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然后她回到南郑国的白塔之上居住,这反噬自然不药而医。没想到南郑国的白塔居然被天雷所灭那是她转世轮回待了五百年的地方,以前她视那白塔为囚禁她的牢笼,恨死了那个地方,曾经庆幸逃了出来,再也不用被那白塔困住了。可是她在东元国开始大展拳脚的时候才知道。就算是牢笼,那白塔也是庇护她的地方白塔已灭,她已经再也回不去了被盈袖说到生平憾事,这幕后之人大口大口吐着血,将一铜盆清水都染红了,最后竟然将沉睡的蛊王都吐了出来她吓了一跳,急忙将那蛊王捞起。又赶紧吞了下去。没有蛊王。她要再灌顶转世都不行。所以哪怕这躯壳可丢,蛊王是万万不能没有的。那幕后之人深吸一口气,又喝了口水漱漱口。才慢慢平静下来。盈袖好半天没有听见那婆子再说话,很是惊讶地站起身,绕着那婆子走了一圈,试探地叫了一声:“大巫”那幕后之人浑身一震。继而桀桀怪笑,“你都知道了可见没有白去南郑国。怎样哪里的风光不错吧我代上天牧民,在南郑国守了五百年,终于等到了我要等的人哈哈哈哈”盈袖撇了撇嘴,啐了她一口。“你别装神弄鬼了。南郑国的大巫多行不义已自毙,你跟那假大巫比也差不离。做的事,害的人。也够被老天灭掉好几次了。我就不耽误你升天了,快去给自己准备后事。我有空自会给你上一炷香,祝你一路好走不送。”说着,转身就要往花厅外走。那幕后之人听见盈袖的话,差一点气得背过气去。她目呲欲裂,脖颈上的血管高高隆起,看上去十分可怖。“你给我站住你就这么走了你答应的解药呢”那婆子抬起头,森然看着盈袖说道。盈袖停下脚步,回头看着那婆子莞尔一笑:“解药什么解药我不是给你了吗”“你想食言”那幕后之人真的怒了。从来只有她把别人耍得团团转,出尔反尔食言而肥这种事一向是她的专利和特长,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施到自家身上“食言我有吗”盈袖好笑,“你掳走我的娘亲和弟弟,我给你的元应佳和元应蓝下毒。你告诉我他们的下落,我给你解药,我不是两清了吗什么时候轮到你说我食言了”确实,盈袖已经将娘亲沈咏洁和弟弟小磊接了回来,对方应该已经没有任何手段能够威胁她了。那幕后之人听见盈袖的话,虽然在意料之外,但也不算特别惊讶。她做事习惯多留一手,就是防着这种情况出现。“呵呵,你不就是想昧下解药,趁机除掉佳郡王和蓝郡主好,你如果想破釜沉舟,也由得你。那我也不为你遮掩了。我会让别人知道,你元盈袖是什么样的人元应蓝和元应佳的毒,都是你下的还有,如果你不给我最终的解药,你永远不会知道你到底嫁了个什么样的人等有一天,他完全恢复记忆,就是他离你而去的那一天哈哈哈哈你既然无所谓不在乎,又关我屁事”“呵呵”盈袖跟着冷笑,“瞧你这算盘打的。难道我给你解药,你就能保证他永远不离开我”那幕后之人一时语塞。“看吧,你话都说不出来了,还要忽悠我。”盈袖嗤之以鼻,手里转着自己的玉镯,暗暗盘算是不是应该拔出银色光剑,将那婆子身上的蛊挑出来不过她很快打消了主意。还得靠这婆子送药呢那幕后之人默然片刻,最后阴森森地道:“人在做,天在看,你说我要受天谴,你又何尝不是你出尔反尔,将来有得你被惩罚的时候,别说我没提醒你”盈袖更加好笑,抬了抬下颌,道:“哟,你要害我一家,我不许你害,还是我的错天道若是真的有眼,就不会任你在这里害人你在南郑国以外的地方用蛊术,难道就不怕反噬你现在还活着,可见天罚这回事也要因人而异。不过嘛,你不仁,我不能不义。这就是我和你的区别。你听好了,我给你最终的解药,但是我只给你一粒解药。我不给你另外一粒,是惩罚你让无辜的人受累送命。”说着,盈袖拿出一粒解药。放到那婆子手里,“看见了,这一粒解药,你愿意救谁就救谁,我管不着,也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那幕后之人气得一脚将铜盆踹翻。恼道:“你信不信我马上告诉皇后娘娘,揭破你的真面目,说你会功夫。还会治毒”“你说啊”盈袖有恃无恐,“只要你承认你是南郑国的大巫,我就是会功夫下毒之人若是你不敢承认,就不要在我面前瞎叨叨滚”盈袖一脚将那婆子踹了出去。这一脚。跟实实在在踹在那幕后之人身上一样。因为她用蛊操纵这婆子,子蛊感受到的一切。都会传到母蛊身上。那婆子被盈袖踹得滚倒在地上,那幕后之人也扑倒在地上,摔了个狗啃屎眼看盈袖拂袖而去,那幕后之人居然毫无办法。她恐惧地发现。自己确实被自己设的局套住了。如果要揭发盈袖,只要她反问一句,你是如何得知的。自己做的这些手脚就免不了要暴露在人前。因南郑国一直有大巫,东元国和北齐国也有不得不保留手段能够检测到大巫的出没之处。和一个会功夫、会下毒的皇室后裔比。她这个大巫的威胁当然大多了。一旦坐实,她是非死不可,而且会死得干干净净,再不能灌顶转世那幕后之人的瞳孔猛地缩了起来。这一局,她是输了不过,好在还是拿回一粒解药,只要能救活元应佳,他们就还是有胜算的。那幕后之人心思果决,马上就给自己安排好后事,甚至选定了下一个灌顶转世之人,此是后话不提。盈袖从会客的花厅走了出来,刚刚回到自己和谢东篱住的院子,就看见谢家大哥、大嫂,二哥、二嫂,从院子的影壁处绕了进来。“五弟,五弟妹,你们可好些了”谢家大嫂陆瑞兰快走几步,上了台阶。盈袖转了转左手腕的玉镯,发现并无异样,才放了心。至少谢家的这些至亲都是无事的,没有被蛊侵蚀。“多谢大嫂关爱,五爷已经没事了。”盈袖笑着屈膝行礼,迎了上去。谢家二嫂宁舒眉和大嫂陆瑞兰一起将盈袖扶了起来,十分抱歉地道:“五弟妹,真是对不住,五弟在大婚的时候突然发病,耽误了拜堂,我们心里很是过意不去。”盈袖很不好意思,忙道:“大嫂、二嫂,快别这么说。我嫁都已经嫁进来了,又何必拘泥于形式呢再说,我是没有婚书呢还是没有聘礼只要你们不把我当外人,我就是谢家媳妇。”一席话说得陆瑞兰和宁舒眉都要哭了,两人拉着盈袖的手,满心感激,道:“昨儿听说五弟大好了,我们就打算要接你们回府。今天祠堂那边已经准备好了,你去拜祠堂,行庙见之礼,就是我们谢家的媳妇了”谢家大哥和二哥也一起点头,脸上很是欢喜。盈袖忙笑道:“有劳哥哥嫂嫂,应该的,应该的”“不行。”谢东篱突然出声反驳。大家一窒,一齐抬头看着谢东篱。盈袖的脸都红了,十分尴尬,不知道谢东篱是什么意思。“还没拜堂,怎么能庙见呢”谢东篱正色说道,他看向盈袖:“因我的病,搅了咱们的成亲大礼,是我的不是。我谢东篱娶妻,三媒六聘、三书六礼一个都不能少。”说着,他转头看向大哥、二哥,大嫂、二嫂:“还望哥哥嫂嫂帮我们再择良辰吉日,我要再给袖袖一个出阁大礼”第343章 不舍“五弟”谢家大哥、大嫂、二哥、二嫂齐齐出声惊呼。道:“幸亏今年还有一个好日子。我真要感谢编写这古历书的人。”谢东篱笑了笑,将那历书扔到一旁,一撂衣袍坐了下来,自得说道:“那你得感谢你夫君我。”“为何”盈袖一愣。“因为这历书是我刚编的。”谢东篱低头拿茶盖拨了拨茶碗沿子。“一夜没睡。才写了这本历书。”盈袖:“”吃了午饭,谢东篱送盈袖去她娘亲养病的庄子,还带着小喵。“碰巧”沈咏洁和小磊的病都好了,正要回城里的忠贞国夫人府。“娘,小磊,你们没事了”盈袖高兴地拉着他们的手,转头看看娘,再看看小磊。笑得合不拢嘴。“没事了,早就好了。”沈咏洁笑着对她眨眨眼。谢东篱恭恭敬敬拱手行礼道:“沈夫人。上次大婚的时候因我突然病倒,未能拜堂,我一直觉得过意不去。这一次,家里人特意挑了十月三十日,准备妥当,让我跟袖袖把拜堂礼继续行下去。”“啊真的”沈咏洁喜出望外。她最遗憾,就是没有能参加盈袖的大婚。当然她也知道,这怪不了谢家,完全是他们家出了事,殃及谢家而已。盈袖当然知道谢东篱并不是那么无辜,至少那幕后之人是冲着他来的,不过她不打算在娘亲面前多说这件事。男人在妻子和母亲之间要善于和稀泥,不能在两者之间互相传话。女子也一样,在丈夫和娘亲之间,也要善于隐恶扬善。人际关系是不能太较真的。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谢东篱郑重点头:“这种事怎么能说笑我家人已经回去准备了,请帖今天就会发出,明后天准备,三十那天早上我亲来迎娶。这几天,袖袖就拜托沈夫人照应了。”“没问题没问题”沈咏洁高兴得合不拢嘴,她可算是能真正嫁女儿了小磊听说姐姐还能跟他们回去住几天,又看见小喵回来了,也很兴奋,跟着小喵在院子里跑圈,呼喝之声不绝于耳。等沈咏洁和小磊收拾好东西,谢东篱亲自送他们回京城的府邸。以前盈袖不知道谢东篱就是师父的时候,老是觉得他文弱,手无缚鸡之力,总想挡在他前面保护他。如今知道谢东篱就是师父,那本事妥妥地打遍东元国无敌手,有他护送,纵然一个护卫都没有,盈袖都十分安心。当然,他们也不是一个护卫都没有,沈咏洁收服的那八个死士如今跟着他们,成了忠贞国夫人府侍从的正式编制。换句话说,这八个人是从暗到明,有了正式编制的侍卫身份了,这也意味着,他们的家人不用再躲在黑暗中,不会有家不能回,有亲不能认了。但是因他们本人以前也是在京城活动,暂时还不能公开出来露面,因此沈咏洁已经打算送他们去北齐国,照顾她在北齐的生意。当年她在司徒家当家做主的时候,在沈大丞相和元宏帝的暗中支持下,将铺子开遍了北齐、东元和南郑三国。这些铺子既做生意,也是他们的联络据点。只可惜十年前她突然消失,这些铺子就回到了元健仁手里,成了完全做生意的铺子,别的功能都不再启用了。如今她回来了,儿子也恢复了皇嗣的身份,她可是要好好再把这些铺子经营起来。刘雨栋八个人将家人托给沈咏洁照料。他们简单收拾了东西,就带着沈咏洁的印鉴,往北齐国去了。谢东篱送沈咏洁、盈袖和小磊回到了京城忠贞国夫人府。沈大丞相在门口等着他们。大门前银杏树的叶子已经掉光了。地上铺了厚厚一层扇形小叶子。“爹。”沈咏洁从车上下来,很是惊喜地叫了一声,忙躬身行礼。“你们回来了。”沈大丞相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他看了看沈咏洁,又看了看小磊,无奈地摇了摇头。道:“先进屋去。”进到内院之后,盈袖回至贵堂,发现她的四个丫鬟已经从谢家回来了。“大小姐”“大小姐”采桑和采芸忙过来行礼。她们本来是跟她嫁到在十月初八那天嫁到谢家。但是经过这一连串的风波,她们又回到忠贞国夫人府,等着三十日再跟盈袖一起出嫁。虽然波折,但是大家完全看出来谢东篱是多重视这门亲事。没人再置疑盈袖在谢东篱心里的地位。沈大丞相等小磊带着小喵去盈袖那边说话了。才命谢东篱留下来,一起议事。他对沈咏洁担心地道:“怎么办你们去了南郑国,小磊可怎么办呢”沈咏洁挑了挑眉,道:“什么怎么办”“南郑国有大巫,不然为什么去了那里做质子的人都不得重用你还不明白吗”沈大丞相叹息说道,在屋里走来走去。“哦,这事儿啊”沈咏洁微笑,“您还不知道南郑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