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有事可不能瞒着他们了。”谢必诚一边削苹果一边说道。文绿竹点点头。豆豆和菜菜已经不是小时候那么好骗了。她叹口气,“我以前骗他们说你在外面打工才没有回家,他们深信不疑。你说这会不会也是他们潜意识也这么安慰自己的呢”谢必诚一怔,说道。“那时他们年纪太小,未必就有这样的潜意识了。再说了,纵使是曾经那样想过。后来我出现了,他们就相信你那是真话了。”“长大了肯定不信。”文绿竹叹息着说道。大了恐怕就知道小时候曾经有过一段私生子女的生活。“我们感情好,多陪伴他们,他们知道我们都很爱他们,就算长大了明白是怎么回事,也不会多想。”谢必诚安慰道。文绿竹点点头,只能这样了。她想了想,问起白绫几个的情况。谢必诚脸上的温和收了起来,“你别管他们了,他们已经被我送走了。”他们是被请来保护文绿竹的,可竟让文绿竹被人带走还受伤了,留着也没用。“人有失手,马有失蹄,总不能不允许他们犯错吧。”文绿竹说道。谢必诚这次却毫不相让,“在性命攸关的问题上,我不允许他们犯错。尤其是白绫,你知道她是被什么绊住的吗何氏那位何意单是那个叫粟绵的惊叫一声,她便看见白绫,不依不挠地缠上来了。”文绿竹吃惊,“白绫当日是被何意绊住的吗到底是怎么回事”“粟绵那个蠢女人,得罪过何意。不知道怎么听到了叶思吾的计划,盘算着让何意得惹上我们,借我们的手铲除何意,于是约了人到碧霞去谈判。何意对你的态度想必你也记得,她见了白绫果然缠上来了。”谢必诚皱着剑眉淡淡地说道,这些琐碎事他一点也不想提及,跟妇人嘴碎谈八卦一般。可是此刻阿左阿右都不在,他少不得还是得跟文绿竹说清楚。文绿竹大吃一惊,怎么也想不到当日白绫久久不来,竟然是被何意缠住了。而那个恶毒的美艳女人粟绵,竟然也参与其中她将事情理了一遍,“那次去宴会,何意对我咄咄逼人,白绫应该是早就瞧不过眼了。这次会被缠住,应该也是有帮我出气的意思吧至于紫绢他们,叶思吾带的那两个保镖都很厉害,他们打不过也没办法。”“这事说什么都不行。”谢必诚说道,文绿竹心软,他少不得要帮她把关。文绿竹伸出手来,摸索向谢必诚。谢必诚不大会削果皮,削了半天才差不多削好,见文绿竹伸出手来找自己,连忙放下水果刀和差不多削好的苹果,伸手握住文绿竹的双手。“你对我撒娇也没用,这事得听我的。”谢必诚把人握住,轻声说道。他这颗心脏当时就要停摆了,绝不能再放这样的人在文绿竹身边。文绿竹抱住谢必诚,“犯过错的人才会更加小心,让自己以后不要犯错。这次的事对白绫他们来说,已经是惨痛教训了。我觉得他们,会比新来的更好。”谢必诚沉默了,他还没说话,手机就响了。他放开文绿竹看了一眼手机,把削了大半的苹果递给文绿竹,引着她的手指摸索苹果,“只有这么点没削好,你吃削好的。”说完便拿起手机接电话。电话是谢老爷子打来的,一开口就很愉快,“哈哈哈老四啊,你想不到吧咱们可都被你这对龙凤胎摆了一道了。”被这么小的孩子摆了一道,说出去其实很丢人,可是老爷子偏偏不觉得,他反而认为,自己孙子孙女这么小,竟然就能想到这么多并付诸行动,最后还成功了,那是天才,是神童后辈出息,他心里美着呢。谢必诚也忍不住翘起了嘴角,“我的孩子自然聪明了。不过你和妈平时管束再严格一点,别宠得没底线了。”“这个我们好好商量商量,孩子还小,又不能太严厉了。”谢老爷子笑呵呵地说道。过度纵容不行,怕长大了伤仲永。可是过于严厉也不行,太过严厉,压力太大了,把孩子养得性子扭曲了可怎么行“那我们回头好好商量吧。”谢必诚说道,对于豆豆和菜菜的教育,他得改一改才行。“行,那你好好照顾着绿竹,需要什么打发人回来拿。”谢老爷子见时间不早了,便不再多说。他打过来,纯碎就是被小孙子小孙女的机智给惊到了,专门打给小儿子分享一下的。谢必诚“嗯”了一声,又叮嘱他和谢老太太早点休息,就想挂电话。临挂电话时,传来了墩墩怏怏不乐的声音,“小舅,你们要早点回来哟”他被小伙伴豆豆和菜菜抛弃了,沮丧到了极点。“我们很快就回去,你照顾外公外婆,不许闹知不知道”谢必诚吩咐道。墩墩爽快地应了,这才依依不舍地挂了电话。文绿竹在谢必诚打电话时,将所有信息综合起来过了一遍,感叹自己这次被绑,真是错综复杂。想了一会,她又开始盘算什么时候再提提白绫几人的事,毕竟相处过这么一段日子,有了感情,要她弃他们不管实在做不到。至于粟绵和那个何意,她自己都恨不得亲手上去教训一通,自然不会管谢必诚怎么处理的。还有那个燕贤,也不能放过过了约莫半个小时,阿左阿右终于把眼睛红红的豆豆和菜菜送过来了。“墩墩那孩子也要跟过来,差点就哭了,幸好老太太哄住了。”阿左笑着说道。文绿竹笑笑,三个孩子经常一起玩,骤然要分开自然是舍不得的。“妈妈”菜菜被谢必诚抱上病床,便马上抱住了文绿竹。文绿竹连忙回抱住她,不住地安慰她,“妈妈这是暂时的,过些日子就好了,在这些日子里,豆豆和菜菜要乖乖的啊。”菜菜点点头,抱住文绿竹就不愿意放手了。谢必诚抱住豆豆,坐在文绿竹身旁,让豆豆也能挨在文绿竹身边,便问他是怎么想出这个办法试探的。“了解爸爸妈妈的性格和习惯,自然就想到办法了啊。”豆豆回答得理所当然,他一只小手握住文绿竹的手,另一只小手握住谢必诚的大手,丹凤眼则看向文绿竹的杏眼,很是担心。谢必诚知道他害怕文绿竹会一直失明,即便查到了资料知道可能是暂时性的,也害怕有意外,便把早就放在床头柜的检查报告拿过来,递给豆豆,一样一样跟他解释起来。菜菜听到解释,便也坐起来,探头过去认真地听着。文绿竹感知到菜菜的小动作,便伸手一下一下地摸着她的小脑袋。未完待续。488 我却有点想娶你了“好了,就是这样了。爸爸请来的都是权威医生,他们都说不会有问题。”谢必诚简短讲解一番,便下定义,想让困得直打哈欠的两小睡觉。豆豆和菜菜点点头,放心了,也是真的困了,便闭上眼睛准备睡过去。不过临睡前,菜菜还是抱着文绿竹的手臂不愿意松开,因此谢必诚直接让她挨着文绿竹睡。而豆豆呢,则挨着他睡。于是当晚一家四口是这样睡的,文绿竹和谢必诚躺在中间,菜菜在文绿竹另一边,豆豆在谢必诚另一边。病房内有暖气,大家合盖一张薄被。翌日早上文绿竹醒来,豆豆菜菜已经被送去上学了,她被谢必诚服侍着吃了早餐,便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等文绿柳来到接应,谢必诚就出门了。虽然说有陪护,但是文绿竹看不见,怕她心慌,谢必诚每日还是会留熟人在她身边照顾的。这一日,还是络绎不绝地有人上门来探病,文绿竹病房里的花篮和果篮几乎要放不下了。沈武和小赵也来了,他们知道得迟,而且还是被文绿柳一顿臭骂才知道的,讪讪地买了水果上来探望。他们一来,被文绿柳臭骂一顿自不必说。尤其是沈武,被骂得不敢回嘴,跟个孙子似的。郑重地道歉过后,沈武和小赵又坐了一会儿,见文绿竹疲惫得直打呵欠,便起身告辞。出了医院,小赵用看蠢货的目光盯着沈武看了很久,最后才说,“你真庆幸自己是文小姐的同乡。不然人家肯定开了你。”说完不等沈武反应,便转身走了。如果这个时候他还不知道那位文小姐家里富贵,那就是傻子了。能住到那样的医院,而且是高级病房,请了两个陪护,门口还守着几个保镖,怎么看怎么觉得。跟他们不是一个阶层的。嫁得这么好的人家。不拘一格把沈武挖掘出来,沈武那蠢货竟然不好好抱着大腿,反而想夹带私货。导致了人家最后受伤失明,沈武蠢到一种境界了。现在这样的好事,似乎要落到他身上了,他和文小姐没有同乡之谊。所以他坚决不能做蠢事而且,业务水平也得加强才行。沈武盯着小赵的背影。气得说不出话来,只是看着小赵越走越远,突然就泄了气,从口袋里掏出烟点上。找了个地方坐着发呆。每个人都是有私心的,他自然不例外。自己成功了,便会忍不住想提携自己人。尤其是男儿,这是自我实现到获得社会尊重的一种过渡。他有野心,当然不能抗拒这个。可是他没有想到,最后会出了这样的事,害得文绿竹看不见了。他学的是汉语言文学,熟读经典,中外名著几乎都看遍了,各种大道理烂熟于心,什么都懂。勿忘初心,知恩图报,他都懂。改剧本,并不是说他要忘恩负义,而是是因为他认为,即使改动剧本,他还是那个能够给文绿竹带来利益回报的人。很可惜,文绿竹并不接受,或者说并不信任他这种能力,她只要网络小说改编。或许,是他搞错了自己的定位。曾维嫣再次来到文绿竹的病房,文绿竹正和文绿柳说话。“坐”文绿柳接过她带来的花束,请她坐下,又把洗干净的水果放到她手边的桌子上,“绿竹没事的,你如果忙,就不用经常过来。”曾维嫣笑笑,看向坐在床上微微笑着的文绿竹,“没事,我时间比较自由,就过来看看了。”说完又问文绿竹,“你脑袋还疼吗还会不会恶心想吐”“我好多了,只是偶尔有些头疼。谢谢你当日给老谢打电话。”文绿竹说道。当日发生的事,这些天来她一天问一点,都已经知道了。还真的得感谢曾维嫣,如果不是她当时马上打电话通知谢必诚,只怕要等绑匪给谢必诚打电话,谢必诚才知道她出事了。那时不设路障,车子一直开往天津塘沽,在车上她就会被炸得粉身碎骨。曾维嫣笑道,“也是巧合,我当时躺在车里休息,被车子报警的声音吵醒了,才看到你被叶思吾挟持。还没来得及开口叫,绑匪就来了。偏偏我钥匙放回包里,想开车子出去救你们也来不及。说实话,我当时吓坏了,是躺下来打给谢四哥的。”按辈分,文绿竹是她的表妹,因此她和谢必诚也就是同辈,因此称为谢四哥。“那些绑匪穷凶极恶,幸好你没出来。”文绿竹真心实意说道,在极端危险之下,保存自己再求救,比冲出来逞英雄强得多。提起这个,她就想起当日那个呼叫的妇女。听谢必诚说,连中两枪,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也得养很久。虽然说住院费用和医药费都不用她家里负担,但到底受了伤,走路也不方便。听了文绿竹这话,曾维嫣有点吃惊,她以为文绿竹会是那种希望她挺身而出救助她的人,没想到她竟然如此明白事理。不过想想,能被谢四看上,绝对不是普通女人。两人又寒暄了一会儿,曾维嫣便起身告辞,说要去看叶思吾。这些天来看文绿竹的人,大部分都会去看叶思吾。因为毕竟是一个圈子里的,抬头不见低头见,还住在同一栋医院,断没有不去探望的道理。见曾维嫣走了,文绿柳叹息着说,“她是个女强人。”文绿竹点点头,曾维嫣是个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如果是男人会幸福一些。可作为女人,在家庭方面估计会有些烦恼。这个社会上,无论怎么说男女平等,事实上并不然。曾维嫣坐在病床边,看着拿了kde阅读的叶思吾,“看来你这次受伤,获益匪浅啊。”不用看他做事,只看他表情和眼神,就知道他已经不再是过去那个惹是生非的草包叶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