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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来。这灰布巾的性情让她想起了古灵精怪的小七。也不知小七丢了她与小二,会担心成何等模样听闻上回小一护她不周全,让她全身大大小小布满了伤。让君子恒那家伙好一顿整治。说是君子恒整治也不然,似乎是君子恒什么也没干,小一自已便满心愧对地自我罚去了。到底是自罚了什么,她事后问过小二。小二却默言不语。向来皆是她问什么,小二便答什么。这样的情况很难得。后来她又问了小七,小七也是支支唔唔的,半晌连第三个字也说不全。小七就说了两字“奴婢”,然后奴婢什么。小七便再说不出来。至今想起,白青亭觉得那一次小一自罚的名目应该是挺骇人,后果也应是挺严重的。可她们个个不说。她后来也难得见小一一次,自无法搞清楚自罚到底是个什么玩意。而小二与她在居德殿那一回。她命在旦兮,小二同样亦是差些重伤不治。这一回她倒是没听闻君子恒有责怪过小二,反又是受命追踪钟淡的小一中了镖,她虽再三表示那怪不得小一。君子恒似乎也听进去了,不过他却说,他没怪小一,但小一自已却是负罪感深重。那一次她便明白了,这些在她周围护着她的小字辈们,倘若一个没护好她,便会多多少少受到一些惩罚。即便君子恒没有下令责罚,小字辈们也会自已罚自已。想到这,白青亭有些担心起这个君子恒派来她身边的小七。她向来待小二与小七是不同的。她待小二,那是真的将其当成自已人。而小七,她终归隔了一层君子恒的干系,有些事情她刻意隐瞒了小七,甚至有时是故意将小七引走。小七丢了她,不知会如何小二也不知去向,可还活着灰布巾果真听话,没在鬼喊鬼叫地扰她清静,可他也没消失,他就守在石顶的缝隙边上,仍在不死心地低声叫着。不敢大声,便细如猫叫的声音唤着她。白青亭有点哭笑不得,这密室虽深,占地却是不大,无需多大声,上面的人便能听到,她浅道:“倘若你如实回答我一个问题,我便如你所愿。”灰布巾即刻应道:“好白三姑娘请问”白青亭问:“与我一起的丫寰怎么样了”灰布巾迟疑着。白青亭有了不太好的预感:“你只需回答我,她是死了还是活着”灰布巾这次没有为难,他答得很是顺溜:“活着”白青亭没有再问什么,她依言将食盒挂上绳索勾上。灰布巾很快将食盒收回,石顶再次被关上。密室又是只余一片暗淡的光亮。灰布巾的那一个迟疑,令白青亭心里对小二的状况有了数。她想,小二还活着,但一定是半死不活了。小二一心为她,心中除了她,连自已都是没有的。倘若小二千方百计想寻她,他们又不让,这其间少不得一番严刑拷打。受制于人的小二即便身手再好,武功再高,那必也得浑身伤痕累累。受了伤,他们若没给小二医治,日久天长的,即便不死也是去了半条命。所幸小二自小练武,身子骨不若闲情的女子,应能撑一些日子。白青亭叹息道:“小二,你可莫要犯浑,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在另一间密室里,或者该说是是一间刑房里。小二被五花大绑地锁于木桩上,精钢所制的锁链将她的四肢与头颅紧紧锁于木桩上,动弹不得半分。她紧闭着眼。但只要细瞧,便会发现她并未全然闭上双眼。她阖着的双目中留着一丝缝隙,透着一丝微弱的倔强,十指仍在渗着血,还未凝固,新鲜得很,显然是刚用过刑。她脸色发白,唇色黑紫,十指微微颤着,唇紧紧抿着。青丝散乱,普通的圆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身上的灰布衫襦裙布满鞭痕,鞭子将衫裙鞭得零零碎碎。在每一条犹可见白皙肌肤的碎布中染满了血迹,那是一条条狠狠鞭出来的伤口,伤口皮肉外翻,似是止过血,皮肉只余一片发炎生流胧的腥红。刑房内潮湿阴暗,到处布满刑具,较之刑部大牢刑房刑具的五花八门,竟是不遑多让。、第二百七十三章主仆相见1“她怎么样了”“还是不开口,嘴硬得很”“哼那就让她尝尝我们这些刑具的滋味再不然,找几个男的来侍候侍候她”“是”小二微阖的眼只有一线之光,她看得不太清楚,耳朵却是听得清楚的。两个男的,一个是自她被抓到这个暗无天日的刑房里来之后,一直对她严刑拷打逼问的中年男子,另一个她听着声音耳生,应是第一回到这刑房来。要不然,就是他来过,却是头一回开的口让她听到。严刑拷打期间,她也有耐不住昏过去的时候。中年男子呵笑着靠近小二:“如何想清楚了没有你要不要从实招来”小二抿了抿干涸黑紫的唇,彻底阖上余得一线的眼。她有点累,实在是没那个力气应付眼前这个狠辣又丑陋的嘴脸。中年男子用力捏起小二的下巴,逼得小二不得不再次掀开一线之光,她一瞬不瞬地瞅着近在咫尺的中年男子。皮肤黝黑,左侧脸有条细长的刀疤,被满脸的胡缌遮得若隐若现,他一脸的垂涎。小二明白,自另一个男子说要找几个男的来侍候侍候她之时,这个中年刀疤男便对她起了坏心思。刀疤男道:“说君子恒突然来海宁府到底是干什么来的这中元县除了白青亭,还有谁是他亲自到此的目的”小二没有作声,只是用力啐了他一脸唾沫。莫说她不晓得,就是晓得她也不会说的。小二恶狠狠地瞪着刀疤男。刀疤男不以为意,他猥琐地嘿笑着,手放开小二的下巴,他伸向小二破碎的衫裙“住手”刀疤男停下手回头,小二亦看向刑房出口处。是刚才的另一个男子。他去而复返是有什么事刀疤男与小二同时想着。男子走近刀疤男,这让小二更近地看清了男子的面容。斯斯文文,书生扮相。一派温和亲切的模样。刀疤男不解地唤道:“大人”斯文男在转过刑房出口之时,便看到刀疤男那手伸向之处,即时明了刀疤男的意图,他嗤笑道:“我也就说说。你还当真了”刀疤男一愣:“大人,我”斯文男挥挥手:“行了我能明白不过,这个丫寰是白青亭身边得力的,一时半会既不能真让她死了,也还动不得她。你给我收敛些”刀疤男连连哈腰:“是是是我自当听大人的大人此番回来是”斯文男踏近小二两步:“我一直深知你是白青亭身边最得力的,可却未想,白青亭待你倒也是真心的。”小二急道:“我家姑娘在哪儿你们将我家姑娘带到哪里去了”她嘶哑的嗓音虽不大,却响彻了整个刑房。特别的刀疤男不禁多看了小二两眼,这两眼中带着些微的诧异。这两将刑房内的拷问刑具几乎用了个遍,她都去掉半条命了,却是死咬着牙关,半个字也未曾吐露。若非早知她是会说话的,他还真当她是个哑巴丫寰这会终于听到她开了口,却是为了她家姑娘白青亭。真是个忠心耿耿的丫寰。很显然地,斯文男也是如同刀疤男这般想道,他趣味盎然地瞧着将他瞪得似要瞪出两个窟窿来的小二,诱道:“只要你说出君子恒到底是来做什么的,我便告知你,你家姑娘现今何处,如何”小二眸中闪过鄙夷之色,她敛了狠狠瞪着斯文男的双眼,几近呢喃道:“姑娘不会有事的你们这些蠢蛋还奈何不了姑娘”斯文男脸色突变。小二一个掀眼抓了个正着,她呵笑着:“公子既然来了。那便不会由着你们伤害我家姑娘你们等着,等着公子将你们碎尸万段”刀疤男怒极:“大人,让我狠狠教训教训这个不知死活的贱婢”斯文男难看的脸色缓了下来:“带着她,跟我走”刀疤男讶问:“大人。这是要放了”斯文男停住转身离去的步伐:“有人要见她,你快带着她跟我走。”白青亭自醒来,待在密室中已有两日。在密室里想着小二,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他们将她与小二分开关着,明摆着是想对小二做什么,严刑拷打自然没不了。可他们想要知道的是什么拷问关开她的事不,她的事没什么好挖的。再深层的,小二也不晓得。即不是关于她的事,那还会是什么她想知道。于是在第二日,灰布巾给她送来午膳之时,她将他放下来的绳索抓住。灰布巾有点呆住:“白三姑娘,你这是做什么快将食盒挂上来啊”白青亭把玩着绳索末端的小勾,这是实心铁制的,放在手心里倒还有些份量,勾尖钝锈,并不用成为利器。她指腹放于勾尖上稍稍用力,果然是除了沾点铁锈之外,什么事也没有。灰布巾见白青亭此举,稍微明白了过来,他悔道:“我真是笨晓得收起一切瓷器,却忘了这绳索末端铁勾,也算得是一个利器”忽又见白青亭用指腹往勾尖力压后,并不见血,他方放下心来:“幸好幸好这铁勾早生了锈,并不尖锐”白青亭这时开口了:“是么你确定这铁勾真伤不了人”灰布巾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伤、伤不了人啊”白青亭突地将绳索用力一拉,绳索的另一端攥在灰布巾手里,她这一拉,他险些被她拉得栽个跟头。还好他虽被白青亭惊得心颤肉跳的,但仗着有武功底子,且还不错的优势,硬生生扯住了往下拉的绳索。他大声问道:“白三姑娘这是做什么”白青亭淡淡道:“没做什么,就是想着让你下来陪陪我。”灰布巾羞涩道:“我、我不能下去陪白三姑娘”白青亭哦了声:“不要紧,你迟早会下来的”趁着灰布巾羞得将头侧过一边之际,她将早置于桌面上的油灯给拿在手。这是整个密室里唯一的油灯,她得好好利用利用。灰布巾闻出点异常味道再正过脸来之时,白青亭已将油灯欺近了绳索点燃。、第二百七十四章主仆相见2灰布巾瞪大了双眼,气急败坏地大叫:“白三姑娘不可不可啊白三姑娘你快住手不不不,快、快灭火快灭火啊”他也不敢使劲拉绳索,怕还在白青亭手心中把玩的铁勾会伤了她。他只能干瞪眼急得上火。白青亭却闲闲回道:“不住手,也不灭,有本事你下来灭。”灰布巾愣住了,他怎么可能下去灭火他不可能下去啊几息间,绳索被火烧断了。灰布巾紧紧攥着的力道一松,他跌坐于身后的地面。他连忙起身又蹲着往密室下望去,他手里仍攥着轻了许多的绳索,一副上火焦急的模样:“白三姑娘,你到底想做什么”白青亭将油灯与铁勾放置到四方桌上,她在唯一的圈椅中坐了下来,道:“没想做什么,就是想见见我那一同被你们抓了的丫寰”灰布巾道:“如若”白青亭抢道:“倘若你们不将我的丫寰带来见我,那我有的是法子灭了我自已,比如说不小心走水,又比如说咬舌自尽,或者直接用这铁勾”灰布巾道:“那铁勾伤不了人”白青亭浅笑:“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不是么”她在赌。自晓得了他们不给她送来瓷器的顾忌之后,她便起了赌一把的念头。明摆着的,负责看守她并照料她三餐的灰布巾不是个聪明的家伙。既听命于莫伤着她或防着她自伤的人,清理了一些可能会伤着她的物什,却又不够聪明地留给她太多自伤的机会。这密室会这般空荡荡的。大概便是灰布巾的杰作。灰布巾既无奈又急火地去禀了什么人之后,回来后便向白青亭妥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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