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合着要布是你们的心思,给银子是你们的意思,最后的不是都落在我家燕莲身上了她如今不是应家人,你们需要听她的吗是应家人的时候,她都没资格开口,如今不是应家人了,难道娘跟大嫂反倒听她了的吗”“大嫂,这布料,还需要给娘吗”方氏在一边柔柔的问着,一点都不为目前的情景焦急。杜氏这会儿才知道,以前最好拿捏的方氏跟谢氏在分家后,就不是自己好拿捏的了。“够了,拿着你们的布给我滚出去,”一直沉默的应根民爆发了,冲着谢氏跟方氏怒吼道。谢氏没有退缩,而是挺胸望着眼前好坏不分的公公,坚持问道:“爹,这布是大嫂让拿来孝敬你跟娘的,你真不要吗”“滚回去,谁要你们的臭布了让你女儿安生些,别竟做出丢人现眼的事,免得被人戳脊梁骨骂死,”应根民知道,这件事是杜氏吃亏在燕莲的手里了,把自家婆娘也算计进去了。可自家婆娘这个眼皮子浅的,就这样也上当,真正是蠢笨死了。“爹,燕莲做什么戳人脊梁骨的了”谢氏不退不避,而是睁大双眼质问道:“她如今可不是应家人,做什么,还轮不到爹来管吧再说了,今日之事,能怪的了燕莲吗大嫂来逼着四弟妹交出布来孝敬爹娘,为什么最后反倒是燕莲错了”“爹,儿媳孝敬你们是应该的,可为什么每一次都是大嫂提出让我们孝敬什么,总不见大嫂主动孝敬你们什么呢大嫂手里拽着花不完的银子,怎么就那么小气呢”方氏也跟着掺和,今天,所有人都的目的都是一样的,就是让杜氏大出血。“你们按的什么心是想挖我娘的银子吗”应燕荷一听,立刻忍受不住了。她看到谢氏抱来的布,双眼都亮了。在落日的霞光中,那布里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她在想象着,要是自己能穿上这样的衣服,肯定会是最美丽,最能吸引别人目光的。应燕荷的话,没人搭理她,毕竟她是小辈的。“大嫂,这个家里,谁不知道你当初是带足了银子进门的,你要求这个怎么孝顺爹娘,要求那个给多少银子,不如你自己先跟爹娘表表孝道,我们这些做小的,会跟你学,等以后赚了银子,一定会向你看齐的,”侯氏放下了刀子,理直气壮的要求着。杜氏的脸色是极其的难堪,知道自己今天是踢到铁板了。不吵不闹了,应根民还是喜欢银子的,所以此刻,他的目光也落在了杜氏的身上。“不行,娘,你说过的,那银子,你要留给我办嫁妆的,”应燕荷一见这样,就立刻出声抗议着,心里恨死了应燕莲。要不是她,娘的银子怎么会给爷爷呢。“爹,娘,既然布你们不要了,我们就先回去了,”谢氏拉着方氏,脸色平静的离开了,压根儿不管杜氏快要吐血的表情。至于杜氏最后是不是出血,那就跟她们无关了。不是她们小气不肯出,而是侯氏不出,跟她们无关。换成以前,杜氏肯定会撒泼打滚,绝对不会答应。可今天,不但侯氏拿着刀子,连她娘都来了,还有公公婆婆咄咄逼人的眼神,若是自己不答应,也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来,就忍痛咬牙道:“那是儿媳该孝顺的”有了杜氏的一句话,侯氏不用别人劝,直接把刀子扔地上了,眉梢上,带着浓浓的喜悦。斗了二十来年,终于把杜氏斗下去一回,甚至连诉苦的借口都没有,这才是最爽的。谢氏回来做饭的时候,跟燕莲说了老屋那边发生的事,整个人都活了过来似的,满脸都是笑容,看的燕莲在心里腹诽着:这是打胜了多大的一场仗啊,看把她高兴的不过,她知道杜氏出了十两银子后,自家的布都保住了,心里就格外高兴。这一天,谁睡的都好,唯有杜氏跟应燕荷睡不着。杜氏是心疼银子,应燕荷是觉得自己的嫁妆少了十两银子,心里在滴血。“文博,”白氏摸着自己的肚子,对着躺在床上眯着双眼昏昏欲睡的男人道:“咱们的孩子就要出生了,该想想做些营生,不然成天在家,没个进项的,这日子,”“你担心什么”原本眯着双眼的应文博猛的睁开双眼,不悦的道:“你尽管生你的孩子,这银子的事,轮不到你操心,咱娘手里有的是银子,不会亏了你的,”白氏听他这么说,很想问问:你娘当初到底带了多少嫁妆来就算是几百两,过了这二十年,还剩下多少呢可是,她知道,自己若这么问出去,肯定会惹怒他的,就把心里的想法压住了,揉着肚子,躺在了他的身边却久久不能入眠。“这布没得到,得了十两银子,还是好的,”朱氏握着那十两银子,心里高兴的很,得意的跟自家老头炫耀着。应根民瞥了她一眼,不悦的道:“以后啊,你少跟大媳妇掺和,她就是个闹事的,若不是今日三个媳妇都想教训她一下,你以为那十两银子会在你手里”杜氏做人太损,才被人记恨的。朱氏被他这么训着,有些不高兴了,“要不是我,今天会进十两银子吗这十两银子以后留给咱们家巧玲当嫁妆,”说起自己的小女儿,她的眉头就皱起来了。“孩子他爹,你说,咱们家巧玲今年十六了,过了年就十七了,怎么就没有人上门提亲呢”“这件事,你亲自跑一趟,多给媒人些银子,让她找个好的,”想起自家乖巧的小女儿,应根民的脸上还是有笑意的。“知道知道,”朱氏藏好了银子,点点头说道。这边,杜氏却跟应祥德在发火,数落着道:“我这辈子嫁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自家媳妇被人用刀子戳着,你连个屁都不放,连女儿都不如了,她还知道反驳,你呢你就蹲着角落里,低着头,你怎么就那么窝囊呢”应祥德原本沉默不远,随意的任由她数落,心里却是苦闷极了。自从娶了杜氏,他就一辈子抬不起头来,被她深深的压着,因为她有银子,当初,娘就是为了她的银子才娶的她。可是,她到底有多少的银子,谁也不知道,反正这一次,她拿出了十两银子至少证明,她手里是有银子的。可是,这件事,能怪谁呢要不是她自己,会拿出十两银子给娘吗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怪得了谁呢求收藏,求推荐,求打赏。第2卷 北辰府往事杜氏一直喋喋不休,弄的应祥德心里焦躁不已,就怒吼了一句:“你够了没有”这应家的老宅都是木屋,平时只要大声说一句话,就能听的见,更何况是应祥德这么怒吼了。杜氏被他怒吼一句,愣了一下,刚想大吼反驳一句,可想到自己今天出了十两银子,在跟他大吵的话,只会让侯氏得意,就撇撇嘴,硬忍着,狠狠的怒瞪了他一眼之后,翻身上床,不再念叨了。应祥德是屏住呼吸的,就怕她半夜三更不让人睡觉,见她终于安静了,心里才悄悄松口气。侯氏听到怒吼声,一直静静的听着,想听到杜氏的咒骂,没想到雷声大,雨点小,竟然没吵起来,就痴痴的笑着道:“大嫂变的聪明了”这十两银子,不得割肉的疼啊“媳妇,以后不要拿刀子了,没吓到大嫂,到把自己给伤了,”应祥正瞅着自己的媳妇憨厚的道。“你个傻瓜,我心里自然有数,”见自家男人眼里只有自己,侯氏的心是满满的得意。“我啊,也不羡慕大嫂有钱,也不嫉妒二嫂有新屋住,只想凭着咱们两个的手,把孩子带大,平平静静的过咱们的日子,”“以后的日子会好的,”应祥正呐呐的保证着。“肯定会好的”侯氏铿锵有力的道。皱氏照旧来燕莲这边帮忙,她手脚勤快,人也好,所以燕莲还是蛮喜欢她的。冬生又挺照顾实儿的,所以燕莲经常会塞些好吃的给冬生,让皱氏更是死心塌地的帮着干活。“燕莲,你大伯母一大早的在溪坑那边咒骂呢,骂的可难听呢,”她是一大早去那边洗衣服,才听到的。“随便她骂吧,反正少不了一块肉,”燕莲毫不在意的笑道。这杜氏要不骂,她还真的担心这个女人心里藏着什么阴谋诡计。骂出声了才好,毕竟是十两银子,人家也得泄泄心中的怒火。“燕莲,你以后少惹你大伯母,她就是个拎不清的,到时候找你麻烦的话,吃亏的是你,毕竟她是长辈,”皱氏语重心长的劝道。她算哪门子的长辈,燕莲在心里不屑的想着,但知道皱氏毕竟是传统的女人,自己这么回答,她肯定接受不了,就转移了话题,笑着问道:“冬生娘,你家秀才识字,有没有教冬生认字啊”她是在寻思着,秀才要是能教的话,就把实儿送到他家去,免得成天东奔西跑的,性子是开朗了,整个小身板晒的黑漆漆的,跟非洲的小难民似的。她是有心自己教,可也知道如今的自己是赚钱为主,根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教他,所以想让秀才先给启蒙一下。皱氏一听,面色一变,有些不自然的道:“冬生这个孩子野惯了,那里能学得了字呢”皱氏的话,让燕莲颇为诧异,她看着皱氏不自然的神色,好奇的问道:“那你家秀才成天在家,就看书吗”对于皱氏一家,她真的不是很了解,虽说是一个村的,可梁秀才成天窝在屋子里,一年到头见不到面。以前跟皱氏也不甚熟悉,只是听说她的婆婆很难缠,有些刁钻刻薄就凭着这几点,燕莲就知道她的日子很不好过了。“是啊,他说要考状元,不喜冬生成天缠着他,”皱氏是个争气的,自己家的事,能不被别人知道就不被别人知道,自己苦一些无所谓,就想让家里过的好些。可如今,燕莲这么一问,她的心里莫名的涌上了一层的心酸。“小时候,冬生可喜欢他爹的那些书了,老爱摸摸,可他爹每次见了就会火冒三丈,不是打他就是撵他,有一次闹狠了,打的他手都折了,至此之后,这个孩子再也不敢碰他爹的那些书了,”换成旁人,听了皱氏的话,会觉得梁秀才是一心想要奋发努力,是好的。但听在燕莲的耳朵里,就觉得这样的事情,不是很好。“那你婆婆呢她希望冬生碰那些书吗”莫名的,燕莲的心里猜到了梁秀才的心思,但没有证据,她也不好开口。“她呵,只要她儿子要办的事,她就是拼着一死,也要办的,所以冬生在他们母子眼里,根本不算什么,”想起自己唯一的儿子,皱氏的眼里满是迷茫。“冬生娘,以后啊,赚的银子不要多交给你家婆婆,自己留着一些,免得到时候要用银子的时候,伸手跟人家要,”那种感觉,就跟要饭似的,特别的让人难受。而且,她心里对皱氏的结局,有了一种预想到的猜测,所以想让她未雨绸缪,免得到时候人财两空,还不被人家说好。皱氏知道燕莲是个有注意,有本事的,不会好端端的说这样的话,就点点头说:“我明白的,所以我在你这里领了钱,都藏着一些,”就算秀才要考状元,她也得为自己的儿子着想啊这秀才考了十几年了,还是个秀才,谁知道他能不能考的上呢。燕莲是不知道皱氏的心思,但心里觉得,梁秀才根本不是个玩意,就算书精贵,也精贵不过自己的儿子吧他能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下手,可见以后真的当官了,也是个狠角色,肯定不是个好官。知道梁秀才的为人后,燕莲对冬生的乖巧更喜欢了几分。盖屋子的事,根本不需要燕莲多管,她只是偶尔去看看,然后去陪陪日渐好转的于奶奶,再跟实儿,冬生做做游戏,日子过的比较轻松自在。至于那个小瘸子,自从燕莲说用银子买下他的小命,他娘又答应的状态下,再也不敢来招惹实儿了,哪怕实儿手里握着的东西是他最为眼馋的,他也不敢放肆了。至于毛氏,被自家男人狠狠的训了一顿,性子稍微有些收敛,那是人家对燕莲说的,但燕莲觉得狗改不了吃屎,这毛氏要是真的改好了,她的爹娘该哭了。自己教养了十几年的女儿,被人家一下子教好了,这不是挺讽刺的吗。“这是冬生,”燕莲用树枝在地上教着冬生写字,语气柔和而认真,实儿在一旁好奇的瞅着,眼里闪烁着巴巴的委屈。“冬生,你照着这个,自己学着写,等学会了,莲姨再教你别的”“嗯,”冬生激动的点点头,眼里闪烁的光芒,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