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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非要她死,可是我怕她活着,总有一天可以卷土重来,伤害豆豆和菜菜。我不能容许有人伤害他们。”“我明白。”谢必诚说着,又有些想笑,“我二哥认为你是个心软的人,所以才让我跟你商量。”他心肠不软,因此他二哥认为可以从文绿竹这里找到突破口。文绿竹认真地说道,“可他不知道,一个母亲的心肠是很硬的。”她的确心软,可是一旦有东西威胁到她的孩子,她的心会比石头还硬,比钻石还硬。“嗯。”谢必诚犹豫片刻,还是说道,“你别怪我二哥,明年换届,他虽然说可以万无一失,但还是希望力量越多越好。”而且,谢家和燕家闹翻了,还会有些麻烦。文绿竹点点头,“我明白的,二哥是个政治家。”政治家的考量,历来是从大局出发的,纵观古今中外史,几乎没有例外。谢必诚点点头,他二哥是个天生的政治家,手腕强健,很有远见卓识。文绿竹没有问和燕家闹翻会有什么问题,她作为一个母亲,只要表明绝对不能让人伤害自己的儿女就够了,别的,该由谢必诚这个父亲来做。又过了几日,谢必诚再次把文绿竹带到书房。文绿竹不知道有什么事,可是她知道谢必诚心情并不好。“燕家把燕贤的腿打断了,让我们谢家和叶家放她一马,我们不得不同意了。”谢必诚轻声告诉文绿竹。文绿竹震惊极了,久久说不出话来。燕家,竟然舍得下手吗燕贤毕竟是他们家的人,聪慧有能力,很好的一个嫡系子孙。不过,想想也明白,瘸了总比死了好。“燕贤她会不会更恨我和豆豆菜菜了”文绿竹冷静下来,问道。因为一个人断了腿,心中肯定充满了怨恨吧尤其是对罪魁祸首。未完待续。493 这样的情敌太跌份了“无所谓了。燕家会把她关在一个岛上,我们谢家和叶家,也会派人过去看着的。”谢必诚沉声说道。这是三家一起商量做下的决定,燕家要保人,谢家和叶家要关人,于是一拍即合。文绿竹点了点头,沉吟了片刻问道,“你不开心吗”谢必诚怔了一下,揽住文绿竹,柔声问,“你怎么知道的”“感觉啊”文绿竹双手环住谢必诚,轻轻地抚着他的背脊,回道。不是话语,不是动作,而是一种感觉。她觉得他情绪低落。“燕家跟我提起我那个发小。我觉得有些对不住他。”谢必诚叹息一声,缓缓说道。文绿竹想了想,说道,“世事无常,是燕贤她越界了,你用不着自责。”谢必诚抱住文绿竹不说话,道理都懂,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毕竟是他打小玩大的发小,为了救他而没了性命,现在,又要把他妹妹关起来。文绿竹双手慢慢停住了轻抚,抱紧了谢必诚。她懂这种内疚,有时她也会内疚,是不是自己来到这个身体,才让原主消失的。原主才十六岁,未曾认真看过这个世界,却就要永远离开,再也看不到。她过得越幸福,这种愧疚越重。可是有时她又觉得这种愧疚特别可笑,因为她知道,如果原主要回来,她一定会霸住身体,绝不让原主代替自己的。她有豆豆,有菜菜,有谢必诚,这是她的,她不愿意放手。不会放手隔天文绿竹接到了高开贤的电话,“电影已经杀青了,正在做后期。”“那很好啊。让后期紧着做,如果可以。尽量提前完成,确保能在春节档上映。”文绿竹笑道。“已经安排下去了,就想问问你,你是否要审片,如果可以,定个日期出来”高开贤难得地说得有些心虚,文绿竹眼睛看不见了并没有传出去,但是他坐这个位置。人脉关系厉害,还是隐约知道的。文绿竹愣了一下,笑道,“我这次就不审片了,高总你负责吧。只要片子故事完整,情节流畅,节奏适中就行了。”“好。”高开贤抹了抹额头不存在的汗,明明知道,但还是要假装不知道,这样的事他做过很多次了。可不知为何面对文绿竹压力特别大。挂了电话,文绿竹揉揉眼睛,长叹一声。她猜高开贤应该知道自己看不见的。不然不会打这个电话了。可是他明明知道,却又假装不知道,真叫人心里不舒服,仿佛英年早逝,行将就木时却听到“你会长命百岁”这样的谎言。胡思乱想了一会儿,文绿竹便将这事抛到了脑后,继续闭目养神。g省一个三线县城,苏明开着车绕了很久,才终于找到自己想要找的地方。当看到地方是一个书店时。她愣了好久,然后露出了冷笑。从外表上看去。书店很旧,从二楼有很多绿萝吊下来。有几分风雅。没有绿萝遮住的墙壁泛黄,更显得岁月沧桑。她走进去,见书柜和柜台等,满是岁月的痕迹,上头有很多刮痕,如同饱经风霜的脸。苏明将视线移到素面朝天的书店老板身上,“就你这水平,竟然来开书店,真是讽刺。”姚芊芊把半长不短有些遮眼睛的头发捋到耳后,冲苏明露出了个笑容,“想不到苏小姐会来找我。”姚芊芊回到老家这座小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要转让的书店盘过来,马上就来做老板了,连家里都还没收拾好。她怕自己没有事做,会痛哭,会想死,所以她迫不及待地投入了新工作。可惜现实太残酷,她坐在这里,还是满心不甘和怨恨。在她看来,这样的日子不是岁月静好,而是岁月狰狞,把她一步步推向深渊。苏明前来,让她心里痛快了一些,很想竭尽所能地讽刺她,嘲笑她。可是想到自己曾经威胁文绿竹,被文绿竹录音,她便不敢做这样的傻事。心里痛快就是了,嘴上,让两句又如何万一苏明带了录音笔来,把自己的尖酸刻薄拿回去给钟定邦听,她之前所做的一切岂不是白费了苏明坐在姚芊芊面前,直视她那张漂亮脸蛋上盈盈的笑意,咬牙道,“你毁了我的信念,你知道吗”“我没有。我只知道,你毁了我的腿。如果不是你那么决绝,不让阿邦和我相见一次,我不会追那么紧,然后出了车祸。”姚芊芊坚决不在口头上露出半点口风。她已经有些魔怔了,在断腿之后的夜夜里她想了又想,觉得文绿竹是人生赢家,她要向她学,学怎么去面对生活。首先,绝不在嘴上说亏心的话,无论心里怎么想;其次,一定要脸上带着笑容;最后,面对敌人一定要淡定,要稳住。苏明被姚芊芊这样倒打一耙气疯了,当时她是阿邦的女朋友,阻止姚芊芊这个前女友见自己的男朋友,难道不是应该的吗怎么到姚芊芊口中,就是她的错了她憋住心里的愤怒,缓缓说道,“我伯父是做官的,做得还不小。我被我奶奶带在身边,从小接触的,就是叫人疲惫的黑厚学,我不想走这条路,所以回到南方,认识阿邦。我希望,和他在一起,能够脱离了我过去的生活。可是你,偏偏让我和阿邦分开”姚芊芊听毕,脸上露出奇异的笑意,“我放不下我的初恋,想回来找他,找回我失去的纯真,想得到救赎。可是你偏偏那样阻挡我,让我不但得不到救赎,还是去了一条腿。”“你撒谎你怎么可能回来找救赎你早就不可救赎了至于腿,你的腿难道比我倾心付出一切也要争取的爱情还重要吗”苏明被姚芊芊气疯了。此刻她在下风,和钟定邦分开了,再无当初那种淡定和优雅,再不能将姚芊芊放在手上玩弄。她急了,所以就不再是原先那个自己了。姚芊芊把桌上一罐当做零钱找出去的糖果拿起来狠狠地扔在了地上,红着眼睛瞪向苏明,尖声道,“我的腿当然比你的爱情重要健全的体魄当然比那劳什子爱情重要你别跟我提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我只想要回实实在在的,实实在在的一条腿”失去了一条腿,她就是个残废,走在路上会被人用怜悯的目光盯着看的残废,再也不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的残废,甚至连嫁给普通男人都没有资格的残废“失去了一条腿,你也可以站起来,找到自己的幸福。”苏明语气有些弱。姚芊芊冷笑,眼泪流下来,“失去了一份爱情,你也可以重新再找。”为了我的腿,我绝不让你幸福,绝不让苏明有些迷茫,她还能找得到一个钟定邦吗善良,心肠软,有情有义,负责任她还能找得到一个这样的男人吗姚芊芊看看时间,知道学生快下课了,便擦擦眼泪,“你走吧。”她已经被挤了下来,没有必要再和苏明这个阶层的人接触,徒增伤悲。苏明失魂落魄地出去了,坐在车里呆呆地,一直没有说话。这时天空下起了小雨,她想起自己把姚芊芊玩弄于股掌之上的那一次。也并不遥远,不过是几个月前。可是几个月,就发生了这么多事,一切都天翻地覆。苏明从包里翻出手机,在通讯录里找到文绿竹的名字。可是看着那个名字,她双手颤抖,却不敢拨打出去。文绿竹在北京出事了,她隐约听到一点,具体什么事不知道,可是知道有很多人遭了殃。就连碧霞酒店的其中一个股东,也不见了。她伯父对此讳莫如深,让她不要再打听。所以,她明知道是文绿竹打电话跟钟定邦告状的,也不敢打电话找文绿竹,让她澄清误会。她还记得,自己拿过龙凤胎威胁过文绿竹的,再打过去,也许就不是文绿竹告状,而是她先生出手了。可是要她放弃钟定邦,她舍不得。苏明伏在方向盘上,目光散漫地看着窗外的小雨。雨点很快把车头的玻璃淋花了,如同凌乱了的心事。苏明伸手按了雨刷按钮,雨刷动了起来,原本朦胧了的世界又清晰起来。她缓缓将目光看向旧书店内的姚芊芊,一动不动地看着。也不知多久,一群一群的学生撑着伞走了过来,有些会进入店中挑书,挑好了拿钱给姚芊芊。苏明视力很好,远远地看到了,一本小学语文书的厚度,却只给了一块钱。她蓦地坐起来,盯着一个又一个的初中生,看到他们纷纷把一块钱递给姚芊芊。苏明看着看着,突然高声笑了起来。姚芊芊她开了书店,靠租书过日子,竟然一块钱一块钱地赚。不厌其烦、一次又一次地伸手出去,接的只是一块钱姚芊芊竟然过这样潦倒落魄的日子那她回去,回到她伯父身边,疲惫一点,换来锦衣玉食一掷千金的生活,有什么不好呢至于钟定邦,就当是做错了的一场梦吧。毕竟,有一个这样落魄的情敌,太跌份了未完待续。494 感觉到光线了姚芊芊麻木地接过那些青涩的学生递过来的一块块钱,她知道苏明没有走,可是她还是一次一次地伸出手来。这是她的日子,这是她往后的生活,日复一日,直到她死去。她手上有钱,她父母手上也有钱,凭着那些钱,她完全可以安稳地过完下半世。可是她不能整天窝在家里,她得出来,出来接触人,沾点儿人气,沾点儿生活的气息,不然她活不下去。内地网络小说租一次是一块钱,两天后归还。除了内地的网络小说,还有很多年前台湾言情作家写的口袋书,小小的一本,很旧很旧了,那只需要五毛钱,延期了一毛钱一毛钱地加。姚芊芊接到了一块钱,那小姑娘延期了三天,共八毛钱,她得给她找两毛钱。可是她懒得找,直接将糖罐子打开,拿了两颗糖递给她,当做是找零。等一波学生离开了,书店里冷清起来,姚芊芊看着满抽屉的一块钱五毛钱,有一种被凌迟的痛苦。不说她当红时,就说没那么红了,去站台一次的收入,比在这里坐十年还要多。她怎么也想不到,她越活越回去,竟然落魄如斯。离开钟定邦,是她思考很久之后做出的决定。他是除了她父母之外,唯一真心待她的人。在她良心即将泯灭的那一刻,她看着抱着自己熟悉地安慰的钟定邦,决定还是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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