神神秘秘的,难不成又是什么新的道具要试验”姜恒笑而不语,打开了房门,映入傅丹墨眼帘的是一片喜气洋洋的红色。房间里到处都挂着大红的绸带,墙上贴着一对醒目的喜字,八对龙凤蜡烛把室内照得明晃晃的。“你把我们的房间布置成新房啦”傅丹墨高兴地看着这一切,拉着身上的粉红绸缎跨过门槛走了进去。忽然,他发现了挂在左边衣架上的红色嫁衣。傅丹墨跑了过去,手一松,身上的绸缎掉在了地上。傅丹墨的站在嫁衣前,用手拉起红色轻纱放在脸颊上轻轻摩挲:“恒哥,这件嫁衣是给我的吗”姜恒关上了门,走过来拿起一件纱衣说:“是,这是我专门为你做的嫁衣。上次你说喜欢轻纱做的衣服,我就选了上等的吴纱,一共做了九件,代表长长久久的意思。”说着,姜恒把嫁衣一件一件从里到外替傅丹墨穿上,因为吴纱轻薄,九件衣服穿在身上也不显臃肿,行动间层层叠叠的轻扬飞舞,煞是好看。傅丹墨挥舞着手臂,不断地旋转着,开心地叫着:“好漂亮啊恒哥,你看,衣服都飞起来了”姜恒笑着抱住了扑进自己怀里的傅丹墨:“还有其他它的没弄完呢。来,坐下,我替你梳发髻。”“发髻你会梳女人的发髻”“我请一个专门替人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