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起来都快八十岁的老人,却如幼稚园的小朋友一样活脱脱的跳着,跑着,叫嚣着。“我就是怕我的肌肉会伤着你,到时候大嫂要是嫌弃你不嫁了怎么办”“温暖她不会况且你也伤不了我”楚卓回答的十分肯定,楚越却立即躲到温暖的身后,也不知羞一般,弱弱的祈求道“大嫂”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小言言逃跑脱离战火的叶颜跟前,叫嚷着让叶颜抱起身以后冲着兄弟俩人比划着羞的动作,喊道“大舅二舅,你们还玩言言两岁时玩的游戏,羞羞”叶颜、海燕、温暖三个女人哈哈大笑,楚卓、楚越脸上则十分尴尬,还好的是大厅里没有一个长辈。“阿越,留下来参加完我和你嫂子的婚礼再回去。”尴尬来得快去得也快,楚桌收起调笑,正儿八经的邀请。楚越停顿了一下,回道“好”还有七天就是婚礼,一个礼拜的时间,他请几天假就好。临近三十夜晚十二点,烟花鞭炮在京内不断响起,楚家也不例外,年轻的小辈们穿着厚重的羽绒服在别墅外区肆意的玩耍,长辈们则坐在大厅里透着窗户看向外面,时间好像突然回到许多年前,他们也曾那样肆无忌惮的疯狂时光里。当午夜十二点的钟声敲响,叶颜的手机突然响起,屏幕上备注着羽铭二字让她笑的格外温柔。“颜颜,新年快乐。”电话里传来顾羽铭低沉的嗓音,夹杂着电话两端的鞭炮声。“羽铭,新年快乐。”叶颜同样回以一句祝福,今年他们未能一起守岁,相信来年的春节他们定能一起面对面的道着祝福。“老婆,我想你,你想我吗”他似是总是喜欢在情话面前加着老婆的称呼,叶颜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遗憾的是电话那端的顾羽铭并不能看见。“爷爷睡了吗”似是转移话题一样,叶颜提到家里长辈,抬头却望着绚烂的夜空,将想念寄托在那些升上天空的烟花上,好像这样就能使电话那端的人发现。“应该是在和你那边的爷爷通电话。”电话中有几秒的停顿,叶颜猜测他可能是在看爷爷顾议诚在干什么后才回答的。叶颜忍不住回身看向别墅内区的位置,距离有点远,她并不能发现“明天你过来吗”“来。”“老婆,我想你,你想我吗”顾羽铭执着的想要一个回答,再一次的问着。电话两端良久的沉默,只余着逐渐减少的鞭炮声,时间好像过了好久,叶颜才低喃着“想。”“老婆,晚安。”似是得到满足的回答,透过电话传来的晚安让叶颜听到了声音里的深情。“晚安,老公。”一抹羞涩的粉红在白皙的脸颊下突现,又随着冷冽的夜风消失不见,匆忙被挂段的电话,使那端的男人勾起的嘴角加大了弧度。明天,他期待早点到来,世间的纷纷扰扰他统统遗忘,新的一年到来,可有些人为何偏偏要破坏这新年的新气象。是他顾羽铭的手段不够狠,还是有些人的痴心妄想过于深厚。当初一的天色蒙蒙亮,老爷子楚骁战开始了一天的晨练,放下了一切工作,整个人看上去悠闲自在了不少,然心里却始终有一根紧绷的玄,只有等事情真正的结束,他才可以彻底的退下来,享受着余生的时光,是福亦或者是祸,他现在也不能确定。寂静的早晨里开门声忽然响起,楚骁战看向出来的人,纳闷道“你小子这么早去哪”来人着装看上去还透着几分凌乱,发型什么倒是挺整齐,就是那边行走边穿衣的动作,透着几分急切,可况楚骁战何曾见过自己大孙子这么早起床的“爷爷,我去看看场地布置的怎样了。”楚卓看向老爷子回答,语气里透露着丝丝抱怨。楚骁战收回打拳的动作,疑狐道“场地都给你们安排好了,用得着你亲自过去”“我就结一次婚,当然得慎重。”温暖是他心尖上的人,无论什么他都想给她最好的,婚礼自是想要温暖能回忆一辈子的。楚骁战敲了一下楚卓脑门,语气不善“你还想结几次”婚姻大事,岂容儿戏温暖也是他满意的孙媳妇,同是男人他又如何不明白楚卓的意思,要不是他当初多嘴,事情也不会落到他们婚礼上,事情又不能跟他们明说,也只能以后补偿他们。“我先走了。”楚卓给了老爷子一个无聊的眼神,虏了下他的发型,不想在跟老爷子多做纠缠,婚礼近在咫尺,他好有好些事得安排。可他不知,他越是急切,越是上心,老爷子心里就越是不好受,世事难料,老爷子也只能尽最大的限度保证他们的安全。楚卓独自出了门,温暖留在楚家,老爷子又练了大半个小时,天色渐渐大亮,一辆黑色宾利驶入楚家内门,老爷子眼尖发现,收回动作视线停留。年三十没见着面,这初一一早就直奔楚家,楚骁战心里非常满意的点头,来的是他还未公布的孙女婿,如今想来除了楚越和海燕两个孩子,一切都算圆满。顾羽铭下车并未发现老爷子,对着车窗户整理下自己的着装,似是满意的点头后才俯身从车内提出大包小包的礼品,一回身才发现看着他的爷爷楚骁战,脸上也不见丝毫尴尬,大步上前亲切的唤道“爷爷,早安。”楚骁战点头,打趣了一句“是挺早的。”顾羽铭昨夜还在清园,今儿个一大早就到了楚家,是从清园过来的还是从哪可不管从哪里来都是挺早的。两人一起回了内宅,就有佣人上前对两人招呼,接过顾羽铭提着的东西,退身去寻管家,顾少在楚家的地位不一般,是佣人皆知的,礼品既然是顾少带来的,佣人得请示管家。“阿颜还在睡觉,你上去吧。”楚骁战对着顾羽铭说了句,并未觉得不妥。“谢谢爷爷。”顾羽铭道了声谢,他来的这般早自然知道叶颜还在睡觉,可他想她,很想很想,昨天整天没见,接下来几日只怕迈步上楼,顾羽铭熟练的寻到叶颜的房间,试着转动下门把,没想到门还真开了,眉头不自觉一皱,有了几分不爽。就算是在楚家,她睡觉也不能不关门啊关门时发出丝丝轻响,大床上的叶颜似有所感的翻了个身,并未睁眼嘀咕着“二哥,我再睡会。”他们昨晚商量好的今天去婚礼庄园看看礼堂的布置,睡的迷糊的叶颜听到门响自然以为是楚越。一声二哥,使顾羽铭的神色又暗了一下,他还记得有次在h市她也是因为楚越在所以挂了他的电话,明明不是亲兄妹,感情比亲兄妹还好,他不爽叶颜没再听到动静,也没多想,舒服的侧着身子躺在床上继续睡觉,顾羽铭看见这一情况都气乐了,蹑手蹑脚的走到床边,悄悄的脱掉鞋,爬床。床上突如其来的异动,腰间突然伸来的大手,叶颜瞬间被惊醒,嗖的起身掀开被子,站在床上瞪着来人,待看见顾羽铭正一脸无辜的躺在床上看着她,叶颜还以为在做梦,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没错,是顾羽铭无疑,只是“你怎么进来的”她明明在楚家,明明在她自己的卧室,顾羽铭怎么会在这“从门走进来的呗。”顾羽铭眨眼放电,一脸暧昧的看着她,从他躺着的视线,从睡袍下能清晰的看见叶颜光溜溜的大腿。发现顾羽铭的视线,叶颜瞪了他一眼,精虫上脑的男人看了眼卧室的壁钟,还不到八点,叶颜挨着顾羽铭躺回床上,纳闷道“怎么这么早过来了爷爷没拦着你”老爷子晨练的习惯他们都知道,顾羽铭肯定是见过老爷子的。“爷爷亲自请我上来的。”特意咬中的请字,透出别样的意思,温香暖玉在怀,顾羽铭有些乐不思蜀。叶颜娇嗔的敲了下顾羽铭的胸膛,没有接话,无疑她怎么接,这男人都有办法绕到不正经的话题上。揽着叶颜的娇躯,顾羽铭油然而生出一种满足,唇边溢出低低浅浅的轻唤“颜颜”“嗯,怎么了”瓮声瓮气的轻柔嗓音在胸口传出,丝丝点点的热气缭绕在他的心头,压下身体的悸动,低低的叹息一声,语气正色道“颜颜,记住不管接下来顾氏和我发生什么事,都不要插手。”太过正式的语气,叶颜不由自主的退出他的怀抱,仰着头看向他的神色,平静异常,可她的视线中还是传递着几分担心。她不知顾氏和他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他没明说,只是让她不要插手。他们都知道那些人不会停手,他们想速战速决,不曾想那些人比他们还要急切。“老婆,你应该相信你老公的能力。”十足认真的语气,配上那副有点流氓的痞态,瞬间让她有种想抽他的冲动。温润的唇忽然落下,男人的大手毫无预兆的在娇躯上流连往返,时间地点不对,他享享应有的福利总是好的。一直到长长的深吻结束,叶颜喘息着,脱口而出的话带着点点娇嗔“顾羽铭”脸上挂着高兴的笑容,二哥神马的早被他抛之脑后“老婆,我在。”他在,他会一直在的。时间悄然划过,柔软的大床上的两人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直到房门传来“砰砰砰”的敲门声,叶颜才大声问道“是二哥吗”“小妹,起床了吗”隔着的房门就如楚越永远无法跨越的鸿沟,以往他总是可以仰首挺胸大方的闯进去,亲昵的唤她起床,如今她已经领证结婚,他亦变的无法说服自己。小妹始终是小妹,二哥只能是永远的二哥,鸿沟的深渊里埋葬的是他的感情,跨不过去的是他们紧紧相连的血脉。“二哥,马上就下来。”她喊道,只说她下来,没让他进屋。门外的人有几秒的沉默,才传出低低浅浅的“好。”十来分钟后顾羽铭和叶颜一起一身整洁的从楼梯下楼,楚越的视线直停留在顾羽铭身上,这位他小妹的老公,他的妹夫。他就那样大方的揽着叶颜的肩,陪着她一起一步一步的走下台阶,如同一个王者一样突出着他的身份,两两相对的视线,在顾羽铭的一声“二哥”中,楚越瞬间兵败如山倒。也是他已经发现,所以他当着众人的面提醒楚越,也或许他并没有发现,只是初次见面的称呼,可对叶颜那样上心的男人会真的没发现吗在楚家一直消磨到临近十点,几位年轻人才告别长辈,准备前往婚礼庄园和楚卓汇合,温暖、海燕、楚越、顾羽铭和叶颜五个人刚好开一个车。别墅的外院停着顾羽铭的车,海燕发现后走到黑色宾利前说道“顾羽铭,就开你的车得了。”楚家的车还在车库,他们何必舍近求远。简单的提议竟然让顾羽铭沉默,接受到除了叶颜外几人打量的视线,他才终于说道“好。”海燕瘪嘴,装作不满道“坐一下你的车,搞的得多大的事一样堂堂顾少,真小气”顾羽铭只是看着叶颜笑而不语,视线中有着他自己知道的深意。车,他本来准备停在楚家,五人同行出门,他开车是最好的选择,而眼下开他的车一样是最好的选择。能在京内寸金寸土的地方占据着一千两百平米的地方修建起一座婚礼庄园,需要的不仅仅是钱财,同样还要强悍的背景,在京内能两样皆达标的人除了顾羽铭不做他选,当初顾羽铭说提供楚卓两人婚礼的场地,被叶颜间接性的拒绝后,没想到最终还是落在顾羽铭的身上。千多平米的庄园装饰非常豪华,处处透着唯美的景象,水晶一样亮眼的教堂,敞开的欧式城堡一般的奏乐洋房,汇聚山珍海味的餐厅,京内屈指可数的规模甚大的草坪,是古典和西方的完美结合。大年初一里庄园中就有不少人影忙碌着,从楚卓和温暖的婚礼定在祥瑞婚礼庄园起就通告外界一直到初十才会对外开放,庄园的工作人员只需配合楚卓布置好场景就可。庄园的布置显然还差了许多,除了能先安排好的丝带,鲜花和气球都需等离日期再进一些才能布置,可光是丝带打成各式的结,再装饰好就是一向巨大的工程,别说还有餐厅的布置,场景的配景,音乐等等一系列的东西,最主要的还是楚卓想事事亲力亲为的举动需要不少的时间。几人在奏乐洋房外寻到楚卓的身影,几乎瞬间温暖就红了眼眶,楚卓正站在洋房外的柱子下指挥着工作人员挂上挽成系成花朵的丝带,他认真又专注的对比着两边,高矮、两侧的距离,真正的达到了事无巨细的态度,细到连一束丝带花都亲力亲为。楚卓这一刻的背影是温暖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如大叔的根须一样错综复杂的盘绕着她的心脏,他是楚家的大少,她只能算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女,她何德何能得他这般的厚爱。她哭着跑开,她怕自己忍不住会冲上去啦他回来,他是楚家大少爷啊,满京城的人称呼的楚少,泪水终究化作了坚韧。在叶颜几人的提醒下楚卓追上流着泪的温暖,柔声问道“怎么哭了”温暖什么都没说,只是一个劲的摇头,那可怜的小摸样让楚卓的心融化了大半,没有追问,只是抱着她哄到“暖暖乖,别哭了。”泪似越加汹涌,止不住一般,不是她爱哭,相反她总是很坚强,她想世界上能让温暖莫名就流泪的人只有楚卓一人,那个会抱着她,哄她,会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