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昕和唐映涵表面上的相安无事难说能维持到何时。直到慕容修三岁,朝堂有人提起立储君之事,慕容睿当即顺应,命礼部择吉日,唐映涵这些年一直隐隐担着的心才略为放松,她一直忧心慕容睿会因宠爱姚平昕而立慕容璇,殊不知姚平昕也为这事悬了两年的心。慕容修正式册立为太子后,便不可再和唐映涵一道住在坤宁宫,而是必须迁往东宫,为此唐映涵忙得不可开交,又是让人将东宫仔细打扫,毕竟虽日日有人打扫,总也多年无人入住,难免有些地方清扫得不那么尽心。再者,慕容修入主东宫,伺候的人自然不像住在坤宁宫一样,只须奶娘和几个宫人,唐映涵这些日子更忙得是挑选往东宫伺候的人。自她从唐母得知唐父安排在宫里的人后,这些年留心观察下来,自是知道哪些人可用,她将一部分人调往东宫,再从非唐家安排的人中挑选了一些人进东宫,毕竟她手里的人有限,若都安排去慕容修身旁,一来会让她无人可用,再者也怕让人起疑心。慕容念瑞也已十三、四岁,该是论及婚嫁的时候,此时订亲,三五年后成婚也不是不可,姚平昕却不愿让慕容念瑞就这么盲婚哑嫁,硬是向慕容睿讨来他的承诺,让慕容念瑞有一半的自主权。虽只有一半的话语权,姚平昕已心满意足,毕竟自古以来哪个皇子真能自己决定自己的婚事。「妳如今为了瑞瑞讨我这一句话,日后为了璇儿岂不又要再来讨一次。」慕容睿宠溺笑问,姚平昕也不否认,只是笑笑偎着慕容睿。「瑞瑞那边,妳也让他自己多留心,虽则让他有了自主权,但也不能让他就这么拖着,他年岁毕竟也不小了。」姚平昕点点头。「想不到瑞瑞竟然也到了要娶亲的年纪了,想当初他刚生下来那时还那么小一个。」姚平昕感叹道。「是阿,孩子大了,我也老了。」、清算「谁说您老了,不见那些新进嫔妃瞧着您像是见到什么好吃的一般恨不得将您团团围住。」姚平昕吃味的说,慕容睿大笑捏捏她的鼻子。「都几岁的人了,还和她们吃这哪门的飞醋,又不是不知我这心里就放了妳一人。」慕容睿此话虽轻描淡写,姚平昕却明白他的真心,不免有些娇羞,明明都相伴十来年还能在姚平昕脸上见到这神情,慕容睿见了心神不禁一阵荡漾,忍不住亲吻她的颊畔,引得姚平昕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慕容睿这些年虽只在初一、十五进坤宁宫,该给的尊重从不曾少,宫人们也不敢轻践唐映涵,自从明白慕容睿的心已不在她身上,唐映涵一心让自己扮演好皇后与母亲的角色,虽仍是从前那温婉的模样,心却不再像从前那样柔软,虽不至于心狠手辣,该下狠手的时候她也不会手软。慕容修入主东宫,更奠定唐映涵的地位,宫人们更不敢对她有丝毫不敬,不说她现在是后宫之主,日后慕容修登基她更是名符其实的皇太后,傻子才会得罪她给自己找罪受。叶聆棻被降为叶妃后,不曾复宠,始终以叶妃之名住在景阳宫,她曾经安插在坤宁宫的钉子,被唐映涵一颗一颗拔了出去,顺道奉还她几份礼物。叶聆棻让人在坤宁宫给姚平昕下药,她便让人在景阳宫给慕容睿下药,顺道让挽雨爬上慕容睿的床,成了雨更衣,就住景阳宫偏殿,唐映涵时不时让人送些小东西给挽雨,让叶聆棻不敢对挽雨如何,心里却不停猜想挽雨究竟何时投到唐映涵那边去。两名陪嫁都莫名倒戈,让叶聆棻对其他宫人始终都抱持戒心,再难培养真正的心腹,却不知其实挽雨从未背叛,不过是唐映涵刻意造成的假象,甚至慕容睿还以为挽雨是叶聆棻为了留住他的手段,更是不喜叶聆棻。叶聆棻利用她的奶娘陷害她,她便让她的父亲替她赔罪,叶父被查出贪渎,告密的是叶父的一名心腹,叶父被撤职查办,直到入狱都不明白他的心腹为何会出卖他。打蛇须得打七寸,没有慕容睿的宠爱,又没了叶父,叶聆棻已不足为惧,唐映涵却还不肯放过她,若不是因为她三番两次的使计,她和慕容睿怎会从年少夫妻演变成如今相敬如冰的模样,她又怎会失去姚平昕这样一个有利的盟友,甚至不知哪日就要反目相见。叶父失势,慕容睿无须再顾忌,更是不待见叶聆棻,张芯予想着机不可失,便趁这机会对叶聆棻落井下石,两人只要遇见,张芯予必摆足派头,同为妃位,叶聆棻虽无须对她行大礼,但少了封号总令她在张芯予面前备感屈辱,只不过张芯予尚未寻着机会狠狠将她踩上一脚。眼见叶聆棻已无倚仗,原先依附她的嫔妃纷纷寻找出路,不是想办法向唐映涵或姚平昕投诚,就是夹着尾巴做人,只求清算时别算到她头上。虽无宫人明着对叶聆棻不敬,小小年纪的慕容琪却也敏感地察觉到不同,不说别的,只说从前那阿谀奉承的样子今日却是公事公办冷漠得紧,慕容琪被这氛围弄得备感不安,比起往日更黏着叶聆棻。「妳我一道入府,如今妳膝下犹虚,可曾想过养个孩子在身边」午后,唐映涵与张芯予在院子里晒着暖暖阳光,一边饮茶,享受难得的悠闲。「娘娘是在与妾身说笑吗。」张芯予无奈回道,几个皇子、皇女的母亲都还在,要她去哪。「妳先别恼,我不过是想着叶妃那性子只怕不适合教养孩子,放眼看去,这宫里也就只有妳合适。」唐映涵不疾不徐的说出她的打算,虽叶聆棻失宠,但位份摆在那,没有将她的孩子交给低位嫔妃扶养的道理。「娘娘的意思是」张芯予疑惑的看向唐映涵,见她只是噙着一抹笑回望她,不禁认真思索此事。「但,她哪肯让自己亲生女儿养在别人身旁。」唐映涵一听便知张芯予是肯了。「不过是个无宠的妃子,还能有什么资格说话。」唐映涵不在意的说。「妳只消告诉我,妳愿不愿」张芯予喜出望外地猛点头,她还有数十年的时光要消磨,眼见慕容睿是绝无可能再宠幸她,她这辈子就只能这么过,若能有个孩子在身边是再好不过的了,就算是叶聆棻所出,孩子如今还小,养久了也就亲了。「妾身哪有什么不愿,妾身是一百个愿意。」「那妳便放心等着吧。」唐映涵微微一笑,闭眼享受被温暖阳光笼罩的舒服。叶聆棻现在最在意的便是她唯一的孩子慕容琪,被叶聆棻害到这番地步,唐映涵怎么会轻易善罢罢休,夺走她的孩子,比要了她的命还痛苦。这段时间,唐映涵刻意让人减少探望挽雨的次数,却不曾撤掉暗中盯着的人,等到叶聆棻蠢蠢欲动,她才不再让人前往景阳宫,彷似不再理会挽雨,叶聆棻观察一阵子,才开始有了动作。起先她也不敢明目张胆对挽雨如何,只让人苛刻她的份例,仍是吃得饱穿得暖,只是餐食少了油星,衣被质料比之从前当宫女还不如。见唐映涵似乎真不打算再派人探望挽雨,叶聆棻这才变本加厉,从家里带来的陪嫁背叛她,当初挽晴的陷害一直是她心头上的一根刺,如今挽雨甚至在她眼皮子底下爬上慕容睿的床,让她怎么能忍受,若不是先前有唐映涵护着,她早容不下挽雨。「呵呵,看我不慢慢把妳折磨死。」叶聆棻先是要求挽雨每日都要按着宫规向她请安,却又在挽雨前来请安时百般刁难,有时是将她刻意晾着再让宫人失手将脏水泼到她身上,宫人不过被掌事嬷嬷斥责几句,挽雨却得穿着湿衣裳继续在院里候着等叶聆棻见她。有时是借故发难,若不是叶聆棻现在摔一个茶盏就少一个,挽雨怕是不知被砸过几回了,但她每回前来必是狼狈回去。见唐映涵似乎真不打算出面管景阳宫的事,叶聆棻将原先派到挽雨身边的宫人调走,说是目前宫里人手不足,让她凡事自个来,反正从前不也是个丫鬟,如今又何必装着娇贵模样。挽雨不是没想过向叶聆棻说清楚,但从小服侍叶聆棻,对她的性子她很了解,叶聆棻已经将她和挽晴恨上,她既已认定她和挽晴背叛,任凭她说破了嘴她也不会信,甚至还会被她认为是在辩解,更加惹怒她,因此挽雨只能默默忍受。挽雨现今的日子过得比普通宫人还不如,她何曾过过这样的日子,在叶家她是叶聆棻身边的大丫鬟,不说人人上赶着巴结,却也无人敢轻慢她。进宫后,身为叶聆棻陪嫁的她,就连掌事嬷嬷都要给她几分脸面,如今却是连打水这样的活都得自己来。幸得她性子温吞,从未仗势欺人,因此除却叶聆棻示意,那等踩低拜高的小人却是不多,偶尔也有小宫人接济,让她不致饿肚子,只是小宫人的份例不多,她也不好总是伸手,已许久不知吃饱是何滋味。、清算2见挽雨受了风寒,叶聆棻不仅不为她请太医,还不让任何宫人去照料,正巧内务府新打了几样首饰,唐映涵便让人往景阳宫、永寿宫和永华宫各送几样去。去往景阳宫的是喜乐,总是笑瞇瞇的一张脸,虽然坤宁宫和景阳宫不合已久,但私底下喜乐和景阳宫的小宫人还是有些来往,难得去一趟,便有同情挽雨的小宫人悄悄将她的情形递给喜乐知道。喜乐不好在景阳宫多耽搁,宽慰小宫人几句,回到坤宁宫立时就将挽雨的情形回报给唐映涵,唐映涵命人赶紧传太医至景阳宫,带着毓瑾也往景阳宫去。唐映涵不让人通报,也不让人先行进去报信,到景阳宫正厅时,毓瑾一掀门帘,叶聆棻正欲发作毓瑾不懂规矩,不等主子通传就擅自掀起帘子,莫非当这儿是坤宁宫容得了她放肆,一句话正提起就见唐映涵就着毓瑾掀起的帘子处走进,叶聆棻赶紧起身并一干宫人行礼。唐映涵也不叫起,只是皱着眉头走到主位坐下,叶聆棻看唐映涵堂而皇之在主位坐下恨得牙痒痒,也只能屈着身子转个向。「叶妃,妳也是宫中老人,不比新进宫的那些嫔妃,该懂得轻重才是。」唐映涵沉声说。「妾身愚昧,还请娘娘明示。」「我听说,雨更衣病了,可有这回事」叶聆棻心中一凛,原以为唐映涵不再理会挽雨,未料今日竟特意前来,必是稍早喜乐来时有人露了口风。「雨更衣前些天贪凉,许是得了风寒,这几日都在房里歇着。」叶聆棻没傻到否认挽雨生病的事实。「可传太医了」叶聆棻原欲分辩是挽雨自身不愿请太医,无意间对上唐映涵的眼,硬生生闭起嘴,轻轻摇头。「胡涂,雨更衣病了,妳怎可不为其传太医,若传了出去,岂不让人说妳欺压下位嫔妃,不顾他人死活。」唐映涵怒斥。「娘娘,王太医来了。」喜乐身为毓瑾带着的二等宫人,此时也跟着一块到景阳宫。「赶紧领去雨更衣处,须要什么药材尽管说。」喜乐应是后,带着在外候着的王太医往挽雨居住的偏殿去。唐映涵不再开口说话,叶聆棻只得一直蹲着,直到王太医再次来到屋外,由毓瑾领着进来,王太医垂首走进,即便眼角瞄到叶聆棻的身影仍恍若未见。唐映涵也不欲为难王太医,王太医才刚行礼,请安的话尚未说出口,唐映涵就免去问安,直问挽雨情形,王太医却是面有难色,只说挽雨原是小病却因延误诊治,如今只怕不好。唐映涵悄声叹气,王太医暗道皇后心善,叶妃却不是个好相与的,一个小小的风寒拖了几个月硬是拖成大病,且那屋里冷飕飕,在主子面前稍有脸面的宫女住的环境都比她来的好。「依太医所见,雨更衣可能好转」王太医摇首,直说挽雨如今不过是熬日子罢了。唐映涵让喜乐送王太医出去,顺道一同去太医院抓药。「妳这是造孽,就算不为妳自身想,也该为三公主积德才是。」唐映涵说完一脸不悦的走出,毓瑾依着唐映涵的吩咐让人将挽雨移到咸福宫,虽说是为了避免叶聆棻过了病气,但人人心里想的都是唐映涵是怕挽雨留在景阳宫得不到好的照料。出了景阳宫,唐映涵思索片刻,让轿辇转往御书房。慕容睿虽有些讶异唐映涵此时前来,仍是放下手中批阅到一半的奏折,命人通传。「原本不应前来打扰您料理国事,但此事兹事体大,妾身左思右想只能来请您定夺。」唐映涵一脸正经,慕容睿也敛起神色。「说来也是妾身管教不当,今早内务府送来一批新打好的首饰,让人送去景阳宫才知雨更衣病了好些日子。」「病了请太医便是。」对景阳宫的人事,慕容睿并不放在心上,是以不以为意的说。「妾身已命人请太医诊治,今日当值的是王太医,他说雨更衣原只是感染风寒,却因延误诊治,如今只是熬日子。」唐映涵轻轻叹气。「叶妃因皇上临幸雨更衣,恼她也是人之常情,但这病了不给请太医诊治,可怜雨更衣年纪轻轻就要这么去了。」慕容睿拢紧双眉,虽然他不看重挽雨,却不容有人在后宫恶意害人,更何况他会临幸挽雨还不是她自己做的,如今却又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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