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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左妃与他对视了许久,一开始的淡定也慢慢变得面红耳赤,但她仍然强装着镇静,出声打断他:“回家吧,这么晚了”她是真的很困了,明早上还得早起呢。李不凡终于回了神,唇角翘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弯身将她拦腰抱起,脚下如风地在夜色长街中穿梭着。回到李府的时候,左妃已经倒在轿子里睡着了,李不凡没有叫醒她,一直抱着她回了清塘院,替她除去鞋袜和外衫,搭上被子。之后他才洗漱更衣,将卧榻清理了出来,铺上一床被子,一夜就这么对付着过去了。次日左妃醒来的时候,天色都还黑着,左妃一副睡眼惺忪头发凌乱的模样缓慢坐起了身,摸索着将灯掌上。房间里有了光亮,她一眼就看见软榻上铺着的锦被,一角被掀开,昭示着它的主人已经离开。守个城门也要怎么拼,古人真是好敬业。左妃感慨完毕,慢腾腾的挪到了衣柜边,蹲下身在里面费劲地一番翻找,终于找到了她的私藏。计划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今天。她将身上的里衣换下,穿上了特制的有暗袋有护心护肚功能的软甲,还有灰色粗布织成的中衣外衫,最后套上一件她平日里穿的宽松袍裙,站在铜镜前照了照,有些臃肿。但对于一个孕妇而言,这也合情合理,左妃暗自点头,接着换鞋。既然是要跑路,那鞋一定很重要,尤其是鞋底,一定防滑耐磨,防水耐脏。左妃考虑地事无巨细,最后心满意足地换上鞋,剩下满柜子的衣物她一件都不会带走了。洗漱完毕左妃拉开了房门,天空还挂着几颗启明星,府里的下人们也才刚开始起身,寻着大黄大黑的狗洞便钻出了府。趁着天色未明,她迅速地脱下了外衫,从夹层里抽出两块布,一块灰布将外衫一包,成了个包袱,一条深蓝色发巾将头发一裹,乍一看,就像是个寻常村妇,当然,经不住细看。比如那一水细嫩的肌肤,立刻就会出卖她。不过此时天色未明,她的伪装还是够用了,她的目的地也只是码头而已。左妃一路低着头,装模作样地提着个包袱,一路走得还算顺当,并没有引起人注意。终于赶在天亮之前,左妃成功地坐在码头边的茶寮中。露天的茶棚,简陋的桌椅,左妃只点了几个包子,便坐在了长凳上啃了起来。“小娘子这是要回乡啊还是探亲”,热心的小二哥免费送了她一壶茶,边同她聊上两句。左妃瞅了瞅他这茶寮里这会儿也没什么人,也就随意地应了他一声,“回乡呢”走南闯北的人小二哥不知道见过多少,她这明显的一口京话,他一听就知道,这肯定是从哪户贵人家私跑出来的。报案,妥妥的有赏钱拿。“哦,那小娘子恐怕得等一会儿了,出港的船要下午才有呢”,小二哥已经将茶水添上,说完之后提着他的茶壶就离开了。左妃也没太在意,两只眼不停地盯着远处的码头。这边小二哥退回了茶棚,赶紧跟旁边一长相憨厚的卖油条的伙计耳语了一番,拍拍他的肩膀,“我在这看着人,你赶紧去”那伙计踌躇了几分,似是有些不大愿意,小二哥恨铁不成钢地再次用力拍了他一肩膀,“快去你这摊子我给你看着,一分钱不少你的”这回那憨厚伙计算是点头了,解了身前的围兜,小跑着就朝衙门去了。小二哥心中大定,这回可要赚大发了,谁知他刚一转头,方才那桌子边坐的人不见了没吃完的包子都还剩在那里,人去了那里呢左妃对此,浑然不知。此时朝阳已经升起,西平开来的货船已经出现在海平面,左妃站在渡口的门牌下,双手不停地搓着,和周围等待接货的人们一样,满脸的期待。与此同时,一身壮丁打扮的李不凡也正候在渡口边,他周围是和他一样扮装的御城军官兵,他们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截下前面正在驶来的货船。因为这船上装的不是别物,正是制造火药所必需的材料之一,硝石。这就是他为什么放过夏竹应的原因,夏竹应不过是个商人,眼界谋略有界,同真正的政治家是无法相提并论的,即便除去了夏家,也未必能搅乱拓跋氏在南朝的布局规划。唯有留下夏竹应,再跟着他这条线索顺藤摸瓜,将焱国布下的暗桩一一拔除,才是正道。所以见过夏竹应之后的当天,沈中科就已经下令将人放了,东达街的案子最后判夏家赔了些钱,然后不了了之。当然,这只是对外声称,事情的真相是,夏家已经被他们控制,所以焱国想通过夏家在汴京城做什么,自然也在他们的监视之下。不过夏竹应所起的作用终究有限,焱国也未必真的将其视作心腹。就像这次焱国朝汴京运送硝石,只是借了夏家的货船和名头,就连这货是发给谁的,又是干什么用的,夏竹应都一概不知。所以李不凡不得不亲自带兵守在京师码头,一会儿谁来接货,就直接连人带船,全部扣下。、第66章 司雨是谁备受瞩目,万众期待的“夏洋号”货运商船终于进了港口,瞬间就将旁边停靠的船只比成了袖珍模型。不一会儿,就见一众船工们动作熟练地收帆抛锚,朝岸上码头扔出缆绳,由下面接应的船工将缆绳捆绑在渡口的木桩上。此时码头上已经挤满了人,比肩接踵,几乎到了寸步难行的地步,左妃怀着身孕不敢往前挤,只能站在码头楼牌底下,双手牢牢抱着旁边的柱子,眼看着人群不断从她身后涌出,朝着那大船流去。这般场景,着实出乎了她的意料。码头的骚乱仍在持续,左妃已经被淹没在人海里,直到船板上出现一名身材魁梧的赤膊男子,两颊的络腮胡使他看起来更加威猛,他就站在船板上吼了一声,底下人顿时都噤了声。这男子声音响亮如钟,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左妃都能听清他的话。“全都退出门楼去”“接货的掌柜们,带着契书,上船”夏洋号可不是一般的小货船,这上面运的货随随便便都值小几千两银子,当然不能稀里糊涂地就让人把货搬走,得按规矩来。先查验契书,再清点订单对比盘货,最后才能由掌柜们领着脚夫壮丁上来搬货。外头左妃一听这话,顿时开心地不得了,这样才对嘛,乱糟糟地都把路堵了,这样谁的货都搬不出来。最重要的她有契书,她也是接货的掌柜。人群外头,李不凡也很开心,等那些管事的一上船,他就马上封锁码头,扣留船只以及一干人等。然而,当他看清那船梯上正在攀登的人影时,他整张脸都僵化了。那明显区别于男子的纤细身影,以及略显不便的行动姿势,不是左妃,还能是谁可她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半晌不见李不凡有反应,旁边的东大营左营长拿胳膊肘轻轻顶了下他,压低了声音问:“少将,人都上去完了,咱动手不”李不凡的目光在码头外的人群中扫视了一番,这才回道:“打信号,通知西营,封锁码头”“左营的人留下,看好外面的人,如有异动立即拿下,右营的人跟我上船”,李不凡紧紧盯着夏洋号,头也不回地朝身旁的左右营长下达命令。随着他一声令下,数十名壮丁纷纷扯下外穿的麻衫,从身旁的木架底下,麻袋中抽出佩刀,齐齐朝着夏洋号奔去。平地一声炮响,放给西大营的信号也已发出,码头的里里外外顿时被官兵围了个水泄不通。那油条摊位前的小二哥霎时目瞪口呆,感情那小娘子不是私跑的,原来是官差缉拿的要犯“砰”,李不凡率先跃上夏洋号,飞起一脚直接踹开了舱门,身后一群带刀男子一拥而入,一左一右迅速将里面的众人团团围住。众人惊诧不已,那络腮赤膊的汉子双手一叉腰,往他面前一站,大声叱问:“你是何人为何闯我夏洋号”毫不夸张的说,夏洋号这艘巨轮,走遍了南朝的水路,无论是哪里的官兵见了它都得给几分薄面,面前这一群兵不兵匪不匪的,竟然敢闯夏洋号“知道我们东家是谁吗”,见这男子无动于衷,赤膊络腮汉子又朝他逼近一步。这声音震得,左妃小心肝都颤了颤,从扭头看见李不凡开始,她就连忙将小包袱挡在面上,祈祷他没有看见自己。抓她根本用不着这么大的阵仗,一定是来抓别人的,千万要顶住,不能自乱阵脚。李不凡眼光不屑地扫了眼她的破包袱,看也不看面前的男子,一指头就把他点的不能动弹了。“全部带走”,他边说边朝左妃走过去,眼看对方都快抖成筛子了,李不凡一手握上她的胳膊,“你是打算跟我回府呢还是跟他们一起去刑部大牢呢”左妃哭丧着脸将包袱缓慢拿下,心头惊惧不已,李不凡的反应太淡定了。要么他一早就知道自己的计划,要么就是,这个人彻底丧失了。“回府,回府”,左妃小心赔笑地回道。一个时辰之后,李不凡已经坐在了他的书桌前,桌上放着一个敞开的小木盒,骨节分明的手探入其中,缓慢地取出一张盖着官印的契纸。“房契安州西平镇方年县”,他语调悠闲地念完,抬眼看了看一旁鹌鹑一样缩站着的左妃。对方只顾着低头,看也不看他,彻底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李不凡不甚在意地收回目光,将房契搁在桌上,继续从木盒里取出另一张来,似乎很有几分兴致地念道:“地契良田十亩,水田五亩”“得花不少钱吧”,他闲闲地抬头,看着左妃问道。左妃默默地撇开了脸,嘴里无声的嘀咕:“花的又不是你的钱”李不凡面皮抽了抽,取出盒子底部最后一张纸,捏纸的手微微用了分力,声音听起来也有些凉:“卖身契”“你还买了仆人”,这回的语气听起来就不那么宽容了。买房买地就罢了,连仆人都买好了,这是打算几时搬走呢闻言左妃错愕地抬起头,总算是正眼看他了,有些惊疑不定地凑了过来,待看清卖身契上的内容时她才恍然。“啊这是个误会,我也不知情的”,左妃犹豫了片刻回道。当时她只跟西平那头的人交代了句,找个人将房子打扫一下,真是没想到他们这么“贴心”,直接把人的卖身契都弄来了。李不凡关心的也并不是这些,他随手将卖身契也丢放在桌上,近距离地侧首看向左妃,手指夹起房契和地契,“说说吧”“司雨是谁”,李不凡目光时刻不离左妃,就在他问完这句话的时候,明显能感觉到对方浑身一僵,面色发白,眼神也变得闪躲起来。“额是我的一个客户”,左妃舔了舔唇,含糊不清地回答着,手心里攥得全是汗,心知这回是遇上大难了。李不凡当然不会信,轻飘飘地把手里的契书抛在了桌上,嘴角挂着一抹玩味的笑,自椅子上慢慢地站了起来。凑近左妃,“一个客户,值得你穿成这样”,说着他随手剥开了她的灰色外衫,然后丢开。“亲自跑到码头”,他的脸离她越来越近,中衣的衣带也被他扯开,“挤在一堆男人中间”左妃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小脸煞白地盯着他,捂紧了她的胸口。“就为了接个货”,李不凡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眼里的伤心却是停不下来。从他猜到左妃想走的时候,他就时刻留意着她,包括她藏在房里衣柜最底的这件护心护肚的软甲,他其实一早就知道,他还知道她的裤腿上也另有乾坤,那把短匕就藏在里面。想得还挺周全,今天若不是巧合,她或许还真能从他眼皮底下溜走。见李不凡停止剥她衣服了,左妃总算放下了心,连忙将身上的中衣又裹紧了些,这孕妇可是不能感冒的。左妃愤恨地瞪了他一眼,弯身从他身边绕过捡起地上的衣服穿。“左妃,你就非要离开我吗不惜改名换姓离乡背井,也要离开吗”,李不凡背对着她,没有回头。他说得又轻又缓,语调里的哀伤却是又愁又重,让身后正在穿衣的左妃也微微顿住。一室的寂静,左妃视线落在他的背上,看着他的长发如墨,张张口却不知该如何回答。“我”,我字起了个头,左妃却有些接不上,昨天她还对着他说心里有他,却是今天就想要离开。可是不走怎么办呢世界这么乱呢。“并不是要离开你”,左妃微叹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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