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看一下,拉了尹玉姬鼠窜而逃。突然,只听尹普狂吼叫道:“阿夜,别放走他们,杀死他杀死他两个都杀死”大叔夜见他如疯奔到,立时回身拦住道:“普哥,冷静点,我有话对你说。”尹普气得双足乱跳,一声声只喊杀,神情似有点错乱。太叔夜让他发泄一阵后,上前扶住道:“他们走远了我才对你说,普哥,玉姬再坏,她到底还是你的亲妹子,难道叫我杀得下手吗只要她能跟佟猛好好做人,今后也就算了,否则来日方长,你还怕找他们不到吗你要冷静才行。”尹普双目充血,呼吸急促,恨声道:“阿夜,你错了他们已不可救药了,你不杀他,他们将来会联手杀你的,最低限度,你也要杀死冷令沙和齐霞飞啊我的气真是无处可出啦。”太叔夜叹口气道:“齐霞飞是你舅父的女儿,我杀她,将来怎样对你舅父说呢”尹普虽是娇生惯养的青年,但他仍旧懂得道理,经太叔夜多方解释之后气虽不平,但也无话可说。相对默然一阵后,太叔夜劝道:“令尊令堂现在依闾盼望,你要暂忍一时。报仇雪恨,来日方长,大丈夫不可凭一时之忿,凡 事要三思而行。不瞒你,我刚才也存了全部杀却之心,但想到令尊今堂今后的安全因此我才打消收拾这四人的主意。”尹普被他提起父母的安全,心中立起一阵寒意,他想到后果确实堪虑。正当他略有理智之际,忽从林中走出一个人,太叔夜一见大喜道:“袁叔来得正好,小侄正有一事拜托。”来人就是“赛悟空”袁灵,静静的走近道:“刚才你的措施恰到好处,否则必激起一场大斗。“太叔夜道:“四周藏有什么人物”袁灵道:“雄狮派与饿虎派的爪牙不下四十余人。”太叔夜冷笑道;“他们为何不出来”袁灵道:“他们的少掌门所作所为,似亦引起其派内人物的反感。佟猛和冷令沙受点羞辱正是他们所希望的。那与死亡完全不同,你如真要杀他们未来的掌门人,势必被迫群起出手。”一顿又问道;“你有什么事要我办”太叔夜吁口气道:“袁叔和尹普哥会过面吗,”尹普颓丧已极,说话声带嘶哑,轻轻点头道:“袁大侠我见过。”袁灵道:“尹公子,在江湖上跑的人,凡事要提得起也要放得下。齐小姐与你脱离关系,在我姓袁的看来,那还是你的幸福,这句话说在此地,你如记下的话将来保你会证实我说得一点不错。至于今妹少不经事,她这一步走错,诚属可惜,但事已至此,伤心也没有用处令尊为善一世,讵料竟遭这样的打击,那真叫苍天无眼。”太叔夜道;“尹庄主在盼尹大哥真是度日如年,小侄想请袁叔操劳,陪尹大哥往关洛跑一趟如何,小侄刚见袁叔共有三人,不知二老哪里去了如得二老同行,那更安全了。”袁灵点头道:“你要老袁做的事情,再困难也无话说,南官甫与韦风鸣盯着适才两批人去了,我们在前途有约定,不久就能会晤的,现在就请尹公子动身罢。”尹普望了太叔夜一眼道:“我的仇债只有你能替我讨还了。”太叔夜点头道:“有机会我会的,但你要守口如瓶。”尹普应声举步,颓然的跟着袁灵而去。袁灵走出数丈又回头对太叔夜道:“半只手已进入西南,你不可在此滞留。”太叔夜点头道;“小侄马上前进。”他目送二人去远,忽又想起一事,忖道:“我须追着齐家兄弟将他们妹妹的事情通知才行,这祥更能取信于齐秦威啊。”于是,他看看方向,长身拔起,势如流星赶月,直朝西康奔驰。在晨光微露中,西康的舒拉岭上即有太叔夜的足迹,他不但追上了齐、赫连两家兄弟报过信,甚至又追上两个异派掌门人,那是“雄狮派”的“吼地神君”终昱和“饿虎派”的“吞海凶煞”冷令极。他曾经被这两个老凶神参加三大势力的围困过,现在,他以太叔夜的身份去找两人算帐,他有他的计划,竟以齐秦威的手下人资格去问他们教子不严。恰当他快要上时,耳听身后竟还有人也在暗中盯着他,心想:“这两人功力高深莫测,距离这样近,而行动却己轻得惊人。这除了齐秦威和赫连洪没有第三人了。”灵动一动,计上心头,他不禁暗笑道:“我当着冷、佟两个老鬼,背着赫连、齐两个霸主将这件事情一明一暗抖出来,既可报复,又可羞辱双方,甚至还可在齐秦威面前表功一番,这是一举三得的良机。”算计一定,故意重声喃喃道:“我不管你们与堡主关系如何密切,总之是你们儿子不对,齐堡主对我有知遇之恩,今天纵算拼一场也要问你们一个管教不严之罪,齐堡主的女儿和外甥女不能让白白他们勾引否则岂不丢尽人了。”他这喃喃自语不要紧声音传到他背后时,竟将那暗中一个高大人影惊得陡然止步,另外一个老者见到有异,传音道:“齐兄,什么事”这两人没有给太叔夜猜错,确是齐秦威与赫连洪,只听齐秦威传音道:“小女中有一人出事了,而且还有在下一个外甥女。”赫连洪是明知故问,他不好意思当面点穿,又道:“与吼地神君和吞海凶煞有关”齐秦威耳朵注意太叔夜的行动,答道:“与他们的儿子有苟且行为。”赫连洪道:“齐兄叫住太叔夜问问详情,看看是怎么一回事”齐秦威道:“此子之言出自自语,那是不会有错的,让他去闯罢,总之这两派我们无法和他们合作的,将来为了宝物,很可能还要发生冲突。”赫连洪道:“太叔夜的功力,你相信能是他们的敌手”齐秦威微微一笑,神秘中显带阴险,接道:”在下说此子不可疑,阁下硬说有问题,让他去斗有何不可,斗胜与齐某有利,败则牺牲甚微。”赫连洪明知他是在怪自己多疑,只好闭口不言,耳听太叔夜速度加快,立即往前大步行出,意在观看当场情况。齐秦威跟在他背后,面上竟无形中露出难得一见的阴诈之神色,显然在他们之间,还另有某种利害冲突存在。太叔夜的感觉灵敏之极,知道背后之人已起窥伺之心。于是,长身拔起,故意猛往前奔。“站住”一个凶神似的声音突起太叔夜的左侧,太叔夜装作不明,冷森的沉喝道:“什么东西敢在暗中察我病王孙的行动。”他一句话连骂四个人。风声起处,瞬时追到“吼地神君”和“吞海凶煞”,他们一见太叔夜就同声冷笑,似有不识之感。太叔夜似感豁然明白道:“原来是两大掌门人。”“吼地神君”愕然一征,阴声问道:“无名小辈,你在什么地方见过老夫等”太叔夜大笑道:“大善无知,大恶天下闻,两位的尊容,江湖谁个不识。” “吞海凶煞”怒吼道:“小子无礼,你是什么人的手下”太叔夜庄容道:“敝上誉满武林,齐秦威三字够响亮吗”这话听在齐秦威的耳中,那简直得意之极,不由在暗中大赞太叔夜:“好”但听到两个凶神的耳朵竟同时冷笑连声。太叔夜这着棋运用得妙极了,无形中在双方的心窝里种下了一根离间的祸苗。 “吼地神君”似未觉察四周动静,大步踏出阴笑道:“你靠齐秦威的势力来轻视老夫等两大掌门”太叔夜哈哈笑道:“敝堡主生平从不纵下欺人,今天我太叔夜是有因轻视你们。”“吞海凶煞”大怒问道:“说出原因来,老夫杀你再去找齐秦威论理。”太叔夜嘿嘿冷笑道:“只怕你们没有脸去见敝堡主,告诉你们,冷令沙被禁止我们齐小姐,佟猛被禁止我堡主的外甥女,甚至用威逼手段迫其随身伴行,请问这两个坏蛋是不是你们管教不严的狗种没有好说的,今天非要你们两个贼给我一个交代”这件事情一经宣布出来,瞬时将明暗双方惊得张口难言。齐秦威在暗中几乎大喝冲出,赫连洪事不关己,倒还能沉得住气,他劝说的理由是事实不明,不可冲动,齐秦威算是暂且忍住。“吼地神君“与“吞海凶煞”一惊之后,似有怀疑,双双迫近太叔夜五尺之外,四目吐出腾腾杀气。但却仍在心中揣摩。太叔夜见他二人神情古烃朗声又骂道:“老贼们,怀疑我的话不实吗”两个老魔被他问到心眼里,同时回过神来,“吼地神君”阴禁止:“老夫的儿子爱美不假,你说他被禁止别人家或者可信,但他决不会找上齐秦威的女儿或外甥女,你这小子莫非从中挑拔事非。”太叔夜冷笑道:“齐堡主的女儿已有未婚夫婿,此事岂可乱言,如无事实,本人哪敢毁谤咱们堡主令誉,人们想赖也赖不脱了。”“吞海凶煞”被他口口声声喊老贼,似已再不能忍,扑出叱道:“不管是真是假,老夫先杀你这无礼狗才。”太叔夜见他来势极猛,试探的一掌劈出,身体急朝左闪,忖道:“他号称吞海凶煞真确有那股子凶劲。”双方交了一手,其势太快,却碰上内劲,“吼地神君”似仍守武林规矩,很快往旁边闪开。秋梦痕海角琼楼第十七章一计挑三枭太叔夜不愿当着暗中的齐秦威、赫连洪两人显露真功夫,立即与“吞海凶煞”采取游斗。他施出的身法招式竟使齐秦威和赫连洪大大吃惊不小,那是二人从未见过的奇异武功。即便二人也毫无半点蛛丝马迹可寻。“吞海凶煞”明知对方施出招式玄妙离奇,但他却认定当前少年内功基础未固,一招一招的强大内劲发出,他似想要太叔夜硬碰硬的打。二人抢攻三十余招后,太叔夜考虑是否要将对方打败的问题,这问题使他失去了不少机会。他想到,一旦赢得“吞海凶煞”,必定会使齐秦威和赫连洪生出怀疑之心,纵不然,也会引起二人嫉妒;如果不赢个一招半式,无疑的,这一场游斗必定要拖到天明才能收场,结果还是要取得优势,否则就只有认输逃走。逃走对他无所谓,但却会遭到齐秦威轻视而不能重用,甚至将来夺宝时也无法用出真功夫了。“吞海凶煞”的攻势一阵较一阵猛烈,只迫得太叔夜由平手而变处下风。“吼地神君”似看得有点不耐烦,只听他大声喊道:“冷兄怎么了你还和那小子紧缠干嘛,别耽搁追查半只手的时间。”“吞海凶煞”闻言更急,吼声叫道:“佟兄,你难道看不清楚这小于溜滑得很,他只仗轻功采游斗始终不敢与老夫硬碰。”“老贼,你休得吹牛,武功包罗甚广,内功强只能挨揍,我手中如有宝剑,凭轻功之快,早就要你的老命了。”“吞海凶煞”只想他近身,闻言阴笑道:“你能沾上老夫一点衣服,这回就放你走。”太叔夜故装内功不继,闪动速度渐渐放缓,存心诱他上当,且作喘息道:“没有那么便宜,我的目的并非与你印证武学。”“吼地神君”哼声接道:“你要怎么样”太叔夜避开“吞诲凶煞”一掌猛劲,绕到西北角上接口道:“我要你们领着两个犬子向我堡主叩头请罪。”“吞海凶煞”只求他快点近身,含糊答道:“你下手罢。”太叔夜明知他们不会答应,将计就计忖道:“我的真正目的只在胜你们一招作为报复,虽然暂时不要你们的命,但你们在心理上必受很大耻辱。”忖思中目注对方,双掌一提,装出猛扑之态,脚刚动前五尺,突然往下一蹲刹住,仍是虚势。“吞海凶煞”在他起手之际并不上当,但在他突蹲猛刹时,陡然大吼一声,连掌带身电疾扑上就劈旁观者清,“吼地神君”大叫道:“冷兄快退”他退字未落,太叔夜竟以险到极点的身法硬从“吞海凶煞”掌劲底下俯冲而上。只听一声裂帛处,“吞海凶煞”的前襟顿告去其大幅。“吞海凶煞”失招尤可,不料竟然刹不住脚,一股猛劲冲出五丈余远,可见其这一招是下了十成收效之心。太叔夜这时远立十文之外,扬起手中破襟大笑道:“我不说承让”饿虎派的掌门人“吞海凶煞”眼看自己衣襟落到个初出茅芦的小伙子手内,心中的羞痛真是无法形容,这简直比要了他的老命还严重,凶目突出,大有舍死再拼之势。“吼地神君”虽觉太叔夜身手快得出奇,但他错认“吞海凶煞”是大意失招,抢出阴笑道:“小子,这种机会只有一次,再过了老夫这一关才算你命长。”太叔夜伸手自树上折下两根树枝,顺势掷插地上,立将手中破襟挂到一柱尖端,抬头指着空余一枝大笑道:“这根是准备挂你那块破襟的。”“吼地神君”闻言大怒,势如狂风扑出,吼叫道:“老夫誓杀你这狂生。”太叔夜如飞闪开,大声道:“慢来慢来”“吼地神君”闻言一顿,怒喝道:“有后事交代不成”太叔夜纵声笑道:“我既无老婆,当然也就没有儿子,纵有后事也无人交代。不过,你在动手之前也要许下诺言,答应带儿子向我堡言叩头才动手。”“吼地神君”明白他在调侃,几乎气得要死,再不开口,全力冲上猛扑。太叔夜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