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应当互相扶持才是”白青亭淡然的面上看不出何异,只是她心里直想着,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厚脸皮的人三番两次害她,害她不成了又拉着她喊姐姐妹妹,这人怎么不臊得慌小二亦是多看了宫茗儿一眼。心道这人看起来挺聪明,先前的一切算计也还算聪明,可这会一瞧,她怎么觉得自已看走眼了小七倒是直接。站在厢房门边便讥笑道:“哟这是谁啊,不是宫家二姑娘么怎么成了我家姑娘的妹妹了奇怪了,我家姑娘的妹妹可不长这样呀,莫非是我眼花了,还是有人厚着脸皮往我家姑娘面前窜啊”又哼了一声:“那脸皮也不照照镜子丑成那样也好意思窜到我家姑娘跟前去,就不怕我小七一刀把她给劈了”喜鹊、欢鸽闻言。二人脖子齐齐一缩。宫茗儿脸色难看至极,她好歹是大家闺秀,怎容得一个奴婢这般阴阳怪气地损她她怒道:“大胆的贱婢姐姐便是这般容得下人胡作非为么,也不怕日后到了君家给子恒添麻烦”好家伙,这一番话连带着把白青亭也给骂到了,还颇为君子恒着想,实在是个难得的贤内助。白青亭端起一杯自已泡好的大红袍,慢慢啜了两口放下,方淡淡道:“宫二姑娘生什么气我家小七的优点不多,就是爱说大实话,若说到宫二姑娘痛处,还请宫二姑娘莫要小气计较,大家闺秀么,应当大气些才是”小七一个噗嗤便笑了出来,小二亦抿着唇淡淡的笑。宫茗儿怒指白青亭:“你”可惜她的手指还未停留个两息,便让小二左掌一个劈下。这一劈,让宫茗儿不顾形象地大声惨叫,显然是方将她指着白青亭的手指已然折了。喜鹊、欢鸽急得乱了心神,双双跪在白青亭面前便一个劲地求饶,求白青亭放过她们姑娘宫茗儿哀嚎着,眼恨恨地瞪着依旧风轻云淡品着茗的白青亭。白青亭看了眼宫茗儿被打折的右手食指,怜惜道:“小二下手有点重了不过还好,未曾见血,宫二姑娘的指头最多就是断了,并无性命之忧。”她又侧过脸,对着宫茗儿的两个忠婢十分诚恳地说道:“你们起身吧,我家小二虽下手重了,但也只是相对于女子而言,若是男子嗯嗯,此刻怕是整条手臂都断了,也未必无可能。”喜鹊、欢鸽骇得连求饶都断了,只惊恐地伏身埋首。宫茗儿忍着手指的痛楚,厉色道:“即便我入不了君家门,也有旁的女子成为君子恒的妻妾你以为你嫁入君家便可高枕无忧了么错大错特错那仅仅是开始我便睁大双眼瞧着,看你如何与那些比你娇比你美的女子争”白青亭倒是未想过有朝一日,君子恒也妻妾成群的情景,被宫茗儿这么一提醒,她倒要认真的想一想。她颇为认同地点头道:“亏得宫二姑娘提醒了我,这个问题找个机会,我需得与君子恒好好聊聊方是。”、第三百二十一章论妻妾2宫茗儿冷声哼道:“聊一聊又如何难不成他还能为你不再娶妻纳妾么”白青亭想了下宫茗儿口中的娶妻是指哪个妻,想了一会方想起来这个古代似乎还有平妻这么一回事,于是她道:“他娶了我后,要是真的敢再娶什么平妻或什么贵妾回来,我必然”宫茗儿不以为意道:“必然如何”她就不信了,白青亭能翻出什么天来白青亭认真道:“我必然得先阉他,再休了他,让他一辈子孤老终生嗯,这个主意不错。”宫茗儿被白青亭的话骇得说不出话来。小二、小七及喜鹊、欢鸽更是神色惊悚,满面不可思议。白青亭扫了她们一眼:“怎么不信”她清洗着茶杯,无奈道:“不信也没办法,现今君子恒没娶什么平妻纳什么贵妾,我总不能先让你们见识一下吧”宫茗儿脸都白了,可嘴上还是不饶人:“你、你竟然有此恶毒的想法我定要告知君子恒,看他还娶不娶你”白青亭淡淡笑开:“这便不劳宫二姑娘了,我自会与君子恒说道说道这妻妾的问题,你我还是来说一说我们之间的恩恩怨怨吧。”又啊了声:“不对,我们之间只有怨,并无恩。那便来说说这怨,该如何解吧。”宫茗儿料想白青亭今日来此,定当不会善了。可她也不信,光天化日之下,白青亭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这不得不说,宫茗儿果然只查了白青亭的平生,对白青亭的了解只在于皮毛。若她再深入了解一下,那她便会知晓,白青亭这人吧,没什么是做不出来的。宫茗儿有恃无恐:“我与你能有什么怨,不过皆是你自已臆想出来的”白青亭道:“哦这么说来。温池山庄一行,宫高畅并非你的授意”宫茗儿坚定道:“我不晓得你说的什么,更不晓得你说出这样的话到底是有何用意”白青亭叹了口气:“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小七。把宫二姑娘的两名忠婢给料理了,省得待会碍眼”宫茗儿大惊:“你想干什么”喜鹊、欢鸽亦是怕得紧,见小七不怀好意地向她们走近,她们更是吓得尖叫起来。小七立马快速上前各点了她们的睡穴,在她们相继倒下之后。她抱歉地向白青亭笑了笑:“姑娘,奴婢不晓得这两人的嗓子竟这般好”白青亭哭笑不得:“少贫嘴,带她们出去,好生安置。”小七领命,即时一手一个将喜鹊、欢鸽二人提出福字厢房,转到隔壁白青亭早定好的禄字厢房。小七算了时辰,各喂了她们点计算好量的迷药,便解了她们睡穴。看了看她们改睡为昏迷的模样,小七方拍了拍手走出禄字厢房,回到福字厢房:“姑娘。办妥了”宫茗儿早已感到不妙,小七刚提着她两个大丫寰出厢房,她便快速起身想跟着出厢房去,却让小二给挡了回来。接下来她不死心,又是喊又是闹的企图以动静引来酒楼里的其他客人,好来给她解围。可惜她刚张大了一张小嘴,小二便点了她的哑穴。她瞪大了双眼恨恨地想去推开挡她去路的小二,但小二又岂是她能推得开的,两番两次想跑出福字厢房,注定只能以失败告终。白青亭安坐几旁品着大红袍。闲情地看着宫茗儿与小二的猫鼠游戏。很显然,宫茗儿这只小老鼠还不够小二这只猫挠一爪子的。无论宫茗儿往哪儿钻,皆让小二挡了个严严实实,怎么也逃不出去。这会小七回来。宫茗儿更是死灰了心,一个小二她都逃不过,何况再加上一个杀魔般的小七她灰败着脸色,转身看向一杯又一杯悠悠品着大红袍的白青亭。宫茗儿豆大的泪珠顺着她娇美精致的脸蛋滑落,她盯着白青亭杯中的大红袍。白青亭道:“你也不必再费劲了,自他走出这个厢房起。这层楼的雅间便再无其他客人,加上这雅间本就是为了达官贵人所设,其隔音的效果还是不错的,你再怎么喊叫也没人能听得到。至于二楼么,那便更远了,你以为凭你这么一副柔里柔气的嗓子,便能喊出什么变数来即便真有,他们也上不到三楼来,你信还是不信”又瞧了瞧被小三搁于厢房内墙边高几上的那一个楠木盒子,浅笑道:“你能有备而来,你以为我便全然没准备么”宫茗儿本就不是个蠢人,不过是遇到君子恒以后,她注定只能是个蠢人。如今被白青亭摊开这么一说,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绝望地点了点头。白青亭见宫茗儿终于妥协,便示意小二给其解了哑穴。一解开哑穴,宫茗儿也没有再想大喊大叫的念头,她失魂落魄地于白青亭对座坐下:“他就这样宠着你,连邀我来的陷阱都肯为你做”白青亭诧异地抬眼看宫茗儿,又十分婉惜道:“这会宫二姑娘倒是想通了,可这会想通了却也晚了。”宫茗儿深知自已今日大致是逃不过白青亭的报复了,只是白青亭会怎么报复她,总归令她心中惴惴:“想当初为了接近你,我千方百计打探你的喜好这大红袍便是你最喜欢喝的茶”说到这,她凄凄一笑,颇有自讽的意味:“初看到那大红袍,我便应当晓得你会来”白青亭道:“这你便错了,我喜欢喝大红袍,起初也是被他所影响,每回见他,他都是用大红袍来招待我,久而久之,我便也习惯了这种茶品的味道奇怪了,你既这般喜欢他,怎么会不晓得他最喜欢喝的茶便是大红袍”宫茗儿闻言眸色黯淡:“伯父不许我打探君家的一切,我又自小在宫家祖宅长大,能打听到他的消息是难之又难,他的许多喜好,我并不知晓,即便晓得一些,也不知是真还是讹传”可怜见的,连打听心上人的喜好都这般难。、第三百二十二章论妻妾3白青亭开始有点同情宫茗儿了:“宫尚书不许你打探君家,你可有想过那是为何”宫茗儿冷笑:“我何需去想去猜当年我离京之际,伯父便明明白白地告知我,君家子恒并非我这等孤女所能肖想的,他让我死心,好好待在祖宅,待我年岁一到,便会为我谋得一门好亲事”当年的宫茗儿离京时超不过十岁。白青亭倒是未曾想宫友春会那般眼尖看出宫茗儿的心思,又那般直截了当狠心地将宫茗儿送离京都,还当面说明白了断宫茗儿对君子恒的念想。宫友春当真用心良苦,可惜宫茗儿并不领情。白青亭自宫茗儿提及宫友春时的眼里,便能看出宫茗儿对宫友春的恨意:“你也别恨宫尚书,兴许他是为了你好不,他确实是为了你好。”宫茗儿冷笑更甚:“为我好当年若非我父亲战死沙场,我那柔弱无用的母亲又以死殉夫,我如何能落得个孤女的下场我父亲临死之前让他好好待我,可他是如何待我的”白青亭不置一词。宫茗儿说得不错,倘若宫友夏尚在人世,宫茗儿这个西大将军之嫡女的身份,倒是与君子恒门当户对。可世事就是这般难料,由不得半点倘若。宫茗儿用力抹去了面上的泪珠,连泪痕都狠狠抹了几下,擦拭得干干净净,她恨声道:“我父亲在世之时,何其风光整个宫家何尝不是因我父亲之故,方得以光耀门楣。宫家人进出各种场合不是因着我父亲之故,而风光大限他宫友春亦然当初若非有我父亲的大力举荐,后又因着我父亲的故交受我父亲所托,大力帮他,他何以在仕途一道扶摇直上可我父亲一死,他便露出了真面目,我不过与他一说句:我长大成人后。要嫁与君家子恒为妻就那么一句。他便狠心将我丢到宫家祖宅整整十年”白青亭解不了宫茗儿的恨,她也没必要去费心解开这个宫友春与宫茗儿的结,她只关心一件事:“宫榈会来海宁府中元县。便是你拾掇他来的”宫茗儿一听宫榈,便笑得极为灿烂,她看着白青亭一字一句道:“宫榈身为宫友春的嫡长子,可却蠢极了他也不看看自已的模样。哪里是可以与君子恒相较的他更不想想你与君子恒已是御赐姻缘,他怎么可能肖想得到”她大笑起来。笑够后方道:“也不知是你有多大的魅力,还是上天要助我,竟然将这样的蠢人送来给我利用我不过是说,只要你失了清誉。君子恒必定想法子退了与你的御赐姻缘,凭着君家世代沐皇恩的渊缘,当今圣上指不定还真就收回圣命。解了你与君子恒的姻缘他信了,那时的我也是这般信了也不知他哪里来的本事。竟是搭上另一位京都中的权贵,我不过寥寥数语,便令他与那位权贵设局生抓了你,并将你幽禁如若不然,你身边的两大丫寰皆不是好惹的,就单凭我想抓住你,陷你清白污你清誉,还真是难了。”白青亭问:“你这般害宫榈,你就不怕宫尚书事后找你晦气如此,你岂不是会失了多年来唯一的仰仗”宫茗儿嗤之以鼻:“鬼屁的仰仗如若他不阻我,将我送至这小小中元县来,我指不定早已与君子恒双宿双飞了再说宫榈,哼是他自已蠢,与我何干何况他不是没事么,如今已然平安回京都去,我那好伯父还有什么可怨的”白青亭再问:“那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