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大雄告诉我的。是在临清的时候姜妈告诉我的。”姜恒有些郁闷：“大雄既喜欢小五，告诉我就好了，我自然会给他做主的，他为什么不说呢”傅丹墨白了姜恒一眼：“你们这边的什么主仆分界我是搞不懂了，可是姜妈说，大雄喜欢主子的女人是什么大不敬，他自然不敢跟你说了。”姜恒大呼冤枉：“什么我的女人我的女人只有你一个，没有其他的了我发誓”傅丹墨拉下姜恒举起来的手说：“好了，别闹了。我跟你说，今天上午我偷偷看见小五跟大雄说话了。”“哦他们说什么了”“大雄的衣服破了一个口子，小五说要帮他缝一下，结果大雄黑着脸就说了三个字。”“那三个字”“不用了”“你是说大雄是黑着脸说的”“对啊、对啊脸可黑了，比平时还黑，结果小五扭头就走掉了。你说，大雄是不是真的喜欢小五啊”姜恒点头：“我看是真的。”“为什么他要是真的喜欢小五，那干嘛黑着脸跟小五说不用了”姜恒吃吃笑了起来，傅丹墨轻轻捶了他一下，嗔道：“你笑什么啊”姜恒笑着说：“你见过大雄脸红没有”傅丹墨摇头，姜恒又说：“他长得黑，脸红的时候脸就更黑了。所以，他不是黑着脸在跟小五说话，是红着脸在害羞呢。”“害羞”傅丹墨大叫起来，“他那样子，鬼才看得出来他在害羞就他那黑口黑面的样子，别说是小五了，我也不理他的”姜恒把头往后仰，免得被傅丹墨吼破了耳朵：“好了、好了，你小声点，你叫的我耳朵好痛。”“对不起、对不起”傅丹墨忙揉起了姜恒的耳朵，“好一点没有”姜恒拿过他的手亲了一下说：“我看啊，小五对大雄也并非没有情意，不如我们来试试吧”“怎么试”傅丹墨来了兴致，兴奋地巴住了姜恒。姜恒搓着自己的下巴，笑嘻嘻地说：“看我的吧”晚饭后，姜恒和傅丹墨坐在小花厅里说话，大雄就站在他们身后伺候着。姜恒说：“丹墨，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傅丹墨说：“什么事啊”“茶行的毛掌柜你知道吧去年雨季的时候，多亏了毛掌柜发现及时，我收回来的百多斤茶叶才避免发了霉。他的大功劳我还没赏他呢，今年他来求赏了。”“哦”傅丹墨眨着眼睛，“他要你赏他什么”“毛掌柜前两年死了老婆一直也没再娶，说是让我把我房里的小五赏给他做继室。你看怎么样”大雄站在后面，身子动了一下。傅丹墨摇头晃脑地说：“嗯小五今年也二十了吧，本来也该配婚了。可那毛掌柜都快五十了，咱们家年轻的小伙子那么多，小五嫁谁不行，干嘛非要嫁给他啊”大雄在后面又动了一下。傅丹墨忍不住快笑出来了，姜恒忙在他的鼻子上刮了一下说：“看你说的，小五配给家里的小厮那还是奴仆身份，要是嫁给毛掌柜我自然要给她除籍，到时候她就不是奴婢身份，还可以做正室，这不是更好吗”傅丹墨努力做出正经的样子说：“那还是有些不好吧不如，我们问问小五自己的意思吧”身后的大雄刚上前一步，姜恒已经说：“阿贵，你去叫小五来”那个叫阿贵的小厮应了一声就跑走了，大雄只好又退了回去。姜恒装作什么也没看见，拿起一块点心喂给傅丹墨吃，嘴里还说：“对了，小五毕竟是我房里的人，你多给他备点陪嫁，别叫人看笑话了。”傅丹墨嚼着点心说：“知道了。对了，你房里还有好几个女孩子呢，年纪也都不小了，找时间就都配了婚吧”姜恒点了傅丹墨的额头一下：“你呀，就知道吃醋”傅丹墨哼了一声转过了头：“我吃的是点心，哪里有醋”姜恒哈哈大笑起来，又喂了一个点心过去。此时，小五已经来到了花厅：“爷，您有什么吩咐”姜恒把配婚的事说了一遍，小五低下了头没有说话。姜恒又说：“我知道毛掌柜的年纪是大了些，可你过去了是做正房继室的，身份可就不一样了。再说，毛掌柜这些年办事很是得力，我一直都想着要赏他些什么。如今他既提出了要你去，我也不好不给他这个面子。你放心，我会像嫁妹妹一样把你风风光光嫁过去的。”小五的身子又伏低了些，还是没有说话。傅丹墨问道：“小五，愿不愿意你倒是说句话啊”小五的身子抖了起来，身前的地面上落下了一滴滴的水珠，却还是什么都没说。大雄一个箭步窜到姜恒面前跪下，大声说：“爷那个毛掌柜虽说没了老婆，可还有两个姨娘在，小五不能给他你要给，就把小五给我吧”姜恒和傅丹墨对视一眼心里都笑开了花，姜恒正打算顺着大雄的话说下去，没想到小五却叫了起来：“爷小五愿意听从爷的安排嫁给毛掌柜”姜恒与傅丹墨都愣住了，大雄也叫了起来：“不行论亲疏远近，爷要赏也该先赏我。爷大雄没求过你什么，只求你把小五嫁给我”小五哭着抬起了头：“我才不要嫁给你我不要你可怜我我不稀罕”大雄急了，瞪着一对牛眼冲着小五吼了起来：“为什么不能嫁给我那个毛掌柜都能做你爹了，你还要嫁给他”小五一边哭一边说：“你又不喜欢我，娶我做什么我不要你可怜我，我嫁给谁是我的命，我不要你管”大雄又吼了回去：“我不管谁管不行，我不会让你嫁给那个老头子的，你要嫁就只能嫁我”傅丹墨叹了口气：“唉大雄平时挺精明的，怎么这会儿变成笨蛋了呢”姜恒也叹了口气：“是啊，变成笨蛋了呢”小五站了起来，冲着大雄大声说道：“我不嫁谁都不嫁呜呜呜”小五哭着跑走了。大雄也站了起来，冲着姜恒叫了一声：“爷”姜恒摆了摆手说道：“自己的老婆自己搞定，快去吧”大雄立刻追着小五跑走了。“哈哈哈哈”傅丹墨笑得歪倒在椅子上，“这个大雄，人家小五话都说得那么白了，他还不明白，真是笨死了”姜恒也笑得厉害：“谁叫他什么都不说的，活该他着急”两人又笑了好一会儿，见大雄还是没回来，看来这事情一时半会儿他也搞不定了，便不再管他，自顾自回房睡觉了，准备明天再叫小五来问问情况。第二天一早，姜恒正在帮傅丹墨梳头的时候，大雄走了进来。大雄一进来就跪在了地上，嘴里说道：“爷，小的该死”姜恒有些担心地问：“怎么你没跟小五说好，小五还是不愿嫁你”大雄摇头，脸变得更黑了：“小五愿意嫁给我了。只不过”大雄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完。傅丹墨有些狐疑地问姜恒：“大雄这会儿脸很黑，他是不是在害羞啊”姜恒笑了：“应该是吧。”接着姜恒又对大雄说：“好了，小五愿意嫁给你就好，我会给你好好操办的，你放心吧。”大雄跪在地上还是没起来：“爷我昨晚昨晚一时没忍住，就就”姜恒皱起了眉头：“你们同房了”大雄点了点头。“该死你怎么能这样对待小五她可是个规规矩矩的大姑娘”姜恒生气了。傅丹墨很是不解地问：“同房就同房吧，反正都是要结婚的，有什么关系”姜恒还是没有放开眉头：“还没结婚就做出这种事，别人会说小五有失检点，对她的名节大大有损的。”傅丹墨一听此话沉默了下来，姜恒又问：“那小五怎样了你伤着她没有”大雄摇头：“我小心着呢。不过，小五今天不能起身伺候爷了。”姜恒摆了摆手手，对大雄说：“你身子这么壮，真是辛苦小五了。今天你也别跟着我了，去伺候小五吧，好好给她陪个罪，知道了吗”“哎那我先下去了。”大雄起身走了出去。姜恒回头打算继续把傅丹墨的头发弄完，却发现傅丹墨坐在镜子前发着呆。“你怎么了发什么呆呢”傅丹墨回过神来强颜欢笑地说：“没什么，我替大雄和小五高兴呢。”姜恒在他的身前坐了下来，认真地看着傅丹墨问：“到底为什么你突然就不高兴了，告诉我好吗”傅丹墨低下了头，过了一会儿才小声说：“我们也是没有结婚就同居了呢。”姜恒一怔，没想到刚才的话让傅丹墨伤心了。姜恒忙把他抱进了怀里说：“丹墨，对不起，我不是有心的。”傅丹墨摇头：“不关你的事，我们本来就不能结婚的。现在我们能在一起已经很好了，对不对”傅丹墨抬起了头，忧伤地看着姜恒。姜恒亲了他的额头一下：“对，我们只要能在一起就好了，别的事不要想太多。”傅丹墨打起精神说：“对了，大雄要结婚，姜叔和姜妈是一定要回来的，他们对大雄就像自己的儿子一样。如今大雄要娶老婆了，他们一定很高兴，你快派人通知他们回来吧。”姜恒又紧紧地抱了他一下才放开手，站起来继续给傅丹墨梳头：“我等会儿就叫人去接姜叔他们回来。对了，你等下去看看小五，给她送点伤药去。大雄个头那么壮，小五说不定受伤了也不会说。”傅丹墨迟疑了：“我去在小五眼里我可是个大男人，我去跟她说这些事，不把她羞死才怪。”姜恒在自己头上拍了一下：“对啊，你不能去，我让姜新的老婆去吧。”“姜新的老婆啊，就是小五的娘嘛。你要跟她说要她别骂小五啊。”“我知道了。我看大雄这次倒是多长了个心眼儿。”“什么多长了个心眼儿”“大雄再急，也没说连这几天都忍不了的，准是怕小五反悔，先下手为强了。”“啊真的”姜恒笑了起来：“大雄又不是小孩子了，哪有那么急色的。好了，头发弄好了”傅丹墨回过头狐疑地看着姜恒：“你们平时是不是都去青楼解决的啊”姜恒一愣，忙说：“我天天都跟你在一起，你可别乱想。大雄嘛，没娶媳妇之前也只有去那种地方了。现在有媳妇了，我绝不会再让他去了。”傅丹墨白了他一眼：“算了，老跟你算旧账也没意思。”姜恒抱着他连亲了好几下才说：“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大雄就像是我的兄弟一样，他要讨老婆了，我们也要给他好好准备准备。你这个大嫂看看，我们要给他准备些什么东西才好”傅丹墨想了一想说：“我什么都不懂，我去问问娘吧”“好，那你去问问娘，要什么东西说一声就好。”接下来的几天，傅丹墨都忙着给大雄娶妻的事，后来姜叔和姜妈也赶了回来。在姜妈的指导下，傅丹墨有模有样地把大雄的婚事办得妥妥当当的，做足了当家主母的范儿。姜恒放了大雄几天假，让他跟小五好好享受一下新婚生活。大雄和他媳妇儿关在房里几天都没出门，害得小五简直都没脸出来见人了。“恒哥，你跟大雄说说，让他收着点儿，小五这几天就没出过门”傅丹墨赖在姜恒身边抱怨着，姜恒翻着账本正在对账。傅丹墨见姜恒没说话，就拉了他的衣袖一下。姜恒转过头来说：“他们才新婚呢而且以前大雄去青楼的次数很少，他又那么壮，早就憋了很久了，现在就由着他吧。你放心，我让姜妈去看过小五了，小五好着呢，就是害羞不敢出门罢了。”“原来是这样啊，那就好。”姜恒见傅丹墨没问题了，就又把头转回到账本上，谁知傅丹墨却又开始拉他的衣袖了。“怎么了”姜恒又转过头来问。傅丹墨很无聊的问：“你还要看多久”姜恒笑了：“怎么，想我赔你啊”傅丹墨点头。姜恒说：“再等几天，我把手上的事情处理一下就带你出去走走。”傅丹墨一下坐直了身子问道：“真的去哪里”“去茶山，我要去看看今年的春茶长得怎么样。”傅丹墨又没了精神：“哦，是去工作啊。那要去几天”姜恒抱住他说：“是去工作，也是去看望一个老朋友，那里的景色很美，你一定会喜欢的。”“看望老朋友是谁啊”姜恒拍了拍他的头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对了，你不是从临清带回来一些石料吗去选一块做一件什么东西吧。”傅丹墨点点头，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唇说：“亲一下我就去。”说着，还把嘴唇嘟了起来。姜恒笑着亲了过去，却被傅丹墨抱着不放，两人吻得浑然忘我，等姜恒清醒过来的时候，傅丹墨的衣襟已经被他解开了。姜恒收回自己的手，又抱着傅丹墨好一会儿才放开了他，一边给他系着衣襟一边说：“不要引诱我，我会忍不住的。”傅丹墨撅起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