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相信“这怎么不可能”凌易打断:“上天将智慧与美貌同时赋予一个本性风流的人,那是多么令人悲哀的事情”“你在对月灵的感情开脱吧”刘弘有些激动地打断“开脱开脱什么我不明白”凌易仍然漫不经心的样子“反正我不相信”刘弘有些无可奈何“您当然不相信”凌易豁然一笑,说:“如果我那么容易让你们相信,那这些年还有那么多人愿意为我效劳吗你应该记得,几年前的长风盗侠吧那就是我还有平乐县城的翠晴阁,将其改为官府青楼,弄得满城风雨,最终不了了之,那也是我的主意”凌易滔滔不绝地将过去的事情清清楚楚地告诉刘弘,尽管刘弘对凌易的描述半信半疑,但是长风盗侠和翠晴阁的风波确实丝毫不差,他失望的盯着凌易,一时情急,说:“你为什么怎么做你如此风雅的人,难道就不知道这是一个小人的无耻行为吗”“我知道所以我改邪归正”凌易漫不经心的说:“至于廉耻,大人您别忘了,廉耻对于像我这样无耻而风流成性的人,仅仅是一件奢侈品。”刘弘此刻想起月灵回宫时莫名其妙说的那些关于伪君子的话,他终于明白其中的原因,他顿时万分失望,轻蔑地笑一声,说:“你为什么不早些把这些事情告诉月灵你知道她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吗难道你忘了这些年她陪着你出生入死你却这样欺骗她,难道你对她的感情仅仅是玩笑,是儿戏你为什么这样伤害她”凌易脸上所谓的尊严一扫而光,轻浮一笑,他进一步地想让刘弘彻底失望,他想了想,对刘弘说:“她也没问我啊可是我没有伤害她,能在感情上伤害到别人,我想这是一位风流成性之人的奢望,因为我没有资格,因为那只能仅仅是一个玩笑,一出儿戏”说着回头看着刘弘,说:“大人,感情于我只能是一个秘密,有时甚至是一种伤害,您想想,像我在风花雪月里浸泡的人,背叛过多少感情月灵是多么纯洁的女孩,我有什么资格去玷污她、伤害她”到现在为止,谁都不知道凌易的经历是真是假,这一切生动的描述让刘弘信以为真,他似乎是替月灵喊冤叫屈,他失望地看了凌易一眼,又回过头去,无奈地说:“你爱她吗”凌易一时被刘弘问住了,犹豫片刻,说:“我不知道”“这么说,你有可能爱上她”刘弘态度冷冷“我有可能爱上很多人,但是爱就一定要去拥有她吗”凌易一脸玩世不恭的表情“这么说,你从来就不控制自己的感情”刘弘有些恼怒“我从来都是随心所欲一如我现在钟情于这片如画的山水一般,尽管别人如何说服我、蔑视我,我都无动于衷”凌易一脸无动于衷的样子此刻刘弘已经万分失落,他冷冷地看着凌易,似乎已经不愿意多说什么了,他哼笑一声,话中有话,说:“好啊我倒是希望你钟情这片山水一直到老,别再出来兴风作浪告辞了”刘弘说着便拂袖而去凌易不明白刘弘最后那句话的意思,他也并不在意,他下意识地跟上几步,无奈中又站住,静静地望着刘弘的身影被黑夜渐渐吞没,脸上露出含义不明的淡淡笑容,心中暗诉:弘哥哥,我多么想再次叫您一声弘哥哥请您恕我没有向您澄清离开月灵的真正原因,也请您宽恕我不能与您相认的理由,这是源于您曾经对我深沉爱护给予您的报答和尊敬作为一个君子,我不应该夺人之美,更何况您是我在世间唯一可以盼望的亲人请代我抚慰月灵受伤的心灵,并好好爱她第八十四章 热血英雄更新时间2010427 20:59:05字数:4070京城,皇宫瓢泼大雨仍无休止,茫茫苍穹中,周围出奇的安静,守卫的士兵也已不踪影,只剩下那一座座恢宏的大殿,孤独立地在漫天雨雾的地间,尽失帝国的威仪。一条被铺天盖地的雨雾模糊了面容的帝国大道,直通文皇后的寝宫。在朦胧的黑幕来临中,恰似一个生命之路走到人间的终点。寝宫中,灯光微弱,熟睡的汉原王冲里侧卧,被子外只剩出一头病态的头发,杂乱而蓬勃。此刻,门检被静悄悄地拨开,挤进一个蒙面黑衣刺客,携着点点雨水及满脸的杀气,迈着噩运所惯有的静讲脚步,逐渐迫近熟睡的汉原王就在刺客潜入之时,在寝宫周围已有动影,密密麻麻地从四面八方缓缓向着大殿移动当刺客迫近汉原王时,毫不犹豫地在汉原王身上悬起厉剑,闪电般插入心脏部位,血洒出来突然间,寝宫灯光齐亮。刺客立即发现情况不妙,飞身而出当刺客翻身飞跃出门时,不料门窗已是布下层层绳网,卫士已是水泄不通,刺客刚要出击之时,忽然一张大网铺天盖地而下,扑向刺客,士兵们拉着大网旋转一圈,将刺客牢牢捆住。此时,汉原王从人群中缓缓走来,面容平静地看了一眼刺客,冷冷地说了一声:“抓起来”说完就消失在夜雾之中随之灯光渐渐明亮,刺客的面容逐渐清晰,仍然是仲伯,他一生冲动的性格使他最终中了埋伏,他彻底失败了。次日乌云遮日雨歇,风稍止,天空沉沉大殿两侧,大臣们蹉跎的一字排开,汉原王闷闷地看着门口仲伯被几个士兵架进来,他浑身的铁拷严严实实,披头散发,皮开肉绽,爆开的血肉与被抽破的衣服死死粘成一块,尽管已是皮肉模糊,但依然能看见他那锐利的眼睛,死死地仇视着汉原王,来自内心的不甘与愤恨,从眼睛里面爆出来,似乎要将整个宫摧毁。“跪下”士兵抡起木棍重重地往仲伯腿上打,他似乎失去了知觉,仍然眈视着汉原王,坚定地屹立着。“还挺经打,给我重重地打”站在一旁的秦永和一声令下,那木棍呼呼地往仲伯身上落一身铁骨铮铮响的仲伯,一声不吭,始终没有跪下,最终被打趴在地下,可是他的眼睛一刻也没有停止对汉原王的仇视。“别打了”龙座上的汉原王,脸色深沉,缓缓起身走下殿阶,无奈地看着仲伯,绕了一圈,问:“你是谁为何三番四次行刺我”仲伯趴在地上,倔强地抬着头,坚挺高昂怒气,说:“一头邪恶的魔兽,还有必要知道善良的牧民为何要攻击它吗”汉原王并不被仲伯激怒,似乎习惯性的明白仲伯的心思,他看了一眼外面沉闷的天色片刻,语气缓和地说:“既然已认定是魔兽那牧民又怎么可能制服得了呢说说吧你到底是什么人”“如果你想从我口中知道什么事情的话,那我想的你愚蠢比你的邪恶更加可怕,更令人可怜”仲伯愤怒汉原王淡淡苦笑,他此刻对仲伯的勇气和毅力深感佩服,缓缓走到仲伯面前,仍然平和,说:“一个不懂的保护自己、珍惜自己性命的人,他也不是明智的”汉原王说着便挥手让士兵们退下仲伯坚强地站起来,怒说:“同一群失去天性的野兽共一片天地,对我来说就是羞辱死,就是对自己的尊重,是明智的选择”汉原王苦笑一声,无可奈何,缓缓走到窗前,遥望天际,说:“那么天下将会多了一位英雄,流芳千古的英雄”说着回头看了仲伯一眼:“可惜,你没有名字”仲伯轻蔑地笑一声,说:“我很庆幸,我的名字幸免在这浑浊而毫无人性的年代存留”仲伯句句攻击,反而让汉原王更为平和,他此刻已是在内心对英雄的倔强而深感无奈与怜惜,他背着双手来回走动,缓缓说:“这么说你早已抱着壮烈赴死之心如果我拒绝成全你的英雄梦,显的我是那么不近人情”说着回头看着仲伯,苦涩一笑:“我成全你”“这是你一生的天性,你应该如此”仲伯盛怒此刻,大臣们鸦雀无声,汉原王失望地看了大家一眼,缓缓走到门口,他意识到仲伯是抱着必死之心,他同样有来自内心不甘与怜惜在深深叹息,让他一时迷惘,看灰茫茫的天空,片刻才说:“我很遗憾,可惜在千百年后的碑文里,却不见了一位如此英勇豪迈的勇士,我从来都是重英雄看来,我只能让你壮烈牺牲,让你的灵魂更加壮丽”说着无奈回头低沉地喊:“秦将军”“末将在”秦永和连忙出列“先”汉原王犹豫片刻,说:“先把他关进地牢,严加看守”“陛下万万不可啊”此时,不怀好意的秦忠想了想突然跪地,说:“陛下的仁慈苍天可敬,可是陛下,如此大逆之人,他的狂野已经到危险的彼岸,还有他的同党,都是武艺超群的叛逆狂徒如果继续纵容,后果将不堪设想臣请陛下,将狂徒押至街市,游行示众,引出他的同党,一网打尽,以示警戒天下大逆不道之人”此刻众臣纷纷跪地附和,唯有刘弘隐隐约约知道秦忠那不可告人的心思,然而他不知所措,黯然伤神汉原王一脸无奈深沉,此刻只想息事宁人,他来回缓缓徘徊,良久后,仍然坚持自见,说:“先将他押入地牢”说完便无奈退下,众人纷纷退下,秦忠诡秘地向秦永和递了一脸色,便拂袖而去,一旁的刘弘,似乎感到某种不为人知的阴谋,悄然迫近。而汉原王,今天之后的十几天里,不知为何,他将自己封闭深宫,不问朝事夜,深沉风声鹤唳,雨声喧嚣刘弘独自灯下徘徊,此刻他心里明白,没有人能容忍如此的大逆不道,仲伯必死无疑,如果仲伯的消失传出去,那将是一发不可收拾,他该怎么办想着秦忠那诡异的眼神不行,他得赶快做决定凝望着雨雾中凄凉夜雾,良久后,他脸色浮现出一丝无奈的坚定,匆匆出门,消失在朦胧雨雾之中地牢四周,大雨滂沱,漫天雨雾中,隐隐约约站满士兵,那懒懒的眼睛被雨雾扑打的疲惫不堪朦胧雨雾之中,刘弘模糊的身影出现在士兵们的视线“刘大人”士兵连忙施礼,疑惑地看着刘弘:“大人为何深夜来此”刘弘看了看四周,手里拿出月灵给早已给他的搜城令牌,说:“奉密令,提审犯人,你们在这儿守着,不许任何人进来”士兵看了一眼令牌,由于雨雾朦胧,士兵没看清楚,只能宁可信其有,便打开牢门混混恶臭的地牢里,天窗下透来几束火光,在雨雾的过滤中冷冷晃动,如同地狱的魔官持着冷冷灯笼在人间寻找灵魂。周围的老鼠在津津有味地啃着那些已经死去的犯人那血淋淋的骨头。仲伯被锁在铁笼子里,吊在地牢半空,昏昏沉沉,奄奄一息,被抽破的衣服偶尔会滴下几滴鲜血这悲惨的情景,令刘弘一阵剧烈的心酸,他缓缓走到铁笼旁边,伸手摸了摸仲伯那血淋淋的小腿,渐渐双眼朦胧:“仲伯”此时仲伯毫无知觉,刘弘仰着头,面容微微抽动,两行蓝盈盈的眼泪似是在细细呻吟,哭泣心语,说:“仲伯先生请原谅我的懦弱与无能请你在冥冥之中诅咒我我别无选择”刘弘说着便抖动地慢慢拔出宝剑犹豫片刻剑锋直刺仲伯的喉咙“铛”突然一声响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把匕首划过寒光,撞击剑锋,宝剑应声而断刘弘猛然回头,只见一束黑色的衣袂在地牢窗口一闪而过。弘似疑惑片刻,冲出去,黑影已是无影无踪“发生什么事情”门口的士兵听到声音冲上来“没事”刘弘茫然地看了一眼四周,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对士兵说:“你们要严密看守,不得有半点失误,你们记住,不许私自用形”刘弘随便嘱咐两句,便无奈地消失在茫茫雨雾里次日,月灵宫风歇雨停,一层凝重深沉的烟雾,萦绕四周表面平静的月灵宫,却暗流翻腾。透过昏沉光线,死气沉沉的寝宫弥漫着层层凄然尘埃月灵无比苍凉,容颜憔悴,独坐深宫,此刻已无泪,看起来是那么的孤独“公主”刘弘忽然出现,他表情严峻月灵意料之中地看了刘弘一眼,缓缓走出来,悠然伤神,看了一眼月灵宫四周,说:“暗淡悲凉的月灵宫,你是最仁慈的来客,谢谢你,善良的客人”“一切都必须秘密结束,公主为什么要拦我”刘弘悲哀的神情中略显坚毅“滋滋的声音你一定听过,就在你拔剑的时候你听到的,那是你的心被生生撕裂”月灵静立风中,悠然悲凄“不管我的良心如何受到谴责,可是公主,我只能这么做,为了天下”刘弘态度坚毅“忠臣背叛义仕”月灵茫然看着天空,无奈说:“这是世间何等悲壮的故事,可是我的良心呢我在责备我自己,我不能让你一向纯洁的人格因此而无辜添上一宗罪恶”“换取天下安宁,玷污我个人的人格,我感到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