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口音的东元话。元应佳忙道:“战兄为国为民,是我辈的榜样。今儿我请客,一定要去我家喝几杯。”战世荣刚刚回来不久,对京城的人事还不熟。他笑着点点头,看向元宏帝,“这位是”“他是我的大孙子。”元宏帝笑呵呵地对战世荣道,“有空你多和佳儿说说话,给他讲讲南郑国的风土人情。”元应佳一听,脸色一下子变得异常苍白。第277章 挽回“啊南郑国的风土人情”元应佳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让他去南郑国做质子果然亲孙子比不过亲儿子元应佳的心都凉了。“怎么了你不愿意听”元宏帝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拿起桌上的朱砂笔点了点,道:“佳儿,朕是看你跟战世荣年岁差不多,能说到一起去,才想让你跟他多亲近亲近。若是你对南郑国不感兴趣,也不要紧。改日我让小磊跟战世荣说说话。”说着又对战世荣道:“小磊是朕刚刚认回来的孙子。此事说来话长,你回家问问你爹战天德,他会一五一十说与你听。”战世荣忙道:“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又问:“可是传言中的三皇子殿下找到了”“哦你也知道”元宏帝抿了抿唇,脸上浮出淡淡的笑意。“当然知道。这事儿已经传遍了整个中州大陆。”战世荣手一挥,表示这事儿听过的人很多,“连鼓儿词都写出来了,到处传唱呢”元应佳在旁边笑得嘴都疼了,但还是得保持着脸上的笑意。他趁元宏帝和战世荣说话停歇的时候,笑着问道:“南郑国的风土人情,孙儿当然是感兴趣的。不过这么好的事,只有孙儿一个人听多不好要不让小磊跟孙儿一起听,皇祖父您觉得怎样”元宏帝呵呵笑道:“也行啊。就是小磊的年岁太小,过了年才满十一岁,不知道能不能跟你们说到一块儿去。”元应佳隐隐觉得自己回答错了,忙扯了扯嘴角,对着战世荣强笑道:“战兄一定要不吝赐教。要不咱们约个时间。去我家吃酒小磊还不能吃酒,咱们以后再找他一起说话。”战世荣拱手笑道:“佳郡王有约,战某一定登门造访。”元宏帝点了点头,“行,你们先下去吧。朕还有奏章要看。”元应佳便和战世荣一起躬身退下。两人出了皇宫,元应佳就想邀请战世荣去齐王府坐一坐。战世荣忙道:“不是战某托大,实是战某昨天才回到京城。还没跟家里人好好说话呢。爹娘今儿在家里等着。佳郡王的邀请,能不能容战某改日再去”“没问题,没问题”元应佳满口答应。将他一路送回到将军府,自己才打道回齐王府。他已经封了郡王,按理可以自己开府了。但是因他尚未娶亲,皇后齐雪筠不想让他一个人住。既担心他的安全问题,又担心没有长辈的管束。他往歪里学,因此让他和元应蓝还是和齐王妃鲁玥儿一起住在齐王府。元应佳回到齐王府,先去妹妹元应蓝的屋里看她。元应蓝拉肚子足足拉了四五天,吃什么药都不管用。整个人都快虚脱了。最近这几天才好了一些。大病初愈,十分虚弱,走路都没有力气。照一照镜子。看见自己面目蜡黄,瘦的颧骨都凸出出来了。很是心烦。元应佳进来的时候,看见元应蓝坐在床上发呆,忙道:“妹妹,你好些了吗”元应蓝见元应佳进来,脸上才露出笑意,颔首道:“哥哥,你回来了见到皇祖父了吗皇祖母怎么样了”“皇祖母好多了,皇祖父答应等过两天皇祖母的情况好转了,就派太医到我们府上来,给你诊治。”元应佳拿了一个大靠枕过来,给元应蓝放在背后。元应蓝舒舒服服地靠在靠枕上,眉开眼笑道:“还是哥哥心疼我。”“傻丫头。哥哥不心疼你,倒是心疼谁去以后哥哥要去出了远门,你就要自己照顾自己了。”元应佳拉起元应蓝的手看了看,见以前白白胖胖柔若无骨的小手,如今瘦的皮包骨头,很是叹息,“这一次真是让你受累了”元应蓝听出元应佳话里有话,忙道:“哥哥,你说什么出远门你要去哪儿”说着又道:“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哥哥不能抛下我一个人”元应佳拍拍她的面颊,含笑道:“真是个傻丫头。哥哥去的地方,你不能去。”顿了顿,又道:“就算你能去,哥哥也不想让你跟着去受苦。”“哥哥,你倒是说实话啊不要老绕圈子”元应蓝急了。她和元应佳算起来跟相依为命差不多。两个人没爹有娘,但是虽然有娘,可那个娘心里只有娘家人,对他们兄妹完全只当是为她娘家谋好处的工具,根本没有想过要对他们兄妹亲近一些。他们两人在皇后跟前一起长大,加上是双生子的关系,比别的兄妹要亲近些。从小到大,他们有什么话都不瞒对方。元应佳看了看屋里没有别人,就跟元应蓝坐近了,在她耳边轻声道:“皇祖父想让我去南郑国做质子”“什么”元应蓝倒抽一口凉气,“怎会如此你可是太子唯一的嫡子皇祖父怎会让你去”“我怎么知道总是亲孙子不如亲儿子。”元应佳冷冷地道,侧过身子,跟元应蓝并排而坐,他的双手胳膊抱在后脑勺上,往后和元应蓝靠在一个大靠枕上,“刚才我进宫,正好战世荣也进宫。皇祖父就让我跟他多亲近亲近,还让他把南郑国的风土人情说与我听。你说,不是为了让我做质子,又是为了什么”“战世荣他回到京城了”元应蓝皱起眉头想了想,道:“哥哥,你不要气馁,先跟战世荣交接交接,总不是坏事。”“跟他交接有什么趣儿”元应佳对战世荣那样一板一眼的人不感兴趣,“有空我还不如去学堂听先生讲书”“话不能这么说。”元应蓝眼珠一转,已经想出一条计策,皱眉顿展。笑道:“哥哥,这可是个好机会。咱们皇室中人一向不能跟带兵的将领结交。有了皇祖父的这道谕旨,你就可以正大光明跟战家结交。战世荣的爹战天德是长兴侯手下第一大将,你要是跟战世荣混好了,战家就是你的囊中之物”“哦”元应佳来了兴趣,“我倒是没有想过这个。”不过想了想又叹息:“如果是要去做质子,跟战家搞好关系又有什么用远水解不了近渴。”元应蓝意味深长地眨了眨眼。“谁说你一定会去做质子皇祖父的圣旨还没有下。一切还有挽回的余地。”“真的”元应佳知道自己这个妹妹素来聪慧,她说得这样胸有成竹,一定是有法子了。“你想怎么做”“咱们东元国,可不只有你一个皇子。”元应蓝冷笑着拉拉被子,盖住自己。“可是皇祖父今儿说了,小磊年岁太小。”元应佳坐直了身子。侧头看着元应蓝,“你真有办法”“年岁太小”元应蓝仰头大笑。“说这话不怕牙疼战世荣去南郑国做质子的时候,才七岁小磊马上就十一岁了,还有脸说他年岁小”“好”元应佳马上站了起来,“妹妹真厉害你等着。我这就去写帖子,请战世荣过府做客”看着元应佳的背影消失在屋门口,元应蓝收了笑容。扶着床起身,去浴房洗漱。换了身衣裳,就去看齐王妃鲁玥儿。“母妃,您今儿可好些了”元应蓝扶着丫鬟的手,气喘吁吁来到齐王妃鲁玥儿的房门口问道。鲁玥儿并没有病,但是自从冬至筵之后,她就提不起精神,每天大部分时辰都在昏睡,醒来的时候不到一个时辰。这会子正好是她醒来的时候,听见元应蓝的声音,她在屋里哭着道:“蓝儿,你快进来母妃又做恶梦了看见好多恶鬼,吓死母妃了母妃不知道得了什么病,你快帮母妃请个太医过来吧”元应蓝推开门进去,慢慢走到鲁玥儿床边坐下,喘着气道:“母妃,我也病着,这阵子没有来看母妃。”鲁玥儿看见元应蓝面黄肌瘦,说句话都要喘,也吓了一跳,问她道:“我的儿,你这是得了什么病看上去比母妃还要严重啊”“我也不知道。正月初五在皇祖母的宫里吃坏了肚子,一直病到现在。”元应蓝咬牙切齿地说道。可惜御膳房的那些人被皇祖父抓走了,不然她一定要拷问出来到底是谁给她下的药她早就猜到,她和皇后这一次出大丑,肯定是被人陷害的。虽然她对幕后黑手有所猜测,但是没有真凭实据,她不会对任何人说。而且她也不肯定到底是不是她想的那个人做的。要做到这种事,她认为那人基本上是有心无力。元应蓝不认为那人有这个能力,滴水不漏地给她和皇后下药,并且不被任何一人发现。“可怜见的,我的儿,你去养着去吧。”鲁玥儿说着说着,倒头又睡了过去。元应蓝看着她睡着了,给她盖上被子,才慢慢走出鲁玥儿的房门,冷冷地吩咐道:“关好屋子。除了我和佳郡王,还有送饭的婆子以外,别的人都不许进去,你们听见没有”“听见了,郡主。”鲁玥儿房里的丫鬟婆子忙屈膝应道。元应蓝点了点头,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吩咐看门的门子,不许庆喜班的人靠近齐王府一步一旦被我发现,抓住一个,打死一个”鲁玥儿房里的丫鬟婆子吓得腿都软了,忙跪下来应是。自从冬至筵后,庆喜班就从齐王府销声匿迹了。元应蓝从鲁玥儿房里出来后,回到自己房里,吩咐自己的几个丫鬟婆子往外头去请郎中和太医,让她们到处说齐王妃病了好一阵子了,总不见好,想广撒门帖,遍请名医,给鲁玥儿治病。没过几天,就连元王府的人都知道了。盈袖去沈家看沈遇乐,对她皱着眉头道:“现在外面都在传,说齐王妃自从冬至筵后就病了,如今更是病重得起不来床,我有些担心。”“你担心什么又不是你娘病了”沈遇乐奇道,一边拿着针,将手上的五彩丝线分成十股劈开绕起来。“你想想,从冬至筵到现在,多了多久了快一个月了吧怎么齐王妃还在大病不起一般人这样大病不起十来天,就要见阎王了,她还能一直大病不起,当人是傻子呢”盈袖精通药理,虽然不会诊脉,但是对各种病的表象症状还是有所研究的。不过更重要的,是冬至筵她在元王府内院花厅暖阁里看的那场戏,一直让她有心神不宁之感。“哈哈,管她呢。兴许又要整什么妖蛾子,咱们静静看戏。”沈遇乐不屑地撇了撇嘴,又道:“我可是烦死了。我娘天天给我相看亲事,也有人天天上门要相看我,我还巴不得生病呢”盈袖笑了笑,跟沈遇乐说了几句话,就坐车回去了。结果回到元王府门口,她心里一沉。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只见元王府门口的空地上,已经围了一圈闲人,对着空地中心指指点点。而那空场地中间,有个女子端端正正跪在那里。看侧影已经瘦削得成一张薄纸了。正是齐王妃鲁玥儿的女儿元应蓝。第278章 散财盈袖忙放下车帘,缩了回来,没有下车。怎么办如果她这时候下车,元应蓝肯定要趁机做戏了。来者不善,她可不能让人牵着鼻子走。元应蓝来到她家门口没有进去,而是在门口跪着,说明她的这个举动是经过深思熟虑的。首先,沈咏洁和小磊这时候肯定都不在家。如果他们两人但凡有一人在家,都不会容许元应蓝一个堂堂皇室郡主跪在他们家门口让人看热闹。其次,元应蓝的目的,是想让大家都知道,他们元王府对不起齐王府。至于到底是什么事,盈袖懒得去想。如果要陷害一个人,可以有一百种法子让人先入为主,百口莫辩。不过是一转眼的功夫,盈袖脑子里已经转过很多念头。她想,最重要的,是先要把他们家门口的这些闲人赶开。没有了这些闲人围观,元应蓝不管再起什么妖蛾子,她也不在乎了。元应蓝之所以跪在这里给大家围观,应该就是要借助这些闲人的嘴,以最快的速度将闲话传开,以达到她不可告人的目的吧盈袖揣摩着元应蓝的意图,微微一笑:那好,我们就从这些闲人入手吧她从车里找出一个紫檀木匣子,里面放的是满满一匣子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