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不知道,在他去的速度越快之下,回来的速度就会被拖延,等他发现不对的时候,人已经出了孤雁山,寒着脸令人快马加鞭回城。另一头,柳芙因为需要的原因,被派了出去。神策站在一片白茫茫的雪地前,突闻有人将他叫住。“果然是神隐者”神策略一转首,淡淡的目光投在来人的身上,并没有开口。对方则是开口道:“在下水晟邢。”神策仍旧淡淡地看着,连一点情绪波动也没有显出来。水晟邢似乎也预料到了神隐者的反应,想起范峈的这个忙,不由再笑道:“神隐者可是在等寿王妃方才在下见神隐家族的人将寿王妃邀去了大安山,那里僻静,正是个商事的好地方”而此时的容天音还在王府内静看着雪花,等容天音出来时已经是几个时辰之后了。听了水晟邢的话,神策仍旧无半丝异样,令得水晟邢不由佩服了起来,同时也怀疑容天音在神策的心里到底是不是真如传闻那样占领着一方位置。水晟邢想到此,只是一笑而过,至于神策信不信那就不是他最后能决定的,只要容天音的份量够大,一切都会按照计划进行。这一次,他们就暂且合作。当然,没有太子殿下的指示,他也不敢参与进来。等水晟邢一走,神策面对着白茫茫的天际一时失了神。本来这样的事情他不该信的,只是容天音她白发飞扬,束腰的月白袍子外加一件两边纹着天蓝色花样的斗篷,他就这么去了。不管信与不信,他都是要去的。容天音在他的心中位置,显然已经超过了想像的位置。白雪落在他的身上,融入了银白色的发里,消失。容天音一路上了大安山,大雪越发的模糊了眼前的视线。喘着息下了马,容天音一路朝着上坡跑去,积雪越来越厚,陷入了小腿的地方,前面一片白,只闻得呜呜的风声,哪里还有什么声音。“该死。”一个趔趄,容天音直接栽了进厚厚的积雪里。抓起一把雪,朝积雪里一砸,愤愤两句又猛地爬了起来,飞快的朝山体走进去。走深了,才听到里边沉闷的声音道道的传来。寒风吹来,容天音狠狠的缩住了脖子,眯着眼睛,尽量让雪飘不进眼来。“什么时候不闹,偏偏这种时候闹成这样,真是让头疼。”一边碎碎念,一边艰难地移着步伐。容天音好不容易走进了山体的内部,四面是光秃秃的,树木都没有几根。脚板可以感受到地底下烙得难受的石头,容天音身体虽然轻,却有时候踏到浅的地方还是感受到了。再往里走,发现积雪越发的厚了。不过是一天一夜的大雪,就已经没到了膝盖骨的位置了。“见鬼的大雪天。”现在的容天音一点也不喜欢大雪,反而有些讨厌。寒风猎猎中,大地不断的发出震耻的轰呜,苍穹之下震天杀气冲天而啸。大安山顶前的位置,一身素白色的神策正被一群如麻的黑衣高手团团围住,他那头飘飞的白发极刺目的,在这样苍茫一片的洁白中尤其显得耀眼。没有神仙的娴雅,四周充盈着阴冷的肃杀,一丝冷意从脚底窜起,让她不由得狠狠蹙起了眉。竟然是围杀眨眼间敌人已经从四面八方冲过来,那种并非乱砍无章法的武功招式,在那些黑衣人手中挥使得十分锋利武功路数完全各异,打眼一瞧,那根本就不是一个国家能够训得出来的高手。毒药满天飞,但那些人显然是事前服了解药。神策就算是神仙也无法顶得住一波又一波的绝顶高手的阻杀,在神策的身后是高耸的悬崖,下面的风呜呜的咆哮而出。容天音眯了眯眼,再也没有停留的意思,直接朝着人群冲了进去。手中战刀挥杀自如,容天音没有办法看神策一个人这么拼杀向前。白发飞舞,此时的神策哪里还有什么神仙之姿,那根本就是来自地狱的天使,表情依旧淡定,可下手却毫不留情,身上染着一身血红。发现前方空缺出一个口子,神策倏地瞪了瞪眼,显然没有想到容天音会在这里。“走。”一道冰冷的声音传入容天音的耳中,可是容天音仍旧不为所动,仿佛没有听到他的传音密室。容天音俏目冷冽,杀机暴现,一把将身上的披风撕下,将碍事的外袍给除了,身上也就轻便了不少。夺刀入手,挥斩自若,容天音对着近身来的杀手冷笑一声,嗖地一声借着势来到了对方的身后,身躯交错间,手中的刀光如同阴冷的毒蛇,昂首吐芯,刀身穿过那人的脖子横划出去。鲜血迅猛喷涌,容天音一个旋身将他推了出去,前面过来的人被扑了一个正着。这时另外一名黑衣人已从侧面冲来,容天音如同一只泥鳅一般,借着力量朝着雪下一滑,穿过对方的下身,刀身凶悍地旋转斩出去。容天音招招致命的狠,在生与死之间,容天音绝对不敢大意。隐藏身形的范峈等人则是因为容天音的出现而拧紧了眉,再这样下去,就算褚国的人不伤她,其他人也会因此而伤到她。身边,一道藏青色的身影上来,“你们的寿王妃还真是令人大开眼界。”“万一她出事了,只怕不好向秦执交待,你瞒过秦执做出这样的决定当真没有后悔”问话的是站在另一边的阙越。集齐众国的力量打击神隐者,也就只有范峈敢想敢做。如果按着秦执的方法去做,牺牲会更大,成功率也没有现在这样子的。范峈挑了挑眉,“大家有时间在这里闲聊,不如想想如何一击即中神隐者,让他永远翻身的机会。”言罢,范峈已经拉上了蒙面巾,整个人倒飞了出去。其余人互对了一眼,同时纷纷亲自出马。神隐者果然没有让人失望,能够在这样的撕杀下撑到了现在,实在令人佩服。容天音抬眼但见一道道绝顶高手的身影涌现,就是她也觉得吃力了,更何况是浑身是血迹的神策。想到自己身上没有可观的毒药,不由低咒。出门太急,根本就没有来得及取毒药,身上只有救命的良药。“真是该死”“砰”容天音被身后冲来的动作击飞了出去,正是这时,一条身影又横在了击倒她的人前,两人瞬间打得不可开较。容天音眼眸眯得细细的,不用说,这些人里肯定是有自己人的。难道真是秦执吗为什么要选择这个时候致神策于死地又为何将她圣骗过来秦执,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一个失神间,容天音被整个带飞了出去,用剑横在了身前,还是直逼悬崖的方向。因为要护孩子,她根本就没有多余的空间出来助他。她杀的人也不及他的三分之一,容天音眼见着要掉入虚空,冷然的将手中剑朝雪地上一扎,挡住了敌人的紧逼。剑刃相交,发出刺耳的声音。容天音却被逼近了悬崖的位置,如果不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她何至于受到这样的牵制。正是数人逼近上来时,一道血影落在她的身边,冰冷的手突然将她扯了过来,“滚。”什么容天音瞪了瞪眼,从来没有想过从神策的嘴里吐出这样的字眼。容天音被推到了一边去,那是一个缺口,只要她想走,就能杀出一条血路来。可是容天音怎么能放神策一个人,顿时红了眼,“滚你个头,死巫婆,我告诉你我不是你的部下,没权力命令我。”言罢,容天音眼中杀意更浓,杀起来也越发的狠辣了些。前面的人一下了无法承受容天音的杀招,竟是一时节节退了出去。那方不知是哪一国的人钻出一个沉郁的声:“褚国的这个女人太碍眼,杀。”紧接着,刚刚如数涌向神策的人一下子改了方向,朝着容天音杀来。范峈见状,急了眼。“噼啪”容天音站着的这块冰雪突然传出细微的断裂声,紧接着就被一阵阵的刀剑声给掩盖过去。、152神策之死。“皇上,侯爷来了。”皇家别菀,柴公公匆匆奔走进门,推开积雪的小门,就见褚国的皇帝背着修长笔直的背影,面朝着一处结冰的小冰湖,身边的柴公公抖掉身上的积血,扬着笑脸朝里边的人道。尖锐中带着几分窃喜,那份笑意可以没有瞒得过里边的秦闻。背对着柴公公的秦闻缓缓转过身来,目光温淡朝柴公公扫视来,警告意味犹为明显栩。柴公公赶紧将自己细微的得意收起来,听闻身后传来踏地雪地上的脚步声忙侧开身子。一道破雪幕而来的身影缓缓出现在门口,紫竹伞挡住了那人的半截身子,待近了,那抹烟波似的身形映入眼帘。菀内的秦闻不由倒抽了口气,就算是见惯了这个人,可今日容戟这身打扮着实令他有种恍然回到了那个少年时代。这个人总是在无时无刻的吸引他的目光,就是此刻也似那天上仙人踏雪降来。有一丝丝的梦幻错觉,秦闻喉头一紧,身子微微一颤动时突地急急上前,以一种生怕容戟会从他的面前消失不见的急迫感将他的手腕箍住正合伞的容戟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收了伞,抖去伞上的积雪拧起好看的眉峰,声音不善地道:“干什么,放手。”随着这一声低喝,四下宫人皆纷纷垂首不敢多看一眼。秦闻讪讪地松手,随着容戟退进了菀内,屏退了左右。见秦闻进来就一副紧盯着自己生怕他消失的样子,容戟的眉毛拧得紧紧的,黑着脸,沉着声道:“别用这眼神看我,今天来是和你说正经事,天音出城了,身后跟着些人。”听到容天音的名字,秦闻的脸都黑了下来。又是容天音,难道他不就知道多将视线投放在他秦闻身上吗没有理会秦闻的不满,冷声道:“明日就是你的生辰,他们却如潮而退,城外必然是出事了。”“让沈闲等人过去,这些事你根本就不必担心,你的好女儿可不是泛泛之辈,”秦闻可没有忘记容天音威胁他的样子有多么的嚣张。容戟闻言脸色更不好看了,“我与沈闲一道出城。”言罢,人就转身而出。秦闻气恼不已,又是容天音破好了美好的气氛。当即,秦闻气不过扬声叫唤了句,迫不得已跟在了容戟的身后去。“皇上,可是出事了”不明始末的柴公公见容戟匆匆离去,以为他们又吵起来了,赶紧抹汗多嘴问了句。皇帝脸色阴沉地摆手,“传令沈闲随朕出城。”柴公公讷讷道:“皇上,沈大人已经在城外了。”皇帝袖子一拂,“还不快备马。”柴公公大抹冷汗,赶紧招呼着:“备马”容戟担心女儿,秦闻只能跟着一起出城看个究竟。正如容天音心中所想的那样,他只能认输。“该死。”策马奔在后头的秦闻忍不住咬牙低咒了声,脑子全是想要如何弄死容天音的画面。只要再让他逮到,非要她消失不可。“嘎登”就在容天音之前刺下的地方,传出一声脆响。正在撕杀包围中的神策见大部分的力量朝着容天音的方向攻击,眉头首次轻蹙了起来。身形猛然一旋,稳稳的落在了容天音的身前,将她身前的危险都挡了下来。“走。”“我不走。”容天音哪里如他的愿,就算现在想走也走不成了,因为他们已经被包围得个水泄不通了。冷冽的寒风从耳边刮过,之后就是锋利不可挡的剑刃挥洒而来。容天音眉头紧紧一拧,“小心后面。”他们被逼到了悬崖口,已经没有退路了,再往后他们就真的要掉下去了。然而就在容天音以为他们可以杀出一条血路之际,一条身影突然飞身tang直入,将她狠狠的踹了出去。“见鬼了。”从容天音的喉咙里吐出一句,整个人倒飞了出去。在她以为自己要落入虚空之时,只见一道如仙的身影猛地将她扯住,生生从虚空的位置将她扯回到了现实中来,没等容天音回神,又开始一通惨然的嘶杀。沈闲等人一路急追进入大安山内部,身后是褚国枢密院的人,再来是皇帝与容侯的烈马奔腾的身影。有皇帝和容侯的地方,身边总会有一些高强的高手跟随着。容天音怎么突然进大安山,这种时候不应该是在寿王府吗秦执到底是怎么回事沈闲在烈风中飞腾着,没敢怠慢。不知是谁敢在背后做出此等惊天动地的大事,实在令他们心惊不已。想到神隐者被人围杀的场地,再有容天音介入其中,只怕是凶多吉少。容天音满身浴血的样了闪现在脑海中,沈闲手中的动作不由紧了紧,不顾风雪的猛烈,直冲在前面。而就此时,从西面迎来了另一道急促的声音,远远的看过去正是一匹黑马,身上坐得个白衣袍人。只要细细端之,就会发现在他的身后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