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实在是太像了,难不成欧阳英睿如此迷恋柳曼槐,也是因为她很像故人“听闻睿王爷开设的女衣馆有一种脂粉,用了后可以让肌肤更加娇嫩,我们前来便是想求取一二。”卫汐沫自打嫁到厉王府后,因为不得欧阳元朗待见,郁郁寡欢,不管如何用脂粉掩盖,竟比云浅秋还要出老。“既然女衣馆有卖,你们何需上睿王府讨要”柳曼槐声音和软,听不出什么情绪。“听闻女衣馆卖的脂粉只是添加了那些配料,虽然效果很好,但见效很慢,所以我们才想着能不能要一点药汁,就是睿王爷那几日命人当众给那些女子涂抹的药汁,三日便能见效的那种。”卫汐沫直言不讳,“你放心,我们愿意支付银两。”“此事,民女恐怕真的爱莫能助。”柳曼槐淡淡一笑,“王爷的生意,民女从不过问,这脂粉也好,药汁也好,民女根本没见过。不如,你们改日等王爷在府中的时候,再来问他。”“没见过”卫汐沫和云浅秋对视一眼,眼里都是怀疑,“难道柳小姐平素用的不是这个药汁还是,你用的比这个药汁更神奇”“我家姑娘从不用脂粉,更不用药汁”阿英在一旁忍不住嗤笑了一声。柳曼槐也弯了弯唇角,抬手啄了一口茶,没有说话。“难道柳小姐真的没用过”云浅秋忍不住开了口,一双眼睛直直地看向柳曼槐,想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来。“我家姑娘用不着那些东西。”阿英傲娇地瘪瘪嘴,“顶多等到大婚那日用一点,就算不是浓妆艳抹,但为了喜庆,也该淡施粉黛,否则王爷该怪姑娘不重视大婚了。”“阿英,没有规矩。”柳曼槐放下茶盏,轻轻喝了一声。阿英吐吐舌头,闭上了嘴巴,可一双眼睛骨碌骨碌转着,看向那云浅秋和卫汐沫的眼神里是红果果的嘲笑。“如此说来,柳小姐真是天生丽质了也不知道你平素都吃了什么,或者是用了什么”云浅秋有些不甘心,她不相信柳曼槐什么都不用便能如此光彩照人。“不瞒平王妃,民女从小跟随师父在山中长大,吃的都是山中野菜野果,并无什么特别的东西。”柳曼槐话还没说完,卫汐沫便怀疑地嚷了一句,“这怎么可能”“民女没有必要说假话。”柳曼槐也不恼,视线淡淡扫过卫汐沫,莞尔一笑,“其实,在民女看来,两位已经够美了,又何需为容颜伤神费脑只要两位殿下对你们宠爱有加,那不就够了俗话不是说,女人的幸福是写在脸上的么。”卫汐沫闻言,脸色当即就变了,只觉得柳曼槐这话像是当众给了她一耳光。嫁给欧阳元朗数年了,两人别说圆房,就连肢体接触都没有过,她如何不憔悴欧阳元朗在府中的时候,从不踏进她的园子,她也压根进不去他的书房和园子,每每还未靠近,就被其暗卫赶走。如今,欧阳元朗和父亲一起在西凉山戍边,一走数月,连信函都没有一封。听闻姐姐去了边关,卫汐沫也蠢蠢欲动想要去,没想到尚未起身,卫雁鸣就来了信,直截了当要她老实待在京城,别去给欧阳元朗添乱,否则惹怒了欧阳元朗休了她,做爹的也帮不上忙。卫汐沫一肚子的苦水,却只能在人前强颜欢笑。今日被柳曼槐这般有意无意地刺了一下,卫汐沫只觉得这脸都没地方放了。而云浅秋此时的心情比她也好不了多少。柳曼槐没有出现的时候,云浅秋非常自信,那个时候她觉得自己不管是才貌还是气质都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女子,尤其在床榻上,她更能将欧阳元凯迷得团团转。这么多年来,除了她有孕生子那一年,欧阳元凯碰过府里的侍妾,其他时候,都是宿在她的园子里,即使有了儿子,对她的兴趣和热情都没减过。可是,自从那夜见识了柳曼槐的惊鸿舞之后,欧阳元凯对她便有了一些改变。床榻上总想着要把她的身子弄出各种姿势,而云浅秋自认身姿柔软,也无法完成。从那时起,她就发现,欧阳元凯对柳曼槐有些着迷,甚至在皇太后寿辰的时候偷偷去找柳曼槐说话,这让她心中警铃大作。以前两人颠鸾倒凤的时候,欧阳元凯都会深情凝视她,唤着“秋儿”,可是如今,欧阳元凯却更爱用绢帕遮了她的脸,疯狂施为。云浅秋明白,这是他在幻想,幻想身下的女人是他心中想得到的人,所以才会有这样狠狠站有的举动。她深感害怕。男人对女人的滋养有多重要,云浅秋比卫汐沫还有体会。她不敢想失去了欧阳元凯的宠爱,她会如何。所以今日她撺掇着卫汐沫来找柳曼槐,一来是想看看能否得到这神奇的药汁,二来就是要拉近和柳曼槐的距离,想方设法促成她和欧阳英睿的婚事。这样一个绝色的女人,一日不嫁,一日让她感到威胁,感到害怕。思索片刻,云浅秋笑着应答,“柳小姐说的有理,倒是本王妃愚钝了。想来柳小姐深得皇叔宠爱,自然容光焕发,何需什么脂粉这等俗物呢”对这样的恭维,柳曼槐自然笑而不答。“那夜见识了柳小姐的舞姿,本王妃倒是佩服得紧,一直在想若是有机会能向你学习学习那便是最好的。但想到你和皇叔的大婚将近,要准备的事情一定很多,也不敢轻易前来叨扰。”“柳小姐没有娘家人,若是不嫌弃,需要什么帮忙的,本王妃倒是可以为你和皇叔尽一份力。”云浅秋得体地套着近乎,“说起来,日后本王妃还得唤你一声皇婶,能为你和皇叔的大婚做点事情,这也是做小辈的荣幸。”“哪敢麻烦平王妃呢”柳曼槐笑着摇头,“何况,大婚一事,一切都是王爷在打点,民女并不知晓。”“皇叔真的很宠你,同为女人,我们都很羡慕。”云浅秋连忙吹捧欧阳英睿,“有皇叔操办,柳小姐倒是大可放心,皇叔一定会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那些虚礼可有可无,民女并不在意。两个人相守,心意更重要。”柳曼槐淡淡应着,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想念欧阳英睿了,不过三日,却觉得像过了三年那样长。又闲扯了一通废话,云浅秋和卫汐沫起身告辞。柳曼槐缓步回到内室,取来纸笔,思索片刻,下笔写了几句,“袅袅秋风起,片片银杏黄。拢裙慢扫叶,独步甚寒凉。思君不见君,空余梦悠长。”皮皮胡诌的,亲们别笑刚写完,阿英便一把抢了过去,跑出内室塞给守在外面的马赟,“快,给王爷送去”柳曼槐红着脸追出来,马赟已经没了影子。、第二百八十八章 深夜归来深夜,柳曼槐在睡梦中被惊醒,内室的门轰地被拂开,一个身影出现,一股凉气随之席卷而来。柳曼槐猛地坐起身子,刚要出手,那人轻唤了一声“槐儿”,声音里蕴着万千情绪,浓得化不开。“王爷”柳曼槐一愣,手一拂,夜明珠亮了。但见欧阳英睿站在那卷帘前,抿着唇角,瞪着凤眸紧紧地看着她。他的眸子漆黑幽深,让人不敢直视。他就那么看着,不说话,也不上前。柳曼槐心中一滞,翻身下床,迎了过来,“王爷,出什么事了”刚刚走到欧阳英睿面前,他长臂一伸便将柳曼槐拉入怀中,头一低,吻住她的唇瓣,攻城掠地,来势汹汹。或许是夜间赶路,夜间的露水打得欧阳英睿浑身上下湿重寒凉,柳曼槐刚到他怀里的时候禁不住打了个哆嗦,可他的唇却如此火热,迅速将柳曼槐全身的温度点燃。这一切发生得太快,等柳曼槐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被欧阳英睿抱上了床榻。夜明珠也被重新掩了起来。黑暗中,欧阳英睿的眸子忽明忽暗,声音极度压抑,“槐儿,我”剩下的话他无需说出口,柳曼槐已经从他的眼神和肢体语言中明白了过来,这个男人疯狂地想得到她。此时他撑起身子,微微拉开两人的距离,柳曼槐才惊觉他的上衣不翼而飞 ,而自己的衣衫也被他褪去了大半,就连肚兜也只是松松地挂在身上,脸唰地一下就热了,拉过锦被将自己遮住,不敢看他的眼睛,更不敢让他察觉到自己的心悸疼痛。无需语言,只是这样的一个动作,便已经表露出她心底的拒绝。欧阳英睿眸光一暗,语气一软,又唤了一声“槐儿”。这一声轻唤竟带着几分乞求,带着几分忧伤,带着几分求而不得的痛苦,让柳曼槐的心尖颤了一颤。她知道,自己一再地拒绝,一再地退缩已经给欧阳英睿带去了心理阴影,尽管不知道这个阴影有多大,但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内心因此而受到的打击,感觉到他的不自信和害怕。很想不管不顾地告诉他,自己是爱他的,可是,柳曼槐知道,以欧阳英睿的性格,一旦确定了自己的心意,那势必会与自己融为一体。他等得太久,也爱得不容易,若是知晓自己也爱他,怕是再也把持不住。可自己,又如何敢拿两人的性命开玩笑柳曼槐内心何尝不挣扎可是,宁愿就这么牵手,淡淡地走下去,多走些时光,也不愿和他轰轰烈烈爱一场,却如烟火瞬间熄灭。“王爷”犹豫片刻,柳曼槐伸出手,抓住欧阳英睿的手,“夜里凉,躺下说话吧。”欧阳英睿眸光一深,钻进锦被,将柳曼槐紧紧抱在怀里,炙热的体温灼烤着,柳曼槐的身子僵了僵。“槐儿,总有一天我会被你折磨死。”尽管心底强烈地叫嚣着要霸王硬上弓,可欧阳英睿最终还是克制住了自己,只是将头埋在柳曼槐发间,无比幽怨地哀叹。“暗卫营的事情查清楚了还是发生了什么你怎么连夜回来了”如此紧紧抱在一起,身后的人那份火热和压抑也让柳曼槐觉得尴尬,连忙岔开话题。欧阳英睿一愣,“不是你带信给我,说想我了么”“我没有啊。”话音一落,柳曼槐突然想到了自己写的那首诗,瞬间明白了。“你写的诗”欧阳英睿不由分说将她扳了过来,让她和自己面对面,锁定她的眸光,“槐儿,那不是写给我的”“我那”柳曼槐只觉得喉头发紧,脸上发烫,却躲不开他的钳制,避不开他的目光,“我写着玩的。”“是想我了,所以才写的,对么”欧阳英睿磨了磨牙,“你真的是要折腾死我么你知不知道我看到你的诗,一个人飞跑了数十里山路,快马加鞭,连夜赶回,只是想告诉你,我也很想你可你,却说你是写着玩的”“我”柳曼槐无言以对,心里的感动却更甚。“你”欧阳英睿狠狠地剜她一眼,再次低头吻住她,疯狂而热烈。次日早上,柳曼槐醒来只觉得浑身疼,尤其是心口,那种闷闷的钝痛感让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槐儿,早”一抬头,对上一张俊脸,听着他的声音,想着他昨夜做的事情,柳曼槐的脸当即就红了,眼睛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放,根本不敢对上他的视线。“槐儿”欧阳英睿的心情却明媚无比,尤其是一看到她这般娇羞的模样,忍不住又抱了过来,低头去咬她的耳珠,“槐儿,我还想”柳曼槐脑子嗡地一乱,猛地挣脱他坐起身来,“该起来了,否则他们要笑话了。”这一起身柳曼槐才看到自己身上青红紫绿的各种痕迹,想起他昨夜的疯狂,对上他爱昧的笑,慌得连忙缩回锦被里,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倒把欧阳英睿推了出去,“你先起来吧”欧阳英睿勾唇一笑,抓起外衫披在身上,放下帷幔,走到内室的门口,对外面大喝一声,“送热汤进来。”随即,欧阳英睿一撩帷幔上了床榻,将自己和柳曼槐裹得严严实实,迎着柳曼槐疑惑的眼神低语了一句,“槐儿,我想沐浴。”柳曼槐顿时无语,深埋了头不敢看他。欧阳英睿唇角高高扬起,心情颇好。华池华藏很快送进来一桶热水,欧阳英睿不由分说抱着柳曼槐一起泡了进去,这一泡又折腾了一个时辰,直到柳曼槐软得要晕倒,欧阳英睿才放过她,亲自给她穿了衣衫,牵着她出去吃早膳。感受到华池华藏暗带促狭的眼光,柳曼槐浑身不自在。她知道他们都想歪了,可是,她难道要开口向他们解释,自己和欧阳英睿没有圆房再说了,欧阳英睿的所作所为,和圆房有多大的区别她算是真正领教了他的霸道和腹黑。这狡猾的狐狸分明就是霸道地用他的方式来刺激自己,要自己节节败退。若不是自己心悸难受的厉害,怕是真的会融化在他的热情里丢盔弃甲。而一旁的欧阳英睿显然心情很好,唇角一直弯着,不时偷偷瞄向身旁浑身不自在的柳曼槐,心中暗笑,看来在某些问题上男人霸道一点是对的,自己早该下手如此要不了多久,一定能与她合二为一。早膳在无比诡异的气氛中用完。欧阳英睿开始给柳曼槐说暗卫营的情况。昨日他连夜赶回,华池华藏紧随其后,但周文和司空玉泽还留在那边。“果然是蛊”柳曼槐蹙了眉,这是她意料之中的情况。“嗯,司空和周文从几具尸体的心脏处都找出了蛊虫。只是,那蛊虫一见光就死,死后当即化成水,不留任何痕迹,非常诡异。”欧阳英睿揉揉眉心,“如今暗卫营人心惶惶,若是查不出下蛊的人,怕是很难安抚众人。”“王爷,看来欧阳离辰是铁了心要将暗卫营夺去。”柳曼槐叹了一声,“如此,便放手给他吧”“哦”欧阳英睿抬眼看她,曾经,他一度想将暗卫营拱手相让,撤回星卫好好保护王府保护她,可柳曼槐不同意,如今怎么突然就转性了“蛊毒是最不好查的。且这样的蛊,那更是上乘的蛊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