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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们的各种神奇事迹还在这中州大陆上口口相传。如果谢家有暗卫是从那里来的,是不是真的能跟夏凡一战呢谢东篱将沈咏洁激动的神情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地道:“这样吧,沈夫人,若是我能成功阻止夏凡,您就把司徒大小姐许配于我。如果我做不到,您也不用给司徒大小姐找婆家了。”因为她肯定活不下去了。沈咏洁:“”这谢东篱好大的口气但是她知道,他说得一点都不夸张。如果来自北齐西面圣地的人都无法阻止夏凡,这天上地下,确实很难有人再阻止他。除非。她去找自己的爹,逼他将袖袖和小磊的身世大白于天下可惜,在袖袖、小磊和司徒健仁这三人中,她知道。目前来说,在那些人心中,袖袖和小磊,还不能跟司徒健仁比。也罢。沈咏洁的眼睛不善地眯了起来。如果谢家的暗卫无法阻止夏凡,那司徒健仁也就不必活命了。一切的罪孽。就让她一个人承受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方,那就只有弄死司徒健仁,才能逼自己的爹爹和他背后的人别无选择地保护袖袖和小磊沈咏洁无奈地闭了闭眼。她为了自己,都没有起过杀心。但是事关自己儿女的安危,她发现自己无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怎样沈夫人您敢不敢说句话”谢东篱见外面的天色越来越黑,有些着急说道。“好。”沈咏洁的声音温柔而决断,“如果你能成功阻止夏凡打袖袖的主意,我可以考虑把袖袖许配于你。如果不能”“我一定能阻止。”谢东篱打断沈咏洁的话,站了起来,抱拳说道:“我晚上还有要事。先行告辞了。”沈咏洁点了点头,目送他离去。既然跟谢东篱有了别的约定,沈咏洁倒是不急着跟司徒盈袖说了。她走到司徒盈袖的卧房,撂开帐帘看了看她,见她双目紧闭,还在熟睡当中,便给她掖了掖被角,阖上帐帘,才回自己的烟波阁去了。等她一走,司徒盈袖又睁开眼睛。心里焦躁不安,就像二十五只猫在抓百爪挠心。“师父师父师父什么时候会来啊”像是听见了她心底的呼唤,那熟悉的笛声再次响起。司徒盈袖大喜,从床上猛地坐起来。一手撂开帐帘,披上外袍,将枕头底下的银光软剑掏出来,围在自己腰间,当做腰带。她身上早就穿好了那身特制水靠,只等师父的笛声响起来。她一路飞奔。往后堂跑去。暖阁和外屋里值夜的丫鬟婆子如同每一次师父到来一样,睡得死沉死沉的。司徒盈袖陡然想起自己被掳走那一天,北齐督主夏凡好像也是毫无阻碍地进到她的卧房。那个时候,这些丫鬟婆子,好像也跟师父到来一样,睡得死沉死沉的这是怎么回事司徒盈袖心生疑惑,飞跑出去,在后院的港湾处看见了站在卧牛石上的师父。“师父”一见师父,司徒盈袖就把自己的疑惑抛诸脑后了,欢笑着跑了过去。师父忙从卧牛石上跃了下来,伸出胳膊,握在她的肩膀之上,轻责她道:“你受了伤,不要跑得那样快。”“我的伤好多了。”司徒盈袖忙道,“师父,您怎样了那天您说有事,我一直挂念您呢。”师父凝视着她,道:“你这样着急,没有别的事要问我吗”“没有啊。”司徒盈袖摇摇头,挽住师父的胳膊,“我想来想去,觉得那夏凡不会放过我的。师父,您说,我们该怎么办”师父:“”“师父,我想,您经常说,最好的防御,是进攻,不如,我们”司徒盈袖叽叽喳喳说道,突然,师父一把搂住她的肩膀,将她往怀里带,然后两人一起往后隐退到那卧牛石的阴影之处。师父的手掌捂在她的口鼻之间,可以闻到师父手上那特制手套淡淡的皮革硝石之气。她的脸一下子红了,只能暗自庆幸是在黑夜里,师父看不到一条黑影从前院纵跃而来,一个跟斗翻进了司徒盈袖住的至贵堂。司徒盈袖就着师父的手,看见了那条黑影,惊讶得睁大眼睛。这身影和举止,不正是那个夏凡他还敢送上门来司徒盈袖眼里似乎要喷出火来。她拼命攥师父的手,要推开他。师父俯下身,在她耳边轻声道:“你躲在这里别动,我去会会他。”说着,在她脖颈处停了一停,一股淡淡的清冽气息笼罩在她耳际。等司徒盈袖回过神,师父已经从卧牛石后飞跃而出,如同一只暗夜里的猎豹,往司徒盈袖住的卧房奔了过去。夏凡循着上一次来的路,避开所有的明卫暗卫,又一次来到司徒盈袖住在至贵堂。这一次,他看见那些丫鬟婆子不用他动手,就睡得死沉死沉的,略微有些诧异,在门口停留了一瞬。就在一瞬的功夫,一道劲风从他背后飞快地袭来,带着孤注一掷地狠辣,往他腰间的带脉痛击过去夏凡大吃一惊,连忙将腰一拧,往旁边错开,躲过那道劲风,但是后面那人似乎对他的步法极为熟悉,就在他拧腰错开的时候,对方已经一脚踹在他刚刚移到的位置,不偏不倚,正好踹在他的督脉上。夏凡只觉得身上就像被砸开两个口子,内力源源不绝从那两个口子里倾泄而出,不由大惊,腿上一踉跄,竟然在院子差一点摔一跤那人再次俯冲下来,变拳为掌,在他后心狠击了一掌夏凡简直惊得无以复加。那人的一招一式,完全是扣住了他的弱点夏凡忍住吐血的冲动,将毕生功力汇于一掌,回身和那人对击了一掌,然后借住那一掌之势,迅速飞离至贵堂的院子。他跃上围墙,回头冷笑道:“原来真的是同道中人哼”说着,将身一纵,离开了司徒府的内院。这两招击退夏凡的人,正是司徒盈袖的师父。他目送着夏凡离去,并未乘胜追击。因为他也暴露了自己。他一直极力避免让夏凡发现自己的存在,但是阴差阳错,最终还是暴露了“师父”司徒盈袖看见师父走了回来,很是惊喜地从卧牛石后跑了出来,“那夏凡怎样了”“师父已经把他打跑了。”师父淡然说道,“如果不出意外,明天就会听到北齐督主夏凡生了重病,要闭门谢客的消息。”他知道他那两招,几乎破了夏凡一半的功夫,而后背上那一掌,更是直接重伤了他的肺经。夏凡不养个三五年,是不可能再出来招摇的。顺便,他还要把北齐督主夏凡重伤的消息传出去。夏凡执掌北齐锦衣卫三十多年,仇人多得数不胜数。这个时候,落井下石的人肯定会接二连三前来寻仇。“我就知道师父比夏凡厉害”司徒盈袖欢喜说道,走上来拉着师父的手,“师父,您没事吧”师父看了看她,摇摇头,又问她:“你真没有别的事要问师父吗”第216章 套问“别的事”司徒盈袖蹙起眉头,将这两天的事想了一遍,摇摇头,“没有别的事。我就一直担心夏凡会来找我和我家的麻烦。现在他被师父打伤了,就没有事了。”师父“哦”了一声,吁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默默垂首望了她一眼,想了想,还是问道:“你昨天,是被谁救了回去”司徒盈袖很是惊讶,偏着脑袋看着师父道:“师父不知道吗”“我怎么会知道。”师父似乎有些不悦,拂袖转身,跃到卧牛石上坐了下来,一手拔出腰间的长笛摩挲,一边眼望着远处的海湾出神。司徒盈袖:“”师父生气了她忙跟着爬上卧牛石,坐到师父身边,小心翼翼地道:“师父,您别生气。昨天昨天是谢副相赶到,从那溶洞中救了我。”“谢副相”师父回头看她,眸子藏在银白色的面具后面,闪着晦涩不明的光芒,“他没有功夫,是如今将你从那些人手里救走的”司徒盈袖温婉一笑,将那晚后来的事说了一遍,又道:“谢副相虽然手无缚鸡之力,但是他这人聪慧得紧,几句话就把那些人唬得晕头转向,一点都没有怀疑。”“谢副相这么厉害,当真难得。”师父清了清嗓子,又问:“你的伤势怎样了那天晚上我走得匆忙,没有来得及仔细帮你查看”说着,已经伸出手,轻轻扣住司徒盈袖的右腕脉搏。司徒盈袖在师父手里当然动弹不得,忙道:“我没事。谢副相正好身边带着有一种好药。给我用了,很及时。”师父查知她并没有留下严重的内伤,才松了一口气,不动声色地道:“这就好。”他放下司徒盈袖的手腕,往她胸前瞥了一眼,又道:“你胸口的鞭伤”司徒盈袖大囧,下意识用手捂住胸口。连声道:“已经好多了。谢副相的药当真好,那晚他马上帮我上药,连软筋散的药性都解了”“谢副相帮你上的药”师父一字一句问道。往前探头过去,“他如何帮你上的药”司徒盈袖知道自己那晚中了软筋散,连站都站不起来,要不是谢东篱的药。自己真没法自己走回家。她一向敬师父如爹娘,不想隐瞒师父。低下头,小声道:“谢副相解开我的衣衫,把药滴上去的。不过他是救我,师父不要生气”“我生气我为什么要生气”师父的声音突然高了八度。“他救了你,我高兴还来不及,为什么要生气你这是什么念头”“师父真的不生气”司徒盈袖没有抬头。只是抬手指了指师父手上的碧玉笛,“您要不生气。怎么把手里的碧玉笛都快捏断了”师父窒了窒,低头一看,自己握在手里的碧玉笛果然已经被自己紧张之中,握得已经出了一丝裂缝“我不是生气,我只是很惊讶。他谢副相既然看了你他有没有什么表示没有”师父顿了顿,又苦口婆心地道:“你年岁小,性子和顺,又厚道,师父总是担心你被人欺侮。”“没有没有”司徒盈袖忙摆手,“谢副相没有欺侮我。他这人虽然说话不好听,性子小气又爱记仇,但是品行还是不错的。”抬头见师父好像不信的样子,司徒盈袖只好又道:“而且他今晚也特意来我家,说说要负责,向我娘向我娘求娶我”师父明显松了一口气,声音里带着笑意,颔首道:“这就好。他能来求娶你,算他识相不然师父一定不会放过他”不过说完又说司徒盈袖的不是,“师父不是跟你说了,如果有人来求亲,你一定要跟师父说,怎么谢副相来求亲,你就不说了难道”师父又往前探了探,脸上的面具都快触到司徒盈袖的额头了,试探着问道:“难道,他在你心里,地位不同一般”司徒盈袖往后缩了缩脖子,忙不迭地摆手:“没有没有师父您又误会了他在我心里完全没有地位完全没有”说完又甜甜笑道:“师父在我心里才是最重要的,跟我娘和小磊一样重要”这一次师父怔住了。“我今晚没有跟师父说,是因为我娘也没有跟我说谢副相求娶的事儿。我是在门口偷听的,不作数。”司徒盈袖细细解释,握住师父的胳膊摇了摇。“你娘没有跟你说,就不作数”师父的心里跳了一下。“当然。我觉得我娘大概是不想同意,所以根本就没有跟我说。”司徒盈袖用手指绕着自己脸颊般垂下来的一缕秀发,转头也看向远处的海湾。天上一轮弯月,在海面上洒下万千月辉,照得海上波光粼粼。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时。司徒盈袖突然觉得这一生哪怕只是和师父一直这样静静地并肩坐着,看海上日升月落,也是好的。师父沉默许久,把胳膊从她手上抽出,起身道:“那我走了。”说着,往远处的海湾飞跃而去,踏浪而行,如同凌波微步,很快消失在对岸的山间树林里。司徒盈袖觉察到师父似乎很不开心,有些担心地站起来,望着对岸山上师父的住处看了一眼,闷闷地回去睡了。第二天一大早,沈咏洁就把司徒盈袖和司徒晨磊一起叫了起来,命人套车,带着他们俩回娘家,去沈相府。司徒健仁忙着找太医给张氏治伤,根本就没有管他们娘儿仨去哪儿。不过沈咏洁回到娘家,才刚刚去了她爹沈大丞相的书房,还没有说上话,就听有人来给沈大丞相回报:“大丞相。北齐锦衣卫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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