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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磨殆尽。当年欢喜侯以为图落在绮罗宫人的手中,后查明是场误会。万万没想到,当年的盗宝者得到宝图后,竟摒弃了原先的精钢圆筒盒,重新设计了一个精巧的六壬盒,将宝图藏入此盒中保管。正当他们俩观图之时,铁门突然打开,妄媒婆婆如疾风般闪至楼妩月身旁,推开她夺下了丝绢图,她盯着图画看了好一会儿,狂笑道:“哈哈哈时隔二十一年,终于让我再次见到藏宝图”楼妩月狐疑道:“你怎会见过此图”妄媒婆婆不答,将图画浸水,画面渐渐出现朦胧字迹,她欣喜道:“二十一年前,我随先夫易容成宾客赴过欢喜侯盛宴,以声东击西法,从前一个盗图人手里抢到精钢圆筒盒内的藏宝图,打开后浏览了一下便将它收回圆筒中,一起潜水逃走。不料另有人黄雀在后,竟然在水中偷袭了我二人,夺走宝图。后来,我和先夫凭借记忆来到五莲峰,却始终没有发现墓道入口,还怀疑藏宝图是假的。可事后又想起此图一直被封存,并未浸水,如果图浸了水,说不定画面会有所改变,今日泼水,图面果然起了变化。”老妪突然转身瞪向楼妩月,用竹枝般的手指一把扣住她的肩胛骨:“小丫头,你究竟是何昭华什么人,他现在何处老实交代”楼妩月一脸冷漠:“我并不认识你说的这个人。”妄媒婆婆手上加重了力道,一脸不信道:“撒谎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会知道开此怪盒的方法”楼妩月忍痛皱眉道:“这有何奇怪我久在秦楼楚馆卖艺,多少也听过用音乐伴牵丝振动法开启宝物的异闻故事,今日放胆姑且一试,没想到会奏效。现在请婆婆遵守赌约,放我们离开吧。”妄媒婆婆沉默片刻,甩手将楼妩月扔到床榻上。她骨瘦如柴的手小心翼翼地抚摸着着宝图。奇怪的是,新图上只有“义庄”、“屏风室”、“龙潭”、“镜室”等字样,并没有清晰的路线,也没有起点与终点的明确标识。而且此图右侧边沿的剪裁处,景物画面过渡不自然。确切而言,这似乎是半张地图即便如此,妄媒婆婆仍是喜上眉梢:“这次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又斜睨一旁的年轻男女:“这一回,我要你们跟随我一同寻宝。”温风瑜怫然道:“婆婆打赌输了,就要违背当初的赌约吗”妄媒婆婆道:“年轻人此言谬矣,老身的确按照契约既答应放你们离开鸾凤楼,还保证了毫发无伤。”温风瑜一时气结:“你好歹一把年纪了,居然跟晚辈玩文字游戏,真是厚颜无耻”妄媒婆婆讥诮道:“哈哈灵活善变才是江湖法则。老身若不狡猾,焉能存活到现在小子,你还嫩了些”、宿敌何处不相逢上六月十二日,憬州。此地位于西南高原的一处山地间,山峰高耸入云,其间多草木泉石,也多怪虫异兽。妄媒婆婆在钻研宝图所示方位后,挟持楼、温二人前往,一路换了七八辆马车,又乘坐三日竹排,方靠近一座峰峦较矮的宝鼎山。山路看近行远。他们先在离宝鼎山二十里的莲峰镇上找了家偏僻的家居旅店住下,当日午时,有个花白须发的乞丐前来旅店想赊酒喝,店主呵斥他离开时,楼妩月好心替乞丐付了两个馒头和两碗水酒钱。六月十五日,当绚丽多彩的火烧云渐渐暗淡、融入灰蓝的西方天际后,三人按藏宝图上所示的入口,带着行囊进入宝鼎山麓,爬过一丛丛茂密的翠色草坡,越过数处清幽的小石潭和泉涧,终于发现一处废弃的砖石神庙,如今沦为义庄。暝色微光中,当他们推开义庄剥落了红漆的木门,呛人迷眼的灰尘扑面而来。楼妩月点燃火折子,抬首可见四壁蛛网悬挂,两丈见方的外间角落有一些斑驳陆离的坛坛罐罐,里间有几口灵柩和散落的骨殖堆放在地,虽然有窗户通风,依然夹杂一股难闻的臭味。四下静寂无声,楼妩月皱着眉头道:“婆婆,山道入口真的是在这种又脏又破的地方么”妄媒婆婆道:“从图上看,入口应该在此地。或许入口被什么东西掩盖,你们得好好找一找。”他们迈入义庄门内,温风瑜在石柱边点燃了油灯,拿起门旁的笤帚,开始扫开堆积中地面的冥纸。妄媒婆婆则用油布伞伞柄和铁剑敲打撬动地砖,并未发现有何异样,继续走向里间,准备移动骨灰坛和灵柩。绕过过道,其中的老妪忽觉右耳旁有风逼近,忙迅速扭转身子,铁剑对准半掩的门外,运力备战。突然,四支冷箭自门缝处呼啸袭来,三支被铁剑迅速斩成六段,一支被铁剑剑身弹回,随即门外一声惨叫。“好功夫”门外有人扬声鼓掌赞道。老妪回肘撤剑,拂袖紧盯着门口不请自入的人,沉声道:“你们是谁”楼妩月与温风瑜见有四人踏入屋子,他们均一身黑衣劲装,其中一个身材高大者应是为首之人,后面是三个护卫。中回箭倒地的护卫甲被护卫乙扶起,涂上膏药。为首男子说:“我若不这样耐心寻找,从渝州一路跟随,怎知你们的真实意图”他点燃铜制的油灯,将灯悬在一侧房梁上。晚风从破旧的窗棂间吹进,油灯轻摇,冥纸飘扬,屋子里顿时光影交叠。那人一拂袖,拔出腰畔宝剑雪影,不急不慢道:“鬼婆子,一年半前在锦官城,你用如意钢珠害我爹在续弦婚典的前夜身亡,还记不记得”老妪轻蔑道:“原来是成都郭家的人,你父亲三年前本答应将春风楼的江露儿姑娘赎出,却突然反悔,害江露儿割腕自尽,故而续娶时就当还清血债。老身不过是替天行道。”姓郭的恨声道:“老东西大言不惭,郭群今日要你血债血偿”“小子,与其浪费口舌辩驳,不如各凭本事”说着,老妪的铁剑带着凛冽阴风交错挥向姓郭的胸腹要害,郭群向后一跃,袖口滑出一对蝴蝶双刀。同一时刻,郭群的同伙举起刀剑袭向楼妩月和温风瑜,楼、温二人内力尚未恢复,只能勉强举起伞柄和木棍躲闪招架。刀剑一会劈到了棺木,一会打翻了坛罐,木屑飞溅,骨灰撒落,义庄内尘埃弥漫。交手十几个回合,郭群大刀挥向妄媒婆的腰腹,她一个翻身跃到郭群的身后,撒出毒菱。郭群喝道:“阿中,快”一旁的郭中冷不防撒出一大把粉末,妄媒婆婆迅速躲开,可右眼仍被粉末撒到,不由捂着眼睛尖叫一声。郭群再度出刀攻击老妪,而护卫乙双手抛出两把十字回旋镖,快速转动着削向正招架护卫甲双刀的老妪右肩,楼妩月以眼睛的余光瞥见这一幕,脱口道:“小心后肩”说时迟那时快,地面上蓦然飞来一不明物,于“吧啦”声中挡下了两把回旋镖,朝反方向飞向郭群脸侧,郭群急忙后仰身子避开。缠斗的双方猝然停住。被刺穿的那物件带刀落地后,竟然是一只破草鞋。郭群瞥见里间角落里的一处干草堆颤动了一下,连忙喝道:“是谁躲在草里装神弄鬼出来”草堆晃动了几下,露出一双大脚,一只脚上挂着脏草鞋,另一只泥脚则光着。随着干草纷纷滑落,一个花白头发、全身衣衫邋遢的中年乞丐从草里翻身坐起。昏黄的光线下,楼妩月认出他是两日前赊酒的乞丐,奇道:“老伯伯,怎么是你”郭群主仆转动目光,诧异地望向楼妩月和乞丐,妄媒婆婆忙趁机拿出水袋冲洗眼睛。楼妩月奔到乞丐身旁,对他感激道:“多谢老伯出手相助。”乞丐淡淡道:“小丫头,你付过我酒食钱,我便救一次你的师父。”楼妩月暗想:“她哪里是我的师父我却是受她胁迫而来。”乞丐伸了个懒腰,望向郭群道:“你们来这里寻仇,也不怕扰了棺椁里的死人”“你是什么人报上名来”一个护卫叫道。郭群看出乞丐与老妪等人不是一路,但武功内力不俗,便僵着脸道:“这位前辈,我和这个老太婆之间有些私人恩怨,请您袖手旁观,暂离此地。”乞丐眯着眼,不满道:“老子本想图个清静,没想到睡到这破地方,还有人在唧唧歪歪地鬼叫打闹。”“倘若前辈需要食宿清静,晚辈可以赠银”郭群硬着头皮劝道。“谁要你假惺惺援助老子”乞丐起身打断他的话,斜睨道,“看你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老子心里就烦”郭群听他如此说,对楼妩月他们扬了扬下巴,道:“鬼婆子,我们到义庄外面再说。”乞丐不悦道:“嗯老子嫌你们烦,可没让你们主仆随便离开。”郭群含怒道:“你要怎样”“只要郭少爷你发誓放弃复仇,在今后远离宝鼎山方圆百里开外。”乞丐交叉抱臂道。一旁郭家的护卫乙将佩刀拨得铮铮有声,不耐烦道:“少爷,何必对这家伙客气让我来给他点颜色看看”“哎”郭群话未落音,护卫乙手中弯刀毅然划向正在腰间取酒葫芦的乞丐,温风瑜欲拦下他,被郭中的蝴蝶刀所阻。伴随扬起的一阵尘烟,但闻“咣当、刺啦”两声,只见佩刀已被乞丐的葫芦链卷落,插在棺材板上兀自震动不已。护卫乙则跌落在一丈开外,开始呻吟起来。乞丐道:“郭少爷,现在想通了没有”郭群徐徐将右手雪影剑插回腰际剑鞘:“好,我认栽。”主仆四人相视后倒退离开,顷刻间,郭群纵身跃至乞丐身后三尺远处,右手拔出雪影剑用力划向乞丐脖颈,同时运劲出掌朝乞丐头顶击落。乞丐耳后闻风,蓦然如挺尸般向前趴倒,在快要落进地面的一刹那迅捷翻转身子,以单手侧身撑地,同时左掌运力,与郭群左掌怦然相击对掌后,郭群后退了四五步才勉强站稳,只觉刚才一股强劲的力道袭向自己的心脉方向,被郭中扶持后仍是喘息不已。见乞丐摇晃着步步走近自己,郭群盯着他颤声道:“你,你想”乞丐走到一处石棺旁,忽然弯腰捡起自己方才扔掉的破拖鞋,将十字回旋镖拔出下,重新将鞋套回脚上,然后不急不慢地拧开酒葫芦的木塞,灌了口烈酒。、宿敌何处不相逢下郭群忽觉心口一痛,随即脚下一软、跪在地上,护卫郭中疾呼:“少爷你怎么了”郭群摆摆手道:“没事。”却忍不住喘息起来。乞丐道:“郭少爷的心脉受了小小的损伤。”他如风般奔至郭群面前,扣住他的肩膀,在其后心拂手运力点了几处穴道。等郭群呼吸渐渐稳定,乞丐突然五指紧扣他的脖颈,立即将郭群拉到自己的身侧,扳开他的下颚,将瓷瓶中的丸药倒入其口中,然后二指在咽喉处一点,迫令他吞下。乞丐道:“只要不运内功,加上我的灵药,过上十天半个月即可复原。”一旁的郭中气不过,挥刀冲向乞丐,却被乞丐手中抛出的酒葫芦锁带套住脖子,郭中越挣扎锁带扣得越牢。郭群情急之下挥剑劈向乞丐左臂,却见乞丐如迅雷般闪避开来,绕到自己身后,用指力封了他的脊背后的穴道。随后,郭群仰面倒地,眼睁睁地看着郭中被乞丐硬拖到石棺处,旋即见乞丐扬掌在郭中百会穴击落,郭中阖目倒下。一旁的楼妩月见状,渐觉乞丐出手残忍,对他原先的感激之情也减少了几分。郭群惊道:“你杀了他”“他还没死。”乞丐瞟向郭群的怒目,眼神轻蔑,“此人忠心为主,可惜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瞥向周围,目光扫过郭家护卫的面上。两护卫吓破了胆,自是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苦苦哀求乞丐饶过他们性命,见乞丐无动于衷,忙拔腿逃向门口,腿弯处被身后踢飞的骨灰坛击中,朝前跌倒。随即两道风声,护卫们口吐鲜血而亡原来十字回旋镖从他们后心没入,自胸前旋出,瞬间毙命。郭群的面色更加苍白,愠道:“你,你怎可出尔反尔伤我部下”乞丐道:“贪生怕死的奴才怎可再留”郭群闻言后,一时噤若寒蝉。乞丐拾起掉落的一只草鞋套上,走到郭群跟前,一伸脏兮兮的右掌,道:“打了一场架,老子又累又饿,你给我点酒菜钱补偿吧。”郭群只得忍怒掏了些钱,乞丐又给郭群手心倒了几粒药丸,缓缓道:“你回去后,每日吃一粒解药,七八天后,开始每日泡在硫磺温泉水中两个时辰,三个月后才能彻底解毒,但若我知道你在宝鼎山及其附近再度多事,老子决不轻饶。滚吧”郭群连忙背起郭中,跌跌撞撞奔出义庄,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乞丐突然出手点了楼妩月背上的风门穴,扣住她的咽喉,对妄媒婆婆道:“安夫人,刚刚本爷半睡半醒间听到你们的谈话,我也想分一杯羹。”“安夫人”三声入耳,妄媒婆婆的心神赫然遭扰,勉强镇定道:“老先生究竟是谁”乞丐仰首大笑,笑声中似夹杂了凄楚与自嘲:“老先生哈哈咱们一别多年,你也认不出如今落魄不羁的我了么”妄媒婆婆微微一颤,借着灯光盯着对方沧桑的面容好一会儿,依旧道:“老身并不认识你,除非你蒙上了。”乞丐轻咳了几声,道:“不认识二十一年前,欢喜侯设筵席当日,密室内藏宝图失窃,有人螳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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