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不得。嘉禾喊:“程简。”他:“恩,让我想一想。”心中一动,她想去看他,只能看到他的后脑勺,以及他的双手无力地两侧。而嘉禾却能异常清晰地感受到他喷洒在胸口的呼吸,越来越灼热。“我知道你难受,可是那段时间里我能为你做到的很少,几乎是做不到什么,所以我感到抱歉。假如,我在你身边的话,我至少能为你分担,而不是一个人承受,所以我也有责任。”说到后来,他深深地呼吸,“嘉禾,不要生气了。”嘉禾撇过头,吸了吸鼻子,将他的手握住。这人真是,不说话是闷死人,怎么一下子说出来话反倒让人感觉不适应,一点儿也不符合原本那个冷言寡语的他,说得这么动听,嘉禾一点儿也不想相信。、温情2这动作在程简的眼里看来无疑是在回应他,没有思考的余地,几乎是本能,他将她圈禁在他的身前,右手放在她的后脑勺上,一个偏头,便准确无误地印上她的唇。起初是深深浅浅地吮磨,带着无限温柔旖旎。而后深入,他的舌划过她的上颚,感觉到她不由自主地颤栗。香津滑液交融在一起,分不清到底是谁先动了情。嘉禾在他的攻势下,近乎软了身体,胳膊却是牢牢地挂在他的脖子上。手从她的衣摆下方滑入,冰凉的手触碰到温热的肌肤,给她带回一丝理智。她呜咽一声,却让程简吻得更加深入,似乎要将她溺毙其中。内衣的纽扣发出一声微弱的啪嗒声,解开。像是触摸到了不得了的地方,他感受到嘉禾急速升温的身体正在几不可闻地颤栗。他喊:“嘉禾。”声音是低沉喑哑,而又带着诱惑。嘉禾的脑子里昏昏沉沉,她似有若无地应了声,无力地承受着他的热情。天旋地转,程简将她打横抱起,嘉禾这才找回自己的魂魄。自己的上衣已经被他推到胸衣以上,让她近乎是以一个半裸的姿态呈现在他的面前,而他则是衣衫完整看不出来什么异样,如果不去看他那双眸子,此时若星光摇曳,熠熠生辉,眼尾微微上挑,半是妖孽半是隽秀。他的一双薄唇也微微泛肿,泛着莹润的光泽。嘉禾看得痴了,任由他把她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动作是如此珍惜怜爱的。宽阔的身躯覆盖下来,将她整个人笼罩。他双手撑在她的两侧,凝视她,细细地瞧她,仿佛要将她一笔一划地刻画在他的心里。他的视线是不带一丝杂质的,可嘉禾偏偏红了脸,小巧秀气的耳垂泛起嫩嫩的粉色,随后红了整个耳朵,红晕蔓延最后绵延到面颊。嘉禾觉得自己肯定和一直清蒸的大的大虾没什么区别了。嘉禾细细地,只用自己听得见的声音念:“到是快点儿啊”,她真的禁不住这种撩拨,指不定她等会儿饿狼反扑直接把他给谁了。蓦地,程简展颜一笑,嘴角微扬,眼中似有千万朵桃花盛开,犹自妖娆。嘉禾呆住,她举着手指发誓没有见过这般笑容的程简,在她的印象中,程简就是连笑也是很少的。原来不是不笑,只因公子一笑倾城。他的唇靠近她的耳垂,一路辗转吮碾,顺着她光滑粉嫩的脖颈滑下。如全身触电般,电流冲击着全身,一阵又一阵的酥软来袭,嘉禾抓紧手下的床单。如同一条砧板上的鱼,嘉禾被他折腾的死去又活来。直到后半夜他才放过她,抱着她去冲了个澡,二人倒头就睡。一觉到天明,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十一点半,外面太阳高挂。嘉禾起身拥着被子起身,看了眼身旁没人,但是有一套折叠整齐的女士衣服摆放在床头,还是崭新崭新的。嘉禾不禁去看了看自己被扔在地上衣服,不忍直视,几乎没一件可以穿出去的。她迅速地穿好新买的那套衣裳,从从窗户口瞧外面,程简正提着早餐以及蔬菜往回走。像是注意到她的视线,他抬头看。嘉禾立马收回目光,跑到床边坐着,双手不停地拍着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清醒。一个晚上没回去,心里慌张呢,嘉禾爸应该会上岗查问的。说曹操,曹操就到了。嘉禾爸一个电话过来,直截了当地问:“你和程简在一块儿呢”嘉禾:“您怎么知道”嘉禾爸哼哧,他一开始还真不知道,还想着自己回来后就有热饭热菜吃。想得挺多的,一回来就发现门上一把锁,屋子里没人呢。问了问后屋的老程,说压根而就不知道,也是没瞅见嘉禾回来。打电话也打不通,一晚上他着急着呢。“要不是徐晋书那小伙子跟我说,我哪里知道。”“噢,其实我刚才就准备和您说的。”“你就瞎编,程简在吗我和他说几句话。”嘉禾一惊,问:“老爹,你要问他什么”话刚说完,手机就被人从耳边抽走,程简颇为自然地喊:“伯伯,我是程简。”程简一直嗯嗯,没说上两句,电话就挂了。嘉禾在一旁紧张得要命,她盯着他,无声地追问。程简:“问是不是待会儿就回家,一起吃饭。”没别的了门口的阵仗挺大,嘉禾爸、程爸。程妈都站在门口抱着双臂候着呢。面容也严肃得很,似暴风雨来临前的征兆。嘉禾有点儿别吓着了,赖在车上不肯下来。心里头就一个想法儿,肯定是被逮住了,现在这阵仗肯定是等着质问呢,她估摸着会被批斗。再去看看程简,跟没事人一样,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一脸轻松。她忽地就纳闷了,按理来说心虚的人不该是她啊,她才是被吃干抹净的那只小白羊。这么一想着,她也就没了方才的紧张,将衣服的领子捂得高高的,不留一丝缝隙,顺便还套了个丝巾在脖子上,看不出来任何异样。她下车,乖乖地喊:“爸、程伯母、程伯伯。”程简也跟在她身后,一个一个的喊。三位大人俱不作声,眼神在他俩身上从头到脚的扫过一遍又一遍,跟扫描二维码似的,来来回回扫描。程爸和程妈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回来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不通知通知,让我们好留个心思去接你回来,洗洗风尘。”程爸:“要不是老嘉同我说,我还被蒙在鼓里呢。下次回来就打个招呼,别老是默不作声。”嘉禾被嘉禾爸拉到一边,离着他们远了,才问:“你俩干什么去了,一晚上都不回来。还不和我知会一下,老爹我经得起吓吗”吊着的一口气终于落了下来,嘉禾笑,“路上碰到了程简,和他顺道去看了一下程爷爷,陪了陪老人家,所以就没回来。”“那也不能不通知我啊。”“这不是手机没电关机了又忘记充电了吗,我难不成还是故意的”嘉禾爸瞅她,话锋一转,“乖女儿,那个叫徐晋书的小伙子和你是什么关系感觉挺靠谱的一人,可以处得来不”话题转换得太突然,嘉禾“啊”一声,诧异地回望嘉禾爸,怎么就突然扯到徐晋书身上去了“你也老大不小了,如果有心仪的对象就赶紧试着处一下,如果还没动静的话,可以听听老爸的意见,和那个徐晋书多了解了解。感觉那小伙子对你挺上心的,和我聊天说话的处处都提起你呢你没注意到别人对你的那啥意思”完全没,她现在一门心思都在程简那儿呢,可是要怎么开口说这事呢,过年前她还不情愿地拒绝自己老爹给她提的和程简在一起的意见,这会儿又啪啪啪打脸了,还是特响的那种,她估摸着应该跟鱼雷的响声差不多。嘉禾爸还在喋喋不休,“真的,这个徐晋书有望可以纳入我的女婿名单里,我看好他。不过要是拿他和程简来作比较的话,我肯定还是最中意程简,知根知底,好。但是你又没看上程简,只能作罢了。”嘉禾:徐晋书是给她爹灌迷魂汤了吗,这才过去多长时间,就整得跟自己人一样了。话说对于徐晋书,她从来就没考虑过要让这个如同阳光老大哥一样的人物作为自己谈恋爱的对象,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嘉禾来说,充其量也就只能做个一般的朋友,闲来无事时喝个茶聊聊天,谈谈人生趣事。如果作为恋爱的对象,她真的没有想过,也不会去想,徐晋书虽说是帅气多金,阳光有魅力的男人,可待她很好。有程简在先,任谁也是入不了她的法眼了,除了曾经看上宋姓男子,就忽略不计吧吸气、呼气、再吸气。她说,几乎是飞速,“爸,我和程简”“恩你和程简咋了赶紧说。”“我和程简在一起了。”“啊”“别疑惑,就是你想的那种,处对象。”嘉禾爸惊得一拍大腿,嗷嗷叫,“女儿,你叫我说你啥好行了行了,不说了。回去吃饭吧。”嘉禾爸的动静大,引得程爸那边频频回首,好奇的目光一波又一波的传来。最终还是忍不住朝着这边走过来,他看看嘉禾又看看老嘉,关切地说:“出什么大事了我瞅着老嘉激动得厉害。”这下好了,真的全部摊牌了。嘉禾撒开脚丫子,一溜烟儿,又跑了。程爸:“你说姑娘啥了,捂着脸就跑回去了,不会回去哭去了吧”嘉禾爸们这一口气上不来,既好笑又想哭的,“没,估计是害羞了吧。”“害羞个啥劲儿”“有对象高兴的呗。”“啊”“别啊,那对象就是你儿子。”“啊”、小暑1闷热而又潮湿的空气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外面的天空乌云沉沉地压下,更添少许压抑,好在起了风,吹到身上倒是去掉了些笼罩在头顶的热气。程简穿着件蓝色的衬衫,外头套着件白大褂,纽扣一丝不苟地紧扣着,脸上的神情是波澜不兴,和平日里无太大区别。烨风在他身侧,东瞧瞧西看看,想要从程简的脸上找出一丝缝隙。啧,提前这么久就学成归来,令人艳羡啊艳羡。招呼都不带打一声的,直接将活生生的放在你面前吓你一跳,也就只有他能办到了。烨风砸吧砸吧嘴,睨着他:“熬不住了要我说你要不就赶紧将嘉禾娶回家呗,一天到晚地系在身上,这敢情好,是吧”顿了顿,他话锋一转,收敛脸上的玩世不恭,“这次主任找你,我估摸着就是和你商量那事儿吧,转到外科那边去,以后就有的你忙了。你考虑清楚了没,外科那地方我反正是不喜欢的,折磨人。哎,我就老老实实带着中医院这边儿,过我的风流潇洒人生。”程简:“快了,娶她。”烨风:主任是个五十多岁的老人,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头发将近花白了一半,脸上的褶皱可以堆成一摞小册子。但当他抬起头来时,眼中的精光是不容忽视的,烨风每次看见他的眼神就躲,觉着这老头儿的眼光瘆人,更多的不像是在看人,而是在看一具尸体。汪铭目不斜视地看着程简,若有所思,“程简,你不再考虑考虑吗说个实在话,院长那边来消息说是要推荐你去美国那边我原本是不同意的,也想过私下里就当没这件事,可仔细琢磨一下,总归告诉你一声是好的,选择权在你自己手上,而不是我想着为你好而断送了你一直追求的目标。我一直很担心”话说到后头,停顿下来,汪铭取下眼镜,擦拭一下。室内一片沉寂,外面开始噼里啪啦地下起雨,打在窗户上,溅起一朵又一朵的小花,随后消失不见。烨风抿着嘴,脸上的颜色相当不好看,眼眸里布满了怒气的同时,也装着担忧。主任的这番话来得猝不及防,但也正是应征了他之前在心里一直担忧着的,程简能去美国那边学习固然是好的,可是真的学成归来后,程简他还能拿起手术刀站在台上做手术吗烨风一直在害怕,假如当年的事情再次上演,程简再一次坠入到无边的黑暗中,该怎么办没人知道。几年前的回忆被人强硬地勾起,烨风逼迫自己不要去想。他侧头去看程简,能恢复到这个样子已经是很好了。烨风:“主任,你不能这样。”大家心知肚明就好,没必要非得当面提出来。汪铭轻飘飘地向烨风丢过一个眼神,“我当然知道,可是我不说你就真的当忘记了吗当程简是个正常人来看待了烨风,你比我更清楚程简到底好没好,心里的那些杂草到底除根了没有,不能斩草除根,它迟早都会生根发芽、开花结果,最后砰地一下就绽放了。你明不明白”烨风几乎是双目着火,愤怒地看向汪铭,说话却是笑着的:“汪主任,还请您老人家说话客气点儿,程简现在就是正常人,没有任何问题。”气氛一瞬间凝滞,空气中带了些火药星子的味道。程简平和地看着汪铭,语气淡淡:“主任,我没问题。如果有必要,可以随时检查。”汪铭哑然,他这样说了,便是作出决定了。如果往后走,能一切都好,是再好不过了。反之,可惜了程简这个人才。重重地叹了口气,他挥手示意他们出去。两人一起回到中药房,烨风一直跺着脚,心里头不舒服,可是瞧着程简那副淡然无谓的样子,又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