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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4(1 / 1)

却许下一生的痴心或是轻浮而感动亦或是不齿”“姑娘觉得在下是轻浮”孤息再次上前,“姑娘对这样的在下感到不齿”寒阶眸若寒星,“不然公子要让寒阶如何想”孤息却握住她手,“寒阶,我是认真的。”女子冷定地欲抽回手,却被孤息看似温情无限实则毫不放松地牢牢抓住,“请公子自重。”“在下面对自己想要得到的女子,姑娘觉得在下能自重到哪里去呢”孤息闲闲地笑。“公子想要如何”女子看向他双眸。“如此携手,千秋不负。”“寒阶从来不信诺言,”女子道,“寒阶只信自己眼睛所见。”“那么在下便陪姑娘一起过那千秋。”“公子不必许下千秋。”“这是何意”女子抽回手,站定身形,“只需要十年。”“十年”孤息反问。“是,只要十年。”女子点头,“若是公子十年之后仍能有今日的一番心意,寒阶自然无话可说。”“若是在下真的等过十年,”孤息拱手,“十年后在下定高头大马,许姑娘嫁衣如霞。”女子径直走过他身边,“那也要等公子等过十年再说。”“姑娘,”孤息道,“不管这十年间会发生什么,姑娘在在下心中,永远是今日初见的模样。”风吹起男子三千青丝,他笔直地伫立在风中,宛如天人,他说,“白衣胜雪,风情绝月。”“多谢,”女子略略转回头,“寒阶告辞。”女子走出几步,垂眸低语,“公子在寒阶心中,亦是。”如果故事真的从此开始,没有磕绊,也行他们真的会在一起,也许四大公子列传上就会多一则公子孤息的归隐,也许在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时候,这一切,都是最好的结果。流光荏苒,弹指十年。这十年间,孤息每日临江而立,搜寻那一抹素白的影。均息曾说,世人总是不愿意承认宿命里的使然,世人总是迷恋没有结果的花朵。但是在孤息看来,三百多年他都过来了,即使余下的生命太过寂寞,太过漫长,可至少,他有一个永远不会破灭的希冀。那是那个女子留给他的,最初,也是最后一个诺言。此生唯一的一个罢。他常常想,若是那日那女子直截了当地拒绝他,他的人生,又会是怎样的一番情景他微微笑了,即使拒绝又如何,他当然不会放弃。可,那会不会造成更大的无可挽回的错误他不清楚。他只知道,此刻,当他再次站到这浩浩江水畔时,隔了十年的光阴,依旧是四面清风,可唯独不见他的姑娘。山上的红叶像是十年前初遇的记忆,映在他眼里,分明是灼灼的滚烫。他开始日复一日地等了下去。因为他相信,终有一日,他等的那个人,会施施然自月光下走来,她对他浅浅地笑,天地间,只剩了他二人。很久很久以后,当年的这段故事在茶楼谈客的口中,有了另一个结局。公子孤息,善音律,精书法,重情义。弘安七年,他曾于永安皓水江楼旁邂逅一女子,此女子生性冷漠,却又与公子孤息定下十年之约。十年之后,公子孤息并未等到所等之人。但他仍似飞蛾扑火,执着此间。人道经不住似水流年,留不住此间少年。公子孤息倾尽一生,只因了执念二字,他本可一世荣华,却为她,相思生发。从此一夜谢尽永安花。他终于等到风华不复,少年白头。很久后,均息问他,若是这一切,从开始,便是一场局,他该如何。他说,即便是局,也要咬牙走下去。他说,他知道故人已故。他说,他心中有她。他说,三十二年,日日夜夜,他做着同样的梦。他看到她单薄的身体在红花丛中穿梭,他看到她的脚踝系着白色的棉绳,他看到她被打入弱水,生生世世,无可轮回。他看到岸边立着一抹胜雪的白衣,他看到他腕上缠着美艳的白花,他的身后烈火如歌,掩映着流离的大雪,真真是绝代的风华。三十二年,一万多个长夜,他努力想要看清岸边那抹白衣的容颜,都不可得。终于,终于有一日,梦中的女子空洞的眼中淌着鲜血,对他说,救我。救我,救我。他无数次于梦中听到这句话,可他,只能暗暗握紧了双拳,余下的,亦是无可奈何。那一日,他梦到她自弱水中浮出,空洞的眼中淌出了鲜血。他说,谁将你弄成这样。她说,救我。他说,是谁。她哀艳笑了,那是他第一次看见她的笑,他从来不曾想到,一个亡魂的唇角,竟也可以绽放出如此摄人心魂的笑意。他看到她的身体轰然倒下,化成无数红花,一点一点散去。他英挺的眉痛苦地紧蹙。他看到那袭白衣终于转过了身,他看到他眉目间风情流淌,他笑着说,是我。他说,你为何如此对她那人说,我所做之事,从来不需要理由。他痛苦地跪倒在地。那人说,你想杀我,想了三十二年,我给你这个机会。他没有说话。红花在他足下开成烈火灼艳。那人继续说,北归尘与花葬之间,是我布的风月局。利用此局,杀了我。我为何要相信你他问。除此,那人说,你找不到更好的办法。你会后悔。他说。我从不后悔,那人笑着看他,而且我从不会输。他抬眸,那人太过耀眼,竟让他一阵心惊。从此,他便设了这场赌局。不,准确来说,是计。他要的,是利用北归尘与花葬,引出那人。他不在乎其他人,他不在乎,也无力在乎了。他如今唯一可以做的,便是引出那人,是赢了赌局。是杀了那人。这并不需要那人答应与他赌或是不赌,因为,不管结果如何,那人,一定会被扯进去。那么他的计谋,也就成功了。而那人,也便输了。他不在乎那人会不会留他性命,自那个女子死后,这世间一切,皆与他无关。如果那人真不放过他,那么他便可以在那个有着残月皓雪的地方,永远陪着那个唤做寒阶的女子罢至少那样,他可以说,寒阶,你看,我等到你了。你看,我没有食言。你说你从不相信诺言,那么我的行动已经告诉你一切,如你所见,我来了,来陪你了。黄泉寂寞罢,你一人可孤冷罢,由我来伴着你,可好他们说你素来冷漠,可我不信。我不信我以一番真心对待姑娘,姑娘仍会冷若冰霜。在下无非想得到姑娘认可而已。若是在下愿意同姑娘一起过那样的生活呢十年后,在下定高头大马,许姑娘嫁衣如霞。姑娘在在下心中,永远是今日的模样。多谢公子,寒阶告辞。公子在寒阶心中,亦是。不管结果如何,我相信,这已经是最美的结局。檐雨滴落寒阶。这不褪色的苍冷长夜,也是该到尽头了罢。彼岸的男子笑得风情万种。------题外话------注意:本文案作品相关中有,可自行查看。、第二十二章:三途川畔二十二°三途川畔雪。冥界又落起了永不止歇的大雪。那些红花承载着雪的压迫,却依然如火如荼。男子眸若青玉,“薄情,这,才是真相罢。”“那么,告诉我,为何如此呢。”惊鸿把玩着一支红花。白衣的男子久久没有说话,夜风拂过他发上缎带,三千青丝尽数散将开来。他的脊背挺直。无心道,“既然如此,当初为何将那女子打入弱水”惊鸿也看向薄情。男子淡淡地笑,“不愿转生的亡魂,执念太重,留着又有什么用。”“所以你出现在孤息的梦里,就是为了偿还”惊鸿妩媚地笑。“我从不会偿还。”惊鸿摊手,“那么告诉我,这不是偿还,是什么”“不知道呢。”男子微微笑道。“洗清罪孽么。”惊鸿看着他。“薄情,你这是要一一了结么。”无心皱眉,“包括两百多年前那叫清词的女子”“这是何苦呢。”惊鸿笑道,“已经两百多年了,公子均息都不在乎,你这么上心做什么”“我不得不说,你这根本不是了结,你是在找死”无心眸中晕了怒色。“所以无心是在担心我。”他仍是淡淡地笑。“你自己都不担心自己,我又何必担心。”无心回道。“就这么对我没有信心么。”男子唇角开出一朵微凉。“那倒没有呢,”惊鸿笑道,“薄情从不会输。可,我与无心可不敢保证天劫会放过薄情呢。”“天劫,”他仍是笔直地立在雪中,“天劫于我亦何焉。”“薄情与重情,残忍与慈悲,”惊鸿道,“薄情,你果然,是一个很让人舒适的男子。”男子闭了风情流离的眸,良久,低沉温柔的声音凉寂响起,“多谢。”“啊,烦人,”惊鸿看着无心,“祭天仪式已经开始了呢。”无心望着水天相接处,“这一切,马上就会结束。”他垂了眸去,“这所有的罪孽,都会如雪而消。”“可,”惊鸿媚眼如丝,“这只是开始罢”男子理了理微敞的衣襟,“正如珠沙那般。”“珠沙”薄情心口骤然传来撕裂般的痛觉,然而他依然站得挺直,“珠沙,珠沙。”他温柔,而低沉地唤。无心眼神深沉,“薄情,已经过去的事,何须想起。”“是我不对,”惊鸿笑道,“我不该提起她。”“是不是已经发生了的事,再怎么努力,也都迟了呢。”男子凉凉笑着。惊鸿心一沉,“薄情,这是何意”“既然如此,”无心道,“别再管这些了。处理完孤息与寒阶的事,就可以了。以后,不管是什么,有我和惊鸿,就够了。”你安心赏你的红花。就够了。一切有我,就够了。男子忽然回眸,悲伤肆意的眼中有深深浅浅的温柔,“我又梦到那女子了。”“谁清词还是清潋”惊鸿问。“清潋是清词的转世,”无心微微低叹,“二十一年前你没有救她,自那时起,你就一直重复这样的梦罢。”“你这又是何苦”惊鸿道,“对于均息而言,当年的女子,青瓷如水,那也只是两百多年前的事了。既然清词已死,再转世,又与你何干呢。均息都已看透,你又何苦执着。”“我总梦到她在烈火中起舞。”男子淡淡地笑。“二十一年前,风荷苑失火了呵,”惊鸿道,“既然那日你没有救她,如今,你步入这场赌局,又是为何单单只是偿还这一切,可值得况且人各有命,她命该如此,怨不得谁。你又何须自责,薄情,告诉我,那个素来残忍的男子哪儿去了。”“薄情,不要告诉我你当日不救她是因为你愧对于清词。”无心眉间有淡淡倦色,“两百多年前,清词跪在三途川畔向你哀求,她求你让她带着前世的记忆轮回,在此之前,她已经与公子均息相忘于江湖,我不知道既然如此她为何眷恋前尘的记忆,可薄情,你心软了。你为何会心软呢,是因为你腕间的白花哭泣了罢,你想起了珠沙。所以你会心软。”“这世间唯一能令你心软的,就只有珠沙了呢。”惊鸿看了一眼薄情,桃花眼中尽是媚意流转。男子没有说话,他的目光平静哀伤,望着远处的红花。“你既然已心软,自然答应了清词的请求,”无心修长的指抚上眉间,“但你有一个条件。”“留下她的三魂七魄中两魂三魄。”惊鸿接道。“你用这两魂三魄滋养了那些红花,从此,由你养过的红花,每一朵花上,都有一个女子的执念。”无心闭眸,“很奇怪,我闭上眼睛,就仿佛两百多年前的事,皆在我眼前发生过。”“失去了两魂三魄的亡魂再转生,自然是不完整的,”惊鸿一笑,“清词转世后,虽有前世的记忆,但自身根本就没有任何对这些记忆的觉悟。也就是说,她自己用残缺的灵魂换来的,只是更深的遗忘。由于没有完整的灵魂对记忆的捕捉,她开始忘记,忘记了前世,忘记了今生。”“她忘记了所有,”无心低低道,“但她唯一不忘的,是公子均息。”“还有一个,”惊鸿补充道,“是你。”“纵然她忘记了所有人与事,”无心道,“可那日她跪在三途川畔,脚踝系着棉线,风华无双的男子温柔地替她解去足上束缚,她得到了带着记忆的转生,也失去了完整的灵魂。”“薄情,这是你没有想到的罢,”惊鸿笑道,“你素来残忍,可,又怎会对那女子生出怜悯。”“因了珠沙的缘故,”无心道,“所以你才会对她怀有慈悲罢。薄情,其实你从来不是一个残忍的人。”“那又如何呢,”男子笑得江山失色,“清词的每一世轮回,我都亲眼看着。我看着她每一世都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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