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鼓杵,挥手一扔,那鼓杵猛地飞到军鼓上,撞击出一声巨响,穿破军鼓飞了出去。所有人一愣。“身为月国军人,漠视军纪,在月国任何一个军营,其下场都是一样的。”白逸羽看着那些喝酒的将士,“想念兄弟,心中难受,不是你们饮酒和动手伤人的理由。死去的是兄弟,难道被你们打伤的就不是和你们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那些人的头埋了下去。“我不管你们有什么理由,我只看结果。你们违反了军纪,那就按规矩办事,该罚的一个也不能少凡是今夜饮酒的,统统一百军棍。陈将军疏于职守,一百军棍。酒后闹事的,两百军棍在军中烧纸祭奠的,这次暂不追究,但下不为例,若再犯,军棍伺候”白逸羽一拂衣袖,宣布决定。那些闹事打人的一听两百军棍,全都傻眼了,这和要他们的命有何区别“怎么不服”白逸羽冷哼一声,“若有不服的尽管上台来,我奉陪到底”“殿下三思”陈将军等人大惊。“军法伺候先打陈将军”白逸羽大喝一声,盯着那些面露不满的将士,“不想被打的上台和我打,可以一起上只要将我打下台,就可以免了你们的军棍”台下的人面面相觑,白逸羽的身手他们那日已经见识了,可是,这么多人他真的能应付么还是,只是想威吓一下众人“殿下”大头银鱼也忍不住出声阻拦。今夜喝酒闹事的分明就是亲吴派,他们心里指不定多恨白逸羽,若是此时他们全都一起跳上来,白逸羽武功再高,内力再强,累也会被累趴下。萧玖璃也是急得不行,可她被白逸羽点了哑穴,什么都说不出。她刚要解开自己的穴道,却被马耳一把拉住。马耳冲她摇头,要她稍安勿躁。萧玖璃冷静下来,小七的确从未做过没有把握的事,这个时候自己不能让他分心。这些将士杀敌或许勇猛,论武功却算不得上乘。她的眸光落在白逸羽身上,此时的他压根不像十五岁的少年,那种老成,那种气势,很多成年男子都不及。台下一阵小小的骚乱,不少人掂量了一下,主动走去挨军棍,到最后,还是有一百多人涌到台前,带着各种心理想要拼死一搏。“退下”白逸羽转身吩咐大头银鱼,眸光扫过坐在角落里的萧玖璃,淡淡地停滞了一秒,似要她安心。萧玖璃拉拉马耳,递过鸳鸯剑,马耳疾步上前双手奉上,白逸羽接过来,又看了萧玖璃一眼,唇角暗暗勾了勾,转回身面对台下蠢蠢欲动的众人。“开始吧”白逸羽双手持剑,刚一开口,呼啦啦跳上台二三十人。白逸羽双手一舞,一道白光一闪,那些拿着刀剑尚未靠近他身边的将士全都倒下来。台下不断涌上来将士,白逸羽如法炮制,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冲上台来的人全被他的剑气所伤。整个军营都震撼了,白逸羽出手太快,几乎没有人真正看清他的剑招,只知道他仅用剑气就将这一百余人全部撂倒了。不过,白逸羽显然手下留情了,这些人虽然伤得不轻,但都不至于丢命。“殿下”陈将军在手下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走上前来。“陈将军,明日一早给他们一笔遣散费,让他们三日后各自回乡吧”白逸羽扫了一眼台上不断呻丨吟的人,转身将鸳鸯剑交给马耳,抱起萧玖璃大步走出了校场。马背上,白逸羽将萧玖璃紧紧横抱在怀里,唯恐速度太快颠到她的伤口,只是一路慢慢行。初春的晚风尚有些凉,白逸羽解开长衫,将她包裹在自己的怀里,“疼么坚持一下。”“不疼。”萧玖璃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的体温,想起他此前对自己的紧张和维护,心里各种甜蜜,第一次在人前没有将他推开,而是伸出小手紧紧攥着他的衣衫。“你今日好威风皇后的人死的死伤的伤,还被你遣散了不少,军中怕是该消停一段了吧”“嗯,想来暂时应该不会再出幺蛾子了,我陪你回去安心养伤。”白逸羽的下巴轻轻在她头顶摩挲,手掌起初只是放在她腰间,到后来干脆抓过她的小手,和她十指交扣。两人此时的姿势像极了一对亲昵的爱人,说不出的情意绵绵。“我想跟着你学阵法。”“我教你。”两人时而低语,大头三人骑着马远远跟在后面,虽然看不到他们的互动,却也能感觉到他们之间有什么和平时不一样。尤其是白逸羽抱着萧玖璃的姿势,总让人觉得有些诡异。马耳骑马走在最后,他时而抬眼看看白逸羽的背影,看看从他怀里垂下的萧玖璃的腿,时而颓废地低下头想着心事,整个人躲进浓重的夜色中,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回到府里,白逸羽在为萧玖璃包扎伤口的时候,情不自禁埋头下去。他的唇有些干燥,愈加显得火热,落下的时候,萧玖璃身子一颤,忍不住轻丨吟出声,慌忙掩住嘴唇,可身子却一下变得滚烫起来。白逸羽的手固定着她的腰,嘴唇在那伤口上轻轻吸丨吮,吸出不少血水,这才抬起头来。他此时只觉得口干舌燥,摁住萧玖璃的双手烫得吓人,凤眸里染上一层红色,下腹紧绷,就像要炸开一样。看着萧玖璃白皙细嫩的身子,抚着她柔软的腰肢,白逸羽只觉得自己心底的欲丨望叫嚣着,差点要破功。他自认算得上是个禁丨欲的人,不管那些女人如何引诱,他都不会有半点欲丨念,可是,不知为何,只要和萧玖璃在一起,他就会失控。他知道自己此时应该离萧玖璃越远越好,最好马上出去,全身泡在凉水里,可是,眼见着她腰上的伤口这么深,他又无法扔下她。白逸羽深深吸了一口气,默念着心法,让自己平心静气,拿起药膏和绷带包好萧玖璃的伤口,这才走了出去。半个时辰之后,浑身冒着凉气的白逸羽回来了。他褪去外衫钻进了锦被,却和萧玖璃保持了一定的距离。萧玖璃肚子下垫着软垫,弓着腰和小屁丨股,像只虾米。白逸羽爱怜地撩起她耳边一缕秀发,“玖儿,这样趴着可难受”“还好。”萧玖璃侧脸看着他,清浅一笑。白逸羽眸光凝在她脸上,话里带着心疼和懊恼,“自从你跟了我,总是在受伤。”萧玖璃拉拉他的手,“今日怪我自己大意。”“若不是因为我,你如何会前往军营,又如何会受伤”白逸羽正说着,一把飞镖破窗而入,对着床榻飞来。、105105 你真的越来越像丫头了白逸羽当即翻身护在萧玖璃身上,对准声音传来的方向一抓,将飞镖接在手中。飞镖上插着一张纸,他取下一看,蹙了下眉头。“怎么了”身下,萧玖璃在问。白逸羽没说话,将字条递给她。“李桓竟敢这样做”萧玖璃扫了一眼,有些震惊,“这消息可靠么”“应该可靠。”白逸羽随手将飞镖扔在地上,语气有些漫不经心,“我要让他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你是说”萧玖璃微微抬起上身,侧脸过来。白逸羽刚好垂下头去撩两人交丨缠在一起的头发,萧玖璃柔软的唇瓣好巧不巧就碰上了他的薄唇,两人同时一怔。白逸羽这才发现两人现在的姿势有多诡异。他的身子覆在她翘起的小屁丨股上,和她紧密地贴在一起。几乎只是一瞬,白逸羽的身子就发生了变化,抱着她的手臂收得紧紧的。那火热傲然挺立,萧玖璃瞬间觉得一团火从自己身体的某一点燃起,全身血液在沸腾,她本能地扭了下身子,想要离他远点。“别动”白逸羽的声音暗哑得有些吓人,萧玖璃愣在那里,再不敢有任何的动作。“玖儿”白逸羽揽着她,艰涩地唤了一声,身子微微有些颤栗。他将头埋在她的颈项间,贪恋地嗅着她的幽兰香,深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住想要对她说出心里话的冲丨动,更强压住要得到她的想法,身子一滚,倒在一旁,手指一弹,灭了火烛,屋内顿时黑了。萧玖璃暗暗松了口气,黑暗中只听见白逸羽微微喘息的声音,她的脸莫名又热了。不知为何,又想起他是不是喜欢男人的问题来,萧玖璃心中有些小小的失落。其实,不管他喜欢男人还是女人,她都希望他心悦的是自己,只是,他虽然时常在她面前表现出一些小暧丨昧,却从未说过他心悦她。半响,白逸羽平复了情绪,勾勾萧玖璃的手指,“睡吧,若是不舒服,就唤我。”两人各怀心事,一夜无话。次日一早,李桓前来,关切地问起军营中昨夜的事情。白逸羽倒也没有隐瞒,三言两语说了个大概。“他们竟然这样胡闹还刺伤了阿九护卫”李桓一脸的惊讶,“难道他们不知道阿九护卫是殿下的救命恩人实在是无法无天”“醉成那个样子,他们哪里还有什么理智”白逸羽冷哼了一声,“还好那一刀没要阿九的命,否则羽定要将他们全部杖毙”“殿下息怒,这么多年来军中还是第一次出现这样的事情,怕是有的人心中不满殿下对吴将军的处罚,刻意挑起事端。殿下雷霆手段也是对的,和这些莽夫没有太多道理可讲”李桓俨然站在白逸羽这边。“治军必严,否则,南荣人一旦进犯,这平州城如何保得住”白逸羽也不多说,切入正题,“城主今日来可还有别的事情”“殿下,微臣今日来还有要事相商。”李桓说着摸出一张礼单,“每年十月皇上寿辰,平州都会送上贺礼。而这贺礼通常自三月就会定下,到九月全部备好后由专人押送进京。这是微臣草拟的今年的礼单,还请殿下定夺”“好,我先看看再说。”白逸羽并不伸手来接,似乎有些不以为然。李桓眼里眸光一闪,将那礼单放在桌上,起身告辞,“那就辛苦殿下了,微臣先行告退。殿下早日敲定,微臣再陪殿下去看样挑选。”“慢走不送。”白逸羽微微颔首,端起茶盏吹吹浮叶,轻轻啄了一口,直到李桓转身离开都没有去动那礼单。随后,白逸羽将礼单揣入怀中,带着马耳和银鱼出了府。黄昏时分,白逸羽回来了,他满身风尘,将礼单递给萧玖璃。“织锦茶叶人参”萧玖璃指着这几样,话里带着疑惑,“平州似乎并不盛产这些东西,难道李桓的意思是要去别处购置”“他可不就是这意思否则他如何会布下那样的局”白逸羽冷笑一声,“平州财政吃紧,百姓够穷了,要照他这礼单去准备购置,不知道又得饿死多少人”“可那是你的父皇,一国之君的寿辰,这些做地方官的谁敢怠慢”萧玖璃捏着那薄薄的礼单,也觉得无比沉重,“尤其是李桓这样的人,就算得到皇后赏识,怕也不甘心在平州这样的地方待一辈子吧。有讨好你父皇的机会,他如何会放过,又如何还会去管百姓的死活”“分明是打着父皇寿辰的名义盘剥百姓,实在可恶你看看这些东西,明明平州没有,还要重金去外地购买来撑面子,有何意义”白逸羽眸光寒凉,话里隐隐带着怒火。“我也觉得这礼单不出彩。”萧玖璃蹙了下眉,“若说往年他这样备礼倒也无可厚非,但如今名义上是你在掌管平州,若你就送这样一些东西回京给皇上贺寿,那便显得太随意了。皇后等人只要煽煽风,皇上心中定会对你不满。”“他安的什么心我当然明白。”白逸羽冷哼着从萧玖璃手中拿过礼单,扔到一旁,“我自会重拟。”“牲畜什么的不必做大的改动,今年农户家中都养了兔,即使没有猪羊,也有肉吃。何况他们爱吃狗肉,也是因为大的牲畜要进贡,对此应该早已习惯。但那些需要外购的东西,我觉得都可以免了。”萧玖璃提着建议。“我也正有此意。”白逸羽点点头,“织锦不必买,在本地选一些手工不错的绣娘,绣点带西域特色的毡毯就好,这样能省不少银子。”“茶叶也不必买。”萧玖璃眼里闪着光,“今年茶农种的茶叶非常特别,虽然算不得什么极品,但若真是进献给皇上,倒也拿得出手。”“你还有何建议”白逸羽唇角一勾,抬手揉揉她的发顶,“有你在,我真省心”“不如你亲自去寻一对仙鹤和一双百岁龟,都说龟鹤遐龄,将其送给皇上,他心中一定会很欢喜,这岂不是比那什么千年人参更有意义”萧玖璃抬眸看他。“你我果然心意相通”白逸羽唇角勾得更高了,“你快快好起来,我们一起去寻”“李桓那里”萧玖璃眼里闪过一丝隐忧。“放心,我自有安排,这一次我要彻底解决掉这个祸害”白逸羽说着低下头来,在萧玖璃耳边低低说了几句。“那是你的人”萧玖璃一愣。“确切地说,是当年外祖留下的暗桩。”薄唇擦过她的耳珠,白逸羽突然想含在口中,忍不住对着她耳朵吹了口气,唇瓣有意无意触碰着那耳珠。萧玖璃身子一颤,脖子一缩,脖根瞬间泛起一层粉色,杏眼里漫上一层雾色,整个人看上去无比的娇俏。她迅速移开自己的头,秀发垂下遮挡住一脸的羞涩和慌乱,可看在白逸羽眼里,却更添了一份娇羞,说不出的迷人。“玖儿,你真的越来越像丫头了。”白逸羽抬起头,手轻轻撩开她的青丝,看着她的粉面娇艳如桃花,越看越喜欢。“讨厌”萧玖璃看似娇嗔,心中却微苦,什么时候才能正大光明地告诉他,自己本就是女儿身。“你呀”白逸羽被她的眼神看得心里一动,“这样子以后怕是没有女人会要你,你就踏踏实实跟在我身边好了”“谁说我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