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为他说好话,我还能不了解他不过,我也能理解他。说实话,如果当初我是他,在那样的情景下,我不仅不会冷眼旁观,还会协同其他势力一起,逼我投降。”宋源不解:“您的意思是”“穆家业大,家也大,家大了,人就杂了,各有各的小算盘,利益争端自然就会不断。虽然表面上一团和气,谈笑风声,内里却斗得不像样。那段时间,穆清正在清理集团里的内鬼,正是需要心腹的时候,偏偏当时集团的财务总监突然失踪了。其实,顶尖的财务精英只要出得了高价,就一定找的到,可是能在短时间内找到一个可以信任的却很难,穆清当时找我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那您最后去帮他了吗”“当然没有,不是你帮我求情,他顺手把我从漩涡中拉出来了吗我堂堂一个校长,去给他卖命,这像话吗”宋源恼怒道:“我当时真是嘴巴欠,干嘛多事”孙茂威“还有您,”宋源眼睛瞪得很大:“他都知道在您困难的时候伸把手,您怎么那么忘恩负义”孙茂威有些哭笑不得,深觉今天这场心血来潮的道谢就是自己给自己添堵,还有,这姑娘脾气还真不小。宋源稍稍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继续问:“那他的事情解决了吗”“不解决他会陪你在这玩儿他可不是烽火戏诸侯的主儿。”“怎么解决的”孙茂威放下手中的笔,拿起那四个烧眼的大字吹了吹:“亲自上阵呗,他本来学的就是经济,还兼修了管理学,那些东西门儿清,我都比不上他。就是吧,人累了些,后有追兵前有猛虎的,还要兼顾这些琐事,身体上多少会有些吃不消吧。ot说着,他抬头冲宋源一笑:ot不过,能者多劳嘛。”宋源从一上车就开始沉默,穆清以为她还在恼刚刚的事,宽解道:“孙茂威虽然在学校里人模狗样的,却因为是家里老幺,大家都惯着。平时横行霸道不正经惯了,总喜欢开玩笑,你不要理他。”宋源嗯了一声,转过脸看他:“穆清,你喜欢我吗”穆清不解:“为什么这么问”“我想了想,平时除了给你添乱还是添乱,根本就找不出让你喜欢的理由。”穆清把车停到路边,问:“是不是孙茂威说什么了”“没有啊,哦,他说你很厉害,什么都难不倒你。”说着,宋源低下头,小声嘀咕:“不像我,都没有什么用,还老是让你帮我解决麻烦。”这样的宋源,让穆清看着很心疼,他在心里又将孙茂威骂了一遍,伸出手将她抱在怀里安抚:“这么多愁善感可不像你啊。”其实,宋源也觉得自己挺丢人的,这样明显的撒娇行为,她自己都有些唾弃。想到孙茂威写的那四个字,她脸又是一热,问:“他是怎么知道我们在一起的”关于问题,穆清才想起来跟宋源算账。事情是这样的,宋源虽然赔上了千万个小心,边城将她护送回家的事情还是被报了出来,然后媒体大肆报道说他们已经同居多日,拍出来的照片角度都很微妙,让不知情者很容易想入非非。孙茂威就是属于想的最多的那一种。在他看来,宋源一直是穆清的,即便穆清一直一本正经的否认,他却早就透过他道貌岸然的表象看到了本质,并且对此深信不疑。所以,当他看到宋源和边城的八卦时,有些懵,怀着看热闹的心态,给穆清打了个电话,想套出一些内部消息。穆清那几天很忙,根本就不知道,宋源和这个叫边城的绯闻竟然还没完没了了。虽然边城送宋源回家时他也在,但是看着那些要多暧昧就多暧昧的照片,他心里还是有些窝火的。他不愿多说什么,只是回了两个字:“假的。”谁知道孙茂威得理不饶人,说娱乐圈这个大染缸进去前是白的,出来后指不定什么色儿,你还是小心这个姑娘为妙云云。穆清虽然生气,却听不得别人说宋源不好的。不过,他没有辩解,辩解起不到任何作用,反而会适得其反。他只是将宋源当初劝他帮孙茂威的事说了,让孙茂威记住,他一直欠着宋源一个人情。孙茂威没想到自己的位置竟然是一个小丫头片子给保住的,对穆清这个重色轻友的表达了一番自己的怨念后,又提出让他把宋源带来,他要送她个礼物,以表达自己的谢意。穆清没有回答宋源的问题,反问道:“你最近有没有什么需要跟我交代的”“嗯”宋源拧眉想了想,“没有啊。”“再好好想想。”宋源偷看了一下穆清的脸色,想着,这人是有三头六臂吗,怎么什么都知道。“那个,就aos边城事件aos又出新剧情了,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同居事小”说着,穆清将抱她的双臂紧了紧,以示自己的坏心情。宋源“那又不是真的。”宋源知道穆清不是真的生气,不过,她还是举手保证,“以后我再见到他,一定保持一米,不是两米的距离。”穆清竟然拿她一点儿办法都没有。、阳光背后穆清回b市后,宋源也开始谋划她的解约大计了。她知道,如果直接递上一份解约函,估计穆离安只会当她是在放屁,理都不会理她。她得好好想想,究竟该如何做。这天,宋源在公司里遇到了葛明明。她觉得很奇怪,葛明明从跟穆离安确定关系后,从来都没有来过公司。葛明明见到宋源,对她笑了笑,可是那个笑有些苦。宋源将她带到自己的休息室,给她倒了一杯水:“你生病了吗气色不是很好。”葛明明喝了一口水,摇头:“这几天吃饭有些不规律,脸色难免会有些差。”“最近很忙”葛明明手轻轻的摩挲着杯子,看着水杯里的水愣神:“没有,别的事情。”“你来,是找穆总的”“不是,”葛明明抬起头看宋源,她的眼睛本就大,因为消瘦,感觉眼睛几乎占据了半张脸,她说,“我来找你。”虽然已经猜出个大概,宋源还是就着她的问题问:“找我”“嗯。”“有事吗”“你知道现在跟穆离安在一起的姑娘叫什么名字吗”“啊”宋源犹豫了,她想到了葛明明会察觉到何知淼的存在,但是她没想到,她会知道自己知道这个姑娘是谁。可是,她为了护住聂昕,已经拿这个跟穆离安做了交易,现在让她说,真的有些为难。“明明姐,穆总很爱你,你应该相信他。”葛明明苦笑:“宋源,你不要瞒我,我天天跟他在一起,他外面究竟有没有人,我能感觉出来你告诉我,那个姑娘是叫何知淼吗是做外贸的那个何向东的女儿吗”此时的葛明明完全失去了平日的平和,变得迫切又急躁,似乎带着某种近乎绝望的祈求。宋源看得出那些祈求的潜台词:千万不要。宋源想,她恐怕要让她伤心了。宋源回答的小心翼翼:“我只知道她的爸爸是当地的一个企业家,具体叫什么做什么都不是很清楚,不过,那个姑娘确实叫何知淼。”葛明明的脸从刚刚的暗淡变得惨白,她似乎想哭,最后却变成了笑,艰涩地说:“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宋源不知道她究竟知道了些什么,却看得出穆离安出轨的女生是何知淼这件事情对葛明明的冲击比他出轨本身要严重的多。宋源不知道该如何劝慰葛明明,只好走到她面前蹲下身慢慢安抚她的情绪。葛明明的手冷的很,明明水杯里的水是热的。这时,休息室的门被从外面踹开。穆离安完全没有平时的意气风发,看上去好像老了很多岁,神色慌张的闯进来,他好像走不稳,像喝醉了似的,短短的几步距离,要摔倒好几次。他跌跌撞撞的来到葛明明面前,紧紧的将她桎梏在怀里,说话都带着颤音:“明明,你听我解释。”解释这个词用在穆离安身上还真是莫大的讽刺。更讽刺的是,他这么说的时候,何知淼就站在门前,不往前走也不后退,看着这一幕,像是在看一出闹剧。宋源站起身看她,她不明白,何知淼这样的表情究竟是为了嘲讽这个花心的男人,还是嘲讽所谓真挚的爱情。葛明明闭上眼睛,任他这么抱着,过了好一会儿,才重新把眼睛睁开,她没有哭,眼睛里却布满了红血丝。她说:ot穆离安你知不知道,我来的时候跟自己说,如果那个让你每天找借口晚回家的姑娘不是我想的那个人,我会当自己完全不知道这件事情,直到你跟我提出分手之前,我会一直赖在你身边。毕竟,你曾经对我那么好,即便是条狗,也是知道报恩的。可是,你为什么这么对我为什么ot而与她充满控诉的言辞相反,她的神情近乎木然,仿佛是即将枯死的苇草,风一吹就会折了命。葛明明虽然没有半点挣扎,穆离安却还是将葛明明抱得更紧了,他央求着:“明明,你不要生气,都是我该死,你不要这样。”说着,他去掰葛明明的手,宋源心里一惊,她这才注意到,葛明明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自己掐的血肉模糊。葛明明根本不看自己已经麻木的手,也不看穆离,眼睛茫然的在屋子里扫了一圈,最终定格在站在门口的何知淼身上。宋源看得出,葛明明脸上的死灰在那一刻变得越加明显,而她整个人,也是在那一刻从生无可恋,安静等死的状态变得有些癫狂。她妄图挣脱穆离安的怀抱,可是那个人将她箍的太紧,迫使她使出全身的力气,挣命似的。可是穆离安就是不放手。葛明明哭了,笑了,说不出的凄厉,她拼命的捶打穆离安,语气里裹着满满的恨:“穆离安你信不信,你再不放手,我死给你看”这么绝望的葛明明,宋源不是第一次见,前一世,当她赶到她被绑架的旅店时,她也是这样的面容;但是,这样恨着穆离安的葛明明,她从未见过。宋源想,这里边一定有她不知道的事情。穆离安在葛明明那样的歇斯底里后,终究还是哆哆嗦嗦的放了手。葛明明站起身,一步一步的走向门前,她目不转睛的看着何知淼,声音不复刚刚的激烈,却让宋源听着寒彻骨,她说:“你长得真漂亮啊,非常像她,难怪她不愿意要我,更不想见我。”何知淼满脸戒备:“你在说什么”“不知道吗”葛明明笑,“你看你这样多好,我也想什么都不知道的,盼着能有人宠,被人爱。我原以为,老天爷对我还算公平,我失去的,终究在另一边最终得到了,却原来,还是一场空。”她说完这些,好像耗费了所有的精力,身子一软,倒了下去。穆离安一直小心的护在一旁,在她倒下的那一瞬间将她接住,他的神色很慌乱,宋源看见了,这个一向天王老子都不怕的男人,流泪了。他好像,也接近崩溃了。葛明明强撑着自己从穆离安的怀里坐起来,回头看着他,满是血污的手抚上他的脸,她说:“你看我多傻,从一开始就应该知道,那么优秀的你,怎么会看上我呢。可是我贪心不足,我总想着,有个万一也是好的,你看,我遭报应了。”穆离安的脸色一片惨白,他说:“不是的,明明,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爱你,我真的爱你,我爱你”他一直在重复这三个字。宋源看在眼里,也不免有些心酸,她知道,他说的是真的,他是真的爱葛明明。可是,葛明明现在还会信吗。葛明明笑了,这个笑里裹满了嘲讽和不信任,但她还是说:“那好,穆离安,我问你的话,你必须如实回答,如果有一句掺假,我就不得好死。”她终究,还是抱着一丝渴望,哪怕万分之一的可能,她也在心里期盼着。“明明”穆离安瞪着葛明明,目眦欲裂,他受不了她那么轻易地就说死。可是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好。”他的声音近乎哽咽。“你在追我之前是不是就知道,我是谁”“是。”“那你一开始是不是想着,用我来对付那个人”“是。”葛明明原以为自己的心已经疼的有些木了,没想到,听完他的话,它还会那么疼,让她喘不过来气。她想,葛明明,你究竟是有多傻。葛明明继续问:“在与我接触之后,你发现,其实我对那个人来说,什么都不是,所以,你才转移了目标是吗又或许,你是想让那个人看看,她的两个女儿为了一个男人变成仇人的场面,从而找到一丝报复的快感”“不是的,”穆离安再次将葛明明抱在怀里,“不是的,明明,我承认刚开始我接触你目的不纯,可是后来我爱上你了,真的,你相信我。”可是已经心死的葛明明已经没有任何力气相信他的任何辩解了。“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呢,穆离安,我很爱你的,我曾对自己说,无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