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卿讨好似的凝视着苏珂。苏珂紧皱眉头,沈卿他是熟悉的,可夏子卿,他却一点都不了解,更别说把他当作沈卿。安之诺那个断袖,一直缠着苏珂,夏子卿嫌他碍眼,找了个理由想盛天讨要安之诺,将其千刀万剐。苏珂冷淡的扯开衣衫,漠然的看向夏子卿的脸:“虽然你长着和沈卿一样的脸,但你永远都不是沈卿,对于我来说,沈卿已经死了。”死了,我不是好好站在这儿的嘛,夏子卿瞪大双眸,亲眼看见苏珂奔向云昔。那个女人“王兄想要他,为什么不直接上了。”夏御天舔了舔舌头,打趣道。夏子卿干脆转头给了夏御天一巴掌,响声震动天地:“蠢货,你以为苏珂都是那些攀龙附凤的女人吗”这时奉浮拓听到了风声,掉头打量夏子卿,这人是苏珂什么人。“拓儿走吧。”奉二爷催促的叫唤,奉浮拓只好放下疑惑,离开。奉浮拓刚坐到车上,就问:“夏子卿是谁”奉二爷也惊诧了一下,随即回答道:“西越的七公子,没有表面那么简单。”苏珂跟上云昔,与她并乘马车,当然瑾祯自然靠着云昔。“昔儿,你怎么来了。”说完看了一下坐没坐像的瑾祯。一定是他带云昔来的。“阿珂,你别担心,他们暂时还不敢动我。”柔和道。见苏珂担忧的模样,云昔又莫名的觉得对不起他,在背后默默守护了她这么多年。在盛天那会儿,她还利用他的真情。感受到云昔传来淡淡忧愁,瑾祯抚了抚云昔的背,安抚道:“相信我,一切都会过去的。”“阿珂,你怎么和奉浮拓在一块”“奉浮拓那女人是来通知你,爷爷病危的消息的,只不过当初她并没有打算告诉你,我也正好要回去奉家,索性与她同路。”苏珂面对云昔不免有些紧张,淡淡的拿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就听瑾祯略带沙哑的声音:“你喝的是本世子的茶”噗。本来凝重的氛围一下被调剂过来,云昔浅笑,瑾祯同苏珂相对无言。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哈、一语定终身扬州自那日后再次恢复平静,因为大部分核心人物已经动身渝洲,这两天便到了。再次回到故土,云昔心里是想念的,毕竟这里她生活了十四年。瑾祯选择不靠近奉府是有原因的,如今奉家主病危,外院由奉二爷把持,很难靠近。奉家并不似外人眼中的无害,相反很是危险,之所以设立内院和外院,是因为奉家子嗣繁多,地方太大,公子小姐太多,容易起纷争。云昔自小生活在内院,对外院的情况不了解,瑾祯却很是了解,当年他可是在那儿住过的。虎毒还不食子呢,他曾亲眼看见那外院的人扼杀了一位婴儿的生命。正因为如此,他才去了内院,是身边的国师安排的。顾容华早就在他决定去北英时,回了东秦,瑾祯可没空理他,索性让他离开。“阿珂,你们回去奉府,可曾看到爷爷”至今没有消息传出,她难免着急。一袭红衣的苏珂,盘腿而坐,无风自动的墨发,让他增添了几分妩媚。“阿珂,你在想什么。”仔细一瞧,苏珂正目不转睛的盯着瑾祯,仿佛要吃了他一般。“奉风宇放出消息,立遗嘱以及颁布遗嘱在近期,也就是说,爷爷已经神志不清,甚至已经昏迷不醒。”“大抵如此。”云昔握紧手指,并没发表意见,刹时松开,拿起茶杯的手有些发白。她并非冲动的人,但在爷爷这件事情上,她是尤为的重视。“殿下,顾国师来了。”阡尘恭敬的伏在瑾祯耳边,丝毫不逊于瑾祯的俊美让他更为耀眼。他的出现,云昔只是浅笑。想想瑾祯的身边还有个活宝,好像叫富贵。顾容华,云昔并不陌生,东秦之所以日渐强大,掌权者清明,与这位国师紧密相关。他曾在奉府出现过,当时是陪同瑾祯的人。说起来此人颇为神秘,盛天分裂以来已经有一百多年,国师之位也换过不少个,名字都为顾容华,样貌声音喜好更是没变。云昔想着,他来是做什么的,待他意气风发的走进来,云昔依旧默不作声。顾容华,顾容华,今日,你就要藏不住秘密了。他很俊美,却也很老成,浓眉清冽,冷淡的扫过在座的人,也不向瑾祯行礼,自顾自的坐下。也许是惜字如金,他倒是来了之后没说一句话。“这位想必就是顾国师了。”云昔喝了口茶,声线温婉。“见过帝姬殿下。”也许这个屋子里,他最该参见便是这帝姬殿下,毕竟他如是想着。瑾祯见顾容华不爱搭理云昔,出来圆场道:“容华,你怎么忍不住屁颠颠的跑过来了。”从小瑾祯就与顾容华十分相熟,不知为什么,都过去二十年了,这厮倒是一点没变。想到这儿,他不禁挑眉。“帝姬殿下和瑾祯随我来一下吧,有些事情需要你们知道。”兴许是良心发现,顾容华温和的一笑,早就听闻皇甫云昔的美名,今日一看果不其然。不同于普通美艳女子的美,她的美充满了优雅和端庄,即使在人群中,她那独具一格的尊贵气息还是会让人觉得她是不一样的。顾容华竟然从云昔眼里看到一丝惊慌,似乎是脑中的记忆突然出现了问题,看向他的双眸充满了探究。想想她是对自己有印象的。走到屋外,阳光稀稀疏疏的照射在地上,悠扬的清风抚面而来,带来几许清爽。“按照辈分,云昔,你得唤我声爷爷。”顾容华说。云昔小时候曾在父亲的寝宫见过顾容华,父亲临死前,顾容华真真切切的是站在父亲身边的。瑾祯站在云昔身侧,笑意颇深,仿佛早已料到顾容华会这么说。好歹是他东秦的国师,这点消息不知道,他倒是失败了的。“在我告诉你之前,你得先答应我一个条件,”顾容华没有给云昔提问的机会,对面的云昔也同样没有诧异的表情,顾容华邪笑,这娃果然和以前一样。云昔说:“国师请说。”能够停驻容颜的,无非是些老怪物,云昔可不傻,叫他爷爷,那岂不是自己就是他的孙女,那瑾祯的辈分改如何。“我要你和瑾祯成亲。”这下轮到瑾祯不淡定了,俊美的脸上一阵黑线,一开口就是成亲,万一把云昔吓跑了怎么办,这个老不死的。云昔不恼,相反微笑得当,她问:“为什么”虽然她本意是要嫁给瑾祯的,但一个外人提出的条件便是嫁给瑾祯,她难免感觉被人控制了。顾容华缓了缓,脸上露出怅然之情,又似失落:“很多年前,有个男孩喜欢一个女孩,从小就喜欢,只是那个女孩很高傲,况且那女孩家里很是有钱,所以女孩看不起男孩,男孩长大了,很俊美,也很努力,讨好了岳父,岳父将那女孩嫁给男孩,男孩默默喜欢女孩,但女孩却是野性子,常常作出出格的事情来。”“男孩爱她,便一再容忍,甚至被女孩践踏尊严,男孩也紧咬牙,直到蜕变成真正的男人,渐渐地对女孩由爱到失望,但有一天,女孩失忆了,男孩不忍心便一直不肯休了她,女孩失忆后,性情大变,以前高傲,鼻孔朝天的性子没了,倒是清纯可爱,可是女孩的话语始终环绕在他脑子里,所以他无法接受女孩,即使他爱她如生命。”顾容华叹了口气,他一直用女孩男孩来代替,是因为这对男女像极了他的孩子:“终于有一天,失忆了地女孩渐渐失去了兴趣,不知从何时起,女孩发现她爱上男孩了,但男孩却一直对她冷漠。”“她试图询问身边的人,但没人告诉她,她以前是什么样的人。很不幸那次意外给女孩留下了后遗症,因为这个病,女孩渐渐病弱,记忆地恢复让她更是觉得愧对男孩,直到女孩死的那一刻,她才知道男孩是爱她的。”云昔皱眉,这样的悲剧其实归结于女孩,但男孩也有错,是大错,既然女孩诚心悔过,为什么不接受。“那是什么病”顾容华看着云昔,仿佛透过云昔再看女孩。缓缓道:“那是癌症。”“癌症”云昔从没听过这个病,自然疑惑,“很厉害吗”顾容华是从一个使用高科技的地方穿越到这儿来的,因为他不属于这里,所以年龄也定格了。“女孩的下一世,选择重新开始,而男孩却还没死,所以下一世他们错过了。”他说得玄乎,云昔听了却感觉亲身经历,话语间,她不禁看向瑾祯。“于是第三世,我应男孩的请求,将他们的骨灰放在一起,投去异世。”说完全部,他倏然看向瑾祯,叹了口气,放柔了声音:“阿祯,你可原谅了她”瑾祯有着这三世的记忆,自然能够找到她,顾容华不过是个过客,撮合一下。瑾祯突然放冷脸面,这件事情本来不想说出来的,没想到顾容华说了出来,他是该感激呢,还是该如何呢。俊美如瑾祯,他此时深吸一口气,低身抱住云昔,温柔的抚过她的秀发:“昔儿,我的昔儿,让你久等了。”云昔惊恐的瞪大双眸,那高傲的女孩竟然是自己,她那么对瑾祯,无限的愧疚扑面而来。她落泪了,肩膀微微颤抖,虽然她没有记忆,但脑子深处传来的闺怨却犹如泉涌般让她措手不及。顾容华看着两人的相拥,默默叹了口气,缘结三世,不应当是永生永世。鼻息处是瑾祯清冽的竹香,她是有多对不起瑾祯,让他一个人承受那么多。自从父皇母后死后,她第一次哭,哭得让人心疼。瑾祯幸福得笑了,终于有一天,他抱着云昔像是抱着整个世界。云昔心里打起小呼噜,瑾祯既然一直有记忆,为什么不早点告诉她,让她那么怀疑,甚至有时候得利用。她曾想让他登帝。“阿祯,你不恨我吗”应该是恨她的,从顾容华的言辞中,她可以听出来顾容华对于那女孩的失忆前的不屑。也许一切太过玄乎,云昔虽然有些不相信顾容华的说辞,但她相信瑾祯这就足够了。瑾祯浓密的眉毛微微挑起,手指按住云昔的腰,将她拉进自己的怀抱,和颜悦色的说:“从来就没恨过,因为我爱你。不管前世还是今世,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毫不犹豫的爱上你。这是宿命吗”云昔不由得笑了,笑容灿烂堪比晨曦的阳光,晶莹的泪珠妆点了她美丽的眸子。她的眼睛很美,是难得一见的桃花眼,细长的眼线让她看起来妩媚不少。前世瑾祯正是被这样的眼睛吸引了,只是当初那双眼睛是虚伪的。“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个下贱的人。乡巴佬,以为能配上本小姐吗”“再告诉你一遍,别以为爸爸喜欢你,我就会喜欢你。”瑾祯笑了笑,挥去脑中的阴霾,专注的看着云昔的眼睛。那双眼睛不再有虚伪,更多的是明慧,端庄。“阿祯,我嫁给你。”云昔下定决心,既然注定他俩是三世注定的一对,那何不履行呢。“好。”瑾祯握住云昔的双手,亲了一下,笑意满满。、奉天穹顾容华揉了揉眉心,用他们那边的一句话来说,真是虐狗啊。“除了这件事情,还有一件,你的父皇母后没有死。”顾容华藏着这个秘密已经很多年了,当年她的父皇母后的确没有死,只是身染重病,机缘巧合之下去了他们那儿,也有了新的生活。但他们总觉得对不起女儿,于是将那两个孩子送到了这里,她父亲的心愿一直是天下太平,盛天统一。两个孩子带着他们那儿先进的知识来到这里。云昔点头,却并没有他们在哪儿,既然这个世界可以将瑾祯送来,那么更多奇妙的东西也就不言而喻了。顾容华当日是亲眼瞧见他们的离开,他做了坏事,他们要带云昔一起走,他拒绝了,是因为其他原因:“还记得南沫和儒蕴吗,那是你的亲兄妹。”“我能够与父皇母后说说话吗”十几年了,她都在想父皇母后为什么留下她一人,原来是这厮捣乱,也不怪他,毕竟有人等着自己,所以她不能离开。但也不用瞒这么久。清风徐徐,屋外的桃花长出了花骨朵,如今四月,又属南方,本来七月开的桃花在这里好像随处可见。暖风吹动了云昔的衣角,青色的长裙如梦如仙,本就美艳的云昔,此时更是多了几分仙气。瑾祯的青衫,藏青长袍,深沉的墨眸,眼底一片宠溺,终于昔儿真正的属于他了。她说:“等一切结束,就去东秦,我做你的东秦世子妃可好”“娘子说什么就是什么。”瑾祯笑意暖暖。携手走进屋内,明显有人愣了愣,有的则是暗淡了神色。叶清铭是个单纯孩子,看云昔与瑾祯拉手,以为他们好上了,打趣道:“什么时候去东秦喝喜酒”云昔觉得既然相爱,确定了关系,那就没什么好丢人的,大方的点头。“快了。”瑾祯率先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