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一万个恨不得杀了对方的念头,在看到自己熟悉的,就算是仇人,死了,也让人伤心。“我知道的,北辰傲会安排好的”这不是一件小事,而是牵扯到整个秦国了吧燕莲的目光飘向远处,格外的严肃。跟海国的战争,是一触即发,就算不为海中擎,单单因为海国的挑衅,秦国也容忍不了。可是,如今,秦国不但有了海国的造船技术,甚至比之更好,结果还有人为了一己之私,私通了海国使者,欲谋害秦国的百姓,这样的事,北辰傲跟皇上,都无法漠视的吧可是,这样的事情,还不算是最糟糕的这一年的大年初一,大概是燕莲过的最混乱的。古泉村的事情还没解决呢,在傍晚的时候,传来消息,海国使者带海国公主回国,路遇袭击,全部人身亡。“这是多么大的一个阴谋,”北辰傲在得到消息之后,脸色阴沉,拳头紧握,好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话来。燕莲沉默,明白北辰傲心里的怒气。“好算计啊,”北辰卿冷笑,“大概就算没有发生昨天晚上的事,那些人跟海国公主都不会平安的回到海国的”“要是没有海国太子的造船技术,那么发生这样的事情,秦国必须给海国一个交待,到时候,谁得的好处最多”上官浩沉声问道。“恐怕不是好处那么简单了,”燕莲轻轻的敲着石头桌面,扬起一抹清冷的笑容说道:“先不说北辰傲暗中造的战船,恐怕早在海国使者带着公主进京的时候,就已经准备冲着人家下手,好挑起秦国跟海国的战争海国新皇对秦国是虎视眈眈的,有了这么好的借口,两国之间的战争,是势在必发了”“对,要是他们早就计划好了,那么之前的形势是一边倒,完全是海国压迫秦国的,到时候,”北辰卿的话还没说完,上官浩就接下去往下说了。“到时候,北方战事又起,不管算计秦国的是那一边,都是稳操胜券的”这才是最深的算计。燕莲跟北辰卿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默契的点点头,知道海国一战,是躲不过去了。“北辰傲,你最好是自己或者派个信得过的人往江南送消息,把所有的战船都装上投石器,这样一来,胜算就更大,否则等到海国收到消息,一切都来不及了”秦国的战船是仿照海国的,两国势均力敌。可是,海国有海上战争的丰富经验,秦国没有。人多也不顶事,要是晕船,那是白白的给人家送靶子。要是有投石器,那意义就不一样了。“大哥,你立刻进宫一趟,禀告皇上,让工部派人去,一定要信得过的,”北辰傲恢复了战王的身份,那一溜烟的气势,把北辰卿也压下去了。不知不觉中,两兄弟的气质完全不一样了。“这个自然”那是关系到秦国安危的,谁敢小看呢“那你呢”燕莲以为北辰傲会亲自去,没想到是交给了工部的人,显得有些诧异。“我不懂这些东西,去了,也没用而且,”他双眼眯了一下,凌厉道:“海国的道消息,势必会派人进京,能讲条件的,自然会提,到时候,势必会有一派胆小的反对战争,一派,要战,必须有人站着稳住,否则秦国朝纲先乱”不是皇上无能,而是秦国根基太浅太子未立,皇子年幼,每个皇子的背后,都有大小不一的势力,都在为未来争取着,想成为人上人,所以,秦国大臣的心,不会捆绑在一起的。他们要谋算的,就是自己的利益。“噢,”燕莲点点头,对于这一点,她是真心不懂。海国公主跟海国使者死于非命,一时之间,在朝堂引起了一片的响动。果然如北辰傲预料的,有心血涌动求战的,有息事宁人求和的,到最后,竟然有人把怒气出在了燕莲的身上,责怪她多事,得罪了海国使者跟公主,否则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燕莲自然是不知道的这样的事情,但北辰傲却知道。他从年三十夜暴露出自己的身份之后,也开始上朝,参与国事。或许,有些是不知道北辰傲战场上的凌厉杀气,所以,屡次的在探触着他的底线,或许是想知道他经商跟如今,有什么区别。战王的怒气,谁也承受不起。人家指责应燕莲坏事,北辰傲咄咄逼人,凌厉气势一出,人家就后悔了。“按照这位大人所说的,那该是海国提什么要求,秦国就该答应什么,或许真的送一位皇子去当质子,那才是最好的”北辰傲一点都不忌讳此时在朝堂上,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战王何出此言,下官只是觉得若没有昨夜的事情,海国使者跟公主就不会出事,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人家呐呐的解释着,心里隐约的有些后悔,懊恼自己为何要滩浑水。“那这位大人可是明白,谁能知道海国使者会在年三十离开秦国”他们连协商都没有,只是那么巧合的就发生了这样的事,却被别人钻了空子。“是啊,而且,还是悄悄的离开,没有大张旗鼓的,这也被人追杀,还真的是奇怪,”北辰卿跟着附和。“那是有人通知凶手的,”那些大人都是聪明人,一想就明白了,立刻低头议论着。“是啊,不然,怎么会那么巧合呢”“启禀皇上,年三十夜里,城外古泉村被一群不明人士袭击,连老幼都不放过,据臣所查,是秦国人带着海国死士做的,一共杀了古泉村十几个人,伤了近百人,血腥味弥漫冲天,”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可当着众人说出,意义就不一样了。“怎么会有秦国人呢说不定,那秦国人也是乔庄的,不知道上官大人查的可清楚”出来问话的,竟然是岳大人。“岳大人在怀疑什么”上官浩也不是省油的灯,直截了当的问道。“本大人到不是在怀疑什么,只是觉得上官大人所说的秦国人,有些疑惑而已那么短的时间,不知道上官大人是怎么查到的莫非,还认识那带头的人不成”这话,问的不经意,却暗藏毒辣。“岳大人说的对,下官还真的认识那个人,”上官浩也不解释,反倒直截了当的开口道。“噢,上官大人怎么会认识带路的人呢莫非,上官大人跟此事有什么联系”岳大人笑的颇为深意,意在挑拨北辰兄弟跟上官浩的矛盾。经过年三十的轰动,谁都知道,古泉村有个应娘子,不但能种两茬的稻子,能在冬天种出鲜姜来,更以一个农妇的身份,成为了战王的意中人这样的大事,谁敢漠视呢更新完毕第6卷 两女共伺一夫上官浩是波澜不惊的,谁都知道,这个岳大人仗着自家女儿是贵妃,又生了皇子,公主,气势很强硬,总是跟北辰卿作对,连带着也看他们几个不爽了。他的儿子,岳三少,更是多次找北辰傲的麻烦,抢人家的生意,都被北辰傲巧妙的化解了。不知道这一次,岳三少见到北辰傲之后,是继续傲娇着,还是下跪行礼呢那岳三少才是真正的商人,没有官阶的。见到王爷,自然是要行礼的他还是蛮期待那样的事情的到来“不要说下官了,其实,说不定,岳大人也认识呢,”上官浩别有深意的睨了他一眼,见他脸色大变,有震怒的迹象,就立刻出列,出声说道:“禀告皇上,微臣查出带头的人乃是京城一混混,几乎大半个京城的人都认识他,拥有着不少的势力,”岳大人是憋足了气要摆出气势来的,结果上官浩转身就禀告了皇上,让他一口气憋的差点倒仰。“可有线索”皇上阴沉着脸问。京城混混,那是多大的消息来源连小道消息都不会漏掉一条吧“微臣查过,只发现那混混于吃饭途中离开,之后就出现在古泉村中间见到什么人,发生了什么事,一点线索都没有,”恐怕,那个混混,也是假的。可能,就是一股黑暗的势力,只不过这一次的事情太大,怕引来麻烦,才让那个带头的混混去的。只不过,谁也不曾想到,应家那么不起眼的一个地方,不但有皇家暗卫在,还有其余的五大高手在,才使得人家的计划功亏一篑,暴露出了这么一个人来。“查,继续查,把那些混混都抓起来仔细拷问,没有查到线索,一律格杀勿论”皇上怒极,谁能阻挡。那原先挑衅的大人一听到这样的话,心里颤抖了一下,还没觉得自己的心稳稳的往下落的时候,就听到北辰傲道:“皇上,微臣以为,黄大人肯定是知道些内幕的,否则他也不至于说那些话,”“皇上,微臣没有,”黄大人一听,心肝儿颤抖了一下,立刻跪下求饶。“皇上,方才黄大人振振有词的,就差把应娘子说成勾结外贼的,该彻查才是,”轮腹黑,北辰卿也不差。“上官浩,此事,就交予你彻查,凡是查到与海国人有联系的,一律严办”皇上面色一凛,完全不把黄大人看在眼里。“微臣遵旨”上官浩磨牙霍霍。“微臣没有,”那黄大人瘫软成一团,嘴里呢喃着,知道自己的官途已经走到头了。皇上的吩咐,是给上官浩留了多大的空隙,只要上官浩愿意,一个小小的动作,就能让他万劫不复了。谁管黄大人的死活,每个人都冷眼的看着,却也知道了,皇上比想象之中更看重北辰傲。此时,后宫里,一样不安静。“娘娘,之前臣女就说过,北辰傲不简单吧,要是那个时候把亲事定下来,就好了”叶棋儿万万没有想到,北辰傲就是神秘的战王。要是早知道,自己就是主动,也把北辰傲拿下,何至于白白的便宜了应燕莲那个贱人。贤妃摸着发鬓,仔细的检查了一下,见没有凌乱的,才满意的点点头。“本宫知道的你心思,只是,本宫之前就与皇上提过,皇上一口否决了,不许本宫插手,”现在想想,该是皇上心里早有想法了吧“娘娘,”叶棋儿看着贤妃,见她梳着飞天鬓,眉眼精致,而她们姐妹几个,就数她们两个长的最像而姐姐是高高在上的贤妃,可叶家,依旧摇摇欲坠,撑不起来。“若是臣女能嫁给战王,哪怕为侧妃,也是给叶家带来不小的助力,对娘娘生的三皇子更是大有好处的,”她算计的比谁都精细,知道自家姐姐最担心的是什么。她虽然一朝得宠,生了个皇子,可毕竟娘家不足,想助她以后走的更高,还有些勉强。可是,拥有皇子,谁的野心不大呢原本,皇后生的嫡子被立为太子的话,或许娘娘的心思会淡一些可偏偏,皇后生的嫡子竟然是最小的,这就给太多人遐想的机会了。贤妃也是在宫里摸爬滚打了好多年的,更是微笑着吃人肉的,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妹子的那点心思。可是,就算不高兴,但也明白,她说的都是对的,要是能攀上战王,对自己,对应家,都有好处。就算成为侧妃,那也能让她在后宫的地位更稳固。心里默默算计了一下,她也不藏着,坦然的道:“棋儿,咱们应家,差的就是一个敢作敢当,能吃撑叶家门面的男丁杨氏生的,也不知道是谁的,只是父亲迷恋,什么都不顾,迟早叶家会被他带来祸害的。咱们几个姐妹一定要同心,否则,结果怎么样,真的难以预料”叶棋儿是个聪明的,自家姐姐的话在敲打什么,她比谁都清楚,立刻急切的保证说:“咱们三姐妹定然是同心的,母亲在世的时候说过,父亲是帮不了咱们的,唯有咱们三姐妹齐心,才能保得住叶家,”贤妃听她这么一说,满意的点点头,轻声道:“这件事,本宫放心里了”叶棋儿听她这么一说,立刻明白她是要帮自己,就满意的扬起了笑容,心想着:无论怎么样,自己总比应燕莲那乡下妇人要好吧侧妃,那是委屈了自己后宫的另一边,岳贵妃正在宫里走来走去,身边的心腹嬷嬷也是满脸的焦急,好像在等待着什么。后宫真正尊贵的宫殿里,此刻的气氛也有些诡异。“金嬷嬷,若是长公主招驸马,该配谁最好”皇后睨了一眼自己的心腹,轻声问道。金嬷嬷身子一颤,诧异的望着面色平静的皇后,斟酌了一下之后问道:“娘娘心里可有人选”皇后见她反问,就嗔怒道:“就你滑头,哀家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