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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57(1 / 1)

记得都是日常流水账,而且是按照时间顺序写的,又大致可分为两类,一类是店里零售出去的,一类是卖给大户人家的。前者的记录繁多且不细致,而后者虽然数目不多,但是记录地很详尽,毕竟真正支撑绸缎庄生意的,还是这些名门望族,达官贵人。那这就更奇怪了,大户人家添衣加裳可都是有定例的,如今忽然多了这么多账本,左妃心里跟小猫爪子挠似得,好想弄清楚怎么回事。若是放在平时,她这会儿肯定已经开始做表统计账册了,但是现在对面男子一身淡蓝色便服半松不紧地穿在身上,只是随便坐着也给人一种很笔挺的感觉,修长的手指优雅地翻阅着手上账册。他视线自上而下一眼便匆匆掠过,看似敷衍,却又给人一种他脑海里正在快速计算的感觉,而他面上的神情也从方才的认真转化为此刻的淡若清风,显然对于看账已是愈发得心应手。按理说,两人一起看的话会快些,但是左妃现在关心的并不是这些账目是否有误,她是要找到绸缎庄这一季收益暴增的增长点,这就需要先将账本进行统计,然后再跟近期季度的数据做对比。但是李不凡在这里,她没办法动笔。“你先在这儿慢慢看,要是累了就歇歇,这个账也不急的,我出去透透气”,左妃淡笑着起身,半弯着身动作笨拙地穿鞋。李不凡怔愣了一瞬,放下手里账本的时候,正好看见她费劲套上的鞋一抬脚又掉了,他起身,径自蹲在了地上,李不凡替她捡起鞋穿上,仰头看她,神情有些受伤:“可是与我在一起,觉得太无趣了”看着他的眼睛,左妃错愕住,一眨不眨地望着他不语,所以今天,李不凡其实是想留在家里陪她吗。感动和心酸一并跃上心头,这世上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男人,有时温柔地不像话,有时冷漠地该被天打雷劈。“只是觉得有些闷”,左妃缩了缩脚,略带苍白的脸挂着温和的笑,“外面秋高气爽,我想去园子里走走”李不凡抿着唇半天没说话,盯得左妃愈发不适,都想改口说不出去了,他却突然站了起来,反身在衣架上取了件外裳过来,不容分说地给左妃披上,“外面还起着风呢,转一小会儿就回来,嗯”他的脸近在咫尺,说话时带出的呼吸暧昧地擦过她的脸颊,左妃白得几近透明的肤色逐渐染上一抹淡粉,李不凡心头一动,手指便抚摸了上去。之后便再也不想放开,手指轻轻地碰触,手掌慢慢地贴近,直到将她一张脸捧在手心里,他眼底已经写满心疼。左妃垂下了眸,不忍再直视,和李不凡之间的感情,已经是她不能触碰的禁忌。她努力让语气显得自然些,试图打破这一室的暧昧,“还是不去了吧,吹了风万一感冒就糟了,我现在不能喝药呢”轻轻抖了抖肩,左妃微嘟起了嘴,不满道:“帮我把这件衣服去了吧,披着怪沉的”话音刚落就感觉身上一轻,那件衣服已经被李不凡右手朝后一抛,准确地丢回了衣架上,他拉着左妃重新坐下,神情淡然地坐回她面前。抬手拿起方才的账本,随意地说道:“这账本若是不着急看的话,你就留放在家里吧,我每天帮你看上几本,最多五日就能看完了,你身子不便,要多注意休息”谁知左妃摇了摇头,声音闷闷地回道:“我睡得已经够多了,睡久了对孩子不好的,而且他白天喜欢闹腾,只要我一躺下,他就开始踢我”这样的事,李不凡是闻所未闻的,此时两眼放光地朝她腹部看了过来,莫名地激动了起来,“他会动了吗”前世浩儿出生的时候他错过了,浩儿依依学语的时候他在守城,浩儿蹒跚学步的时候他在领兵,浩儿读书认字的时候他在战场,浩儿能够百步穿杨的时候他们全家赴了刑场。其实李不凡上一世错过的,又何止是爱情。“会啊,脚不长,力气还不小”,提起孩子左妃瞬间就像变了一个人,望着肚子笑骂了起来:“等他出来我再收拾他”李不凡不知何时已经坐到了她身边,骨节分明的手颤颤巍巍地贴在了她肚上,不认同地说道:“他腿挺长的”说着他扫了眼左妃的腿,悠悠地补了句:“长得随我”“你的意思是,说我腿短咯”,左妃敏锐地察觉了他的弦外音,愤愤地瞪了他一眼,“我一七二的身高,一米零六的腿,你说我短”一室寂静。身子骤然僵住,左妃只感觉大脑轰的一下,就一片空白了,心脏跳的越来越快,像是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一样。李不凡诧异地望着她,虽然听不懂她说的一米零六是多长,但对方眼里的追悔莫及和仓皇失措,他却是一览无遗。突然李不凡轻笑了一声,抬了抬自己的腿问:“那我呢我身高多少腿多少”半晌,左妃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身高两米,腿长一米”“唔,我比你还短啊”,李不凡挪了挪位置,臀部紧贴着左妃的,两条腿明显地摆在了一起,他故作疑惑地问:“但是看起来不太像啊”明明是差了一大截。“我这是目测的嘛,有误差是很正常的,不要这么在意啦”,左妃小声嘟哝着撇开了脸,装模作样地拿起一本账册,从头翻了起来。李不凡单手撑在榻上,身子斜倾在她身后,紧挨着却没有碰到她,微侧着脸与她一同看着账本。一开始左妃还有些心不在焉,刚才犯下那么蠢的错误,李不凡当真不会起疑吗但是转念又一想,起疑又能怎样呢李成浩出生的那天,或许就是她生命的终结点了。只剩下三个月了,又何必再伪装得那么辛苦呢“能帮我拿些纸笔来吗”,左妃扭回头,眼神清亮地望着他,嘴角浅浅的笑容,带着股释然和洒脱。令人如沐春风的感觉。李不凡还在呆愣,左妃已经将脸转了回去,账本被她翻得哗哗响,而她的神情却愈发认真。“你要写字吗”,李不凡在她耳旁轻问,左妃头也没回地“嗯”了一声。“去我书房吧,这矮桌这么小,账本都放满了,你还怎么写”,李不凡说着已经起身,将账本叠放成一摞单手抱着,另一只手牵起左妃前往书房。两人在书房一呆就是一个下午,气氛是难得宁静美好,左妃伏在书案上,不停地写写画画,李不凡则站在她身侧,时而替她磨墨,时而替她将账本翻页。左妃画了一些奇怪的方格,她只看账册里的某些银两数目,看一眼就在方格里画个符,慢慢地;李不凡也寻找到了规律,直接动手替她寻找那些账目。两人配合地天衣无缝,一直到太阳落山,方察觉到时间流逝。李不凡率先合上了账册,伸手捉住了左妃握笔的手,有些好笑地看着她,“今天就先到这儿吧,不是说过这个不急的吗明天我再陪你继续做,现在先用饭,好不好”说罢他便抽走了左妃手里的羊毫笔,将桌上的账本重新叠放好,这时左妃还在盯着自己面前的那张纸。满满的奇怪符号,他看了一下午,也隐隐能猜到那是什么,可他不明白这些有什么用。看她还在思索,李不凡忍不住出声打断,弯身凑近她笑道:“就算你画的很好看,可它们也不能当饭吃是不是”身前的人置若罔闻,就在李不凡打算将她强行抱离书桌的时候,左妃突然侧过来脸,神情是他从未见过的凝重,一句轻缓的话语,将他彻底震惊。“你觉得,三十位京官在同一时期纳妾的可能性有多大”原来那些账册里多出来的衣物,全都是出自七品以上的官员府中,而且按照规格来看,基本都属于侍妾之流,但是这些人同时出现背后一定是有人推动。李不凡也是看了账册的,只是他不了解绸缎庄以往的生意情况,自然也发现不了其中的问题,不过现在左妃这么一问,他一点就透了。“除非是有人送进来的”,李不凡缓慢地站直了身,瞬间就联想到了那些账册里的记录详情,在脑海中快速地过滤了一遍,终于也瞪大了眼。左妃轻咬着下唇,食指游移在她所画的表格上,摇头轻语道:“应该不止如此”她的手指顺着时间线滑动,嘴上继续说道:“她们之间还是认得的,不对,应该说,是保持着稳定的联系”将近三个月的时间,她们的消费时间记录显得格外一致,这绝对不是凑巧。“看来你又有的忙了”,左妃突然扬起了脸,巧笑嫣嫣地望着他。、第76章 情何以堪被左妃一语成谶,李不凡当晚连个囫囵觉都没睡好,就又开始了陀螺般的转。不过却不是为了查那三十个京官的小妾,而是为了当晚京中发生的另一件大案。话说夜里他搂着左妃正睡的香,就被府里的动静给吵醒了来,远远只能听到些只言片语,却也惊得他睡意全无。家丁慌慌张张地跑去正院,府里似乎又多了些人,有御城军的人,有京兆尹的人,似乎,还有刑部的人。李不凡起身更衣,片刻后便出现在了院中,正好碰见今晚负责值夜的御城军将领,对方正一副水深火热的表情。看见着李不凡过来便竹筒倒豆子一般地将事情叙述了一遍,但是总结起来就只有一句话:京兆尹谭一岚,暴毙了。一个时辰之前被发现的,那会儿其实还有点儿气,不过浑身上下满是刀伤,血淋淋的,短匕就握在他自己手里,拽得死紧。京兆尹,从三品的官职,在这个满地都是达官贵人的汴京城里,这个位子其实很难坐,历代以来的京兆尹,都很少有坐满期的,几乎是三个月一换半年一废黜。但是谭一岚这个人,却是安安稳稳地坐满了三年之期。这倒不是说他有多大能耐,而是这个人真的很会打太极。京中一旦发生个动乱,他立即就能找上李纲,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请御城军出兵,比如上次的暴雨洪灾之事,还有东达街的踩踏事件,甚至包括平时的道路阻塞,交通事故。而若是事情涉及到权贵时,他又会将球都抛给南宫明宇,为了这条路子,他在禁宫太监身上可是没少花钱。可就是这么一个老奸巨猾的人,竟然暴毙了,自杀还是他杀说不清。发生这样的大案,刑部自然是第一个要出面的,但是御城军也跑不掉,全城搜捕疑凶,城门禁严都是必须的。李不凡听完将领的叙述就留在了院中,后随李纲一同入了谭府。他们到达之时,沈中科已经喝过两盏茶了,谭一岚的尸体是在书房中被发现的,整个房间洁净整齐,只有他坐躺在太师椅里,胳膊上,腿上,脸上,就连脖颈也没落下,满是刀痕。洒了一地的血。官兵们已经将他的尸体抬到地上,由仵作正在仔细勘验。除此之外,房间里就剩下了李纲父子和沈中科,房门大开着,官兵都把守在门外。李不凡脚步轻缓地在房中走了一圈,行至李纲面前时对其微微摇头,房中无任何打斗的痕迹。接着他又弯身看了那把匕首,观赏性质多一些的短兵,刀刃未开,与谭一岚身上粗糙短小的创口倒也相吻合。当然也有怪异的地方,比如谭一岚座下的太师椅,扶手上的油漆破损了几处,像是被指甲抠下来的,还有他面前的书案,除了好几处的划痕,还有血手印。李不凡还站在书桌旁凝眉深思,这边围着尸体的仵作老先生已经缓慢起身,朝沈中科拱手不急不慢地言道:“大人,尸体的初步勘验已经完毕,死者浑身上下共计刀痕四十七道,其中面部十一刀,颈部七刀,腰腹部八刀,双臂十五刀,双腿六刀,死者系失血过多而亡,致命伤在右侧肋下,被凶器插入后伤及腹脏,造成大量失血”这个结果众人并不意外,沈中科也是见惯了大风浪的人,此时面对地上那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他也能面不改色地蹲下,在尸体的右腰肋下找到一处血洞,那血洞已被仵作清理过,切口也不那么可怖了。沉吟片刻后沈中科开口:“以这伤口形状来看,谭一岚手里的匕首,就是此案凶器了。”不知何时已经靠近过来的李纲也认同地点了点头,俯下身用两指将伤口微微撑开了些,沉声说道:“匕首是自上而下自右而左,被斜去的”能完成这样的角度,说明行凶者是从死者身后右侧下的手,但是凶案现场并无任何第三者存在过的痕迹。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谭一岚是自杀的。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他右手会紧攥着匕首,巨大的痛苦令他不自觉地抓紧了手里的东西。“确实如此”,沈中科深叹了一声,不解地目光落在了谭一岚满是刀痕的脸上,语气惋惜地说道:“谭一岚这是自虐致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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