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打算让人调查虞尽眠的情况,你不是说用不着”怎么这会儿又要查了再想想刚才老大在医院里那副要吃人的态度,他语气有些微妙:“老大,你不会看上她了吧那小姑娘可比你小11岁,她还叫你一声叔叔呢”我去,老大这老不要脸的,斯文败类,禽兽啊孟九云不阴不阳地觑他一眼,“想挨揍”裴时舟心尖儿一抖,“难道不是”“闲出脑残的毛病来了”“没没没,绝对没有,我只是随便说说,老大你就当我放屁。”孟九云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外面月色莹然生辉,透过窗户汇聚在他身上,那种冷硬的气质和俊美的容颜相融合,更衬得他清冷如玉,萧肃清举。良久过去,他都没再出声。裴时舟奇怪,瞅瞅窗户外面,乌漆漆的,也没觉得哪里景色宜人啊,有啥好看的“还不走”孟九云突然说话,“还留在这里吃饭么”不冷不淡的语气,充满了几分嫌弃。裴时舟郁卒,心碎了一地。“老大,这就没事儿了”他还以为老大还有事儿要吩咐,才干站着等他发话。哎不对啊,他替他忙活了一下午,难道连一顿饭都不给蹭了“老大,你也太周扒皮了吧不就一顿饭吗”这时,容素洁从厨房出来,拿了食盒过来,“阿云,饭准备好了。”孟九云看也没看,依旧双手插兜站着,“给他。”裴时舟立刻眉开眼笑,接过食盒,打开一瞅,笑得可欢,“呦,这菜可真精致,老大,我刚误会你了,我还以为你”“裴特助,这是给虞小姐的。”容素洁面无表情地打碎他的自作多情。裴时舟脸上表情顿时僵硬,仿佛万种颜色开花。他愤愤然瞪着孟九云,“敢情你这是让我当送餐员好歹让我吃一口再送是吧”孟九云却说:“菜会凉。”裴时舟愕然无语了。“还说你没看上那丫头,我瞧你这棵老铁树就是开花了,都开到天上去了”、第28章 救我第28章 救我一旁的容素洁脸色微变,皱眉看向窗户边的男人,心下有几分不满。两人谁都没察觉。裴时舟饿得胃都快抽筋了,尤其被食盒里的菜香一勾,饿得更狠了。他骂了几句,心不甘情不愿地拎着食盒走了。走到门口,又被人叫了回来。裴时舟愁眉苦脸,“老大,你别折腾我了,我都快饿死了。”孟九云扣好西装,“一块儿去。”容素洁眉皱得越发紧,“阿云,饭菜都准备好了,吃了再走吧。”“不了,我和时舟还有事。”孟九云脚步不停,迈步出去。容素洁眉毛紧锁,望着两人离开的背影,脸色很不好看,唇都抿直了。她真是小瞧了那丫头的手段,才两天,居然让阿云做到了送饭菜的地步。就算是先前那位,她也没见着他有这份闲心和耐心。在她的心里,她从小看到大的阿云样样顶好,合该找个能配得上他的女人,像虞尽眠之流,哪里算得上门当户对的好女孩儿不过都是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想爬男人床的货色。容素洁思忖着,决定什么时候好好敲打敲打虞尽眠。自从接到沈姐那通电话后,因为焦虑和害怕,虞尽眠睡得很不安慰,脑袋昏昏沉沉的。好久没做的噩梦,持续压迫而来,逼得她整个人蜷缩起来,想醒却又醒不过来。她很害怕,头痛欲裂,很多乱七八糟的声音不停在她的梦里轰炸“aisa,跟了我吧”“乖女孩儿,我做的这一切,不过是因为我喜欢你”“和我在一起,就让你这么痛苦aisa,准备好拒绝我的下场”“没人能从我的手里逃跑,包括你,乖女孩儿,今晚就成为我的女人吧”那人喘息的声音像毒蛇的信子,湿冷又黏腻地拂在她耳边,那双恶魔之手毫不留情地伸向了她扭曲的画面在梦里影影绰绰,虞尽眠浑身颤抖,浑浑噩噩间,她好像抓住了一只手,修长有力,令人十分安定。“救我”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她死死地拽住那只手,“救我救我”“救我”一声大叫,虞尽眠从噩梦里惊醒。她冒了一身冷汗,恐惧的余韵还在脑海里回荡,她脸色苍白,浑身颤栗。“做噩梦了”寂静的病房里,一道声音突然响起在头顶。虞尽眠还未完全清醒,好似感觉还置身在噩梦里,她茫然地转过视线。陪护椅上坐了一个人,宽肩阔背,身高腿长,坐姿端庄,暗淡的光线落在他身上,显得深沉不可莫测。她木楞楞地叫了一声:“孟叔叔”随即,她发现自己居然牢牢握着他的手,顿时清醒了,立刻松手。孟九云理了理被她抓皱的衬衫袖子,口吻淡淡的:“和我说说,做了什么噩梦。”这人藏在阴影里的那道审视目光,没有任何温度,抽丝剥茧一般落在她脸上。虞尽眠不敢看他,被逼压得低头,几分无措。、第29章 真招人喜欢第29章 真招人喜欢孟九云拿过床头柜上的遥控器,打亮灯光,明亮的光线瞬间照亮了他凉淡的面色。“你有很多事瞒我。”他的语气确切,十分肯定。虞尽眠低着头,弱弱地说:“每个人都有不能说的秘密。”孟九云的眸色很黑,带着他独有的审视。“你一个小姑娘还能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她有片刻的沉默和犹豫。在这个男人面前,虞尽眠总会有一种自然而然的怯怕。他既有长辈的威严,又有成熟男人的魅力,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成功人士的质感,更有上位者那种傲视群雄的浑然霸气。她始终不敢抬头对视他的眼睛,“我已经十八了,作为一个成年人,我有权利说和不说。”孟九云眉梢微挑:“嘴巴倒是挺伶牙俐齿的,既然我受你父母之托照顾你,更有权利知道你所有的事情,要是有难处,我可以帮你。”虞尽眠终于抬起头来,深吸一口气,才说:“孟叔叔,我不需要你的帮助,我也不需要你的照顾,可能我这么说,您会认为我很不知好歹。可事实上,自从我爸妈死后,这五年里,即使二叔克扣了我所有的零花钱,我自己一个人依旧过得很好,我不怕吃苦,也不怕受任何伤害。所以,我可以搬出去住。”女孩儿的声音带着她独有的软糯,说起话来腔调慢吞吞的,明明这么坚定的话,却说得十分舒缓柔和。这样儿的小姑娘,真招人喜欢。孟九云心内哼笑。没想到这小姑娘瞧着一副乖顺柔软的模样儿,骨子里却是倔强得很。他唇角微微勾起,唇边的笑容却似冷非冷,似乎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可以。”虞尽眠惊疑:“什么”“你可以搬出去,我会让白叔把所有的证件都给你。”“你说的是真的”总觉得这位孟叔叔似乎没那么好说话。男人好似没有因为她刚才那番话而有任何情绪,眸色冷冷清清。“我不喜欢强人所难,不过”孟九云忽然朝她俯下身来,双手撑在她两侧,黑漆漆的眼睛看着她的双眸,“既然你是个成年人,就要为自己说过的话,做过的事负责。”近距离四目相对,虞尽眠吓得整个人往后缩。可身后是墙壁,她只能挺直背脊,僵硬地贴着。孟九云看她受惊的模样儿,面色始终淡淡的,却伸出手在她头顶上抚摸了一下。“小姑娘,成年人的世界远比你想象中的残酷。”男人的声音低沉悦耳,好像大提琴最撩人动听的那根弦,拨在她的心上。她发现,这个看似稳重温和的长辈,实质上是个十分有侵略性的男人。虞尽眠一动不敢动,直到他离开病房。孟九云临走前还替她打开食盒,一副长辈的口吻让她好好吃饭。香喷喷的饭菜味儿从食盒里飘出来,可她一丁点儿胃口都没有。呆呆地坐在病床上很久,她才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手机,打电话给沈姐。“眠眠,又做噩梦了”那边的人一接到电话,就知道她或许做了什么不好的梦。虞尽眠应了一声儿,想起刚才的噩梦,她声音抖了一下,带着恐惧。“沈姐,你说会不会会不会是他来找我了”、第30章 那个男人太可怕了第30章 那个男人太可怕了“应该不是他,我找人查了下,舞王驾到这个节目是寰球娱乐赞助投资的,节目组找你,应该只是为了收视率,你不要担心。”虞尽眠情绪依然紧绷,“沈姐,我有些害怕。”不,其实她很害怕。手机那边的女人安慰她,“眠眠,不要害怕,有我在,他找不到你。等我处理完这边的事情,我会找个恰当的时机回国。不过,就算我回国,我们两个尽量不要单独见面,他很谨慎,一直派人盯着我。”“好,沈姐,谢谢你。”“眠眠”女人迟疑着开口,“我记得你的未婚夫是陆家的长孙陆应然,是吧你现在在国内,可以试着找他帮忙,你是一个非常有天分的dancer,就因为那种男人放弃,是不是太可惜了”虞尽眠忽然沉默。女人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又说:“如果他真的喜欢你,即使知道了这件事,也不会介意。更何况,你只是”“沈姐”虞尽眠打断她的话,“我不想告诉应然哥,他妈妈很不喜欢我,我不想他为难。”女人叹气,又安慰了她几句后,两人挂了电话。虞尽眠捏着手机,神色恍惚,黯然伤神。从她学舞蹈开始,所有的老师都夸赞她很有天赋,是一个跳舞的天才。她也热爱跳舞,喜欢在舞台上起舞的那种感觉,像天空中翱翔的鸟儿一样,自由奔放。可是,为了躲避那个男人,她放弃了最衷爱的舞蹈,在本该最星光璀璨的时候,仓促地退出这个舞台。她也不想这样,可是她能怎么办那个男人太可怕了她只是一个高中生,人生阅历十分简单,遇到这种事情,和很多普通小姑娘一样,无法做到冷静,更没办法不害怕。至于沈姐的建议,她不是没想过要告诉陆应然。可是,应然哥对她那么好,她不想成为他的负担和累赘。而且,那个男人手段残忍血腥,他是陆家的长孙,绝对不能因为她,毁了他原有的生活。更重要的是,她根本不敢告诉陆应然,怕他嫌弃,怕他眼里露出鄙薄。除了沈姐,似乎没有人能值得信任和依靠了。而离开医院的孟九云坐上车后,立刻吩咐裴时舟,“撤了医院的保镖,告诉虞东宏,他随时可以把人接走。”刚上了驾驶座的裴时舟很惊讶,“你不打算照顾她了”“她想逞能,就让她去。”孟九云双腿交叠,交握的双手懒懒地搭在膝盖上,“不让她亲身体验一次成年人的那些残酷,怎么知道自己的天真愚蠢”“老大,小姑娘娇滴滴的,还是别吃苦头的好,就该捧在手里好好疼,我看她也够可怜的。”孟九云却冷笑:“这世上可怜的人多了去。”裴时舟纳闷了,这会儿又不明白他对那小姑娘到底是个什么态度了。说老大对虞尽眠有意思吧,好像又没有,哪个男人会让自己喜欢的姑娘出去吃苦的可要说他不在乎吧,也不尽然,这人刚被送进医院时,他还因此被老大怼了一顿,那极尽冷意的情绪,可是真真切切的。裴时舟一时半会儿接不上话,只好说:“不过,这样也好,毕竟她是虞鸿儒的女儿,你要是真的照顾她,怎么对得起”孟九云忽然面无表情地看过来。他顿时闭嘴,立马开车,安静如鸡。好险,刚差点儿犯了老大的忌讳。、第31章 把她卖给老头子第31章 把她卖给老头子孟九云说话算话,在那天之后没再来医院,她所有的证件都让白承转交。虞尽眠正在整理衣物,打算出院。白承看她身上淤青还在,白嫩嫩的皮肤显得触目惊心。到底只是一个孤苦无依的小姑娘,先生说不管就不管,他有些于心不忍。“虞小姐,医生让你住院观察几天,等检查结果出来再出院也不迟。”“白爷爷,我感觉很好,没什么问题。”小姑娘说话细声细气的,乖巧柔顺,看上去就是个容易遭欺负的,白承想了想,还是把心底话说出来。“虞小姐,先生这人平时虽然很严肃,不苟言笑,但他人很好,就是爱端架子下不来台,你说几句软话,他不会不管你。”见她默默地收拾行李,他接着劝:“况且有先生护着你,以先生在帝都的地位,没人敢欺负你。”“白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