款款,好似他们之前当真爱得死去活来般。“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容天音放下刀叉,已经没味口了,“诸葛犹,到底要怎样,你才肯放过我”如果紧紧抓着不放,她也不会手下留情。你若不放过我,我也不会放过你。继续这样缠下去,对谁都不会有好结果。从他忽视的那一刻开始,他们之间就完蛋了,再经历几世的轮回,他们仍旧无法站在一起。“你知道我不会放手。”容天音从诸葛犹的眼里看到了浓烈的独占欲,不由在心里苦笑,上一世自己想要的东西,在这一世却通通给了她,但是,他诸葛犹的,她却不想要。他们,是过去式。“诸葛犹,你又何必在我的身上浪费不必要的东西,我杀你一次,已经取回了我该得到的。保护你这么久,要你一命已经算是便宜了。”容天音嘴巴里有点苦。她已经在努力忘记上一世,甚至是已经开始在过虑那些不好的东西,可是他却紧紧纠缠。诸葛犹深深地看着容天音,就是不肯移开眼,甚至是对她的话无动于衷,“是因为秦执,是吗因为有他,所以你才不需要我了,对不对。那么,如果没有了秦执,你会回到我身边来,是吗”容天音发出嘲讽的笑,“诸葛犹,你是不是吃错药了。”“我很确定我没有。”“既然没有,就收起那些不该起的心思,在这个世界上的好女人多如牛毛,你是皇帝想要怎样的女人没有,我容天音算什么。”“在那个世界,这个世界也罢,容天音只有一个。”他捏紧手里的刀叉,用深邃的目光注视着她。“诸葛犹,你还想让我再杀你一次吗”“如果你愿意的话,”诸葛犹仍旧盯着她。“我不愿意,”容天音眉一蹙,“现在的你,不过是我容天音生命里的一个陌生人罢了。”容天音的话就像锋利的针芒刺入心脏,涔涔血水正淌着。两人之间一个短促的沉默,诸葛犹说道:“只要你愿意,后位随时可以交到你的手上,只要我们二人再次联手,必然能称霸这片天下。”容天音脸上的冷意更寒了,“称霸天下诸葛犹,你是不是脑门被驴踢了敢说这样的大话。就算我们真有那个本事,我也不可能再替你卖命。”所以,你的美梦最好是趁早打破的好。“秦执又能替你守多长的时间小音,别傻了,他迟早是要离开你的。”听诸葛犹的语气,仿佛秦执就会在下一刻死掉似的。容天音眉头狠狠地一皱,“诸葛犹,闭上你的臭嘴。”“难道你还要自欺欺人”“自欺欺人的,是你。”容天音重重地摔掉手里的勺子,突地站了起来。“小音,”诸葛犹倏地伸手紧紧扣住她的手,“给我们彼此一个机会。”容天音烦躁的甩开他,“你的后位也罢,天下也罢,我都不稀罕。诸葛犹,你从来就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你给的东西,有没有问过我喜不喜欢你这种强加的喜欢,让我恼火。”诸葛犹愣愣地看着容天音,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是啊,以前他根本就没有想过,就在刚刚之前,他亦是未曾想过。他只知道,想要不择手段的得到这个人,不管过程如何,只要有一个好的结果。“所以,放手吧。诸葛犹,跟在你的身边,我很累。”容天音苦涩一笑,“如果知道你也会跟着一起过来,就该将你留在那个世界,省得来这里烦我。”“不”诸葛犹试图想要挽留些什么,却不知从何而说。“我要说的话已经说完了,你听也好,不听也罢。这次后你再对我或者是我身边的人使手段,我们再见面时,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容天音每句话,都紧紧箍着他的心脏,呼吸都窒住了。“我不允许。”他发狠地重新抓住了她,面露几许的狰狞,“我不允许你离开。”这个人一直用目光追随着他,现在却要去追别人的脚步,他怎么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面对诸葛犹的不死心,容天音唯有冷嘲,“我不需要你的允许。”“如若我不让你走呢,你是否会杀了我”诸葛犹紧紧地抓住了她,面色狰狞,眼眶竟是有些发红,“李锐儿,我不会放手,即使你再杀我一次,两次,我都认了。”容天音看他像是在看疯子,冷冷地一抖开他的手,“随便你。”“我会杀了秦执。”身后突然传来一声低吼。走到门边的容天音步伐一顿,不咸不淡地道:“封后大典过后,我们会立即离开齐国,要动手,尽管来便是,且看鹿死谁手。”厚重的殿门被容天音推开,留下门内那道斜长的身影,凄凉而孤绝。容天音的决绝让他害怕,因为他了解这个人,可越是了解,越是让他心中恐惧。容天音不怕他的主动攻击,就怕他玩阴的。上次的事情,容天音可还记在心里边,只要有点机会,她都不会轻易的放过。秦执站在驿宫内院流溪边,身后是一道暗色的身影正微微弯着腰身,等待着他的吩咐。修长如竹的手正漫不经心的折着手中的竹叶,耳听着身后人的汇报情况。“今天早晨,阙夫人已经写下血书,自杀身亡了。”修竹般的手略一滞,继而折着另一片竹叶子,“如此甚好。”好好的人就突然自杀了,如若说这其中没有点什么,必然是无人信的。黎月对阙越是真正的爱,被传二人有染,只怕巴不得的事。正是这样的关头,黎月却畏罪自杀了,又如何可能事情里边的猫腻谁又能道得清楚,看得明白。“兰小姐那边与阙修走得极近,那日刺杀兰小姐对王妃下杀手,只怕这次也不会是什么好事,封后大典已经在推进了,王爷,兰小姐只怕是不能留。死在齐国,总是比让她回到褚国来得强。”“说得在理,既然她喜欢齐国,便留下来吧。”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决定了另一个人的生死。这一步计,早就安排好了。本来以为不会有机会实施,只是某个人不知道何谓分寸,硬是往刀尖上撞。那就怪不得他们了。兰太慰的女儿又如何就算是公主,敢伤他们的王妃,也非死不可。“属下马上就去办。”身后影子如来时,无声无息的离开。待那人一走,人工流溪边就只有秦执一人,他的人正守在四面的暗角。在诡异的平静下,秦执缓缓侧过了身,朝着小娇气边上看了过去。一道素色袍子落入眼帘,白丝如雪只一眼,秦执便收回了视线,一只手轻负在后,面对着脆响的流水。两个人之间,隔着十几丈远。侧背对着侧背,如仙的姿态。“但凡要她命的人,本王都不会放过。”半晌,神策淡淡道:“包括在下。”“是,包括你。”又是隔了良久,他平平静静地答道:“我不会伤害她,但若是寿王伤了她呢。”“我会杀了自己。”秦执微笑着,“但在那之前,我会做到该做的。”“齐国皇帝与她之间,有一段孽缘,你又如何化解。”“连你神隐者都没法化解的东西,我秦执又有何能力去化解神隐者似乎太过高估秦执了。”“你有那个能力,”神策仍旧一脸没表情道。秦执微微一笑,“我只是个残忍的人罢了。”他的手段比一般人要狠一些,所以才能成事。道完这话,秦执弹了弹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尘,负手离去。直到秦执的身影几乎要消失于视线里,神策才缓慢转过身,毫无波澜的眼正静静凝视着那个方向。秦执的温柔是可怕的,没有人可以承受那残忍的温柔。“但愿你能扭转乾坤。”淡淡放下一句,神策缓步走向小径,步履优雅,像是踏水归去般。黎月突然自缢身亡,又留下一封证明阙越清白的血书,情况立即扭转了过来,被当成犯人关起来的阙越释放了出来,到是黎月背上一个污名死去。本来高高在上的阙氏夫人,现在却死得这么卑微,这样的结果实在是没有人想到。做为齐国闻名遐迩的阙氏家主夫人,那可是荣耀百世的事。现在因为阙越的事,被污名,着实可惜了。但没有人同情黎月,因为这是她咎由自取的后果。容天音闻得这个消息时,不禁在想,自己下的毒不至于让黎月自杀才是,更何况,那毒只要他们阙氏门人下点功夫就可能解掉。而黎月却选择了死。容天音忽然灵一闪。觉得心里边猜测的那个可能性很大。阙修自黎月一死证明了阙越的清白后,就更忙碌了。阙越回齐国的主要原因,整个阙氏的人都知道,而阙修真正的目的则是将阙氏引进朝廷为他前途铺路,做为阙氏的家主还不知足,妄想着要做一名权臣。他却忘记了,诸葛犹到底是个怎样子的人。诸葛犹又怎么可能让手底下的臣子掌权过重,如今他连平西王都容忍不了,更何况是你阙氏,有流芳百世的医药世家美名,在齐国的影响力极俱威力,诸葛犹精于算计的人,又怎么可能让你阙氏独立于世。阙越回来,就是为了阻止阙氏灭绝。如若再按着阙修如此的做法,迟早有一天阙氏会毁在他的手里,诸葛犹将阙氏引入朝堂,为的就是将阙氏一网打尽,进了朝堂,有很多种方法让你灭绝满门。阙越精精神神的坐在驿宫内,正替秦执把着脉。松开手,朝着容天音的这个方向看了过来,说道:“只要保持着如今的心境,往后你的病不会成大问题,但问题是,你必须如此保持下去。”阙越有些后话并没有说出来。容天音松了一口气,最近秦执的气色越来越好了,她还一度以为是他自己又滥用了内功。现在听阙越这话,也就放心了。容天音也知道是她在山上喂他吃的那些灵物起了作用。秦执颔首,这段时间休养得极佳,恢复时自然是快一些的。只要后面没有意外,一切都会好。人人都道他活不过几载,如今看来,并非如此。号完了脉,秦执拢了拢衣袖,执着茶水啜了两口,说道:“阙氏的事,我只能帮你到这程度,有些事还需要你自己去做,如若当真下不去手,我并不介意替你处理干净。”一句不咸不淡的话说出,殿内静了下。“阙氏的事,你不宜插手,我知道该怎么做,不要将我看得如此善良。”“如此便好,”秦执抬杯饮下最后一小口茶。容天音见二人没有避开自己的意思,也就不忙着离开殿宇了。“阙修是我们阙氏的人,你也且对他住手。”突然,阙越又说了句。秦执微微颔首,“只要他不犯我,自然是要交给你自己处理的。”言下之意,但凡阙修敢犯到他们的身上,那可就怪不得他了。阙越抿着唇点头,神色凝重。“大典在即,很快我们也要离开了,希望那个时候不会出什么事才好。”容天音抬着眼眸,望着外面明媚的天气。坐在旁侧的两人同时朝她看过来,只见得容天音精美的侧脸,布着一层薄薄的荫影。封后大典的这一天,容天音主动踏进了秦玉的宫殿。她是秦玉的嫂嫂,理应在出嫁前来看一眼。凤冠霞帔,华丽逼人喜气将秦玉原本的恹恹之气给冲淡了,整个人突然间的荣光焕发容天音进殿时,秦玉已经换好了艳红色的凤凰嫁衣,静坐在殿中等待吉时。见到容天音,秦玉摆了摆手,示意殿内的人离开。容天音瞧了眼秦玉,自顾自的坐了下来,“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那些话就不必说了。”欲要张嘴说话的秦玉顿住了,二人相坐沉默了许久后,只听秦玉说道:“谢谢七皇嫂。”“你没什么可谢我的,”容天音并不认为她有帮助过秦玉任何事。“如果可能,秦玉还是希望七皇嫂能原谅我,像以前一样做朋友。”朋友二字刺得容天音有点疼,因为她前面对秦玉确实是付出信任的,就算是知道贤妃和佘妃不和,她仍旧放心秦玉。在这一层绝对信任下被背叛了,容天音如何不难受。容天音看着秦玉并没有回答她这句话,起身,缓步踱到了窗前,凝望着窗外景致。“皇嫂,皇兄他”“你皇兄只要对我好,其余,我都不想听。”“秦玉并非是想要离心你们,只是担心皇兄的情况,”秦玉并没有想过那些。“你皇兄那里不需要你操心,你只需要做好齐国的皇后即可。”“可是他喜欢的人是皇嫂,如若有一天他对皇兄做些什么,皇嫂又如何做”诸葛犹是位高权重的帝王,而她的皇兄只是褚国的一个王爷,身不在朝堂,又宿疾缠身。轻轻弹去袖间不存在的灰尘,说道:“诸葛犹喜欢谁是他的事,不要强加于我身上,如若你想要在这件事上动点什么歪念头,我可不会因为你是秦玉而心软。”听出了容天音生气的意思,秦玉缓了缓,“曜丽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