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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太白楼的老板其实是同一位。于是一见看见崔奕横上了楼,掌柜便亲自一路边问边引,便将他带上了二楼那个包间。推开门的瞬间,他才开始清醒过来。前几日的痛苦,雪夜里的冰冷,破碎的玉簪,皇宫的再见一幕幕在眼前再现他想,他大概一时冲动了。可她还偏偏一直低着头不看自己。不对这不是她一贯的作风往日里,或前几次,即便她开口拒绝自己之时,也都是昂着脖子,不肯失掉一点半滴的气度和风华,然后将眼里的情绪掩饰得干干净净,叫人抓不到一丝半点的把柄。可今日,她偏偏是那样的反常。刚刚她毫不掩饰,满眼情绪地盯着自己的背影便罢了。可此时,她竟然连头都不抬是不敢不肯还是不愿直到刚刚她先开了口,他才惊觉自己只怕又是自作多情了。或许,她刚刚眼里的热情和突然的心虚只是自己的错觉罢了。所以,这才有了他刚刚自嘲地一笑。其实崔奕横揣度得辛苦,沈默云又何尝不难受。此刻的她有些后悔先开了这口,因为原本便尴尬难言的气氛此时又骤然冷了好几分沈默云有些暗恼,自己怎么用这么生硬的口气来掩饰慌张呢这样的冷淡,或许又一次刺痛了他了吧她开始不忍心起来,伸手想给面前的男子倒上一碗茶。这茶馆里喝的都是功夫茶,喝茶的茶盅不比泡茶的碗,口径要小上许多。沈默云手握茶壶,将手一直伸到对面的男子面前。她这才突然发现原来自己的慌张还未曾结束她的手竟然不受控制地在不住颤抖。她拿着茶壶的第一下便没对准,一下子便将茶水撒在了杯沿上。她清楚感觉到面前的男子将目光淡淡扫了自己一眼,他应该也注意到了吧沈默云感觉到自己的脸不受控制地滚烫了几分,而她的手却更不听使唤了。她拿着茶壶的右手开始颤颤巍巍,于是那壶嘴里出来的茶水自然难成一道顺畅的直线,却是歪歪扭扭,时停时走,甚至中间还停了一息,才勉勉强强将那茶盅注满。她又开始后悔起来自己做什么不好偏要上前倒茶,此时她真恨不得将这手给剁了看着她的小脸通红,她的慌张完全暴露,崔奕横突然觉得心里畅快了许多。沈默云啊沈默云你素来不把情绪外露,原来,你也会如此慌张自己既未说话,也未有什么动作表情,分明什么都不曾发生,你究竟在慌张什么今日从自己出现到此刻,这丫头一直都不对劲,心事重重却又着急忙慌,可据他所知,沈府内院这几日风平浪静,所以她才有机会出门来溜达的,不是吗那她究竟在慌张害怕什么她心里在思量什么看着她涨红的脸,崔奕横直觉这事说不定是因为自己“我不喝茶”崔奕横终于闷闷开口说出了第一句话。他心气稍顺,知道面前的女子通常都是气定神闲,绝不轻易失了冷静。今日之事,有些诡异。他开始好奇起来他是不是应该试探上一番未完待续。、第二七八章 上钩沈默云在崔奕横的眼里一直都是过于冷静,冷清和冷情,可今日这般冒冒失失,慌慌张张的样子倒是叫崔奕横一下子有些欣喜这样,才更像一个真正的有喜怒哀乐,七情六欲的正常女子。即便她这样稍微的感情流露不是为了自己,崔奕横依然有着淡淡的满足感。这个女子实在太能掩饰了,要怎样才能撕烂她那坚硬的外壳,剖开她的内心呢一股强烈的探究之心油然而生,崔奕横有些恶作剧的心态渐渐萌生开来既然她那么心肠歹毒,对自己的感情不管不顾,对着自己的真心狠狠插刀,那自己此刻若是做谎便不用觉得内疚,权当是叫这个冷酷的女子还债吧“我不能喝茶”他又慢悠悠地补充道。沈默云终于抬头将视线对了上来。“不喝”和“不能喝”,这是两码事吧不能喝茶是什么意思沈默云低下头看了眼茶盅里清澈明亮,清香扑鼻的茶汤,顿时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这只不过是上等的毛尖,“不喝”倒是说得过去,“不能喝”又是什么道理她抬了抬眼角,瞥了下这男子,几日不见,这厮该不会又变得更挑剔了吧疑问虽多,可为防多说多错,她这次到底学乖了,低下头也不多言,只开始将注意力暗暗转移到了泡茶上。这女子明明有诸多疑惑,可却此刻偏偏又开始掩饰起来,这叫崔奕横有些暗恼,心中的探察之心也更盛起来。他狠狠咬了咬牙,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起来:“我中了毒,是奇毒以后再也喝不了茶了”沈默云这边好不容易平复了自己的情绪,停止了手上的抖动,正往自己的茶盅里倒茶。可这话便如惊雷炸到了耳边,叫她吓了一大跳毒他中毒她拿壶的小手再次一抖,那壶嘴再次一歪,却是将那茶水倒了一半在外边。她的这一表现叫崔奕横甚感安慰。她到底还是有些触动的吧这只小刺猬,看她这一身根根尖锐的刺还能维持多久“太医说了,我命不久矣若想要多挨几日,除了需要悉心疗养,还有许多忌口,这茶水也包含在内所以,先谢谢你的茶”他的眉目轻松自若,仿佛只是在诉说他人之事,与他本身毫无关系。可他越是说得云淡风轻,沈默云便越觉得心惊和心慌。这个男人从来没有在自己面前说过半句谎言,也从来没有许诺过任何他做不到之事,从来都是说一不二此刻,自己与他形同陌路,他没有道理还要多费此举出来骗自己的可他说的怎么可能是真的什么叫命不久矣什么毒这般厉害这又是何时之事还有,即便他中了毒,可又如何不能喝茶呢绿茶原本就清热解毒,哪有不能喝的道理沈默云深吸一口气,扔下手中的茶壶,抬起头看了过去。他的眼睛还是那般灿如星辰,他眸子里冰山般的寒意也消去了大半,竟是带了些温和淡然的味道。可他这般柔和,却叫沈默云心中更如猫爪挠心般的难受。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再没法再淡定下去:“你你说什么我没听懂”沈默云的表情和行为崔奕横一直都暗暗看在眼里,此时她竟然反常的结巴起来,这叫他有些畅快还有,她一直称呼自己为“世子”或是“将军”,此时竟然破天荒的以一个“你”字相称。她若不是心慌,便是有鬼了一个“你”字,叫他听来却是亲近了许多死丫头看你能不能撑到底“我说,我活不了几天了所以来看看你我身中剧毒,药石无医,已经没得救了”他将目光紧紧锁在面前的女子身上,唯恐错失一点点她的微表情。她的下唇分明哆嗦了一下,可她却又立即咬住了那出卖她表情的嘴唇,眼里的光却掩不住一下子有些迫切地追了过来。“世子真是能玩笑沈默云气量小,只怕没法子领悟这笑话。”她嘴上虽这般倔强,可她的视线灼灼,分明是带着不小的关切的。她分明有疑问,有好奇,有关心,可却偏偏还用这般冷冷的语气来回应到底要如何才能叫她放下这伪装呢崔奕横正在暗暗思量,可看在沈默云眼里,却有些暗暗着急。她这般开口,他若真是玩笑,必定会有所回应,他应该会笑,会打趣,会反驳什么吧可怎么会什么反应都没有难不成,他说的话都是真的不成她暗自心焦,想开口询问,却又还是想要掩饰心慌。于是,话到了嘴边便成了:“呵,世子真是能人身中剧毒药石无医的状况下,竟然不能喝茶,只能喝酒这还真是奇谈”崔奕横定定看着她。这丫头真是能装,自己不说话,她明明想要追问,可偏偏还是能用这种生硬无情的问题来试探,真是惹人上火不过,唯一值得安慰的,是她对自己的关注还的确不小,竟然还闻出了自己身上淡淡的酒味。他有些自得,暗自下决心一定要好好编织这个美丽不,残酷的谎言。“我什么时候与你玩笑过,这都是真事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听过没”他的目光正细细地一遍遍从她身上扫过,从五官到手指,从表情到姿势,他不想错失她一点点的异处。“接下来我要说的话,是关于我的病,我的命,但却都是机密你若是想知道,便必须答应我,谁都不能透露你可要听”沈默云竟然毫不思索点起了头:“你说,我听沈默云绝不泄露”崔奕横差点就要仰天大笑了起来沈默云啊沈默云你的伪装已经泄露了你的心思你可知道此时的崔奕横已是欣喜若狂,这个丫头自以为可以藏得深,藏得好,可此时自己这样一丝不苟的下饵,你到底还是上钩不是未完待续。、第二七九章 扯谎此时沈默云的确有些失了往日的淡定,一阵阵的心慌伴着心悸正时不时的袭来。她哪里还有往日的清明去分析种种利弊得失,她又哪里知道自己不知不觉已经上了崔奕横的当,泄露了自己的心思。崔奕横对于沈默云此时的反常极为满意。自己言明接下来所言的都是机密,可她竟然不假思索便想要一探究竟这个女子如此狡猾。若是平常,她对于这种机密要闻,为了避开是非,为了不引火烧身,她素来都是抱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坚决不闻不问,不管不顾她绝不会像今日此时这般竟然开口留下保证。此时的她绝对是关心则乱,面对这种不能“泄露”的“机密”,她竟然主动要听要知道这只是他崔奕横的私事,与她沈默云并无直接关系,她若不是乱了分寸,又怎可能这般多管闲事呢她一直自认为坚固的外壳,只怕这一次未必还能保住崔奕横对此很有信心不过他心中虽兴奋,却不曾将情绪表露在脸上。这女子察言观色的本事实在厉害,还是不能叫她找到任何蛛丝马迹,然后顺藤摸瓜识破自己的妙计。“有人在我的饮食里边下了蛊毒,有可能是鞑靼人,也有可能是仇敌。不论是谁,这蛊毒都是霸道厉害至极,皇上暗下里为我找了许多名医瞧病,却都毫无头绪。最后,还是一位来自苗族的巫医,为我出了一法。我若能按着他所教去做,那便大概还能延我三年寿命我死不足惜,反正无牵无挂,来去一人,早死晚死也无甚区别可北境不甚太平,南边又蠢蠢欲动,为了我大周局势,我也只能尽力续命为皇上分忧”他就那样淡淡地说,可听在沈默云的耳里却有满满的悲伤溢出蛊毒三年寿命死不足惜无牵无挂沈默云的胸口莫名被这种心伤窒得满满的,无可奈何又无处发泄。只是在不知不觉间,她的眼里又多了些伤感,心疼和挂怀。“平南王在南地多年,他手下养蛊,懂蛊之人不少。听说平南王府养有一只千毒蛊王。这蛊王有吞噬小蛊虫的本事,一直靠鲜血加上蛊虫喂养长大,是平南王最引以为豪的至宝。听说,无论再霸道的蛊虫在这蛊王面前也都只是小菜一碟。他们说,也只有这蛊王才能替我解毒只可惜,我体内存有的蛊毒时间已长,即便有这蛊王作引弄出那蛊虫,只怕我也只有三年多的时间了。”崔奕横边说边自苦地笑了一笑,随即用眼睛的余光悄悄扫了对面的女子两眼。可她却只是愣愣地坐在那,面上竟是无悲无喜,毫无表情,而她的嘴唇微启,似乎有话要说,却偏偏又无从开口。沈默云哪里想到还有这种离奇之事,崔奕横的身体不是很好吗他在北境那么多年,那么多次硬仗,身上那么多的伤,他都挨过来了,怎么可能会被人毒害即便救治成功也只有三年的时间对于这样一位年轻有为的将士来说,这是何其残酷是谁人所为目的是什么没有别的法子了吗此刻无数的想法在她的脑中乱窜,胸口也同时奔涌而出的诸多感情也在激烈碰撞。话到嘴边咽了又咽,不是她不知道说什么,而是她突然发现原来自己有好多好多的话要说,还有好多好多的东西她或许再来不及说。她酝酿了许久,却是抛出了这样一个问题:“你与嘉和郡主的婚事也是因为这个”这个问题一出,沈默云自己都吓了一跳。她应该问他,还有没有其他可以救治成功的可能性的,不是吗怎么会问出这样一个问题为何此时这种状况下,她还能隐约在心里微微舒了一口气“嗯”崔奕横很满意她开口问这问题,看着她的眼神也暗暗多了些释怀和宠溺。“嘉和中意于我许久,她答应我若是与她成婚,便会全力救治于我那样,我便至少还有三年时间若不然,大概也就是一年半载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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