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是几个意思”“噗”秋霖笑翻了,捂着嘴躲到一旁。景恒脸彻底黑了他忘了小家伙已经识字了小家伙爬了起来,将景恒的奏折转过来一瞧,有模有样地念道:“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念完啧啧嘴:“哎呀,陛下,您这是啥诗啊,不工整,不过奇了怪的,您都不去后宫了,这是想跟谁相逢呀”景恒的脸黑了又囧红了,完了一双不食烟火的眸子红得就跟要发怒的豹子不等景恒回答他立马说道:“不会是我娘吧”小家伙斜斜瞥了他一眼,不是你娘还能是谁朕心里还有别人吗景恒顶了个又黑又红的臭脸瞪着他,“那你可就打错主意了”小家伙懒悠悠地又躺下了,这回他背对着他爹给他爹丢了个风骚外加落寞的背影。景恒气死了,他丢下那个奏折,继续打开别的奏折继续批阅。不理他,坚决不理他而那边,小家伙还在不停地嘀咕,“陛下的容贵妃娘娘呀,这几日茶不思饭不想的,”“”景恒毛笔一顿“都瘦了一圈了,不说别的,那圆润的脸蛋成皮包骨了”小家伙叹息着,“”景恒的心如塞了一团破棉絮“哎,你想想啊,她那脸蛋儿原来是水润水润,白里透红的”说着说着,小家伙扭头看了他一眼,突然大惊小怪地说道:“哎哟,我都忘了,陛下您都好久不去同心阁,您肯定已经忘了她长啥模样了哎”小家伙叹了一口气又扭过头去。“”臭小子是存心来呕他的吧景恒的头顶上方正有一群乌鸦盘旋。“还有,她眼眶都凹陷了”说着小家伙吸了吸鼻子,一副要哭的样子,景恒憋死了呀一口郁气上不上下不下的,堵在胸口,就跟沉了一块石头一样。脑子里无限想象小家伙描述下的容儿哎哟崩溃了,那还能看吗景恒一颗心焦灼不堪,恨不得现在就奔去同心阁,把那娇人儿搂在怀里。“更为关键的是”小家伙突然猛拍了一下案几,将景恒和秋霖吓了一大跳秋霖又哭又笑的,被他一惊一乍地搞得精神错乱。景恒心跳瞬间静止了般,睁着眼盯着小家伙,更为关键的是什么小家伙扭头恰好对上景恒的惊乱的眸子“她胸缩水了”小家伙眨了眨眼,神情无比认真道谢谢525892913的月票、第二百五十二章 小家伙闹哪样“噗”秋霖一口茶水喷了出来景恒脸比臭水沟的水还臭,他再也忍不住了,从御案上拧起了小家伙,站起来将他拧在半空中,“臭小子,看朕今天不教训你,让你在御书房撒野”景恒说着就夹住他,抬手要去打他屁股,可偏偏手还没碰到他的屁股,景文钺小朋友哭得声音快掀翻御书房顶“呜呜呜”景恒的手僵在了半空中。“你打吧,你最好打死我得了我娘那天夜里就差点死了,你还不管不问的,我们娘俩命怎么这么苦呀”“呜呜呜,呜呜呜”哭得他自己都不知道是真哭还是假哭,只是秋霖被他哭得挠心肝,自己也瘪着个嘴哭得要死不活的,他绕了御案跑了过来,哭着不吭声看着小家伙,手抖着想去抱他又不敢景恒心是真酸了,哑了声音问道,“你胡说什么,什么你娘差点死了”“哼哼哼”小家伙愤愤地哼了三声,在他怀里乱窜,“那夜有马车朝娘撞来,差点就撞到了娘,要不是王叔把娘推开,现在躺在榻上动不了的就不是王叔而是我娘了”“什什么”景恒惊了心,连忙将他放下来,蹲了身子盯着他:“景遥是为了救你娘受的伤”那夜暗卫并没有跟他说得太仔细,对于皇帝身边的人来说,冒犯了天威是罪该万死的事,那夜景遥抱了云容,便是大不敬故而暗卫提了这事而未细说马车撞人的事。景恒当下听了小家伙的话方知有隐情“是”小家伙重重地点头,气鼓鼓道:“娘什么都没做,就是陪着钺儿逛了灯而已,路上无意中碰到了王叔,就是这样爹爹到底生的哪门子气”景恒垂了垂目叹了几口气,原来景遥这些日子告病是有缘由的,虽然知道景遥心里惦记着云容,可他也不该生云容的气不是再想着云容差点受重伤,那颗心就砰砰直跳,当下收起那坛子乱七八糟的醋,起身大步往外头奔去,嘴里还吩咐道:“秋霖,让华太医去一趟王府”于是,小家伙和秋霖见他一阵风似的飘走了两个人目瞪口呆,“快”小家伙立马爬去秋霖怀里,蹭蹭叫唤:“公公,快追上去”就这样,秋霖一边吩咐葛英让他去趟太医院,自己屁颠屁颠地抱着小家伙往后院狂奔景恒直奔同心阁,抵达门口时正巧碰上春妮红着眼出来了景恒心下更沉郁了,云容真的不吃不喝了吗春妮见他来了,眼眸一亮,连忙擦干眼泪跪下行礼。“云容呢”景恒黑着脸问道,“娘娘在里面”春妮弱弱地朝里头指了指,见春妮神情闪烁,欲言又止,景恒更担心了,不是云容出了什么事吧于是立马过了大厅朝里头的暖阁奔去。走到暖阁外门口时,正听见珠帘里屏风后传来云容颤颤的声音,“别慢点,痛不是那里,里头一点,对哎哟终于拔出来了”听了云容在里头大呼小叫的,景恒血液全冲脑门,“容儿”景恒瞬间冲了进去可待看清里头那一幕时,他傻眼了只见屏风后的案几上摆着各色膳食,正中则是一盘大烧鸡,左边是一条烤鱼,其他小菜不计其数。云容呢正坐在案几后,一手抓了一只鸡腿,一手拧起一块烤好的鱼肉,嘴巴张开正对着眠如,满嘴的油光眠如见景恒喘着气奔了进来,连忙下了阶跪下给他行礼:“陛下”云容保持原有动作歪着头眨眨眼看着他,无动于衷景恒简直崩溃了还茶饭不思呢,你瞧她吃得油光满面,吃嘛嘛香还脸蛋皮包骨呢,你瞧她那脸蛋儿红润透亮,肌肤吹弹可破,真想咬一口还眼眶凹陷呢,你瞧她那大眼睛一眨一眨的,水灵灵的勾了他的魂再看她的胸,还是那么鼓鼓的景文钺真是个小混蛋“出去”景恒对着眠如吼道,眠如吓了一大跳,暗暗瞅着景恒神色不对劲,瞟了一眼云容忐忑地出去了。她一出去正对上狂奔而来的五皇子殿下景文钺小朋友透着屏风的缝隙往里头瞄了一眼画面太美,不忍看他娘真是专业坑崽一万年呀他爹逮着他不往死里揍才怪他扶了扶额,这下想死的心都有,景恒垂着宽袖盯着云容一声不吭,云容被他盯得有些发麻,站起身来,朝他走了两步,隔着台阶,一个在下,一个在上。“要不要吃一个鸡腿”云容很委屈地把自己那个鸡腿递至他嘴边,小眼神里满是不舍,可景恒没有任何反应,见他目光一眨不眨的钉在自己身上,她弱弱地收了回来,又将鱼递过去,“那你是想吃鱼”朕想吃了你景恒狠狠瞪了她一眼,双手一捞,将那腰身扣了过来,二人原本身高差一大截,借着个台阶,云容倒是能比他眼对上眼。“丢了”景恒咬着牙看着她手里那碍眼的玩意儿怒道,才不云容当下将那鱼肉和鸡肉同时往嘴里一塞,吭哧吭哧地大嚼。景恒气得伸手从案几上掏来一块布巾,对着她指挥道:“擦干净”云容撇撇嘴,埋怨地哼了一声,挣脱他的怀抱,边喝了几口水,边给自己擦手擦嘴,又去早准备好的水盆里洗了一把,等到她利落地将自己收拾干净时,发现景恒依旧站在那一动不动。“过来”云容听得出他每一个字都在冒烟,也不知道他为何忽然气冲冲跑进来,于是也没给好脸色,折了回来,站在阶上泰然自若地看着他,“今日太阳从西边出来的么陛下居然来了同心阁,臣妾还担心陛下认不着路呢”“”好样的她们母子俩轮着来刺他景恒再一次紧紧搂住了那娇躯,铺天盖地地吻住了那张利嘴“唔”云容大囧,她刚刚吃了那么多东西,嘴里一口的烧鸡味,他到底想怎样她脸滚烫滚烫的,身子不由自主往后仰,于是往后退了两步,景恒哪里肯放过她,手牢牢扣住她的腰身,瞬间又欺身上去,两个人踉跄一步,倒在了后头的软榻上云容被他压得身子动弹不得,想推开他,却反被他捏住了双手,耳边是景恒越来越重的呼吸声,一到榻上,景恒越发得心应手,当下已脱了云容的外衫,唇瓣却没有放过她半分。正当二人意乱情迷渐入佳境时,屏风外传来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爹,你手往哪摸,那地儿是我专属的”他可是他娘奶大的听到这个声音,景恒终于发火了,“秋霖,把他带出去打他屁股五十板”说完,手下的动作越来越粗暴了。屏风外的秋霖哭笑不得,抱住了小家伙的腰身把他往外拖,“小殿下,咱出去”“不”小家伙紧紧扒住了屏风,不肯放手。“你想不想让你爹和你娘给你生个妹妹”秋霖诱惑,“不想有涵儿就好”小家伙不受蛊惑,死死巴着不肯放手。秋霖决定不跟他废话了,抱住小家伙开始往外面拖然而小家伙却不要命地冲里头喊:“爹爹,娘的胸到底有没有变小”他话音刚落,嘭嗒一声,屏风轰然倒下,里头香艳的画面一览无余红帐被他扯了八回,屏风被他推到四个,他还想闹哪样、第二百五十三章 孟府寿宴二月初六的夜,天空飘着淅淅沥沥的小雨,立春后的空气中略有些湿意,冷风依旧萧肃,黄昏后街上烟雾迷蒙,让人莫名有些沉郁,王府正院的暖阁内,狄青服侍景遥正在更衣,即便已让晚晚入府多年,这些贴身服侍的事从来是狄青带着故旧丫头在做。“王爷,您今日可觉得好些了”狄青圆润的脸蛋近日消瘦了些,无他,他家王爷受伤了不说,心里还不爽利,作为王爷跟班狗腿,心情自然也不好。景遥伸展开来手臂任由侍女和狄青给他穿戴,狄青扶着他那只右手,怕他撑着难受。“还好,外伤已好,就是下了雨,内里隐隐作痛”景遥淡笑道,狄青闻言鼻子一酸,心里越发难受,这是烙下了病根,景遥的心事他门儿清,为了那云容别说受点伤,恐怕要了他的命,王爷也在所不惜的,可一想着王爷这心思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他就心酸不已。正月除夕那会,为了景遥开心,狄青可是从京城各大青楼乐院挑了几个水灵灵的女子过来王府弹琴奏乐,其中好几个长得与云容有几分肖似,景遥看到那些女人时,确实失了神,可等到献完舞夜里狄青有意无意想让她们服侍景遥时,却被景遥摇头失笑拒绝了。哪怕再像,不是她终究不是她,他没有办法拿别人做她的替身。自那后,狄青就知道自家王爷是没救了。“王爷,既然你身子不踏实,咱还是别去了吧,待会让长史代您去孟府贺寿就行了,孟相不会介意的”狄青拧着眉头劝道,扶着他的手放了下来,十分担心。景遥摇摇头,不肯答应,他要去,不为别的,因为他知道云容今晚会去孟府,现在他见她一面有多难,见一面少一面,那夜的事想必他皇兄知道了,没准今后都会防着他,他什么都不做,也什么都不说,能看到她的时候,就远远看她一眼如果连这一点小小的奢望都不能去实现,他觉得他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这么多年的闲散王爷过够了,这一生就执着了这件事,他什么都可以委屈,可任何人都别想剥夺他爱恋的权力今夜若能见她一面就是赚到了,谁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呢没准又是一个三年所以他今天必须去他现在已经摸不清楚自己的心思,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只是随着心意走,别人为他受伤难受,可他心里却是舒服,痛在身上才能让心麻木,更何况是为她受的伤呢他从来以为自己会在风花雪月里万花丛中潇洒而过,不沾一片花,却没想到自己最后爱的千疮百孔,爱的失魂落魄。景遥冷笑几声,垂着广袖便踏步往外走,狄青暗暗叹气只能连忙跟上。王府的马车从御道西街一路使向东街,孟衍三朝老臣,大桓开国时便赐府邸于在皇城不远的民坊。马车穿越西街往东,冷清便被热闹喧哗所代替,即便天气湿冷,可丝毫没有影响孟衍办寿的气氛,府门口是络绎不绝的贺客,随便扫一眼无一不是当朝大臣,孟衍办寿,一旁品阶低的官员还进不去呢站在门口迎客的是孟衍的长子孟玦,也即孟妃的父亲,正因来的都是贵客,他自当亲自相迎,幸好夜幕降下后,小雨已经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