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和长孙郡主,这以后的日子可是不好过的。“听我的。”钟芸漓轻声说道,但是给人一种让人信服的魔力,辛采荷咬咬牙,终于向那只大鸟走去玄武门。长孙郡主带着一众的宫女在身后,其中有一个穿着斗篷的人很是扎眼,斗篷遮住了脸,甚至连身形都看不清楚,很是神秘,这些守卫都好奇得很。一行人正要进去的时候,守将出来对长孙郡主抱了一个拳,“长孙郡主,您这是什么意思。”守将边说的时候还便瞥向长孙郡主身后的斗篷人,这先不说有没有危险性,是男是女还不知道,万一是男的,唐突了其他的公主怎么办这又是他们的罪过了。长孙郡主嘴唇微弯,迎面吹来的风撩起了她额前的发丝,一身的紫色纱衣被缓缓吹动,披帛也跟着动了起来,“将军,本郡主今天带一个人进去难道也不允许吗要知道这个宫女可是安和公主身边的红人,出去买了些私密的东西,难道还要让人看见吗闹笑话吗”声音似乎还带着几点怒意。那守将心里一颤,“这”、第二节 木偶案 第二话 十公主“长孙郡主,这宫中物品都有尚司在管理,即使是也无妨,何必要出去走一遭呢”那名将领支支吾吾地也就说了这一句话,但是长孙郡主瞪了他一眼,便悻悻地闭上了嘴巴,还是不要得罪这些人好一点,不然自己怎么死的还不知道,更何况三王爷也曾经吩咐过,今日无论长孙郡主带了谁进宫都不能阻拦。再三思量之下,那名将领抬手,也只能放行了。长孙郡主不屑地轻哼一声,扭着腰肢走了进去,不就是一条看门狗而已,还妄想和她抬杠真是自不量力。一行人走在宫道上,那披着斗篷的人开了口,声音很是粗哑,让人觉得毛毛的,“郡主其实不用这样子,贫道的道行,瞒过一个小小的守将实在是轻而易举。”长孙郡主停下了脚步,心里有些不甘地陪笑道,“道长,这小意思哪能劳驾您呢这后事我来处理,你只要不把风声透露出去就行。”其实她的确可以直接让这个道长自己进来的,刚刚再宫外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在说自己的权势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罢了。“贫道明白了。”那个斗篷人知道长孙郡主心里的想法也不点破,这世间很多人都为了求他而付出很大的代价,而对于这个长孙郡主,他实在是还没有确定好这一次的酬劳,万两黄金定然是不够的,就连皇宫里的人都要杀这个人,看来来头一定不小。一行人继续走,起初长孙郡主还有些害怕地看了看后面有没有人跟踪,但是细想了一下,这位道长的法力高强,就算有人也是他先发现,那里会轮到她这个女子呢她一下子了然了,便大胆地往前走,不再东张西望,引人怀疑了。桐华殿,一股烤香味飘了出来,勾人心神,就连外面的暗卫也偷偷抹了抹唇角,这连口水都流了出来“素心,你有看见本宫的白鹤吗那可是从天山里运过来的,价值千金,丢了要你的命”一个只有十三岁光景的女子双手抱拳说道,她一身的武装打扮,看来是去教练场了,皇家的每一个子弟在未成年之前都要去磨砺的。旁边的一个梳着双丫髻的宫女,有些笨手笨脚地背着箭壶,里面的羽箭倾斜,似乎乱得一塌糊涂。“说话啊哑巴了”那个女子伸手狠狠地拧了一下那个宫女的耳朵,耳朵吃痛,素心也只能暗暗叫苦,这白鹤刚刚明明是放养到天上了,一般时候都会自己回来,但是现在已经接近午时,连根鹤毛都没有看见,她的运气是糟糕透了吗鼻尖传来了淡淡的香味,似乎是烤肉的味道,女子把视线转移到了那所凄清的桐华殿,这桐华殿的伙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素心,现在这桐华殿是谁的居所”女子说了这话,久久没有听见素心的回应,不耐烦地踹了素心一脚,素心摔倒在地上,箭壶里的箭洒了出来,有的还划伤了她的脸颊,女子嗤笑一声,“没用的废物”“十公主”素心轻唤了一声,见十公主没有多大的反感,这才颤颤地说道,“这桐华殿原先是没有人住的,但是昨日的庆功宴上,那亡国之君胆大妄为,已经被皇上关了进去,今日素心又去为公主取玛瑙糕,听见管事太监吩咐不用给钟芸漓准备膳食,这烤肉香,也不知道是从何而来。”“还不起来”十公主对素心唯唯诺诺的性子可以说是厌恶到了极点,要不是还有几分用处才不会留着她。“是。”素心也不敢违背,起身也顾不得这脸上的伤,直接弯腰去捡地上的箭。十公主原本还打算去桐华殿里看看,但是接下来的一段对话却让她气得咬牙切齿“辛采荷,记住,这盐要多放一点,油少加一点,火小一点,这样子这只白鹤就更好吃了。”“嗯知道了,饿了好久,这死白鹤随便飞到这桐华殿上,不是给我们送东西吃吗”“嗯,要是她的主人知道会不会把嘴气歪了呢”“那会是什么样子,我还没有见过呢”“哈哈,我告诉你,那样子是”外面的十公主,听了这话恨不得将里面的两人给碎尸万段,手里的弓直接被她握得变了形,“走,找皇兄”她就不信了,这钟芸漓可以在桐华殿里胡作非为“是。”素心恭敬地行了个礼,便引着十公主去找墨书云了,也在为自己暗暗祈祷。这事情可不要牵扯到她的身上等两人走远之后,桐华殿里的钟芸漓才停止了说笑,其实她也不清楚,这方法也不知道有没有效果,这一次她最大的筹码是墨书云还没有找到钟云鹏。“这方法真的可以吗”辛采荷还是有些不确定,这下子连十公主也得罪透底了,万一不成功在这后宫之中岂不是要战战兢兢地度过“这已经是最后的办法了。”钟芸漓无奈,辛采荷见她也没有多少话要说,也只能作罢。钟芸漓挑了挑火堆里的柴火,火光将她的眸色映得火红火红的她心里的主意已经是决定好了。是夜,这桐华殿又恢复了刚来时候的模样,挂在殿角上的风铃,被风吹动着,钟芸漓双手负背,对这夜空中的一轮弯月,心酸渐起。丹国亡国,已经有一个半多月了,这些日子以来,她可以说是受了一些苦难,凤九剑的苏醒日期至少需要半个月,自己的武功也敌不上墨书云,与墨书云打上一场也是找死,加上皇城的百姓还在墨书云的手上,凭她一人也无法力挽狂澜,而如今,她竟然因为生计的问题出此下策,她都有些不认识自己了,她以前是会这么算计别人吗答案是不会,但是要在这残忍的后宫中生存,就必须攻克心计,否则,也只会是被淘汰,更不用说逃出这个桐华殿了。“钟芸漓,你还在外面站着吗最近天气虽然转热了,但是还是有些冷的。”辛采荷的声音传了出来,随着轻微的脚步声,从屋子里走出一个挽袖的少女,裙摆上沾上了些许灰尘,现在桐华殿还是要多多打扫一下,否则住得都不安心。“无妨。”钟芸漓摇头轻笑,她等的人还没有来,又怎么会轻易回去呢她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墨书云应该是在暗处吧那她就等,等到墨书云出现。“那好吧。”这一天下来,辛采荷也知道钟芸漓的性子是比较倔的,如果是执意要做的事情就不可能逃避,现在也只能撅起了红唇,无奈地走了进去。对于钟芸漓的心思,辛采荷也只是懵得一头雾水,明明已经烤好的白鹤,却不见了踪影,一日未食,却不知道什么原因,居然没有半点饿意,如今她已经对饱饿可以说是比常人还有敏感,但这个钟芸漓真是太诡异了。直到辛采荷走远了之后,钟芸漓也没有回头,她也不太必要。“嗖”几片叶子划破空气的声音在夜晚中可以说是很清晰,钟芸漓皱了皱眉头,脚尖轻点,一个漂亮的旋转,很是顺利地躲了过去,素手一捏,那叶子的边缘被钟芸漓把握住,“咻”原封不动,钟芸漓将这几片叶子还给了那躲在树上的人。哼和她玩暗器,岂不是找虐她嘴唇微微上扬,带着几分不可忽视的傲气,这才是她钟芸漓只觉得那几片叶子向那个地方袭去,便有一阵罡风扫了过来,钟芸漓的水眸微眯,这果然是他,今夜是来探她的底吗钟芸漓眼睛眯起,屏住呼吸,眉头没有松懈半分,没有刻意去躲,那罡风原本是要直接扫过她的,但是在距离她不到一毫米的时候突然之间化作了清风,只是将她的发丝吹起,没有半点伤害。一道紫影从枝叶里闪出,钟芸漓咬了咬唇,戏弄完她就想要走没门钟芸漓一跃而起,直接运起内力追了上去,那道紫影停在了一棵树上,双手负背,很是悠闲,他是故意的钟芸漓自然知道这人是谁,眼里自然也多了几分讥讽,如果不是他,也许丹国还在吧她也不至于被关在了桐华殿里钟芸漓停下了脚步,在距离那道紫影的不远处站着,她并没有继续往前走。“为何停下”那道紫影开口,声音带着几分的沙哑,风撩起了他额前的碎发,竟然带着几分凄凉,钟芸漓嗤笑一声,她竟然会认为这是凄凉如果他凄凉,那她算什么凄惨吗她的脑子想哪里去了“为何”钟芸漓不去看墨书云,反而抬头看了一下这周围,桐华殿本就是冷宫,这环境和丹国的相比自然是大相庭径的了。“那你又为何而来”钟芸漓反问,是要看看她活得怎么样昨天不是见过了吗莫非,是找不到钟云鹏想要从她的口中探出消息又或者,是那只白鹤的问题原来,她连一只白鹤都比不上。“胜者为王,败者为寇,钟芸漓,朕只是来看一下自己的战利品,需要理由吗”------题外话------原本想要把十公主写成正派的,但是想想还是算了,这是后宫,恐怕没有多少人是真情的,而且这是虐恋,没想到荃妖是亲妈一枚,原本想要写女主被破了身,还毁了容,但是感觉荃妖也在心疼,看来以后不要写得太虐了,这一本一些地方可能会虐一点,但还在荃妖的接受范围内,所以不会弃坑。这本书的女主的原型是词帝李煜,所以有一部分会悲凉一点。、第二节 木偶案 第三话 木偶之术钟芸漓的心不知道怎么的刺痛了一下,她就是一个战利品呵,也罢,不是断情丝了吗又何必在意这一些呢“原来如此,若是如此,倒不需要理由。”钟芸漓没有继续说话,两人也没有开口,就站在了这暗夜之中,一人如明月,一人如谪仙良久,墨书云才开口,“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朕,为何停下”他似乎很有兴趣,一直咬着这个问题不放。“是谁曾经说过,不许出殿门,否则皇城的百姓就尸骨无存”钟芸漓后退了一步,她刚刚站着的地方正是这分界线,她只要多走一步,墨书云就有机会杀了她。墨书云的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不痛快,她之所以一直留在这里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那皇城的百姓,并不是因为他的威严“为何要杀了那只白鹤”墨书云开口,但是他的目的真的是白鹤吗对于昨日的断情丝,他还是不理解,这究竟是为何,他还感觉到了一抹熟悉的影子,这是错觉吗钟芸漓心里的自嘲越来越大,他的眼中只有那一只白鹤,却玩弄她的感情,呵心不应该再痛,即使痛,也会麻木了。“这一只白鹤你确定我有杀了它钟芸漓自知还处于云国的皇宫之中,又怎么可能自找死路呢”但有时候,被逼到了绝路,这死路也是敢闯一闯她现在虽然不是逼到了绝路,但是已经没有太多的依恋了,也许只有钟云鹏才会让她想起自己是谁。“真是如此”墨书云一闪就来到了钟芸漓的面前,钟芸漓的呼吸一滞,他还是那样的风华,他现在是云国的皇帝,也是大一统的皇帝,但是她只是一个亡国之君,这差别有多么大,也不用想了。钟芸漓下意识地去逃避墨书云的目光,现在她并不想去接触他,那日的话还在她的脑海中回荡,他只是利用她,对她并没有半点情意,对于一个无情的人,她又何必心心念念,他对她所做的一切,怕是这一生都不能轻易抹去,那钢针直接穿过了她的耳垂想到这里,钟芸漓的脸色又再次白了起来,耳垂又是钻心地疼,血色褪去,墨书云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抬手想要去安慰一下,他不知道钟芸漓这是怎么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只是想要简单地安慰一下她而已。钟芸漓察觉到他的动作,直接一掌打向了墨书云的胸口,墨书云并没有躲过去,昨日他受的伤还没有好,这一掌竟然牵动了他的伤口。“不许碰我”钟芸漓的眼里只有恨意,也许他那日就注定了他们会成为对立面,以后,都不可能有良性反应。“你”墨书云这才反应过来,他竟然差一点把钟芸漓认成了黎云仙,这实在是疏忽,忍住胸口的痛意,果然,钟芸漓只是一个亡国之君,时时刻刻应该都是想要杀他的,今日这一掌也是出了全力的,如果不是自己走神,那么就很可能一命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