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癖的谢必诚竟然要陪文绿竹去猪栏,那边除了养猪,还有鸡鸭鹅等,味道不是普通的大,他竟然去了宋莲盯着两人的背影,觉得谢必诚身上某种光环弱到几乎看不见了,可是宠老婆这光环暴涨到探照灯的明亮度了“谢必诚对绿竹很好,爸妈你们可以放心啦。”文绿柳感叹道。周福宁和刘晴皆点点头,目含异彩。对于女人来说,这样的男人真的很好很好。不过周福宁很快反应过来,文志远待她也很好,她没有必要去羡慕文绿竹。刘晴则想着,未来要找一个对自己很好的,这才不枉她放弃惬意的单身生活成家立业。“杨迭对你也很好。”文妈妈一边点头,一边把双手放在文绿柳的肩膀上,安慰道。文绿柳肚子大了,杨迭不在身边,看到文绿竹夫妻一块,心里难免惆怅。文绿柳点点头,笑道,“那也是。”一个埋头搞研究的书呆子,现在一有时间都拿来陪自己了。就连她婆婆也说,杨迭最近不时陪着她走走,身体比过去好了些。谢必诚的陪护日子很忙碌,他要在文绿竹睡过去的时候赶紧处理公事,文绿竹醒过来就陪着说话或者四处走走,或是采些野菊花串成花环,或是去草珠子林看白鹳,甚至乎摘了草珠子回来串。有他的陪伴,文绿竹孕早期虽然反应大,但是并没出什么篓子,连医生当初说过的孕酮低这种情况也没有出现。不过这也许和饮食有关系,桃花寮的农作物都不打农药,虽然卖相不好,但是绝对健康。不过先兆流产的迹象没有,但是孕吐反应太大了,比怀豆豆菜菜那时辛苦得多了。每天早上起床必有呕吐感,起床吃了东西之后,经常会吐出来。有时吃下去了,短时间之内没有吐,大家都以为没问题了,她突然又跑出去狂吐。文绿柳和周福宁也吃惊,文绿竹比她们当初反应大得多了,简直随时随地孕吐。谢必诚看得担心至极,专门请了营养师来帮文绿竹搭配饮食,让文绿竹不至于营养不良。其实文绿竹虽然孕吐厉害,但是也很能吃,每次吐完,她都要大吃特吃。只是很可惜,一般都是吃完就吐吐完又吃,一天之内不知有多少东西是落入肚子里的。这日文绿竹才吐完,坐下来休息,叹口气说道,“太浪费食物了。”文妈妈一脸担心,递了一碗自己根据营养师搭配好然后熬制出来的小粥给文绿竹,“哪里叫浪费粮食了。快吃点,多吃点。”文绿竹接过碗吃起来,吃得很香。她很清楚,自己多吃,肚子里的孩子才有足够的营养。“可真奇怪,以前怀豆豆菜菜的时候,也没见有多大反应我记得比普通孕妇还要轻松些。”文妈妈说道。文绿竹反应太大了,她也顾不得宋莲会说什么,周福宁会不会多想,整天往文绿竹家里跑,又费尽心思琢磨着做点文绿竹小时喜欢吃的给文绿竹吃。“我看豆豆菜菜都很乖巧。会不会绿竹肚子里这个到时是个闹腾性子”文绿柳笑着说道。文绿竹咬牙切齿,“绝对是了,现在我奈何不了他,等他出来了,我给他点颜色看看。”“说什么傻话”文妈妈笑道,“怀孕就这样,你多忍着点。”谢必诚握着文绿竹的手没说话,目光柔柔地看着她,“到时我也帮你修理他,全按你说的做。”事实上文绿竹孕吐严重,脾气也厉害,有时会弄得他憋不住脾气一肚子火的。可是一想到十六岁的文绿竹也曾经历过这些,虽说情况轻些,但是到底难受,他心里的气便一下子消了。也许肚里那个小子,就是知道他以前缺席,所以故意帮他妈妈和哥哥姐姐报仇的。文绿竹的怀孕反应大,以至于孕早期,谢必诚多数时间是留在桃花寮的,豆豆菜菜都是周六日才会回来。两小只有第一次是上了飞机就哭的,之后都没有哭,很是坚强。到了周六日,他们由谢老太太谢老爷子带着回南方,见到文绿竹严重的孕吐,越发不愿意让谢必诚陪他们回北京了。苦逼的日子因为有了谢必诚的陪伴,过得还算快,终于过完了前三个月。文绿竹这日早上满怀期待地起来,可一下就苦了脸,还是想吐。“日子可能有些误差,别紧张。”谢必诚拎着纸巾跟着文绿竹跑进洗手间,在她身后轻轻地拍着。经过这么段日子的锻炼,他的洁癖症状有所减轻。文绿竹吐出了肚子里的酸水,接过纸巾擦了擦,便开始洗漱。早餐营养十分均衡,文绿竹胃口大开,吃了自己平时的两倍分量。此时踏入12月中下旬,电影紧锣密鼓地准备首映。而文绿竹怀孕,也即将满12周,要去做正式的产检了。这日是星期六,谢必诚带文绿竹去产检,白绫和阿左也跟着去。镇卫生院在另一侧扩建,妇产科在远远的另一边,但是噪音还是有些大。谢必诚皱了皱眉头,低声跟阿左说了几句,阿左便出去了。文绿竹这次怀孕,除了在北京那次检查确定有孕,还没做过其他检查,因此这第一次产检,项目很多。文绿竹抽完血马上就找了个地方吃早餐,等她吃完,另一边的噪音没有了,她便一项一项地去做检查。幸好有谢必诚和白绫陪着,白绫还提前在文妈妈那里打听过文绿竹第一次怀孕的许多情况,应对起来还算自如。照完b超,文绿竹和谢必诚坐在办公室等着。办公室里的方医生是从北京调过来的,认识谢必诚和文绿竹,态度很好。过了一会儿,她拿着b超单有些吃惊,目光忍不住打量着文绿竹。“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文绿竹没了吃水果的心思,连忙问道。她一直担心胎儿不够营养,因为孕吐太厉害了,她觉得都没多少下肚的。谢必诚也紧张地看向方医生,他此刻是板着脸的,一点笑意也没有,再用丹凤眼看人,就显得十分威严。“没问题,没有问题。”方医生被夫妇俩的目光看着,连忙摇头,然后赶紧说道,“b超显示,文小姐是怀的是双胞胎,初步还不确定是同卵还是异卵。”“什么”文绿竹和谢必诚异口同声,难以置信地看向方医生。方医生自己也是十分吃惊,文绿竹之前生的是一对龙凤胎,异卵双生,现在怀上了,竟然是还是双胞胎这什么人啊,太逆天了吧一生就是两个,叫那些千方百计想怀上孩子的情何以堪面对方医生也吃惊的眼神,文绿竹讶异道,“不可能啊,方医生。我上一次生了一对龙凤胎,这次怎么可能还会生双胞胎”“得看看你现在这胎是同卵还是异卵,如果是异卵,那应该是你的饮食或者环境方面原因造成的。如果是同卵,则是因为你的家族有双胞胎的遗传基因。”方医生说道,心里则想,可你这几率也太牛掰了些,接连两胎都是双胞胎。“饮食和环境不大可能吧。我姐和我差不多至于遗传基因,可是我嫂子没生双胞胎,我姐姐怀的也不是双胞胎。还有我三兄妹,都不是双胞胎。我妈妈那辈,也没听说过有双胞胎。”文绿竹说道。她生了豆豆菜菜,原本一直以为有家族遗传基因的原因,可是文绿柳怀孕是单胎,她就没再想了,只当能生下豆豆和菜菜一对龙凤胎,是运气问题。谢必诚震惊过后,心中涌上一阵狂喜,俊脸上露出了笑意,搂着文绿竹道,“这个先不管了,我们先看看b超单吧,让方医生给我们解释解释。”这还有什么好解释的,照到有两个胚胎。方医生心里这么说着,手上却把b超单放到两人跟前,一一指点,“你们看,这里两个胚芽,就是双胞胎。胚芽1长约26,胚芽2长约,大小没有太大差别。我初步估计,应该是同卵双胞胎,但到底是不是,等月份大了些再检查才能确定。”文绿竹和谢必诚一看,黑乎乎的纸上,有个类似梯形的轮廓,里头那豆状的应该是子宫,子宫里头的确有两个小宝宝。坐着车回家,文绿竹仍然觉得自己在做梦,恍惚着回不过神来。阿左开车,白绫坐在副驾驶座,文绿竹坐在驾驶座后面,谢必诚坐在她身边。“我觉得这证明了我的精子质量上佳。”谢必诚探头到文绿竹耳旁,得意洋洋地说道。“我看你是自恋得都把生物知识还给老师了。”文绿竹被他这句不要脸的话惊得回过神来,翻了翻白眼。谢必诚伸手环着文绿竹的肩膀,“按日期,应该是豆豆菜菜生日那晚有的,那时我们很久没做,质量特别好。”这话说得越发露骨,文绿竹看到前面坐着的阿左和白绫,脸一下红了,“你快闭嘴,说这些做什么”想想又怕他百无禁忌继续说,连忙转移了话题,“你说真的有可能是遗传基因吗我这怀双胞胎的几率也忒高了点。”未完待续。525 准爸爸报喜“是很高,100的概率。”谢必诚点点头说道,“至于有没有家族遗传因素,回去问问就知道了。医生不是说了么,异卵双胞胎很大程度和家族遗传基因有关。”文绿竹认真想了想,豆豆菜菜是异卵双胞胎,难道真的是家族遗传方面的原因可是文绿柳怎么没有生双胞胎没到那个概率这次回到家,大家知道她这次怀的还是双胞胎,估计都会问文爸爸文妈妈,家族以前有没有人生过双胞胎。果然,到家之后,周福宁和文绿柳得知文绿竹这次怀的还是双胞胎,震惊过后,马上将目光看向文妈妈和文爸爸。“爸,妈,我们家以前有人生过双胞胎吗”文绿柳首先问道。她和杨迭都希望生两胎,第一胎生一个,第二胎生两个,但是当知道第一胎是单胎的时候,心中还是有些失望,极为担心第二胎不是双胞胎。周福宁也是目光湛湛地看向文妈妈,她见了豆豆菜菜,心中也是很想生双胞胎的。文绿竹和谢必诚都将目光看向文爸爸和文妈妈,只有宋莲,目光一直落在文绿竹身上。宋莲心里不得不写个服字,同样是生孩子,文绿竹一生就是两个,难怪能够加进谢家那样的人家的。对谢家来说,再没有比人丁兴旺更值得高兴的了。文绿竹能生,在他们这样年纪的人看来,那就是有福气。文绿竹顾不上宋莲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因为她看到文妈妈和文爸爸脸上的笑意已经消失了,甚至变得有些失魂落魄。“爸,妈”文志远看出不对来了,忍不住叫道。文爸爸和文妈妈回过神来,看看望着自己的儿女和女婿儿媳,又相视一眼,长叹一声,目光茫茫地注视着某一处不说话。“医生说了,绿竹怀的是双胞胎,要很注意身体。”谢必诚见岳父岳母脸色都不好看,知他们心中必定藏着不愿意说出来的事,便笑着转移了话题。“那还真是,一个已经很辛苦了。”文绿柳接话,同时伸手去握住文妈妈的手,“幸亏绿竹不是初孕。而初孕的时候,怀的是豆豆菜菜两个乖巧的。”文志远、周福宁也纷纷说话,转移了话题。可是文爸爸和文妈妈一直没说话,沉默着。过了一会儿,文妈妈长叹一声,终于开口了,“其实也没什么了,都是过去的事了。”文绿竹忍不住道,“妈,你要心里难受就别说了,没关系的。”“对啊,要能生双胞胎就生,不能我们也没辙。”文绿柳马上接话道。文妈妈握住文绿柳的手,“没事。”说着目光看向文绿竹,“绿竹出生的时候,就是双胞胎之一。她有个双胞胎弟弟,可是一出生就没了。”“那时家里穷,你们出生都很弱。绿竹和弟弟出生的时候更弱,因此只养大了绿竹。”文爸爸握住文妈妈的一只手,说道。文妈妈目光看向远处的天空,不再像原先那样难过了,她继续说道,“妈妈也有个双胞胎姐姐,同样没养活。再上去,就不清楚了,没问过。”“妈”文绿竹不由得看向文妈妈,可是却不知道说什么。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说什么其实意义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