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点点头,“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奇怪了。”见文绿竹警惕起来,谢必诚颔首,“商人无利不往,你最好多个心眼。”文绿竹听到这里,见他嘴角微翘,似乎心情颇好,于是拿了几个自己平时一直思考的问题出来问。谢必诚也耐心,根据自己的了解,旁征博引,又用了几个文绿竹没有听过的商战实例解释,讲得简单明了、通俗易懂,让文绿竹醍醐灌顶。难得遇到这种掌握实权、又在商海纵横多年的老手,文绿竹压根忘了周国洪的事,一直从谢必诚那里吸纳知识充实自己。等到上菜时,文绿竹才意犹未尽地住了嘴,不再追问。毕竟是吃饭的。她不能没有眼色,还打扰人吃饭。四菜一汤很快上好,文绿竹低头看向菜式,忍不住笑起来,“这道咸鱼茄子煲,我家豆豆很喜欢吃。”谢必诚抬头,见文绿竹双眼比平时亮了几分。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温柔。不由得心中一动。文绿竹似乎想起了什么,解释道,“豆豆是我儿子。菜菜是我女儿。你点的菜,都是我家龙凤胎爱吃的。”“豆豆是哥哥吗”谢必诚问。文绿竹点点头,“是哥哥。兄妹俩出生时间间隔四分钟,说来也巧。豆豆和菜菜都是在国庆节那天出生的。因为这个,大名差点就一个叫国庆。一个叫国歌了。”时隔几年,文绿竹想起这件事,还忍不住想笑。龙凤胎除了差点有这样的大名,也差点有另外的小名。豆包和菜包。谢必诚看向文绿竹,她说起自己孩子的时候,脸色和眼神都特别温柔。看得出她真的很爱她那对龙凤胎。他想起那日她打电话来时,提起龙凤胎跟着到山里去扫墓。那种紧张和担忧。如果龙凤胎有事,她肯定会很痛苦吧。谢必诚脑海里,不期然浮现起他第一次看见文绿竹时,文绿竹明亮的大眼中浮现的焦急、恐惧和忧伤。“你那次在布拉格黄金巷中,似乎很焦虑,是和龙凤胎有关吗”文绿竹一愣,想起在布拉格时发生的事,点点头,“嗯,他们走丢了,我担心得要死。”这话说得很直白,没有过多地渲染,谢必诚却感觉得到话中后怕。这不是个愉快的话题,谢必诚适时转移了话题,“龙凤胎的大名叫什么”“豆豆叫文熙敬,菜菜叫文熙慈。”文绿竹说到这里,看向谢必诚,巧笑嫣然,“和你的名字一样,出自大学。”她说话时有点儿得意,有点儿自豪,还有一点儿亲昵,一双大眼睛笑得弯弯的,可仍然光彩夺目。谢必诚心中重重地一顿,拿起茶杯抿了口茶,又放开,“倒被你知道了。”他家族注重养生,故从来不在用餐时喝茶的,没料到这会儿一个不小心,竟然就喝了一口。文绿竹笑起来,大眼睛眯成了两弯月牙,“那自然,我虽然学历低,但书可不少看。富润屋,德润身,心广体胖,故君子必诚其意。”“不错,我祖父的确是从这里给我起名的。”谢必诚点点头,他也读过大学这本经典术著。文绿竹听了点点头,很快脸上又浮起惊讶,眨眨眼,有些疑惑地说,“若我没有猜错,富德也出自包含你名字的名句,难不成你一出生,你爷爷就打算让你成立公司”“恰好相反,我出生之后,慢慢长大,家里要成立公司,才从大学同一个句子里面取了一个。”谢必诚说。“原来如此”文绿竹露出恍然的神色,继而又笑起来,“我初初没有读大学时,觉得这集团名称怎么看怎么俗,现在想想,真替那时的自己脸红。”谢必诚摇摇头,丹凤眼里比平日柔和了不知道多少倍,“倒不必如此,任何人对事物的认知,都是一个发展的过程。过去不知道,没有必要为此而脸红。”文绿竹看了谢必诚一眼,“谢先生,我发现你有时候说话不好听,可有时候说话又特别温柔,特别尊重人。你可真矛盾。”“哦是么”谢必诚说着问句,却没有一点疑问的意思。认识他的人都说他风度翩翩,说话从来不为难人。可却没人知道,那只是一种被他刻在骨子里的礼仪,是一种惯性,和他心里想的完全无关。相识不久却让他出言无状,文绿竹是第一个。她觉得他反复无常,可他也并不轻松。在文绿竹这里的意外和反复,又何止是性格和脾气文绿竹话说出口之后,隐隐有些后悔,她面对大老板,怎么总忍不住直言以诉之难不成,其实她骨子里,也会仇富她抬头看了一眼谢必诚,这才发现谢必诚一直没有动筷子,一时仿佛找到了转移话题的好时机,忙说,“先吃饭吧你不要把我的话放在心上,我可能有点儿仇富。”“你说得没错,我的确反复无常。不过,也仅限于对象是你。”谢必诚用一种复杂难明的目光看着文绿竹。说完这句,他开始低头专心吃饭。文绿竹听了谢必诚这句话,脸一热,却是愣住了。她初初品味,觉得简单如斯的一句话,似乎充满了玄机。可细细琢磨,又似乎并没有特别的意思。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文绿竹不时偷偷瞄向谢必诚,却始终没有问出口。未完待续。s:感谢刘小程、、根本解决、雯雯心心的月票,谢谢你们,么么哒花生发现今日差点跌出首页的新书销售榜,好焦虑,求订阅137 多谢这位先生提醒一更之后两人专心吃饭,没有再说什么。文绿竹这边,吃饭是没有什么规矩的,可谢必诚不说话,她也不好说什么。也许有钱人家特别讲究,不喜欢在饭桌上说话呢谢必诚感觉得到文绿竹打量自己的目光,但却没有开口说什么的打算。两人低头吃饭,不发一言,但不知为何,气氛却并不沉闷。待得吃得差不多时,文绿竹打破了寂静,“你说有周国洪的消息,是知道他身在何处吗”谢必诚放下筷子,点点头,“嗯,他躲在他一个狐朋狗友家里,等我们正确掌握了他的举动,就会告知警方的。”“现在不能直接告知警方,让警方去逮人吗”文绿竹问,她实在是讨厌死了周国洪,他坏得没边了,竟然连老婆岳母都卖掉“怕会打草惊蛇。”谢必诚说到这里,又加了一句,“你放心,他在外面的时间越长,就越惨。”“这样啊”文绿竹叹口气,“那就让他惨点吧,不是我恶毒,是他太过分了。”一个不小心,她就被卖到大山里去了,这简直无法想象。谢必诚点点头,很快转移了话题。又谈了一阵,谢必诚说,“时间不早了,你昨晚连夜赶路,先回去休息吧。”文绿竹觉得跟谢必诚谈话很能增长见识,此时正亢奋,恨不得再谈下去。可谢必诚都开口了,她自然不好反对,没准人家有事呢顺从地点点头,文绿竹站起来,准备去埋单。“因为是我请你吃饭的。所以由我埋单。”文绿竹理所当然。谢必诚一愣,他和女性在外面,从来没有试过让女性埋单,这次他也没有这个打算,可文绿竹说的又有道理。文绿竹在他瞬间的正怔愣中,已经率先走出去埋单了。刚才服务他们点菜的女服务员看到是文绿竹来埋单,心里忍不住又嘀咕起来。难不成那位先生是吃软饭的这次攀上了文小姐等文绿竹走远。她忍不住跟身边的同事吐槽。“你说,为什么是女的埋单”“估计那位女士有求于那位先生吧。”旁边的人回答。女服务员有点儿不满意这个答案,说道。“不会吧会不会那位先生专门以此吃饭的”旁边站了个领班,听到这里冷笑,“你这样的见识,见了客人最好还是不要说话。那位先生不说外表气势。就是手上戴的腕表,你打一辈子工也未必买得起。”两个女服务员都大吃一惊。彼此看看,都看到自己眼中的难以置信。领班继续说,“我看那位先生和那位女士,彼此相处是平等的。断没有什么的关系。你们平时有空,就去多长知识,别只顾着嘴碎。”两个女服务员诺诺应是。很快找了由头远离了领班。普通平民百姓,见到奇怪的事八卦一下难道不是很正常么文绿竹和谢必诚出了餐馆。就提议送谢必诚回去。谢必诚虽然也想让文绿竹送,但见她眼下的黑眼圈,摇了摇头,“不同方向,你”说到这里顿了顿,改口,“我来开车,送你回家,然后把你的车开回我那里吧,明天让人来接你。”“这可是我明天早上要用车,我要送豆豆和菜菜上幼儿园。”文绿竹有些为难。“那我今晚就让人将车送回去给你。走吧。”谢必诚一副不再多议的模样。文绿竹跟在他身后,觉得这样麻烦死了,还不如她直接送他回去呢。走了几步,见谢必诚停下来,忙问,“怎么啦”“没事,走吧。”谢必诚示意文绿竹继续走,然后和她并排而行。到了车库,谢必诚看向文绿竹,“你去开车,我在这里等你。”文绿竹不疑有他,点点头就去找车了。谢必诚往后走几步,走到一个拐角,沉声道,“出来”“”没有人出来,也没有任何声音响起。谢必诚拿出手机,“周国洪,出来否则我就打电话报警了。”周国洪从阴影处走出来,看向谢必诚,眼中恐惧和狠戾交替,“这位先生”“你要找文绿竹”谢必诚看向不过几日就已经萎靡得不成样子的周国洪,问道。周国洪犹豫不定,半晌慌张地摇摇头,“不,不是”“再次伤人,量刑更重,我建议你还是不要轻举妄动。”谢必诚说完,背着手仿佛自言自语,“现在出动了很多便衣,重点排查西区,东区南区和北区也有便衣巡查,但人数相对而言少一些,想要躲还是有地方躲的”周国洪听到这里,眼睛一亮,“多谢这位先生提醒。其实我今日来找文绿竹,是想找她要些钱用用的,你不知道,她虽然和你一个公司打工,但可有钱了。”“孙子骗你的钱,你就来找文绿竹要”谢必诚问。周国洪大惊,“你怎么知道孙子”“我一直知道你在哪里,和谁在一起,不过我没说出来而已。不用找文绿竹了,你要钱,孙子身上有的是。不过,毒品还是不要沾的好,于人有害。”谢必诚说完转过了身。那边文绿竹正开着车过来。周国洪看见,连忙躲开去。他缩在角落里惊骇地想,看来这位先生真的知道我的一举一动,而且不单没有告发我,还劝我不要沾毒品,可见是个大好人。可惜现在太迟了,我是无法回头的了。这位先生神通广大,现在要保文绿竹,我还是不要和他对着干了。至于钱,孙子那孙子有钱却跟老子使心眼,老子可不再受他骗想到这里,周国洪将帽子扯下来,遮住了自己的眼睛,然后匆匆地离开了。文绿竹将车开到谢必诚跟前,然后打开车门。谢必诚伸出去想拉开车门的手自然地缩了回去,看见文绿竹在车里身手敏捷地跨到副驾驶座坐好,自己便坐进了驾驶座。“我这车是便宜货,不怎么好开,你多习惯习惯。”文绿竹在旁边笑道。谢必诚点点头,没说什么,将车开得很是平稳。未完待续。s:感谢晨曦四月的月票,爱你,么么哒然后,花生求订阅,想在首页新书销\售\榜多溜达几天,请菇凉们支持└o┘138 这不是个好兆头二更上了大公路,谢必诚说道,“大概明天,周国洪就会落网。在周国洪落网之前,你小心一些,不要去偏僻的地方,以防他来找你。”一听到周国洪的名字,文绿竹就咬牙,“他要敢来找我,我打他一顿,然后亲自扭送他去坐牢。”“你这几天上下班不是都要接送龙凤胎么,难道当着孩子的面打架”谢必诚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