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的脸。不过是嘲笑她被欧阳英睿玩腻了,如今还不如一个风尘女子。众人顿时全将眼光投到柳曼槐身上。但见柳曼槐不紧不慢地端起茶盏浅浅啄了一口,唇角慢慢荡开一抹笑意,美眸顾盼生辉,语音柔柔和和,“在民女看来,一个人的心很小,能装得下的,不过很少的人和事。男人如此,女人也如此。若心中同时装着太多人,恐怕没有一个是自己真正在乎的。”她说到这里,停了一下,众人皆不知她想表达什么,全部静静等待她的下文。“男人逢场作戏的时候的确多了去了,可是否真心,作为枕边人哪有不清楚的道理所谓喜新厌旧,不过是自己给自己找的借口。”柳曼槐又是一个停顿,在座的女人大都变了脸,孟月浮和苏茉香的脸色也极其难看。欧阳离辰到底心悦谁,她们如何不知。这么多年来不过都是做了苏念青的替代品,这何其可悲。“若是王爷真的要在娶民女为王妃的同时,再娶个侧妃回府,这睿王妃,民女不做也罢。”柳曼槐说着看向一望无垠的玉湖,“天下何其之大,谁说女子只有依附男子才能过得好苏妃刚才的话,民女觉得很有道理,自己开心就好,为何要看男人的脸色”“可你已经与睿王爷有了夫妻之实,难不成你还想”孟含薇忍不住瘪瘪嘴,说得好听,她才不信。“有了夫妻之实又如何不少人成了亲也还会和离。”柳曼槐笑得不以为意,“两情相悦之时,水乳跤融、无可厚非。若是两情不相悦,就因为这个要民女一生落寞,民女觉得不值。他不懂珍惜,这世间自有珍惜民女的男子。”“你竟有这样的想法”卫汐沫大吃一惊,“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做这睿王妃”“谁想做,谁便去做。只要民女不喜,谁又能强迫民女”柳曼槐清浅笑着,当真是无所谓的样子。“可是陛下已经为你们赐婚了”云浅秋心里一紧,这个女人若是反悔不嫁,那绝对不是什么好事。“王爷能求陛下赐婚,民女也能求陛下收回成命”柳曼槐笑得莞尔。“说的和真的一样。这不是坊间传闻么英睿虽然贪玩,也不至于那么糊涂,怎么可能把那种女人娶为侧妃,还和正妃同一日进门”孟月浮显然也怕柳曼槐去找欧阳离辰,要是欧阳离辰趁机将她收了,那自己还有什么地位。、第二百七十八章 赶来救她“王爷自然不是那样的人。”柳曼槐清浅一笑,“不过是娘娘提起坊间传言,民女顺着说一说,若真的发生这样的事,民女断不会再嫁王爷。但民女相信,王爷不会如此糊涂。”众人完全被绕晕了,这柳曼槐到底要表达什么柳曼槐懒得解释,只慵懒地看向湖面,嘴角弯起一抹笑意。自己已经有十余天没见过那个腹黑狐狸了,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众人这般非议他,他的耳根可有发热一时间,画舫里静了下来。微风吹过,湖面水波粼粼,倒映着两岸景色,渐渐吸引了众人的目光。画舫行至湖心,从对面也划过来一艘小的画舫。那画舫一看就是艘花船,围着粉红的纱蔓,远远就能听到里面的調笑声。皇家女子听到这样红果果的对话,一时都红了脸,正襟危坐,避开眼帘,不去看那越驶越近的花船。柳曼槐也低垂了眼帘,正要侧身回来,却听得空气中某种细微的声响,心中暗叫不好,随即身子一跃,快速向着甲板的方向掠去。孟月浮等人尚未反应过来,对面的画舫轰地一声裂开,粉红的纱蔓断裂,十数人从里面飞身出来,哪里有什么姑娘和恩客,明明就是杀气腾腾的刺客。“有刺客”暗卫们当即显身,将惊惶失措的孟月浮等人护在身后,与杀将过来的刺客们混战在一起。而这些刺客的目标显然是柳曼槐,身形一转,全都追着柳曼槐而去。柳曼槐刚闪到船头,便被这些人包围了起来,她眼光一扫,便已看出这些家伙全都戴着薄薄的面具,索性站定身形,“不知诸位是谁派来的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少废话,拿命来”打头的一个女子手一挥,十余个刺客手中刀剑一齐对准柳曼槐。柳曼槐身子一跃,飞至半空,从怀里摸出一条白绫,笑着在胸前舞出一个古怪图案,随即,她周身散发出红色的光芒,双手执那白绫一抖,强大的杀气随那红光散开。“天啊,她这炼的是什么邪功”卫汐沫低声嘟囔了一句,引得众人全都将视线落在柳曼槐身上。柳曼槐就像在空中舞蹈,挥舞着白绫,从容不迫地应对着十余人的围剿。她眉心的那个火焰图案,此刻看上去就像活了过来,熠熠生辉。不知为何,众人只觉得此刻的她,就像那夜在烛台上跳惊鸿舞一样,身姿柔软,极具美感,偏偏每一次出手又都含着杀机,那白绫若是缠上你的颈脖,她盈盈一笑,素手一翻,瞬间便会要了你的命。孟月浮蹙眉看着,眼底滑过一抹深意。苏茉香暗暗握了握手,悄悄退到一个最为安全的地方,轻轻护住自己的小腹。云浅秋站在卫汐沫身旁,眼中闪过嫉恨。湖边守候的司空玉泽等人自然也看见了这一幕,跳上一艘小船,拼命划了过来。过了数十招,柳曼槐已经看出来,这些刺客皆是云山弟子,只不过段位不算太高,在她面前只有送死的份。她一面应对,一面纳闷,若是云山想要取自己性命,如何会只派这样的人出手。正在这时,只听轰地一声巨响,一股巨大的气浪从画舫下方冲上来,随即,三个船夫模样的人从画舫下方冲出,对着柳曼槐扑了过来。人未到,杀气已到,这才是真正的高手。柳曼槐一滞,当即收起轻敌的心态,身子旋转得更快,白绫带着红光飞舞,光影四射。那三人显然躲在暗中观察了一阵,但真正对上柳曼槐的时候,还是不敢轻敌,三人配合默契,手中长剑寒光四射,招招直刺要害。四人在空中打斗,湖面上不时被气流炸起水浪,一浪高过一浪,惊心动魄。“快,把画舫划回岸边”孟月浮回过神来,冲暗卫大喝。此处是玉湖中心,万一画舫沉了,后果不堪设想。数个暗卫冲向画舫下一层,划动船桨,想让画舫回到岸边。而司空玉泽等人则划着小船赶了过来。一时间,湖心中乱成一团。画舫上空,柳曼槐一对三,打得煞是精彩。画舫上,暗卫们与那剩下的刺客交手,身娇体弱的女眷们挤在一处,不时尖叫。强大的气流砸出的水浪发出巨响,震得画舫和小船不听使唤,只在水中打转旋转。突然,岸边驶来几匹快马,其中一人翻身下马,双脚一点,踩着湖面,向着柳曼槐飞掠而来。“睿王爷”卫汐沫眼尖,惊唤了一声,众人抬眼一看,果然是欧阳英睿。只见身穿绛紫色长衫的欧阳英睿踏浪而来,凤眸直视半空中的柳曼槐,唇角弯着一抹笑。看似淡然,细细一看,却能发现他眼底闪过一丝担心。“槐儿”终于到了身前,欧阳英睿轻唤一声,长臂一伸,将被气浪震得后退的柳曼槐揽在怀里,双双落在画舫的船头。来不及多说,他站在柳曼槐身前,看着三个刺客,妖邪一笑,“趁本王不在欺负本王的女人,你们问过本王的了么”这话明明是笑着说的,可柳曼槐却知道,欧阳英睿真的怒了,他浑身散发出来的冰寒之气,带着一种强大的威压。那三人没料到欧阳英睿会半路杀出,先是一愣,随即面面相觑,挥舞长剑扑了上来。“许久没有打架了,今日便陪你们好好打一场。”欧阳英睿说完,手一挥,拔出腰间宝剑,对着三人狠狠一劈。只听轰的一声巨响,一阵寒气携裹着杀气冲了过来,三人躲闪不及,被气浪震得口吐鲜血。“这么不经打”欧阳英睿勾勾唇角,“难怪只会欺负女人。”说完,凤眸一眯,身形一晃,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三人面前,与其缠斗在一起。柳曼槐静静地看着,这是她第一次真正见识欧阳英睿的“冰魄神功”,内心无比震撼。自己明明比他先修炼“九天玄舞”,也与他一样都达到了第九重,可内力与他相比,的确是差了太多。不愧是战神,他的一招一式都行云流水,恣意潇洒,谈笑之间,便已取人性命。不过数十招,欧阳英睿便已将三人都灭了,转身掠到柳曼槐身边,牵起她上下打量,话里带着歉意,“槐儿,你没事吧”柳曼槐抬眼看他,正对上他的眸子,一时心中情绪翻滚,鼻子竟有些发酸,嗓子竟有些发堵,说不出话来。“槐儿,对不起,我”欧阳英睿刚想说什么,柳曼槐突然扑进他怀里,抱着他精瘦的腰,将头埋在他怀里。“槐儿,我们回去。”欧阳英睿心神一个激荡,差点就要当众吻下去,沙哑着嗓子手臂一紧,揽着她便向湖边掠去。身后,孟月浮眸光变换,苏茉香脸色苍白。“爷,王妃”看着欧阳英睿揽着柳曼槐靠近湖边,华池华藏连忙迎了上来。“王妃的马车呢”欧阳英睿一挑眉。“这边。”华池指指树下。“走”欧阳英睿抱着柳曼槐上了马车,手一挑,放下了卷帘。湖中,司空玉泽和马赟等人眼看马车走远,划桨的速度不由得加快。马车里,柳曼槐窝在欧阳英睿怀里,手轻轻拽着他的衣襟。“槐儿”欧阳英睿头一低,吻住她的唇瓣,似要将满腔的话语都用这个吻来表达。柳曼槐的心尖一颤,刺疼密密匝匝地漫开,却没有推开他,任他施为。隐隐有一丝血气闯入鼻端,柳曼槐心神一醒,推开欧阳英睿,眉头一蹙,“王爷,你受伤了”“无妨,小伤”欧阳英睿含混答着,头又低了下来,这些日子度日如年,好不容易将她揽在怀里,这甘甜让他欲罢不能。“让我看看,你伤在哪里”柳曼槐心中狐疑,刚才她明明看得很仔细,欧阳英睿与那三人交手,几乎是压倒性的胜利,不可能负伤。“来的时候,不小心从马上摔下来,蹭破点皮,真的不碍事,你夫君又不是泥娃娃。”欧阳英睿见她死活不给自己吻,只好将她紧紧圈在怀里,将头埋在她颈项间,贪恋地嗅着她身上的气息。柳曼槐觉得哪里不对,刚要再问,外面赶车的华池开了口,“爷,是回府还是”“先送爷去烟雨楼,再将王妃送回府。”欧阳英睿应了一声,柳曼槐一滞。烟雨楼他竟然还是要回烟雨楼匆匆赶来,确认自己无事之后,他想的不是和自己一起回府,而是要去烟雨楼感觉到怀里的人儿身子变得僵硬,欧阳英睿抬起了头,双手拥着柳曼槐的双肩,直视她的双眸,“槐儿,我”“王爷,烟雨楼到了”马车在这时停了下来,华池小声提示。欧阳英睿放开柳曼槐,准备下车,人一动,才发现衣襟被拽住了。他回头一看,柳曼槐低着头,死死咬着唇瓣,小手紧紧拽着他的衣襟。、第二百七十九章 我们回府欧阳英睿何时见过这样的柳曼槐当下心里说不出的感受,酸甜苦辣,万般滋味,无法细说。“槐儿,你先回去,我去去就回。”欧阳英睿凤眸一深,伸手在她脸上一抚,不曾想,柳曼槐一动不动,丝毫没有放开他的意思。“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进去拿点东西。”柳曼槐还是不放手。“槐儿,要不,你在这里等我,我取了东西就和你一起回府。”柳曼槐依然不动。欧阳英睿刚想再说什么,却看到一滴晶莹的泪珠落了下来,随即,又是一滴,又一滴,再一滴,无声无息,不断滴落。他的心一下就疼了,伸手将柳曼槐的脸抬起,什么都不说,只狠狠吻着她的眼睛,似想要将她的泪水都吻干。可柳曼槐的眼泪好像淌个没完,淌得他心都要化了。外面有人在催促,烟雨楼设在闹市,马车不动自然堵了别人的路。欧阳英睿只得放开柳曼槐,柔声安抚,“槐儿,乖,别哭了,是我不好,我不该这么多天不回府,等回头我再给你解释。”柳曼槐的小手依然紧紧拽着他。欧阳英睿眸光一闪,干脆将她抱在怀里,一起下了马车,大步走进烟雨楼。临近中午,烟雨楼里虽不是人满为患,却也有不少人聚在那一楼的大厅里,此刻见欧阳英睿抱着个女人走进来,全都傻了眼。有站得远,没看清的,嘴里还在打趣,“这睿王爷真真是宠岚妈妈,上楼也抱着。”“要你每日承欢,别说上楼抱着,怕是床都下不了。”柳曼槐的身子轻轻一颤,拽着衣襟的手松了开来。欧阳英睿敏锐地发觉了她的情绪变化,凤眸一暗,停下脚步,转身看着那几个嚼舌根的人。空气顿时冷了几度,所有的人禁不住打了个寒颤,不知道哪里惹了这尊大神。“王爷,你回来了。”就在这时,听岚从二楼走了下来,看见欧阳英睿的背影,绽放出一个笑脸,迈着轻盈的步态,迎了下来。众人一愣,方才明白过来,欧阳英睿怀里抱的根本不是听岚。听岚已经走到欧阳英睿面前,先是一滞,再定睛一看,随即福身,娇柔地唤了一声,“睿王妃”众人恍然大悟,接着又心中忐忑,这抱着自家女人来逛红粉之地的,恐怕只有这睿王爷一个。他这是要作甚难道,睿王妃上门闹事来了烟雨楼的姑娘们全都屏住了呼吸,紧张地看着听岚。“免礼。”柳曼槐轻轻应了一声,刚想下地,欧阳英睿却将她揽得更紧。“这儿脏,槐儿别碰”只是在她耳边一句低语,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