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呢她也不知道孟叔叔突然说去医院是为了什么。不知道怎么解释,她很急,又说:“反正你别误会”看老大的黑脸儿,裴时舟说得很尴尬,“你不用和我解释,和我没关系啊”搞得好像他和她有一腿儿似的。孟九云拍拍小姑娘的背,说道:“我带你去医院看看。”看到她嘴唇被他咬破了,心疼地抚了抚她的嘴,“疼吗”虞尽眠红着脸摇头,避开他的手,“不疼。”“下次我尽量轻点。”想到刚才才和她说过不逼她,孟九云又说,“以后不会了,等你同意。”阿秋面无表情地开车,裴时舟恨不得把耳朵堵上。虞尽眠看了眼前面的裴时舟,他立刻说:“当我们两个不存在,我们没听见,你们继续。”没听见为什么还要说话摆明了就是听见了。不知道为什么,虞尽眠真的有一种想扑过去打他的冲动。到了纪氏医院,在纪则修的安排下,孟九云带着虞尽眠见了脑科的专家医生。医生询问了详细情况,等虞尽眠照完脑部ct,检查报告出来,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医生将脑部片子放在灯光屏上,仔细观察了几分钟,说:“她的脑部并没有积血,所以并不存在撞击头部导致选择性失忆的症状,而且她摔伤脑部是十年前”“你稍等下。”孟九云却在此时打断他的话,让虞尽眠出去外面等他,“去外面坐着。”待她出去,他才问道:“造成失忆除了脑部积血,还有没有其他原因”“当然有,比如受外部环境刺激,遗忘自己不愿意记得的或者逃避的事情,相关的,也很有可能造成其他记忆上的遗失。”、第112章 下场第112章 下场曼湾别墅。孟九云倚在书房的办公桌上,双腿微微交叠,手里拿着金锁,微沉的目光有几分出神。从医院回来之后,他又问了虞尽眠关于小舞王的艺名,既然十年前失忆,为什么要取名为长安他侥幸地想着,或许她当时记起了什么,然而她却告诉他,这只是凑巧,她不过是因为一首诗有感而发才取了长安这个艺名。难道真的只是凑巧他不信,也不愿意相信。正出神时,阿秋上来禀报:“头儿,虞宁菲扛不住了。”孟九云直起身体,准备去看看她。虞宁菲被关押在曼湾半岛的刑讯室里,这间刑讯室还有一个十分美丽的名字恒温室。所谓恒温室也可不是真的恒温,而是随四季的温度变化而变化,遇冷则更冷,遇热则更热,更要命的是这件刑讯室的四周全是铜墙铁壁。现在时值夏季,这间刑讯室内的温度一直保持在七十度不等,具体的温度指数,看人为按情况调节。虞宁菲待在里头只待了一个小时就受不了了。即使身上穿着单薄,可四面八方扑面而来的高压热度差点儿把她烤成了人干。不,已经快变成人干了。活了二十年,她还没出过那么多的汗,衣服湿透了,头发,眉毛都湿得像水里捞上来一样。虞宁菲身体被拷在椅子上,又渴又烫,光着的脚被铁质的地面烫得血肉模糊,痛得瑟瑟发抖,样子十分可怜。“放了我吧我不敢了不敢了放我出去”虚弱的求饶声在热气腾腾的室内,像化作空气中的一缕烟,小得像蚊子,根本没有人回应她。她好烫好烫,好想喝水虞宁菲感觉喉咙干渴得都好像在冒烟,嘴唇干裂得都起了皮,急需一杯冰水浇灌滋润。如果不是心脏还在跳动,她都不知道自己还活着,这种嗜血的痛苦折磨,还不如让她痛快地死去。“咔哒”厚重的铁门打开了。强烈的求生欲望让她突然有了力气,虞宁菲费力地抬头看向门外,哑着嗓子喊:“救命救命我好烫好痛求求你们”她微微挣扎了起来,动作却奄奄一息。可为什么没人进来,难道是她的眼睛出现幻觉了吗又或者又有人要来审讯她了吗不不要了她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这时,门口的脚步声传过来,虞宁菲瞪大了眼睛看。当她乍然见到走至门口,站在那里的孟九云时,条件反射性地喊救命。一声又一声的救命,撕心裂肺,像动物在濒死前的嚎叫。孟九云眸色冷淡,看她的眼神毫无温度,可抿直的嘴唇却威压下来,十分不悦。守在门口的守卫立刻按下按钮,原本钳制虞宁菲双脚的铁链忽然一松,她的脚在骤然失去重力,又在没有半分力气的情况下,那双血肉模糊的脚直接落在了地面上。“啊”随着一声嘶哑地惨叫,室内响起铁板烫伤脚底的嗤声,隐隐还有糊焦的烟味。铁质的地表温度高达100度,相当于铁板鱿鱼了。“痛好痛好痛”孟九云换了一双特质的鞋子走进来,微微抬手示意调控员。虞宁菲的双脚被铁链抬起,终于给她有了一丝喘息的生机。她痛得浑身发抖,眼泪止不住地落下来。她哀求着:“孟先生求求你放了我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我都告诉你这些都是别人让我做的,他打电话给我让我冒充让我发微博我发誓,我真的不是有心要害她的”她哭着,求着,抬头看他的眼神死气沉沉,根本已经没有骨气了。入目的男人,俊美的脸庞,深邃的黑眸,他浑身上下的一切,曾经都让她心跳加速。如果说,陆应然是她少女时期纯粹的喜欢和爱恋,那么孟九云就是她鬼迷心窍的迷恋。可现在,这个在她眼里成熟稳重、楚楚端庄的商界传奇,已经化成了来自地狱的恶魔。虞宁菲深刻感受到了孟九云阴暗、残酷、血腥的一面。孟九云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变化,慢悠悠问道:“那块金锁是怎么得来的”“是奶奶给我的她是从虞尽眠那里偷来的”虞宁菲痛得咬字不太清楚,含混不清。但他还是听清了,确认他之前的迟疑不是凑巧。眠眠确实是小长安。可就是因为这种确定,才让孟九云心内更加冷酷。“让你冒充的人是谁”“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没骗你他他每次都是电话联系,没有号码只是一个无字”听完她的话,孟九云一句话都没说,转身离开。虞宁菲不可置信,眼睛瞪成了铜铃。他他走了她什么都招了为什么还不放过她“孟先生,求你放了我求求你”孟九云没理会她,根本没打算放人,只是让调控员将刑讯室降到正常的温度。走出刑讯室,他让下属去查虞宁菲手机里的那个号。狼牙军团的侦查技术十分精湛,不过十分钟就查出了这个“无”字手机号。阿秋禀报:“头儿,对方很狡猾,每次都用不同的手机号打给虞宁菲,而且每一个手机号的归属地域显示也不一样。不过,技术员查出这几个号码的所有i地址都显示在帝都的位置,但具体位置不明。”孟九云眉目深锁,眉宇间折成了川字。对方的目的到底是虞尽眠,还是他小姑娘的人际关系很单纯,但他不是,他早年还在道儿上混的时候,确实结了很多仇家。而那些仇家现在死的死,残的残,全都在他的掌控之下,根本没有丝毫反击的能力。除了一个人。但是,他这人性格磊落豪爽,做事一向光明正大,向来不屑在背地里捅刀,也从不针对女人,尤其还是一个小姑娘。、第113章 小身板受得住吗第113章 小身板受得住吗帝都的天儿,一天比一天闷热。天气预报见天儿似的说,这几天要下雨,会降温,会凉爽。可这几天,帝都依旧处在高热之中,像一个大火炉,热得狗都要疯了。当然,舒舒服服躺在空调花房里的阿呦例外。躺在奢豪的狗窝里,享受着女主人的抚摸,它四仰八叉地敞开肚皮,舒服地眯眼睛。虞尽眠面容带笑地说它,“阿呦,你最近越来越胖了,晚上吃完饭和我出去消食。”阿呦嗷呜了一声,表示不想。大热天的,狗都嫌弃。她摸了摸阿呦的肚子,又捏了捏它爪子,“真是条懒狗。”阿呦却突然爬起来,一个抖毛后,撒丫子奔向门口。虞尽眠惊讶地追上去,追了几步,看到门口的男人时,顿时停下脚步。孟九云从刑讯室回来,听白叔说她在阿呦这边,便换了一身休闲过来了。他朝她望过去。两人视线正面相遇,虞尽眠飞快地垂下头。阿呦蹲在孟九云的脚边,仰着脖子,伸直了舌头哈哈着。狗是通人性的动物,见女主人远远站着不过来,起身哒哒哒跑过去咬住虞尽眠的裙角就拉拽。虞尽眠扯了扯裙子,“阿呦,不要咬。”她不想过去啊,真是条坏狗。眼看着裙子都要被咬破了,她不得不顺着阿呦走到男人的面前。虞尽眠穿着夏季的平底拖鞋,和孟九云对面而立,二十多厘米的身高差顿时显现出来,她只堪堪到他的肩膀。她此刻鸵鸟式地低着头,心不在焉地摸着阿呦的下巴,借助转移羞涩和紧张的情绪。孟九云看着小姑娘的头顶,拍了拍阿呦的脑袋,“阿呦,趴好。”阿呦立刻趴在两人中间。虞尽眠干站着没事可做,面对这个男人,胸口扑通扑通不停地跳。想起早上孟叔叔把她压在车座上疯狂地热吻,她脸烧起来了。孟九云笑了笑:“脸红了,在想什么”“没什么。”虞尽眠心慌意乱。就算她脸红,也能不能不要说出来可是,她最近是不是太色情了老是想那些不要脸的事情。“”虞尽眠脚趾忽然缩了下,阿呦居然舔她脚趾头,她痒得发笑,“阿呦,不要舔了,好痒。”孟九云低头看着阿呦吐着舌头舔小姑娘的脚趾头,圆润的脚趾甲被舔得有了一层浅浅的水光,更加可爱。目色渐渐暗沉,他最近大概真的太饥渴了。就只是看着阿呦舔她的脚趾头,都会莫名其妙地冲动。心下一动,孟九云牵起她的手,大拇指在她掌心里缓缓摩挲。虞尽眠抬起像染了胭脂的脸颊,看他,然后又迅速低下。脚趾被阿呦舔得发痒,手心更是被他磨得痒痒的。她正要抽出手,孟九云忽然紧紧扣住她青葱的十指,一点点收紧。“不是说同学要签名走吧。”虞尽眠任由他牵着手走出了花房,阿呦立刻跟上去。她走在他后面,看着他的背影,和他平时一身正装的凌厉严谨不同,穿上休闲衣的孟叔叔多了几分翩翩儒雅。此刻,她的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儿。想靠近他,却又害怕,想远离他,又感觉心底空落落的。一路思绪飘散,她被拉着进了客厅。放置在客厅的书桌上,摆满了厚厚一叠书本,容素洁正在旁边打扫卫生。虞尽眠连忙挣扎着抽手,好在他并未再用力,适时放开。她从笔袋里摸出圆珠笔,和书本放一起,“孟叔叔,签名吧,明天去学校我给他们。”孟九云看了一眼还在打扫的容素洁,忽然觉得她很碍眼,“容姨,这边不用打扫。”容素洁只好去了厨房。孟九云走到虞尽眠的身后,伸出双臂将她环绕,将书本和笔放她手里。而他一只手托着她拿书本的手,另一只手抓着她握住圆珠笔的手,这样的姿势让她瞬间想起了,当初孟叔叔教她数学题目时的情形。原来,他那时候是故意的他怎么就这么坏心眼儿一股灼热的气息喷在了她的脖子上,虞尽眠很不自在。“我教你签。”他低下头,低沉的声音带着蛊惑十足的味道,带着她的手,不疾不徐地签下他的大名。落笔有力,字迹遒劲。签完一本,虞尽眠身体动了动,“孟叔叔,还是你自己签吧,我学不会”“学不会,我继续教你,签完这些就会了。”孟九云的嘴唇都快碰上她的耳朵了。厨房的容素洁看到交叠在一起的两人,表情变得无比震惊。阿云一向正经严肃,却没想到居然在客厅里打情骂俏,难怪刚才要打发她。想起女儿所谓的骄傲,她就怨起女儿的恨铁不成钢来。本来这么好的男人是属于她大女儿的,想想就扼腕可惜。可又有什么办法呢阿云那天对她的警告可不是开玩笑的,她也只能暂时放弃,借机行事了。去了公司又来的裴时舟正巧看见这一幕,眼睛眨了几下,又受了一顿刺激。这铁树开花,一下子就如胶似漆,跟养了个闺女似的,还没在一起呢,就这么虐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