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样肤白貌美还不知死活的美婢,李肖生在跨步之中不觉怔了一步,在小七轻蔑他好色的眸色中,他冷哼一声便瞪着小七果断靠近,近了他举起右手,一个五指山便要扇下去。四名男子不同程度地轻呼了一声,这样貌美的婢子丢给他们享受也好啊,这样打下去不是白瞎了那张媚极了的小脸蛋么就在四名男子怜惜不已,白红娟紧张地想推开小七好避开李肖生重重的巴掌,李肖生执意要教训下令他颜面尽失的小七之际,锵的一声响亮,站得稳若泰山的小七拔出了被她背于背上的大刀本来自入了白府,她的大刀又长又大,并不如小二长鞭中的倒刺可顺入鞭中不见,整条鞭子又软软地可安于腰上全当腰带随时佩带,于是平常她的大刀虽是到哪儿便带到哪儿,但她也只是每到一个地方大刀便要存放于房中,并非时刻带在身上。这回见迎雨那去掉半条命的模样,小七在去寻白青亭之前,便先冲向自已的隔间里取了大刀。白青亭与小二见了也未曾说她什么,反是白青亭还嘱咐了她,可让她的大刀见见血那么此刻,她还有什么可忌惮的反正有事自家姑娘自会护着她,她只要护好了自家姑娘在意的大姑奶奶,那所谓的大姑爷,自家姑娘才不会在意他的死活呢小七执起大刀一把用力挥下。、第二百一十四章不作不死3哗然一声土开泥裂的声响,风带起一阵尘土,小七在她与李肖生之间近在咫尺的脚下瞬间划出一根深如沟渠的道道来。李肖生被突来的变故吓得软了腿往后跌倒在泥土上,他指着杀气腾腾的大刀,手指抖个不停,双目瞪着半天张大了嘴:“你你”看着李肖生一身的灰头土脸,小七十分鄙视,几乎是鼻吼出气地哼了两声,单手再次执起大刀,在李肖生又惊又恐连滚带爬地倒退了好几步之后,她讥笑着又是锵的一声,将大刀入鞘重新背在背上。四名男子亦是被小七突其如来的一刀惊得三魂丢了两,一时间呆立于原地,连去搀扶下李肖生都忘了。白青亭一入自足斋的竹门,便看到这么一副小七威武李肖生儿狼狈的情景,含着笑她轻行缓步地走入自足斋。小七第一个发觉白青亭的到来,她大喜喊道:“姑娘你来啦”白青亭轻嗯了声,往后轻招下手,小二便快步上前数步走到李肖生面前。李肖生仰视着小二不过一息,便让小二似是提小鸡般地将他提起,他一张被覆了一层灰土的面容扭曲着大喊大叫道:“做什么你做什么你个小小贱婢竟敢这般对待你家的大姑爷你还要不要命了”小二冷眼看着李肖生,并不理会他如猴耍的手挥脚踢,那在她眼里就像是小孩给大人挠痒痒似的不值一提。白青亭不理会李肖生,走到白红娟跟前,她盯着白红娟额头处的腥红:“大姐,你的额头”白红娟未等白青亭问完,她便连连摇起首来,之前逞着强硬是不流下半点眼泪的她,在这一刻泪似是不要钱地直掉,一串又一串地流得有如波澜般汹涌。那是一种一想到有靠山来了,心里强行忍着的委屈终于找到了宣泄口。白青亭叹了口气:“大姐。莫非你对他还存有幻想”白红娟哽咽道:“不我对他早已死心”“好”白青亭应幸道,幸好白红娟和离的信念未有动摇,否则她还真是里外不是人,既然白红娟对李肖生已然死心。那事情便好办了。转身便问着提着李肖生的小二:“小二,可有带药上来”“有。”小二在看到迎雨一身伤后,便自白青亭所带的药物当中选出一瓶上好的伤药与纱布来带上后山,想着许能用着。那上好的伤药虽比不得君子恒亲制的黑膏伤药来得珍贵效佳,但其效果也是不错的。是以前的明天晴给自已用的大内御药。白青亭又侧过脸对小七道:“你到一旁先给大姑奶奶好好大略清洗下伤口,再包扎下,还有迎雨,一并处理下。”小七应是,走到小二身旁接过小二自怀里掏出的药瓶与纱布,转身再走近白红娟主仆二人时便有些发难。迎雨那模样严然伤得比白红娟还重,可怎么着也得主子先,小七只能尽快处理好白红娟,方能给迎雨迅速处理下,可不能让伤口感染恶化了。想着。小七不觉加快了速度,引着有些担忧的白红娟与眼底只有自家姑娘的迎雨二人到自足斋内边上的木凳上,应是平常小和尚累了倦了稍作歇息之处。目送着白红娟在园内边上的木凳上坐下,小七开始为白红娟处理伤口之后,白青亭方收回了视线,回头看着被小二单提吊着显得很是滑稽的李肖生。她再看向李肖生后面齐齐站着,脸色各异,却相同地不敢轻易上前的四名男子,见其衣着打扮,应是李肖生带来的猪朋狗友。富家公子之流。“你、你你到底是何人还不快快命这贱婢放开本公子”李肖生见白青亭终于有空理他,连忙叫嚣道。“我是何人,李公子还是先莫管了,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吧”白青亭笑意宴宴地提议道。“大胆我可是堂堂知县大公子。还是你们白府的大姑爷,你竟敢与本公子这般玩游戏你可是活得不耐烦了”李肖生虽被小二制住,但向来大过天的口气依然不改,出口便是极其嚣张。“就是,姑娘定然是不知晓李大公子是谁,方会如此失礼的吧”“不如现在就让你的丫寰放了李大公子。我们尚可为姑娘你求求情,让李大公子看在李大夫人的面上,放过你一回”“姑娘,李大公子与李大夫人之间的事情乃家务事,你即便是白府的人,也应是晚辈,实不宜在这中间插一杠”“看姑娘打扮应尚在闺中,可莫管了不该管之事,悍婢之名一成,恐姑娘的闺誉亦是有损,如此一来,姑娘岂非得不偿失”白青亭笑意不减,她丝毫不理会四名富家公子半施压半施恩地嘴脸,她微微瞥了眼李肖生,再看向小二。小二会意,即时面无表情地用力一甩,将李肖生往一旁的泥地狠狠一扔李肖生摔了个狗吃屎,脸朝地先下,扑了个嘴吃泥,哎哟哟地抬首,一脸的泥巴与灰土,他呸呸连吐出扑进嘴里的泥与土,一挣扎着爬起身,他便朝着闲站于旁的四名富家公子嚷嚷道:“叫你们来是给本公子助阵的,可不是叫你们来光耍嘴皮子看戏的还不快本公子上好好教训这几个不知死活的贱婢”四名富家公子面面相觑,他们一见白青亭那穿着打扮与气势,便知白青亭定然是个正经主子,李肖生这会被她教训了,他不敢上,便叫嚣着他们上前惹事。他们会来为李肖生助阵,威逼白红娟前去衙门按下休书手印,不过是看在李肖生的父亲乃他们车涞县的父母官,七品知县官虽小,却是实实在在管着他们各自家族生意的命门,他们方不得已为之。思虑再三,又是你看我我看你的踌蹭一会,他们终是大喝一声便冲向小二。即是来了,他们便已是一只脚掺和进李肖生与白红娟的休书一事纷扰之中,这个时候他们再想要退,怕是难以善了。、第二百一十五章不作不死4即便此时硬是退了,他们也已然一身腥,还不如听李肖生的,上前冲一冲拼一拼,倒也为各自家族生意所需之时谋得一条李家后路。无论成败,他们总是为李肖生拼过命了,这情他李家得给他们记下。而白青亭到底是个主子,在不知其真正身份之前,他们还是少惹为妙毫无意外,小二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四个富家公子给打了个落水流水,四脚朝地,眨眼间四人与李肖生一般趴在泥里吃着土。小七与迎雨在边上听到动静,往这边瞧来,不禁皆笑出声来,不同地是小七是哈哈大笑,迎雨则是露出八颗牙齿斯文地笑。白红娟瞧着也不禁微抿了嘴。白青亭扫了一眼趴在各个方向的五个大男人,她朝李肖生一步一步迈进。李肖生连忙爬起身来,不觉地随着她的靠近而退了好几步,最后让不知何时走到他身后的小二挡住了退路。懦弱、胆小,却偏偏是个补狗吃了良心的负心汉。白青亭冷眼瞧着被小二挡着后路的李肖生,他见过小二身手,这会一副敢怒不敢言的熊样,令她有趣地挑起了眉毛。“你到底想怎样”李肖生鼓起气质问道,他左右环顾,自足斋的竹门在白青亭身后,他是连想跑都跑不得。“不是说了么,我只是想与李公子”白青亭顿了下,笑得愈发灿烂:“哦不,是李大公子我不过是想与李大公子一起来玩个游戏而已。”又看了看其余四个富家公子:“这四位公子瞧着面生,但既然来了,不如也一并玩一玩吧,我能在此与各位公子相遇,那也是有缘,岂能落下四位公子”“游戏”李肖生满面疑惑,自方才白青亭便一直在提游戏,到底是何等游戏。她非玩不可的已然各自爬起身的四位富家公子,本正忙着拍着身上的灰土,一听白青亭说想与他们玩个游戏,微微愣过之后。便纷纷开了口。“原是如此,姑娘的玩心倒是颇重”“就不知姑娘想玩的是何种游戏”“投壶插花琴棋书画吟诗作对还是歌舞升平”第三人言罢,四人皆是哄然一笑,最后一人道:“无论是哪一种,我们自当奉陪”“如此甚好”白青亭一听。眉眼也皆喜滋滋的,她看向还未表态的李肖生:“李大公子,你呢”李肖生今日本就在四名富家公子跟前丢尽了脸面,此刻他们即应下陪白青亭玩一玩,他即便心里有些异样的不详之兆,他也容不得自已在玩游戏的这事件上退缩再丢一次脸他大力一挥沾满了泥的袖口,哼声道:“游戏而已,与你玩一玩又有何妨”白青亭轻拍起手掌来:“好李大公子与四位公子既然都同意了,那我们的游戏便要开始了”“姑娘还未说,是哪一种游戏”四人其中一名微胖的公子问道。“公子莫急。待会便知。”白青亭淡淡道,“小二,去找一找这自足斋里可有什么杯子之类的。”小二领命,在农园里找了一会,她拿来了三个白瓷小碗:“姑娘,只找到这些。”白青亭点头:“行,就这三个小碗。”她又找了找园内何处有桌之类的地方,最后定在与小七那边木凳相距只有数步的另一张木凳之上:“走,我们去那边。”李肖生与四名富家公子虽猜不透白青亭到底想玩什么游戏,但还是跟上了她的步伐。小二则跟在他们后头,令他们想临时反个悔都不成。到了另一张木凳之处,白青亭取下鬓上一边的彩色蜻蜒,小小的。刚好能让小碗盖于其中,她示意小二将三个小碗放置到木凳上去后,便将彩色小蜻蜒递给小二,道:“将这小蜻蜒放于碗中,碗口往下盖好,再转个十圈八圈。然后让李大公子与各位公子猜一猜,这小蜻蜒会在哪个小碗之下。”小二依白青亭之后放好转完圈后,便道:“姑娘,好了。”白青亭侧脸,对李肖生与四位富家公子道:“哪位公子先来”四人与李肖生相对过眼后,方才的微胖公子上前一步道:“我来”“好”白青亭微笑着,她对于第一个敢吃螃蟹的人的印象总是不错的。微胖公子看了一会,在三个小碗之间来回瞧着,瞧了好一会也没做出选择,他身后的一位下巴尖尖的富家公子取笑他道:“怎么这般容易的游戏你竟能犹豫这般久”被下巴尖尖的公子这么一取笑,微胖公子即刻作出选择,随手一指便道:“中间这个”白青亭问道:“确定了”微胖公子坚定回道:“确定”白青亭好意提醒道:“可不能反悔哦”微胖公子这时已有些不耐烦:“不反悔不反悔姑娘便快开了吧”白青亭自觉已仁至义尽,她对小二道:“小二,开”“是。”小二立刻揭开中间的小碗,一看空空如也:“姑娘,这位公子猜错了。”李肖生与其余三名富家公子即时轻嗤了声,笑微胖公子真是没眼力,三个小碗而已,竟都猜不中,他们以往去的赌场里面的把戏可比这复杂多了。微胖公子不以为意道:“错便错了,谁没有猜错的时候”白青亭颇为认同道:“说得不错,谁没有错的时候呢,不知公子贵姓”“免贵姓洪”“原来是洪公子”微胖公子甚是得意,四人之中,白青亭谁的姓都未问,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