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却无进展,敢说你没有在打主意。”难道方才她一直在想这个问题秦执觉得自己有些高估容天音了,她又如何会把自己弄得如此深沉是他多想了,神策的离开根本就对她没有任何的影响。“小音想知道”“你又有什么条件”“小音如此了解为夫,却为何还要问,岂不是自个送上门来”“又在我面前装深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搞什么,你把平西王劝走,到了他自己的地盘又是一番小动作,你可别告诉我你要和诸葛犹对着干,将他拉下来换平西王来做这个皇帝。”容天音抚了抚额,再道:“平西王不适合做皇帝。”“哦”秦执不由来了兴趣,“小音又知道平西王不适合”“就是不适合,”容天音觉得争来争去的,麻烦再说,这里是齐国,并不是褚国,秦执就不该淌齐国的浑水,只会增加他的负担。“不一定。”秦执道。秦执想要做其他她可不管,可是要和诸葛犹对着干,绝对是没有好处,而且又麻烦。容天音觉得他们应该离麻烦越远越好,最好是什么也不要管,和诸葛犹这个人完完全全的脱离,才是她所愿。现在秦执却要在齐国这里面大动干戈,可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容天音的这种劝告,却让秦执误会了。“小音是害怕为夫对诸葛犹不利”“诸葛犹与我无关紧要,我只是担心你会吃亏。”这更不得了,妻子质疑了自己的能力,秦执觉得有必要让她看看,到底是诸葛犹厉害,还是他秦执厉害。“我这么做,自有自己的把握。”“你先是插手了阙氏的事,再陷入平西王与诸葛犹之间的争权夺势的动作里,秦执,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他要干什么他只是想让诸葛犹明白,他秦执可以护她,可以不受你诸葛犹的制压。“我并不是想干什么,如若我们不动,诸葛犹绝不会轻易的让我们离开齐国,”秦执握住她的手,望着她说道。容天音知道,现在他们只是没有离开,等他们离开的那天,只怕等着他们的会是下一关的为难,她了解诸葛犹的为人。是那种自己得不到宁毁的人,现在的平静,不代表后面不会发生任何可能性的事。“我不会让他得逞的。”“我相信小音,只是,我是你的男人,如若连这点也让你来解决,我又何以配做你的夫君”容天音脸微红,沉默。秦执从身后轻轻拥住了她,“在山里的那段日子,是为夫最开心的日子。等所有的事都过去了,我们寻一处美好的秀山之地隐居下来,小音觉得可好”那样的日子自然是让人神往,她在想,他们真的有那么一天吗“希望那个时候你还记得这个承诺。”秦执轻轻而笑,携着她的手来到矮榻边坐下,容天音则是被拉着坐在他的腿上。两人趁着午后这空闲,静静地靠在一起,直到容天音热得受不了秦执才松手作罢。龙浮城。嘉平郡主跟着一条黑影一路出了龙浮城门,直到出了龙浮城的范围,直朝着皇城的方向跑,嘉平郡主就觉得事有蹊跷,由于好奇心胜,嘉平郡主正紧紧跟着过去。却不知道,龙浮城内,平西王已经急得冒青筋。皇后的事仍旧无头绪的进展着,秦执与齐国的官员周旋着,容天音也没有闲着。自那天神策离开驿宫后,她就心里不舒服,因为总觉得欠了神策什么似的。怎么会这样“铮”的一声清吟,寂静的夜幕忽然有了生气,指尖划过,十六筝弦汇成流水奔腾,湘女的歌,湘江的曲,哀筝一弄,青鸟不传云外信,丁香空结雨中愁。拔剑,长剑如水,映出秀美的眉,有种清冷的雅致,凝着隐约的懒散悠闲。容天音翻入醉风楼的后院墙,端是看到院中如此一景,不由愣愣怔怔在原地。良久,容天音才回了魂走过去,偌大的空院里,只有一把琴,和一个人,一剑洒然而动,或柔或刚好功夫容天音都忍不住在心里叹出声来。剑收琴动,琴止剑舞丽影绰绰而忙,看得人目瞪口呆,容天音第一次看到一个人可以同时舞剑又抚琴的。动作优美,不慌不忙的,刹是好看“柳姑娘这剑舞得美,琴抚得动听如此才女,实在是世间少见”“寿王妃妙赞了”柳芙早就察觉到了她的到来,会大大方方走她墙头的人,除了褚国寿王妃外,就没有别人了。“神策来找过你了”容天音见她收剑拭香汗,当即开口。柳芙拭汗的动作一顿,“你来此,便就是问这个”“他没有走,是吗”“既然你知道了,又何须再问我”柳芙摇首一笑,声音有无奈。“我惹他生气了,”容天音道。柳芙一愣,惊讶道:“神隐者绝七情六欲,怎会生气”“可是他真的生气了,”容天音双肩一垂,“他不是神仙,又怎么可能绝了七情六欲。”“我们看到的,却是绝了七情六欲的神隐者。”容天音摸摸鼻:“如果你看到他,就让他离开齐国吧。”“为何让他离去”“因为”“天下尽在他脚下,他去哪便是哪,没有人可以阻止得了,也没有人可以左右他的去留,寿王妃还不明白吗神隐者不可能会按着另外一个人的意愿而去附和。”容天音张了张嘴,一时间说不出话来。难道她认识的神策不是真的神策为何从柳芙的嘴里听到的,却是另外一个神策“如果他不走,事情会变得很糟糕。”“事情早已变得很糟糕了。”容天音沉默。可不是,现在他们都被迫入这深深的旋涡里了。“我会很快离开齐国,”柳芙突然说了这么句话。容天音抬头看她。“这是他的命令,所以,我必须走了。”锋利的剑被她利落一收,温雅对她笑道。和柳芙相处让容天音觉得十分的舒服,她们虽然没有认识多久,可是容天音却觉得柳芙和以往她认识的人中有很大的不同。柳芙漂亮,温雅,善解人意,相处起来让人觉得很舒服,不会有压力。“他”容天音知道她没有立场去问更深一层的话。“如若你想知道,何不去亲自问他”柳芙温和笑道:“你是第一个让他破例的人,更是让他变得不一样的人,你在他心中,是不同的。天下人他可以同仁,可是你,却不行。”容天音愣愣地站着,柳芙已经收了琴和剑款款转身离去。柳芙这话,又是想告诉她什么为何事情突然间变得这么复杂难道她和神策之间变回以前那样不好吗夜色正浓,醉风楼内一道纤影缓缓而出。迎着关外方向,柳芙身背着一把琴与剑,一身空行入林间后方的山体前。高坡之上,一道白发素衣的男子正负手而立,柳芙缓步走到他的身后,离他后一步站着,与他同看一个方向。“神隐者且保重,芙儿这就去了。”没等她转开身,方才那一动不动的人回过头来,“她可好。”柳芙瞪了瞪眼,许久才慢慢压住心底的那点翻腾心绪。“她后悔了。”神策淡淡地看着她,等着她的下文。被这样无波无澜的眼睛看着,柳芙觉得很有压力,因为里边没有半点人类的感情,淡得连你都不知道这双眼是否能看得见世间万物的美好。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却对一个叫做容天音的女子动了心,破了例。“她后悔将您赶走,她去过醉风楼打听过您的事,”柳芙低首,“柳芙并未告知她。”素色的袖子一摆。柳芙冲其做了一个行礼手势,弯腰退后数步转身沿着刚刚的方向离开,离开了齐国。齐国少了一个醉风楼花魁,谁也不知道她一夜之间去了何处,为何又突然消失。嘉平郡主被抓了,她觉得自己不是倒霉,是愚蠢,明明知道那个人是故意引她出龙浮城的,却还是忍不住好奇心跑了出来,现在连抓她的那个人都不知道是谁。被关在黑暗的屋子里,想逃逃不掉,想喊也无人听得见。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兰蔻佟关上暗窗,身后是阙修。“这次能够成功抓住嘉平郡主,全是你的功劳。”对阙修的奉承,兰蔻佟一点高兴也没有,冷冷地道:“你让我将这个女人抓来,又想干什么她似乎对我们并没有任何的利害关系。”“你错了,嘉平郡主是平西王的心头肉,宝贝得紧。”兰蔻佟扬眉,可这与他们的计划有什么连系似看出兰蔻佟的疑惑,笑道:“莫要忘了,嘉平郡主是容天音的徒弟,而秦执也介入了平西王与锐帝之间的争斗,一个他国王爷介入齐国的内部斗争,你以为齐国的众臣会允许”兰蔻佟秀眉一蹙,“你是想将事情搞大”“真聪明”阙修伸手刮了下兰蔻佟的琼鼻,兰蔻佟厌烦避开,“只要齐国人对褚国寿王忌惮了,那么就会想方设法的让他从齐国里消失。”兰蔻佟明白他的意思,可是,他又想如何利用这个嘉平郡主兰蔻佟见识过秦执的绝情,不可能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放弃一些东西,至于容天音,只怕更不可能为了一个嘉平郡主妥协他们。“齐国会暗杀他。”“怎么,心疼了”阙修戏谑道。“不,我怎么可能会心疼,我恨不得他们不得好死。”阙修勾唇,“最好是这样。”皇宫。诸葛犹犀利的眉锋高高地扬起,望着下首汇报的阙修。“你说,你将嘉平郡主给擒获了”“正是。”“这是什么时候的事”诸葛犹漫不经心地问。“昨日微臣才将其擒获,陛下且放心,嘉平郡主被微臣安排在一个很隐蔽的地方,除了微臣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诸葛犹如墨的冷眸徒然一眯,危险的视线在阙修的身上扫射着。私自将嘉平郡主擒住,现在却明着说除了他没有其他人知道嘉平郡主在何处,就算不是他诸葛犹抓的人,最后,平西王还是直接怀疑到他诸葛犹的身上。阙修是想要用这个威胁他诸葛犹,还是想要利用这一点达到别的目的诸葛犹松着身体,缓缓地靠入砒椅内,眼睛正高深莫测地打量着低首的阙修。阙修低下的唇角微微一斜勾,就像是捏住了帝王的把柄,有些事情尽可控制在他阙修的手中。“如此,就辛苦阙爱卿了。”锐帝并没有提要见人,更没有让阙修转交嘉平郡主。只要利用了嘉平郡主,平西王这一关不怕不能破除。阙修以为自己手上握有筹码了,诸葛犹就会对他松口,甚至是满足于他任何条件,不想只得到这么一句不咸不淡的话,之后就没有了下文。这到底怎么回事完全没有安着他的想法去发展。诸葛犹冷冷地摆手,“阙爱卿若是无事,且退下罢。”阙修失魂落魄地道:“微臣告退”诸葛犹看着退出去的身影,眼中寸寸成冰。“胃口到是越来越大了,只是不知道这块肥肉你能不能一口吞得进去。”语罢,诸葛犹长身一起,对着殿门一喊,“来人。”殿门外马上走进一名侍卫,“陛下请吩咐”“秘密告诉平西王,就说嘉平郡主如今就在阙氏的手里,由阙修亲自看管。”侍卫重重应了一声是便去了。诸葛犹负手站了好一会儿,又将身边的太监叫了进来,把丞相请了过来询问了一番寿王这几天的动作,发现秦执除了老老实实的查实皇后中毒一事外,并无其他的异举。到是驿宫那边的人来报说神隐者已经离开了驿宫,不知去向。神隐者的去向,才是值得深究的,神隐者就是一枚移动式的定时炸弹,随时会暴发出令人意想不到的破坏力。但凡神隐者一举一动,天下人观于眼。他们的一言一行也同时影响着天下大局,算来,神隐者已经很久没有现出预言了。是否这次神隐者的神秘消失会给天下带来另一番的灾祸平西王接到锐帝传达的消息,自然也有秦执另一手的消息,是以,传给平西王正是传给了秦执,至于两个人要如何做,就不得而知了。容天音对皇宫的动静向来观注,知道秦执身边有不少人在活动,如若不是这次来齐国,容天音对秦执背后的那些隐藏高手还真的一无所知,有时候秦执的一个大动作,或是出乎意料的动作,都会让容天音很怀疑自己是否看走了眼。秦执,要比神隐者可怕得多,如若不是她的男人,是敌人,她容天音也未必是他的对手。连诸葛犹这样的现代人都没法看透秦执的一举一动,如此的人,又怎会是泛泛之辈。“嘉平郡主被阙修抓了起来,本不应告诉你的,为夫知道你迟早是会知道的,”所以,由他来告诉她,才是最好的。容天音正取药的动作微微一滞,继而又继续,“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平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