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头顶突然出现的一只大手重新将门按上,她反射性地扭头转身,就发现对方双臂伸出,置于她身侧,将她困在了中间,身高差距带来的压迫感,让左妃感到极端不适。一个断袖,居然敢壁咚我左妃踮了踮脚尖,让自己可以变高一点。“你这是什么意思”,左妃沉着脸问。“你到底是谁”,李不凡缓缓贴近她,浑身释放出杀意,语速极慢地问道。重生以来他从来遇见过这种情况,只有她。一个人两世的性格怎么可能出入这么大,他不接受意外,她若不是左妃,那就只有死。左妃眼睛瞪大,浑身吓得发软,身体滑到了地上,没有看错他眼里的杀意,他竟然想杀了她。难道他知道她是穿越的了,但是怎么可能,就连左府众人也最多只是怀疑她性格大变,而这个男人与她接触不足一天,竟然开始怀疑她他跟左妃,到底什么关系汴京城不能玩了,必须跑路就算原主还在这具身体里,她也要跑路。李不凡蹲下身来,双手握住她的双肩用力,目凉如水,“别让我问第二遍”“贫尼静安”,左妃决定赌一赌,如果他和左妃相熟,那么很有可能是在左妃出家的时候认识的。果然,李不凡闻言收回了力道,突然他拉出左妃的右手,将她的袖子撸起来,那条淡淡的刀疤便暴露出来。这是左妃小时候在禅院里不小心摔倒,被柴刀划伤留下的。这是陈年旧疤,做不得假,她真的是左妃。、第21章 洞房花烛而此时,可怜的左妃穿着单薄的里衣蹲在花园的假山里,等待夜深无人再偷偷溜回房间。三月的天,夜里冷得很,最后她实在熬不住了,站起来用冻僵的手指揉着蹲麻了的腿,探出脑袋看向贴着大红喜字的新房。屋里的灯已经熄了,门外挂的灯笼也已经灭了,左妃终于流出了幸福的泪水。左妃:幸福你妹全都是冻出来的好吗左妃轻手轻脚地走到房前,一点一点地将门推开一个狭窄的缝,侧身滑进了房间,跟做贼似得将门关上,脱了鞋光着脚走到衣架边,挑来挑去还是觉得嫁衣比较厚实,于是轻轻踮起脚尖将嫁衣外套取了下来,抱着衣服猫着腰来到桌边,就打算在凳子上趴着睡一晚了,反正上学那会儿,这么睡也习惯了。李不凡习武多年,听力和眼力都是普通人不能比的,左妃的一举一动他都看得一清二楚。然而无论如何,今夜都是一定要圆房的,不管左妃身上出了什么意外,他的浩儿,绝对不能出现意外。“过来”,他的声音清冽,哪有半分睡意。然而,左妃已经睡着了,也许是熟悉的睡姿让她感觉到了安全感,这么久以来她都是夜夜浅眠,时刻保持着警惕。可是现在,她竟然刚沾着桌面就去约会周公了。李不凡从被窝里坐起身来,提高了声音:“左妃”这一声叫,吓得左妃噌的一下就醒了,她迟钝地反应过来,举目四望,好久才找着声音的来源,“怎么了”“你说呢”,绝对是威胁的语气,李不凡已经起身,正在穿鞋了。这回左妃开始慌了,刚刚酝酿起的睡意立即就烟消云散了,对着李不凡推举着双手说道:“别冲动,别冲动,冲动是魔鬼,咱们有事好商量”房间里有些黑,左妃集中注意力左看看右瞅瞅想要找件什么东西,暂代武器,必要时刻,她打算以死捍卫节操。她一番搜寻发现唯有烛台可用,然而通往烛台的道路已经被李不凡阻断了,那便只有唇枪舌战了我们都是文明人。她一拍桌子,冲着李不凡喊道:“君子动口不动手我们坐下来谈一谈”双手拍得很疼,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手左妃忍着疼活动着手指,她真是太傻了,应该拿衣服衬着点的,左妃顿时后悔不迭。李不凡有些狐疑地站住,看着她自作自受,眉头一挑,开口问道:“你想怎么谈”看着眼前停住的人,左妃感觉危机瞬间解除了大半,虽然他不愿意坐下来与她慢慢谈,不过,只要能谈就万事大吉。“你看,我今年才十六岁,这小身板完全就还没有发育到位嘛”,说着左妃顶了顶自己略有些平坦的胸。黑暗的房间里,李不凡脸色黑了黑。“你再看看你,你小弟弟”,左妃突然探出了脑袋,隔着一张圆桌往李不凡裆下看去,夜色太黑,这也是徒劳,左妃收回了身子,斟酌着说道:“不是也还没长大嘛”李不凡突然觉得裆下一凉,脸色已经比锅底还黑了。好想把她碎尸万段怎么办“所以呢”,李不凡咬牙问道。看不见他狰狞的面孔,左妃自以为她声情并茂的劝解已经打动了对方,欢快的语气说道:“所以就不要洞房了啊,这种残害未成年的事情,我们必须坚决抵制”一激动左妃又想去拍桌子,好在这次她反应快,及时收住了手。李不凡不屑地嗤笑一声,继续朝她走过来,与左妃之间就隔了一张直径大概一米的圆桌。只要他长臂一捞,就能够着她。左妃这才意识到对方一直是在耍她,当下又气又急,她仍是不肯放弃地喊道:“只要你给我一封休书,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你”李不凡终于怔住,哪怕是上一世他和左妃的夫妻关系变成那样,她也从来没有问他要过休书,他亦从未想过要将她休弃。因为在他看来,一日为妻,便终生为妻。所以哪怕最后左妃故去了,他也不愿再娶妻。渐渐地,李不凡惊诧过后,胸腔中燃起一股怒火。你即便是脑子坏了,也不该将婚姻当成儿戏。他动作迅速,携带着怒火,手臂朝着左妃伸过来,对面人惊慌之下,一蹲身,麻溜儿的钻进了桌子底下。“那什么,我来月事了”,左妃急中生智地钻进了桌底,又急中生智地想到这么个好办法。桌底下空间狭小,他当真干不出蹲下去把她拽出来的事,李不凡面色一沉,彻底怒了,运起内力一掌朝着桌子拍下,“啪”,上等的紫檀木桌,应声而裂,像是被从中间劈开一样变成了两半,桌底下的人影露了出来。“闹够了吗”,李不凡咬牙说道。左妃双手抱头,蜷缩着身体,惊恐地抬头看着他,这个世界竟然还有武功,呜呜突然一把抱住他的小腿,“好汉饶命”李不凡弯身去抱她,发现她的身体特别凉,明知她是不愿的,却要两世为难她,心中有些不忍,李不凡放软了语气说道:“只此一次”突然被他打横抱起,左妃惊呼出声,下意识地就双手攀上了他的脖颈,“那你轻点”只要能活命,失身算什么说好的誓死捍卫节操呢李不凡将她放到床上,顺手将大红床帐放下,这时候左妃已经迅速钻进了尚有余温的被窝,将自己裹成茧,只留个脑袋在外面。李不凡以为她还想做垂死挣扎,正待开口说话,却听得对方一本正经地问道:“你喜欢在上面还是在下面”这直接关系到你的攻受属性,若是攻也还罢了,为了活命,左妃也认了,可是如果是受她可能真的要以死捍卫节操了。李不凡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身子突然朝她压了过去,紧紧挨着她却没有将重力放上去,咬牙切齿地说道:“没有男人会喜欢在下面”。过了今夜,他一定要好好去看看牙医。左妃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她不用以死捍卫节操了。突然一双手从被子卷儿下面穿过,李不凡起身扯着被子朝着床里面一抖,左妃就被滚了出来,还没来得及反应,已经被他禁锢在身子下面。彼此之间只隔着薄薄的衣衫,她的身体还是很凉,李不凡微微收紧了双臂,俯身朝她的双唇吻去。左妃闭着眼睛迅速侧开了头,他的双唇便擦着她的脸颊落在耳唇下面。“不准躲”,李不凡右手扣住她的下巴,将她的头摆正,声音有些黯哑,还有些恼火。左妃忍着眼泪,一脸恨意地看着他,李不凡不开口,也不动作,望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快点开始啊你怂什么怂”左妃终于忍不住哭着吼了出来,伸手就开始扯他的腰带。李不凡迅速制止了她,一只手将她双手都束缚在她头顶。“你到底还是不是个女人”“你个断袖你懂什么是女人吗”左妃哭得更凶。“你不光要抢我初夜,还要抢我初吻”“你不觉得恶心吗”李不凡面色几变,他突然觉得跟个神经病交流真的心好累。“我不是断袖”,他再次咬牙朝她说道。牙:我快被咬坏了左妃停下了碎碎念,身子哭得一抽一抽的,看着他,还想再说什么却已经被他的吻封了嘴了。说,不如做。李不凡终于悟到了。一番唇枪舌战,额,这次是实实在在的唇舌交战,之后,左妃已经彻底破罐破摔了。李不凡渐渐松开了她的双腕,这一次不再是他一人主场,不知何时起身下的人唇瓣微张,开始慢慢回应他,唇舌交缠再难分离。她身上特有的温软让他欲罢不能,她的唇和香甜都让他不舍分离。直到她痛喊出声,他的理智才渐渐寻回。他僵着身子不敢动作,附在她耳畔轻轻地说:“对不起”左妃疼得说不出话,用力推了推身上的人,对方纹丝未动,她疑惑,还想做什么元帕染上血不就够了吗“再忍忍”,李不凡说着重新动作了起来。这是要她命的节奏啊“放开”李不凡置若罔闻。左妃的挣扎渐渐弱了下来,痛感被另一种微麻的感觉代替,挣扎变成了渴望,她伸出双手捧起身上男子的脸,慢慢念出他的名字:“李不凡”她想,从这一刻起,她的命运就再也绕不开这个名字了,他已经是她名副其实的丈夫。原来她远不及自己所想的那般豁达,左妃第一次,眼底浮现出陌生的温柔。也是在这一刻,有什么东西在李不凡的心中悄悄变化了,然而他自己不曾发现,只是身体的反应来的更直接,那一声呢喃更像是呼唤,让他情不自禁血脉上涌,只有用更猛烈的冲撞去回应她。后来水乳交融,千帆碧浪红纱帐,她随他几番,共度一夜春宵。终于偃旗息鼓相拥而眠。、第22章 君子报仇第二日是李不凡先醒的,他睁开眼便看到满目的红纱,大红的龙凤被盖在两人身上,左妃枕在他右侧肩窝,一条雪白纤细的手臂搭在他胸膛,能听见她清浅的呼吸,太过活色生香的画面,李不凡突然有些把持不住。他伸手将她的胳膊放进被子里,不小心看到了贴在他身侧的柔软,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李不凡眼神一暗,再度翻身将她圈在身下。左妃迷蒙地睁开眼,看清了眼前的场景,突然瞪大了眼,对上了李不凡充满情欲的眼神,惊恐道:“你说过只此一次的”李不凡愣了下,哑着声音说道:“可是你没同意”“我那叫默认,默认你懂不懂”她其实很漂亮,特别是她的眼睛,很明亮,此时粉唇嘟起,眼睛瞪着他像是在控诉他。可惜水雾般的双眸,没有丝毫杀伤力。“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有多惹人怜爱”,他伸手抚上她的脸,语气轻佻地说道。真肉麻,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左妃忍不住想搓胳膊。突然左妃神色一变,学着他的样子,手指勾上他的下巴,“你也不差嘛,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有多”不知道为什么,李不凡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她嘴里不会吐出什么好话来,索性直接堵了她的嘴,剩下的,就由他为所欲为了。再一次在她身体里释放,李不凡终于心满意足,他想,他的浩儿总算是落下了。左妃已经彻底累瘫,昨夜升起的那一点旖旎心思也早已消失不见,身上的红痕和酸痛都提醒着她,不要忘了这番耻辱。“君子报仇”,左妃忍着不适从床上坐了起来,眼睛紧盯着覆盖在腿上的龙凤被,攥紧了双拳,暗自说道:“十年不晚”此时李不凡已经下床,正背对着她在穿外衫,听到她的低喃便扭过身来,问道:“你说什么”“哼”,左妃不搭理他,将头往床里一扭,只从鼻腔里发出了一个音节。李不凡当然听清了她的话,不自觉地嘴角勾起,“莫说十年,就是二十年,你也”他原本想说,你也报不了此仇。只是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的表情僵住,已经溜到嘴边的话,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左妃疑惑地抬头看向他,只是对方已经转回身了,她也没能看到李不凡的神情。不用看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