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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头也不回,将茶盏端在手中晃了晃,不紧不慢道:“川钱鄂鲁,一对骗拐伉俪。你们就会用下三滥的下毒手段,欺负纯善的弱女子。”同船的其他人这才知道那桌酒菜中有问题。“符夫人”见那少年傲慢无礼地拆穿自己的身份,立即对属下使眼色道:“还不动手”那两个家仆拔出兵刃,要去挟持白衣少女,蓝衣少女拿起两条长凳子砸向二人,忙拉着小姐往楼梯上跑。家仆追上楼去,却见面前人影一闪,双双被飞身而来的碧衣少年掌击后再踢落楼梯。碧衣少年翩然跃坐在楼梯扶手上,同时佩剑出鞘。船主人见到这阵势,又急又怕,合掌苦求:“各位请收手吧,小民这船营运不久,还欠了债呢”两个少女行至二楼,见数人围攻碧衣少年,恐其招架不住,便忧心驻足不前。与此同时,“符老爷”运气疾奔到碧衣少年的身边,拔出双剑,一剑刺向他的心脉,一剑要削其脖颈。碧衣少年身子迅速后仰如弯弓,躲过扫过的剑锋,右手用未拔鞘的剑直捣对方胸口,左手握的酒杯径直插入剑尖,酒杯碎裂时出手反握剑尖,将其生生折断,“符老爷”叫道:“银丝手套”跟着向后跌倒,竟一时站不起来。“符夫人”娇叱道:“臭小子,教你尝尝姑奶奶厉害”双足跃起,双手手弹射八支飞镖,左手毒掌蓄势迎上,劈向他的后心。那碧衣少年回身避开掌风,将佩剑旋转舞在手中如车轴般,弹回六只镖,还有一只擦伤了左肩,最后一只扎进柜台板上。他迅速在上臂天府几处穴上用力点去。“符夫人”见自己出袭略胜,忙拔出腰间蝴蝶双刀,双刃插向碧衣少年,攻势更加凌厉;碧衣少年剑法沉稳守势,故作脚步虚晃,“符夫人”突然感觉喉部一痛,一枚金钱镖已划破喉管,幸好不深。她捡起镖,望着镖面上刻的字,惊道:“绮霏承宇你,你是绮罗宫的人”碧衣少年目光泠然:“鲁夫人眼力还不错。”白衣少女闻言,不禁面色一沉。鲁氏昔日在蜀鄂西吃过绮罗宫人的亏,怕对方还有帮手在船上,有些忌惮道:“我们夫妇二人先前多有得罪,请公子宽恕。”“得罪这倒没有。听说你们多次在川江和汉水欺骗拐卖年轻女子,并带有特制的夹层箱子藏人。此事本与我无关,但今日被我撞见,就另当别论。”碧衣少年冷冷望着钱鲁夫妇,继续道,“还有,这船上的损失,该怎么做,你们应该知道。”鲁氏只得从包袱里拿出两锭白银,放在桌上道:“这是四十两纹银,请公子赐予解药。”他手中弹出四粒褐色药丸:“这是金钱镖的解药,六个时辰服一粒,我不想在此处再看到你们。”鲁氏伸手接住,含在口中,忙拉起地上的丈夫,唤身旁的仆人道:“快走”四人跃出船窗,跳江逃了。收拾完了这些歹人,碧衣少年又拿过两锭银子放在柜台上,吩咐道:“船主,这四十两银子就权当修缮费,还望您见谅。”那船主见他身手不凡,又是位慷慨侠客,便笑着命人收下了银两。两名少女向少年施礼道谢,少女问及他的姓名,碧衣少年淡淡一笑:“路见不平而已,江湖客不谈名姓,请姑娘见谅。”少年重新回到座位上,拔出铁镖脱下外袍,查看左臂上划出的伤口,血已经出现暗紫色,伤口周围肌肉也透出微蓝。白衣少女蹙眉道:“糟糕,铁镖上淬了毒那你”“不用担心。”碧衣少年反而安慰她道,“刚才我强行封了穴道,把毒逼向上臂伤口周围一寸处。”白衣少女说自己懂些医理,并让丫鬟拿出了药酒,却被少年婉言谢绝。少年向她们告辞,并在仆人的搀扶下回楼上客房疗伤。白衣少女思前顾后,还是托小二将药酒送到了他的客房。一个时辰后,楼船停靠岸边补给食物时,碧衣少年便与家仆匆匆下了船。在他们离船上岸时,二楼栏杆的阴影处,白衣少女的曼目正一瞬不瞬地盯着碧衣少年的背影,脸庞在灯影下愈加朦胧。白衣少女垂目看着手心里的小竹筒,这是她师父送的防身用品,筒内机括可弹射内置的粉包,人眼一接触就会痛痒交加,她也知道身旁蓝衣少女的宽大衣袖下正藏着指间的暗器“星河泪”她们一路上不想被别人发现自己身怀绝技,因见碧衣少年突然出手相助,便及时隐藏了自己的身手,观望一切。“藏莺,那个身手不凡的年轻人真的是绮罗宫的人”白衣少女奇道。“或许是,或许不是。”藏莺颦眉道。“说说不是的理由。”白衣少女饶有兴趣道。“其一,此人是某派的武林新秀,却不想泄露自己的身份,他借助绮霏承宇金镖来冒认门派,便于自己游历江湖。”“那其二呢”“他是绮罗宫的敌人,在此亮身份,是故意调拨绮罗宫与川钱鄂鲁夫妇的矛盾。”白衣少女单手托腮,痴痴道:“我有种感觉,那个仗义的人会再次出现在我眼前。”藏莺凝目望向她,摇了摇头,无奈低声道:“主子,看来我们这次游览路上得多加小心。难道你忘了君子湖血案吗”原来前几日,她们在住店时听闻有人横死在渝州武隆县乌江北君子湖上的楼船内。此船因失火冒烟引起周围渔船注意,众人灭火后,才发现船上的凶杀案。其中一名死者倒在四脚朝天的酒桌前被人用极细的细丝割破喉咙,溢出的鲜血已干,颈侧浅浅勒沟呈环状,身旁落有半截银丝。武隆县衙已致书渝州知州,请求渝州捕快配合查案。白衣少女说:“依我看,君子湖案的凶手使用的银丝,是一种名为锁喉丝的歹毒工具。能制作如此工艺的商铺也不多见,不知和魇城弑魂天宫的杀手有无关联”藏莺连忙嘘声道:“主子别乱猜,小心会惹祸上身。”、游兴未尽起波澜五游兴未尽起波澜且说温风瑜沿途坐车翻看新买的异域奇物拾遗,从九递山来到渝州城北,于暝色沉沉时找到缙云山麓的九霄山庄,拜访了号称“北渝善人”的庄主柏椿龄。金熙堂内一阵寒暄后,温风瑜将包袱内的木匣取出,双手呈递给面前一身锦服的柏椿龄,温声道:“世伯,这是我爹特地命人铸的宝剑,作为您生辰的寿礼,敬请收下。”柏椿龄接过这个古色古香的剑匣,将它摆在桌上,打开后是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油布囊。他微蹙眉头轻轻揭开布料,不禁目瞪口呆。映入眼帘的是一柄三尺余长的雕花宝剑,剑柄镶有一颗指甲盖大小的绿松石,剑鞘用包裹鲨鱼皮的花梨木制成,出鞘后的剑身是流水直纹刃,在灯火照映下金光熠熠。柏椿龄走到窗下,持剑叹道:“果真漂亮,还没舞动就光芒四溢”温风瑜道:“家父为此剑取名掩日。”柏椿龄细细抚摸着剑身,满意道:“掩日,不错,剑刃反射的光辉璀璨足可蔽日此剑名,它果然担当得起”他踱步欣赏了好一会儿,才将剑刃插入鞘中,笑道:“贤侄一路舟车劳顿,就在寒舍小住几日,待老夫庆生宴后,再派人驾车护送你回家。”温风瑜道:“不用劳烦世伯啦,待贵府庆生宴后,瑜儿还要去别处办事。”柏椿龄捋髭须道:“既是这样,老夫就不勉强了。”他转身对门旁的一名仆人道:“快选一处厢房上间给温公子,再通知厨房备些上好酒菜,今天我要与贤侄好好叙旧,把酒言欢”温风瑜躬身抱拳,笑道:“世伯太客气了。”正在此时,堂外响起锣钵示警的声音,旋即一个山庄护卫奔进门来,对柏椿龄附耳了几句。柏椿龄沉下脸来,挥手招来门口的柏禄,低语了几句,再对温风瑜道:“庄上临时出了点事,老夫先过去处理。这位是老仆柏禄,贤侄初来乍到,可以随他四处走走。”说完,便与护卫匆忙离开金熙堂。原来有盗贼趁暝色潜入九霄山庄府库,偷走了几样古董。柏椿龄从家丁处得知,那盗贼如鬼魅遁形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一时愤懑无筹。在九霄山庄住了两天,温风瑜逛完了庄内允许客人出入的亭台楼榭,便觉得无聊起来。因离柏椿龄寿辰还有几日,温风瑜遂带着银票独自四处闲逛。温风瑜听卖茶水的人说,最繁华的茗茶街到了酉时后,在孝子牌坊边会有两个天竺来的艺人表演吹木笛舞蛇,便赶了过去。散了驱蛇粉的大圆圈内,一名黑红色肤色、身着肥大白麻布长衫的吹笛人在原地摇摆着腰身,吹奏着古老奇特而轻快的曲调,他面前的两个黑陶罐里,各有一条灰黑色、膨胀着颈部的眼镜蛇,两条蛇露出大半条身子,随着笛乐,像舞娘般妖娆地扭动着身躯,还不时地吞吐着火红的信子。蛇粉圆圈外,另一个身披素雅色沙丽服、髻插莹白茉莉的天竺女子手正捧着铁盘,躬身向四周人微笑着要赏钱,女子虽然蒙着面纱,但那一双顾盼神飞的深凹眼睛格外动人,眉心点着鲜红的圆痣,就如同寺院壁画和雕塑上的异国飞天。温风瑜从来没见过这种表演,既感到有些害怕,又觉得新奇好玩,他一时欢喜,丢了一块碎银子给那位姑娘。表演者将蛇扣入陶罐离去后,围观人们又涌去看新搭竹戏楼的皮影戏。正在众人摩肩接踵、伸头踮脚观看时,温风瑜被一黑衣斗笠人擦肩撞到后,忽觉腰间的钱袋子不见了,他急忙转身去追。温风瑜的轻功是父亲所授,他一路提气,发现那人在某墙角处闪身不见,他跳上房檐奔走十几步,又俯瞰到两名与刚才极为相似的黑衣斗笠人正匆忙奔向郊外树林,似乎在追逐着远方一个灰色的身影。温风瑜紧追过去,跃至林间,从树枝上跃了数下,最后跳落在那两人的前方拦住去路。他抽出腰间短剑,指着那两人的背影喝道:“别逃识相的,快将钱袋还给我”那两人闻声止步后,回身只见一个提剑少年气冲冲地跑了过来。其中一人哑声道:“莫名其妙大爷有正经事,小子滚远点”他见温风瑜奔上前,便一掌挥向对方面门,指尖还扬起青色的粉末。“施毒卑鄙”温风瑜赶紧闭眼闪身,宝剑直刺向那人胸膛,那人居然伸手将他佩剑的剑端生生扭弯原来他的左手带有铁制指甲。对方喝道:“你是绮罗宫派来故意挡道的吧”温风瑜道:“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此时另一人又甩出一把梅花镖,温风瑜弯腰用破损的剑挡下三枚,避开两枚,可未能挡下第六枚,只觉左臂上一痛,又听先前一人道:“快走,别误了与尊使见面”温风瑜捂着伤口拦不住,只能任由他们飞奔离去。他拔出梅花镖,将止血粉涂在伤口,沮丧地向原来街心方向走去,没走几步觉得头晕脑胀,他担心伤口有毒,服下一枚解毒的碧心丸。随即,他口渴得要命,便踉跄着来到小溪边坐下饮水,刚喝了两口水,已支撑不住软倒在地上。“糟糕,今晚怎弄得如此狼狈”正在温风瑜全身麻软之时,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的马蹄声。“救命,快来救救我”他抬起一只手,气息微弱地叫着,神志渐渐模糊。碧纱窗筛出柔和淡金的日影,水晶帘随风发出玲珑的悦耳声。温风瑜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雅致整洁的房间里,躺在精致绣榻上。他拿开敷在额头上的白手巾,刚起身便觉得左臂一阵刺痛,捂向左臂,猛然见到了臂上所缠的白色药纱布。“奇怪我记得昨晚遇到歹人后受伤,在林边的小溪旁饮水昏迷,怎会到了这里糟糕,柏世伯和山庄的人一定在担心我,我得赶快离开。”温风瑜见自己还穿着昨日的衣衫,心下一定,掀开盖在身上的薄毯子,穿上布鞋,从床头柜子上拿起自己那把已经破损弯折的佩剑。他走出内厅,掀开水晶帘后,突然在门槛处踉跄了一下,外厅桌子上趴着睡觉的一个褐衣小仆揉了揉眼睛,欣喜道:“公子你醒了”“请问一下”温风瑜放下破剑,忙问,“我怎么会在这里”“这是漪澜客栈,我家少爷与我一同将昏迷的你送到这里,少爷还亲自为你放血逼毒。”“不知小哥是谁,你家少爷又是谁”“我家少爷姓陈,我是家仆小轩。昨晚少爷为了救你,到二更才休息。”十三四岁的少年主动上前,将温风瑜扶坐在外厅椅子上,再将小火炉上温着的药罐端到桌上,缓缓倒在药碗里,然后加了些白糖搅匀后,温声道:“公子先将这碗汤药喝下,在此稍作休息,我出去一下就回来”温风瑜倒有些过意不去,迅速喝下汤药,道,“请带我向你家公子道谢。”小轩领着温风瑜走到尽头一处客房前敲门唤人,门扇打开,小轩对里面一袭淡黄麻衣的年轻人恭敬道:“少爷,这位是昨晚受伤的公子。”温风瑜见那人与自己年纪相仿,忙拱手施礼:“多谢陈公子仗义相救,请问恩公大名”陈公子微笑着回礼:“在下草字梓青,举手之劳,恩公之称不敢当,不知兄台姓名是”温风瑜道:“我姓温,名风瑜。”陈梓青将他领入桌旁,一指圆凳:“温兄身子初愈,请这边坐。”温风瑜坐下后方觉得肚子饿,朝小轩腼腆一笑:“客栈厨房还有吃的没有”小轩笑道:“不知你想吃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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