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暖炉,在这种安心又温暖的气息下,她很快进入了梦乡。睡着前,她迷迷糊糊地想,原来这就是有男朋友的感觉吗不是只有激情缠绵,也不是只有每天浪漫的约会,还有这种生活琐碎的小事,以及细致入微的陪伴和照顾。能遇到孟叔叔,真好。第二天虞尽眠去学校上课,受到了广大校友的热烈祝贺和欢迎。尤其是校长,笑得合不拢嘴,连例行的早操都不做了,直接上主席台讲话,激情昂扬地说了一大堆歌功颂德的废话。她现在彻彻底底成大名人了,就连学校里的所有学生都觉得特长脸,出去逢人就沾沾自喜地说,那个谁谁谁是我们先学校的。“虞尽眠,给我签个名吧”下课后,有同学拿着本子凑到了她桌前,喜滋滋地说,“我妹妹要的,她可崇拜你了,她也是学跳舞的。”虞尽眠拿过本子,爽快地签下自己的名字。其余几个同学看她这么好说话,也纷纷过来要签名。何琼安十分鄙视她们,“你们几个墙头草,前几天是谁看了网上的传言,就怀疑虞尽眠是被包养的”过来的几个同学一脸尴尬。有一个同学率先道歉,“对不起,虞尽眠,之前我们还怀疑你”紧接着,其余几人纷纷道歉。虞尽眠忙摆手,一群人向她说对不起,她反而很局促。“你们不用这样,我都忘记了”大家都是同班同学,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尤其是这个年纪的学生,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你一言我一语,又成了好同学。签完名后,虞尽眠去了趟厕所。上完后,她正准备拉小门出来时,伴随着一阵讲话声,厕所里进来了两个女生。“真是气死我了,虞尽眠虞尽眠,大家都在谈她,听到她的名字就好烦”“就是,烦死了,学校里大家都谈论她也就算了,回到家里,我还要被我妈唠叨个不停,说她这好那好,她哪里好了不就是会跳舞吗”其中一个女生对着镜子补妆,“今天校长的那些话,听得我都恶心死了,不就是联赛得了个冠军吗有什么了不起的。”“人家虞宁菲联赛唱歌还得了冠军呢,也没见她在媒体面前炫耀,相比虞尽眠,我还是比较喜欢虞宁菲,至少人家装的是假清高,可不是勾引男人的白莲花。”正在补妆的女生停下动作,“我听我姐说,虞宁菲被人潜规则,陪易家三少睡了一觉,所以唱歌才得了冠军,要不然就她那唱功,凭啥啊”“易家三少”另外一个女生吃惊,“易媛的哥哥耀光影业的制片人”“就是他,虞宁菲也不是什么好女人,她现在可堕落了,每天陪那些大导演大老板喝酒,都快成三陪了,还对外宣传什么励志女艺人,我都快恶心吐了。”“果然都是姓虞的,都是傍大人物的货”女生的话戛然而止,看着镜子里突然出现的男人,被对方帅气迷人的外表给迷惑了一秒。“你是谁这里是女厕所,你”话没说完,人忽然就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剩下的另一个女生还没来得及大叫,眼儿一翻,也昏倒在了地上。女生戛然而止的话,两人倒地的声音,令躲在小隔房里头的虞尽眠,心骤然一凛。她小心翼翼地正要开门出去,门忽然被人一脚踹开她整个人被反弹撞开,一头磕上了墙壁,晕晕乎乎的意识里,虞尽眠感觉软倒的身体被一双手臂抱住。耳边是男人近乎呢喃的声音“aisa”、第207章 父债女偿,死就死了第207章 父债女偿,死就死了虞尽眠失踪了两个女生被麻醉针打晕在学校的女厕里,小隔房那扇被踢破的门歪倒在地上,还有一部掉落的手机安静地躺在地上。没有人知道她被带去了哪里。接到消息的孟九云,给军团下达了命令,第一时间严守死防帝都的所有交通运输站点,并让易臻帮忙,严密监控各个高速路口的出入口。命令下达后没几分钟,孟九云接到了来自斯加州的消息。那边的暗线告知,封霄昨晚行动失败后,人一直在斯加州境内,但见了一位叫靳天司的男人。暗线把这个男人的照片发到了他的手机上,视线落在照片上,孟九云冷冽的眼,如同海涌般深邃。这个男人,他曾经在军团的一位擅长化妆易容的女兵手机里见过。每一个进入狼牙军团的成员都会严格经过情报处的盘查。从出生到进入军团的前一秒,都会把人事调查得一清二楚,事无巨细后,才有资格入狼牙军团。那位女兵的化妆易容术出神入化,在她的一双巧手下,利用各种彩妆和倒模等工具,能将人的容貌变成千变万化。而这个叫靳天司的男人是资助她出国留学的老板,而他也擅长化妆易容。封霄在昨晚行动失败后和他会面,肯定没有那么简单。或许,封霄本人早已在帝都,而此刻在斯加州的封霄很有可能是化妆易容后的替身。这种猜测,在看到帝国公学的监控录像之后得到了证实。裴时舟调取了帝国公学的所有监控,急匆匆赶到了曼湾别墅。视频里,一个模样帅气的男人抱着一个女孩儿,和另一名容貌普通的男人走出高中部的教学楼,在广场中心上了车后,堂而皇之地开出了帝国公学的校门。孟九云将视频放大,男人怀里的女孩儿穿着帝国公学的校服,样子普通,已经昏迷。裴时舟将一份资料放他面前,里面是三张照片,正是视频里三人的模样儿。“老大,你猜得没错儿,这两人易容的身份,一个是帝国公学其中一个校董的侄子,一个是他的保镖,虞尽眠化妆易容的是那位校董的女儿。”顶着校董侄子的脸,难怪能自由出入帝国公学,瞒过门口的警卫,在阿秋的眼皮子底下把人带走。这时,孟九云的手机响了。安插在封家的暗线又打电话过来汇报了新情况,“头儿,在斯加州的封霄是假冒的替身,我们从他口中得到消息,封霄本人和一名叫靳天司的男人昨天早上就已经抵达帝都。”眸色越来越暗,孟九云听完下属的禀报后,挂了电话。如果他们三人化妆易容成各种不同的模样隐藏在帝都,军团搜索的难度就会大大地增加。他一言不发地站着,眸底的冷芒严峻又凛冽,静静而立的样子,像一尊冰刻出来的雕塑,线条异常冷硬。心底迅速思忖了片刻,孟九云忽然进了换衣间。他一边穿衣,一边冷冷扬起声音吩咐:“立刻通知那位女兵,让她联系靳天司,24小时追踪她的电话。”裴时舟诧异他的举动,“老大,你要去哪儿”“我不想坐以待毙。”孟九云深邃的目光十分冰凉。“现在什么线索都没有,你要去哪里找人”对于他的冲动行事,裴时舟一万个不同意,“老大,你以为你是金刚不坏之身啊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不能动武力,长途跋涉找人,你不要命了,还是不想活了”哪有人刚动过一场大手术,就各种蹦跶,不把身体当回事儿的孟九云动作迅速地穿好衣服,直接走出卧室,“让阿秋带人跟我一起。”“那也不行”裴时舟伸手拦住他,说什么也不让他去。孟九云冷冷盯着他,“让开,我不想打自己的兄弟。”“就算你今天揍死我,我也不会让你去。”裴时舟收敛了所有吊儿郎当的态度,表情变得冷肃,那样子像是只要男人走一步,他就要拼命。“哥,你冷静点儿”池向北这时候从楼下走上来,视线落在男人厉然的眉间,“军团一有消息就会通知你,你何必非要亲自去一路追踪”孟九云不想和他们两个在这儿鬼扯,他一刻都等不了。他手指了指不远处站着的阿秋,示意让他把这两人清场了,可阿秋却半点儿反应都没有。很显然,他也不赞同他的行为。孟九云眉色全冷下来,睨着他们三人,“都反了”池向北沉下嗓子说:“哥,你理智点,封霄既然那么喜欢虞尽眠,她就不会有生命危险,在我心里,你最重要。难道你就没有想过,如果你出事了,军团会怎样整个国际经济都会陷入怎样的金融危机”说到底,他掌控了多国联盟的金融控股,他的性命关乎着大半个国际经济形势的走向。“虞尽眠不过是一个小人物,她的人身安全根本比不上你”他的话戛然而止,孟九云一把将他按在了墙壁上“老大”裴时舟一声惊呼,只见池向北那张帅气的俊脸被按压在了冰冷的墙壁上,浑身半点儿都动弹不得。他也完全没有想到孟九云突然会动手,他的心里,恼意顿生。手指攥了攥,池向北眸色沉了又沉,咬牙切齿了一句:“哥你他妈的为了一个女人,连自个儿弟弟都要揍吗虞尽眠就算死了,又怎样虞鸿儒害死了晚姐,害得妈半死不活,父债女偿,她就算死了,又怎样”孟九云冰冷的视线冷冽地切割着他,精实的手臂按住他的头,指下用力,声音带着阴鸷彻骨的寒意。“你知道她经历过什么吗你知道封霄对于她来说意味着什么吗”他冰冷的声音一字一句划入池向北的耳里,“还有,孟韵是你妈,从来都不是我的,至于余晚,你们喜欢是你们的事,她连虞尽眠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呵,哥,你要不要试试看,以你现在的身体状态,打不打得过我们三个人”头上的力量重得如同泰山压顶,池向北的脑门儿上,溢出了一层细密的湿汗来。一时间,气氛森冷地僵持着。、第208章 她就是一个玩具第208章 她就是一个玩具身上的伤口似乎扯裂了,痛得孟九云冷汗涔涔。可这痛比起虞尽眠,根本算不了什么。事实上,他除了有钱有权,什么都没有。母亲不是他的,唯一爱他的养父也死了,而这个和他有血缘关系的弟弟,却因为余晚,也和他渐行渐远。他那么执着寻找小长安,也不过是为了被封存在心底的那一抹温暖。只有那个女孩儿对他是最纯粹的。如果说小时候的长安是他心灵上的慰藉,那么现在的虞尽眠就是他唯一想抓住和拥有的美好。没有人会理解,一个被自己的母亲虐待长大,在黑暗里摸爬打滚长大的人,是多么渴望这种干净又纯粹的美好。他不允许,不准任何人毁掉她。孟九云森寒的冷意落在池向北的脸上,“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孟韵和余晚一个字,就算你是我的弟弟,我也不会手软。”伤口的血染红了绷带,一层一层渗透开来,浸透了黑色的西装,鲜红的血落在了地上。一滴,又一滴,很快在地板上氤氲开来。池向北脸上已经变了色。妈的,真是情令智昏他咬牙说:“靠你们两个还在干嘛看戏啊”裴时舟手指握了握,终于狠下心肠,一个手刀毫不留情地朝男人的脖颈落下去,然而才做了一个手势,手就被他用力捏住。孟九云侧过头去,森冷的目光盯着他,“你”才说了一个字,后脖颈一麻,他踉跄着一步回过身,意识不清地看着阿秋。“阿、秋”他涣散的双眸夹着怒意,手掌一把抓住阿秋的手臂,用力到颤抖,那五指像刀尖一样,似乎要割入骨髓里。“头儿,对不住。”阿秋握住孟九云的手,语气坚毅地说,“我保证,哪怕拼了性命我也会把她带回来。”“”孟九云晃了晃,硬撑的身体终于栽倒下来。帝都的百花洲大酒店里,虞尽眠依然昏睡着。两个男人坐在沙发上正在商谈跑路的下一步计划。这两人正是易过妆容的封霄和靳天司。“整个帝都的交通站点全部被孟九云的人把守,所有的私人飞机场都被他下令封锁了。”靳天司说道,“我觉得我们应该现在就离开帝都,去其他城市,再坐飞机离开比较稳妥。”封霄抱着怀里昏睡的女孩儿,伸手捋了她一缕长发,漫不经心地把玩着。“都听你的。”他心不在焉地应答。“还有,为了以防万一,这张脸我们只能用一次,以免孟九云的人查到。”“嗯,随便。”靳天司看他自把人从学校里带出来后,就没放下过,除了吃饭上厕所,就一直抱怀里,好似怀里抱着的是一个玩具娃娃。对方这种行为,令他浑身汗毛直竖,“你能不能把人放床上”“要你管”哪怕有求于人,封霄依旧毫不客气。“行,你自便,待会儿我再过来。”靳天司离开套房,去了隔壁休息。时间已经过去五个小时了,怀里的女孩儿也该醒过来了。封霄拿过矮几上的小瓷瓶,打开盖子凑近她的鼻间,一阵刺鼻的气味随着她的呼吸吸入。虞尽眠一点一点,渐渐睁开了眼睛。看到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