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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磊和盈袖更没有资格继承皇位。所以这玉皇子的血统不容置疑。沈大丞相被元宏帝反将一军,几乎吐出血来。谢东篱早想到这一茬,因此根本没有掺和,只是站在众臣之后冷眼旁观。总管大太监忙过来打圆场:“这孩子确实是陛下的种。你们看他的眉眼,跟陛下几乎一模一样啊。婉皇贵妃,您这边坐”其实不到一岁的孩子。如何能看得出样貌总管大太监的主要目的,其实是要大家看见婉皇贵妃肚子里又有了一个。能生一个。就能生第二个。元宏帝年近七十还能养出小儿子,这份能力实在是不同凡响。大家只好闭口不言。元宏帝便咳嗽一声,又道:“沈大丞相请辞了好几次,要致仕养老,朕见挽留不得,只好允了。朕就任命谢东篱为大丞相,沈维民可入职副相。”抬举了谢东篱,罢免了沈大丞相,又恩典了沈大丞相的儿子,算是一打一拉。谢东篱从众臣背后走出来,对着元宏帝躬身行礼:“谢陛下隆恩。”“二十八岁的大丞相,我们东元国开国以来,也算是独一无二了。”元宏帝笑吟吟地道,“谢爱卿平身,以后要好好当差,我东元国就看你的了。”说着,若有若无地又扫了沈大丞相一眼。沈大丞相哆哆嗦嗦地托着长袍的下摆跪下来磕头谢恩。沈家二爷沈维民也跪在自己爹身边,三跪九拜。婉皇贵妃看着这一群往日里高高在上的朝臣如今都跪在她脚下,只觉得胸口吁出了一口多年的浊气。她的目光在谢东篱俊美无俦的侧颜上停留了一瞬,便淡淡地滑开,看向元宏帝丹墀宝座对面那一只青铜仙鹤香炉炉嘴里冉冉升起的白烟。“众爱卿平身今日东元国有诸多喜事,宫里准备了宴席,咱们君臣相得,不醉不归”元宏帝哈哈大笑,拍了两掌。一群宫娥鱼贯而入,抬着一张张矮几,放到大殿两侧,还有太监抱了无数的蒲团过来,放到矮几背后。大臣就只有盘膝坐在矮几之后,看着宫娥们送上来一盘又一盘菜肴。谢东篱垂首坐在元宏帝丹墀宝座下左下首第一个位置上。婉皇贵妃就坐在他对面,元宏帝丹墀宝座下右下首第一个位置上。元宏帝含笑看着谢东篱,颔首道:“谢爱卿勤勉国事,人有聪慧,是我东元国之福。”谢东篱举起酒杯,对元宏帝道:“微臣敬陛下一杯,祝陛下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多子多福。”说着也一饮而尽。元宏帝面上的笑容更深,他也饮了这杯酒,才对婉皇贵妃道:“玉儿已经饿了,你带他下去吧。”婉皇贵妃见谢东篱不动声色,心里有些不安,但也不敢表露出来,对元宏帝恭顺地道:“那臣妾回去了。陛下也当保重。”说着,带了玉皇子离开了保和殿。这场酒宴一直到深夜才散。盈袖等到谢东篱回来,听说了元宏帝突然多出一个儿子,而且取名叫玉,不由大怒,恼道:“这是故意的吧小磊是粗糙的石头,他就是精贵的玉器,这是把人往死里踩啊婉贵妃怎么回事觉得生了儿子了不起吗”第682章 抱不平一个皇子是玉,另一个皇孙却只是石头。亲疏尊卑远近立现。“东篱,你说说,皇祖父这是什么意思他要做什么就这么不待见我们小磊吗”盈袖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快七十了生孩子了不起吗盛家那药方根本就有问题他也敢用”“对于你皇祖父来说,只要能再生几个儿子,哪怕是砒霜,他都能吃。”谢东篱冷言说道,端起麦香茶面吹了吹,舀了一勺喂给盈袖吃夜宵。盈袖心烦意乱地推开,摇头道:“我不吃。”起身在屋里走来走去,心情很是低落,她揉着太阳穴,喃喃地道:“其实谁做皇帝都行,但不能这样,过河拆桥也太快了。谁一定要为那孩子架桥铺路都是皇室后嗣,凭什么小磊呢他知道吗”“小磊的伤还没好,你皇祖父废了他皇太孙的位置,贬为郡王,已经让他搬出亲王府了。不到一岁的玉皇子封了亲王,那座亲王府就赐给他了。”谢东篱淡淡说道,“这样也好,我们做事就不必束手束脚。”他本来还有些担心到他出手的时候,盈袖和小磊嘴上不说,心里还是会过意不去。毕竟现在是元氏江山,无论是大夏和大周都过去数百年了,而他的天正帝国,更是已经过去两千多年了。元宏帝这样一闹腾,倒是让谢东篱再无心理负担,该出手时就出手了。盈袖一听小磊已经被赶出亲王府了,连忙道:“那他住到哪里去了怎么没来找我”“我让他住到你陪嫁的忠贞国夫人府去了。你皇祖父催得急,他连东西都没有搬齐。”谢东篱将麦香茶面放下,叫了采芸过来收拾。盈袖大怒:“那亲王府是我亲手帮小磊一砖一瓦布置起来的不行明儿我得去把那亲王府拆了凡是我给小磊预备的东西。一根针都不能给别人”盛怒之下,盈袖气得连肚子里的孩子都开始翻腾了,身下一热,有什么东西冲了出来。她捂着肚子扶着桌子角慢慢坐到地上,额头上冒出晶莹的汗珠,大口大口喘着气,仰头对谢东篱道:“不好了。我好像见红了”谢东篱见势不妙。脸都黑了,一把抄起她抱在怀里,往大门口冲去。小磊今天下午就从他的亲王府搬了出来。只带了一些随身用的东西,还有很多东西没有来得及收拾。因元宏帝的人催得紧,只好先离开,说好明天再来收拾。他并没有如元宏帝所愿住到谢家。而是住回了他们家以前在东城坊区的那栋宅子。那是他们还姓司徒的时候,上京买的第一所宅子。也是谢家的一处老宅。然后变成沈咏洁的忠贞国夫人府,最后给了盈袖做嫁妆。盈袖出嫁后当然没有住到那里,那所宅子就空了下来。现在小磊一时没有地方住,就听了谢东篱的嘱咐。带着盛青蒿和盛青黛住回东城坊区的那座大宅了。盛青黛特别喜欢这所宅子,一进来就到处溜达,对小磊说:“这宅子比你那什么亲王府强多了。”小磊咧嘴笑。给她掸了掸肩膀上的飞絮,笑着道:“这是我姐姐的陪嫁。她不住,暂时就给我们住。”盛青黛也没在意,笑着催小磊回房吃药歇息。夜深人静的时候,东城坊区这座忠贞国夫人府的大门突然被人拍得山响,在寂静的夜里很是摄人。守门的门子刚拉开一条门缝,就被人兜头一脚踹到地上,爬起来待要大骂,见是自家大姑爷铁青着脸,抱着自家大姑奶奶风一般闯了进来,还跟着呵斥:“盛家人在哪里赶紧给我去报信”那门子在夜灯下看见大姑奶奶惨白的脸色,心里咯噔一声,忙连滚带爬地往二门上去了。盛青黛和盛青蒿刚睡下不久,就听门上丫鬟急吼吼地敲门大叫:“盛公子盛姑娘我们大姑奶奶不好了请两位马上来至贵堂上房一趟”盛青黛和盛青蒿一听就爬了起来,背着药箱,来到内院至贵堂的上房。至贵堂上房的回廊下点着羊角宫灯,一个高大的人影披着大氅站在灯下,廊前长长的黑影,几乎将半个庭院罩了进去。盛青蒿和盛青黛都被那人的气势所骇,顿了顿足,才举步走进去。走到进前,方看见是谢东篱披着天青色毡呢貂皮大氅,面色是从未有过的凝重和肃然。“谢大人,谢夫人的情形怎样了”盛青黛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前来,急切地问道。谢东篱从来都是镇定自若,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之人,但是现在整个人都很紧张,如同出鞘的利剑,稍一靠近就要砍得你身首异处。“不知道,你赶快进来。”谢东篱悄然转身,大氅在背后飞扬,昏黄的羊角宫灯下荡起一圈天青色的光芒,晃得人眼晕。见谢东篱脸色寒成这样,盛青蒿也吓住了,忙跟着跳上台阶,进了至贵堂的上房。盈袖不在上房,而是在上房内里的暖阁里。采芸在门口打了厚厚的帘子,面色惊惶地让盛青黛和盛青蒿进去。谢东篱早已经进去了,坐在暖阁的长榻边上。长榻上躺着脸色雪白的盈袖。她紧紧闭着眼睛,额头的汗将头发都打湿了,一束束纠结成缕。盛青黛忙放下药箱,走过去给盈袖诊脉。谢东篱起身让到一旁,背着手,眼睛须臾不离盈袖的面庞。盛青蒿也在旁边看着,只等盛青黛放下盈袖的手腕,他也上前诊治一番。盛青黛的脸色跟着渐渐肃然,她低垂着头,背着药箱走出暖阁。谢东篱眉梢轻轻跳了跳,听见盛青黛在外面吩咐:“给我搬个小火炉过来,架上熬粥的银吊子。”她是要亲自煎药了。盛青蒿诊完脉,也一声不吭,从药箱里拿了银针,开始给盈袖施针。她的手背、额头和肚子上都扎了好几针。因是深夜,四周静谧一片,只听见从后堂上传来的海浪声,哗啦哗啦地,挑得人心烦意乱。盈袖的眉头不耐地皱了起来,轻轻呻吟道:“吵什么”谢东篱闭上双眸,感知着周遭的情形,渐渐将意识逼近了后堂海湾处的海面。海水的波涛翻滚渐渐平息,整片海域如同被装在瓶子里一样,连海浪都静止了,看上去就是一面大镜子,摸上去似乎都能感觉到波平浪静。盈袖的眉头很快舒展,似乎长长吁了一口气。盛青蒿放松下来,笑道:“这海浪也倒凑趣儿,这会子居然不翻滚了。”刚才还听到哗啦哗啦的海浪声,这会子却鸦雀无声,如同他们盛家石山上万径人踪灭的静谧。谢东篱缓缓睁开眼睛,眼底闪过几丝绿色荧光,很快消失不见。盛青蒿擦了把汗,“尊夫人这是动了胎气,幸亏谢大人您见事快,赶紧找了我们,不然啊,今晚都熬不过去,明儿尊夫人就得坐小月子了。”一般怀孕的妇人流产,才叫坐小月子。“这么严重”谢东篱眼神黯了黯,手心出了一层汗,虽然还是端坐在那里,但是整个人又紧绷了起来。盛青蒿点了点头,“到底是怎么了气成这个样子谁能给她脸子瞧”盛青蒿很是纳闷。东元国里能给盈袖脸子瞧的人,不是已经在土里躺着,就是准备去土里躺着,不会有这样作死的人吧谢东篱握了握拳,从牙齿缝里挤出一句话:“她是为了小磊。”盛青蒿立刻明白过来。盈袖为弟弟抱不平,气得狠了说实话,盛青蒿心里对元宏帝也非常地膈应。这种过河拆桥的感觉太明显了。就算元宏帝是年纪大了些,有这样不得不为的理由,盛青蒿也无法认同。这一刻,他深深明白他们盛家祖训不掺和皇室政争是多么地明智这样一想,他对小磊也连带地不待见起来。“姐姐是姐姐来了吗出什么事了”小磊的声音从窗外传了进来。盛青黛忙迎了上去,“小磊,你怎么起来了你伤还没好。”“我没事,成天躺着也累。”小磊看了看盛青黛煎的药,“给我姐姐的严重吗什么病”盛青黛轻声道:“是你姐姐的孩子”“啊”小磊的脸色都变了,“怎么回事那孩子你不是说很好吗”“你姐姐今儿为了你的事,气着了”盛青黛悄悄地道,“你别进去,让你姐姐见了你,心里更难过。”小磊一下子明白过来,抱着头和盛青黛坐在一起,苦恼地道:“是我让姐姐失望了吗”“不是你,你姐姐是气你皇祖父过河拆桥,对你太过份了。”盛青黛拍拍小磊的肩膀,“好了,你先回去歇着,你姐姐没事的。我哥已经给她扎了针,再喝了我的药,歇两天就没事了。”小磊松了一口气,撂开帘子,在门口看了看盈袖,见谢东篱和盛青蒿都在暖阁里说话,他没有进去,只对他们点点头,就放下帘子回到盛青黛身边,陪她一起煎药。第683章 吃相这一晚上,谢东篱、盛青蒿、盛青黛和小磊都没有睡,一直陪在盈袖身边。给她喝了两次药,又扎了两次针,到天亮的时候,盈袖的状况终于稳定了,下红渐止,她沉沉睡了过去。临睡的时候,她握住谢东篱的手,一双大眼睛求肯地看着他。盛青蒿不明白她要做什么,谢东篱却只给她掖好被子,低声道:“放心,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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