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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9(1 / 1)

只见他哥垂着头,两手交叉相握的坐在手术室门前的椅子上,他走近才发现他哥的手居然在发抖。他坐下不久又焦躁难安地在手术室门前踱步,最后直接倚靠在手术室门边的墙上。此时,寻轶的耳畔响起医生的话:“病人因为失血过多有失明的可能,请病人家属做好这个心理准备,但并不是没有复原的可能。”他按捺不住自己起伏的情绪,像对待珍宝将她的手放下,然后起身走到窗前拉上了窗帘,病房迎来了一片漆黑。“寻轶”她喊得很轻很轻,但他却听到了。“清语。”他庆幸她终于醒来了。亦清语睁开双眼,眼前黑蒙蒙的一片,虽然她夜间视力一向不好,但是仍能看清物体的大概轮廓,但是现在什么都没有。她再次闭上眼睛然后睁开,眼前依旧空白一片。“寻轶”她不安。一旁的寻轶不知如何开口。他与她十指相扣,吻着她柔软的手,安慰她:“清语,你只是暂时看不见,有我在呢,别担心。”他的话有如一声响雷,震得她耳鸣。她的心也陡然坠入深渊,那种崩溃到极点而欲哭无泪的感觉只能自己默默承受着,她再次绝望地闭上了眼眸。“清语。”他不忍看她这副心痛却又一言不发的模样。她没有回应他,好似用无声在抵抗着突如其来的厄运。“清语,和我说句话好不好”他恨不得将她融入他的身体,那样的话,她的痛他来承受,她的绝望亦由他来担着。“我不想呆在这。”鼻尖熟悉的医药味时刻刺激着她的嗅觉,刺激着她回想起曾经伤心的一幕幕。“好,我们回家。”他的手扣得更深,他想告诉她,清语,别害怕,只要你一转头我就在你身边给你依靠,她终于能感受到他指尖的温暖。医生费尽口舌劝他:“病人现在的状况不适合出院。”他根本不为所动。寻轩不解了,他哥一向以嫂子为主,怎么可能不顾她的危险呢,问:“哥,为什么要出院”“清语不想呆在医院。”医生听不下去了,说:“病人胡闹,你也陪着她胡闹”“我都能陪着她去死,胡闹又算的了什么”再说,他根本没觉得她在胡闹。医生摇摇头,无话可说。他抱着虚弱的她进入家中,开门的刹那,她就知道这儿是她的家,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感觉,家里的一切都让她心安,渐渐,她把头靠在他的肩上。半梦半醒之间,她竟分不清她依偎的是他的臂弯还是儿时的摇篮,一样的柔软,一样的舒服。寻轶看着她入睡的脸庞,不忍惊醒她,竟就这样一直抱着她直至她醒来。与此同时,楼下的一群医生也在等,等着她醒。“寻轶。”她醒来的第一声就是喊他,发现自己仍在他怀里,莫名的安心。“嗯怎么了”“现在是白天还是晚上”就这简单的一句话像利刀一般戳中了他的心。他避开了她的回答,说:“我们先让医生检查一下好不好”她提不起精神地“嗯”了一声。每天医生都会定时过来检查她的身体状况,本该护士干的活也都落在他身上,但他接受得心甘情愿。经过好些天的治疗,她的身体渐渐恢复,已经不像以前那么虚弱了。睡前,他扶起她准备给她换药。由于衣服太过宽松,他轻轻一拉整个肩部以及肩部一下就地呈现在他眼前,她忙拉回却被他阻止。“就这样,额蛮好的。”她用力把衣服往上拉,他呢,专门做捣乱的事,两人小小的拉扯中她的手一不小心碰到了伤口,她“嘶”了一声把他吓的连忙道歉:“我的错,我的错。”还不停地用嘴微微吹着她的伤口,问:“疼吗疼吗”她摇头他才放心,不敢再闹她了。他怕自己会碰到她的左肩,所以移到她的右侧而睡。窗帘未完全拉上,留下了一条细长的缝,皎洁的月光透过那缝溜进卧室内,映照在地面上。亦清语轻悄悄地起身,凭着脑海中的记忆,两个手摸索着前面的路,她的步子迈得极小,甚至可以用“挪”字来形容,但走得还算顺利,只是在拐角处她突然被一张椅子一拌,幸好没有摔倒。她继续摸索着前进,但明显脚下的步伐暴露了此刻她的心绪不宁。果不其然,她接二连三的被黑暗中的阻碍碰到。她失落地蹲在地上,嘴紧抿着贴着手背,眼眶里打着一股晶莹。一个身影蹲下身心疼地把她抱在怀里,他的手贴着她的脑袋似是安抚她。其实,她轻轻一动他便醒了。因为她有夜里不愿盖被子的习惯,所以只要她一动,他就知道被子肯定不在她身上了。当时他还想,她是个医生,整天照顾病人,怎么到头来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她呀,注定是要留给他来照顾的。他默默地跟在她身后,看着她被拌、被碰,他心里着实不好受。他想上去帮她,但又考虑到她的自尊,内心的纠结和痛苦不比她少。爱得越深,顾及得就越多。“你不是还有我呢嘛。”连他自己都开始厌恶这些根本帮不了她的话,可是又能怎么办不说,他更难受。颓丧像个稀有物种般出现在他的眼中。“清语,我宁愿受伤的那人是我。”他的姿态放得很低,话语中是对命运的一种妥协。寻轶从来不信命,那股子的傲然和不屑都输给了亦清语。而亦清语听到他的话后,脑海里本能地浮现了两个字,连她自己都被惊住了,慌乱地将那两个字擦除抹去,残留的痕迹或许会在以后的某时某刻触发着她的心,让本已抹去的更加清晰地刻在她脑海里。“寻轶,我累了,想去睡觉。”不知怎么的,他的心更加沉重。两人侧身相对,她闭着眼睛但是并没有睡,他就一直看着她,握着她的右手贴着他心脏的位置。“你今天还是穿着黑色衬衫吗”她说得很轻。“嗯。”他有些疑惑,好好的,为什么问这个在她的印象中,他衣着的主色调永远是黑色,当初她第一次见他淋在雨中时,他也是一身黑色。亦清语抽回右手,然后抚着他的侧脸,继而是眉毛,眼睛,鼻子,薄唇。她的手贪婪地想记住他脸部的每个细节,包括狭长浓密的睫毛,鼻梁的弧度,唇部的纹理黑暗暂时隐去了视觉,从而激发了触感,寻轶有些难以置信她指间的留恋与温柔,可是那感觉是不会说谎的。她回想着他的面容,他的衣着,脑海中还原出完完整整的他,她郁结于心的闷气散尽了一半,终于,她安心入眠。寻轶见她睡着,轻柔地将她的右手放入被中。清语,你在乎的人中有我吗如果有,那你为什么总是在推开我如果没有,那指间的温情又算什么他有些想不明白。虽然她周身不再笼罩着阴霾,但他能感觉到她内心的沉闷。他第一次这么费尽心思地想给她快乐。而自从遇到她,他很多的第一次都署上了她的名字。“我给你做饭去。”“嗯”在她的印象里他从未进过厨房,“你会吗”他自信一笑,宠溺地捏捏她的脸,漂亮的双眸闪着晶莹的光亮,像个向家长炫耀的小孩,说:“小看我呀,走,带你见识一下。”寻轶特地搬来一张柔软的小沙发放在靠近厨房的位置,她就坐在沙发上听着他说话。他蹲下身子,握着她的手放在他的袖口处,说:“帮我卷一下。”他在努力让她变得开心,她好像有那么一点明白。就在他切菜时,她忽然想起什么,有些着急地对他说:“寻轶,其初是不是还没回来”当初齐家的人就是拿他的手机给她发的信息。寻轶一听那名字就来火,手中的刀“啪嗒”放下,赌气似得生着闷火。“寻轶。”她听到一声响后,担心地喊了他。“其初。”他学着她的语气喊,“哼,你喊他倒喊得亲热。”在他看来,她在乎别人永远比在乎他多很多,对齐尘是这样,对司其初也是这样。她被他的那声“其初”逗笑,嫣嫣然一个转眸令他心动万分。他再次走近她,半蹲着身,贪恋地看着她许久不见的笑容,说:“我可以帮你找他,但我有个要求。”她微歪脑袋问:“什么要求”他凑她很近,在她耳边说下:“想我一整天。”她的耳朵被他呼出的气息弄得痒痒的,脖子微微一缩,这副娇柔的模样纳入他眼中则是极其的可爱。“这么简单”她脱口而出。突然一片安静,渐渐地,安静中氤氲出一股暧昧。而她也意识到了什么,抿抿嘴佯装淡定,但泛红的耳朵一下子出卖了她。他脸上的笑意怎么收都收不回,一个偏头,吻了吻她红扑扑的耳朵。她全身一阵酥麻,而那害羞的火焰一直燃到了耳后根。她挪动身子,背对着他。结果,他扳过她的身子迫使她与他面对面。“你”他吻住她,整个人向她倾去,她正好倚到身后的沙发垫上而无路可退,他顺势长驱直入勾住她的舌尖,她因为看不见而紧张地抓着他的衣领,稍稍一侧,她的衣服从肩部滑下,露出白皙的肌肤。她忽然一皱眉头,他想到上次弄疼她的事旋即放开她,毫不留情面地暗骂自己混蛋。看着她整个肩部的在外,他立刻检查她的伤口,还好没事。“疼吗”她摇摇头。一个温热柔软的吻绵绵地落在了她伤口的边缘处,他又温柔地把衣服给她拉好。这有事没事就爱上嘴的毛病哪学的有他在,她暂时忘记了失明所受的心伤。她靠在沙发的一侧,闭上双眼,听着水流舒缓的声音,刀与砧板相触的声音,油锅里蔬菜蹦跳的声音这些声音汇到她的耳朵里成了平淡日常的幸福声音。她想象着几滴水珠不安分地跳到她为他挽起的衣袖上,想象着他低垂着头认真地切着菜,想象着他精致白皙的手有条不紊地将切好的菜放入锅内,想象着他优雅地将菜摆成一副绝美的画厨房里的他在做菜的同时还分神看她,洗菜时会看她,切菜时会看她,连炒菜时都会瞥她一眼才安心。“清语。”有多爱一个人,其实从他喊你的名字中就能深切地感受到。一声“清语”,让她有种他们已经恩爱多年的幻觉。而他在这一声中投入了多少情,也只有他自己清楚。他刚要倾身抱她去餐桌前的椅子上,她开口:“我可不可以自己走”他直接抱起她,而他的理由是:“你肩部伤未痊愈,走路容易不稳。”身为医生的她被他这无厘头的理由说服了,他见她不说话怕她多心,补充道:“等你伤好了。”她点头。他把菜端到她面前让她先闻了闻味道。“香吗”她满意地点头。他用筷子夹起菜后放到勺子里吹了吹,然后放到她嘴边。“张嘴。”像哄小孩吃饭一般。他细心地喂着她,每一勺里她吃剩下的都落入了他的口中。第十章失明中的亦清语想了很多,无常的人生以居高者的身份戏耍着世间的每个人,有的人就此被它摧毁,而有的人却被它激发无限的潜能。原来,所有的对立都是有原因的。而她不想以“等待”的态度来迎接死亡,她希望当死神找上门来时,她是坦然从容的。“清语。”他喊她。“嗯”她应他。寻轶握着她的手到他的领口处,说:“帮我打领带。”“可我不会。”她有些局促。“我教你。”她的手躲在他的手下面,略显生涩地跟着他的节奏打着领带。从左到右,从里到外,她用心地记着每个步骤。当领带打好时他又解开,双手放在她腰间,身子下倾,要求她:“帮我打。”她忘记的部分他会耐心地再教一遍,但他又会重新解开,他是非得要完全教会她才肯罢休。这次,她完美地打好领带后,他恋恋不舍地搂她入怀,说:“我呆会儿要出去一趟,不过我会尽快回来。”。她点点头。“今天”她好像要说什么。“嗯”“没什么。”在他出门之际,寻轩掐着点到了他们家。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寻轶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家,于是让寻轩过来先照顾她一下。寻轶深情款款地看着亦清语迟迟不出门,害得寻轩看不下去了,说:“哥,你是出去几个小时又不是出去几年。”寻轩给了他一个保证的眼神,他才艰难地跨出门。有时候,他真不得不佩服亦清语,也就只有她能把桀骜不驯的寻轶治得服服帖帖,活脱脱一个爱妻狂魔。“嫂子,我早就想来看你了。”奈何他哥不让。她有些不好意思,说:“让你陪着我真是太为难你了。”她能猜到他貌似偶然出现的原因。“哪的话。”他尽量避开“失明”的敏感词,生怕惹她不高兴。她的手机突然响起,寻轩帮她接过递给她,然后走开给她说话的空间。“喂。”“清语,你确定他是那个适合你的人吗”司其初一开口就问,他还不知道她失明的事,而她也没有告诉他的打算。亦清语反而淡定地问他:“你还好吗”他按捺不住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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