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安当时一句都没再反对,还很兴高采烈地帮他接收了鹦鹉,又殷勤地帮他给鹦鹉换水、喂食。可是,她在没人的时候却偷偷打开笼子,把那鹦鹉放走了。害得朋友回来的时候,气得再不理宋掷成。云为安一直不知道宋掷成知道这件事,因为她从不知道,宋掷成为了自己打游戏不被妈妈知道,在偏厅里装了个摄像头,目的是想妈妈一进来,他就马上能关掉游戏。没想到却看到了那一幕。、风波起“掷成哥,最近忙吗”云为安端着酒杯含笑问。“挺忙的。正常的工薪阶级什么样儿我就什么样儿。”宋掷成答着她的话,眼神不时瞟向在旁边神游太虚的高煤凰。“哦,那天早上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走的,也没和我们大家一起吃早餐。”云为安嗔怪地说。宋掷成没有接话,垂了垂眼帘。“掷成哥,你都不问问我这部新戏和谁演的,什么内容”云为安还是那种娇嗔的语气,幽幽说。“不用问也知道一定是部不错的戏,你会找最好的制作,也会把关系处理得很好。从小你就是个让人放心的孩子。”宋掷成说,看见高煤凰在一边坐得已经有了些困意,柔声问:“是不是困了折腾一天,累了吧”说着,把高煤凰的头按到自己的肩膀上。有云为安在,高煤凰有些不好意思,把头又从他的肩膀上离开,抗拒着困意挤出一份微笑说:“没有啊,还好。就是不太能喝酒,喝了一小杯就有点儿晕。”“不会喝酒还学人家喝酒”他把酒杯从高煤凰的手里夺了下来,叫服务员给她端来一杯热巧克力奶。“热巧克力奶掷成哥,你不是最讨厌这种甜甜腻腻的饮品吗”云为安禁不住好奇地问。“我不喜欢。但她特别喜欢。”他无奈对云为安笑笑,又自言自语了一句:“怎么好像我不喜欢的东西她都喜欢伤脑筋。”高煤凰在旁边吐了吐舌头:“谁说的,我们也有共同的爱好啊。比如,你喜欢我,我也喜欢我自己。”宋掷成无奈而宠溺地看她一眼,两人对视着微笑。云为安看着这一幕,睫毛微微颤动,她听见自己的心里传来了巨大的响声砰什么裂开来一样。又聊了些琐碎的事,说是为高煤凰庆祝,整个晚上的话题却都是围绕宋掷成和云为安两个人展开的,一会儿是戏,一会儿是宋父最近有多忙,忍成都做了什么高煤凰插不上什么嘴,只得一个人在一边喝巧克力奶。“为安,不早了,我们走吧,明天你还要开工。”最后,还是宋掷成主动要求结束了这场漫长的“座谈”,让高煤凰在心里很是感激了他一下。“哦,还早吧”云为安余兴未尽。“凌晨一点半了。回去睡吧,不然明天开机不漂亮。”宋掷成劝说着。“这样吗那我们回去吧。”云为安柔顺而乖巧地说。三人起身要走,云为安突然停下来,说:“呀,我忘记了,我还有点儿事,你们先走吧,不用等我了。”高煤凰已经困得摇摇欲坠,但依然记得经纪人吩咐的事:“那我等等你吧,这么晚了,我得把你送回去。”云为安说:“去吧,不用了,你跟掷成哥也早点儿回家。我没什么事,有司机在,一定会平安把我送回家的。”说着,笑着将二人推了出去。到车上,高煤凰已经困得眼眶发胀。宋掷成伸出右手把她摇摇欲坠的脑袋按到自己的肩膀上,说:“这回没有人了,可以靠了吧”高煤凰嘿嘿傻笑。“你饿不饿吃饭了吗”她问宋掷成。宋掷成没回答他的问题,反而轻声说:“今天累吗”“说实话很累。没想到做助理这么累。”高煤凰懒懒地靠在他的肩头说:“早知道这样还真应该让你去找找启然的爸爸了。”“现在也可以找。”宋掷成说。“还是算了,都答应做了,再去反水,太没品。反正也不会太长时间,挺着吧”开车到家,宋掷成歪头去看,笑了。高煤凰已经倒在他的肩头睡着了,睡相非常难看,头发鸡窝一样蓬乱,整张脸埋在他的肩膀上,只能看到一个后脑勺,鼻子和嘴都堵在他的身上,自己的肩头湿湿的,大半是这家伙还流了口水。他把她放在座位靠背上,下车,再打开她那边的车门,把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打横把她抱起来往公寓里走。公寓里的安保人员对他们两个都很熟悉,看见他进来正要打招呼,被他一个手势制止住。怕她吹风,快速进入了电梯。电梯“叮”的一声响,把高煤凰惊醒过来,发现自己在宋掷成怀里。迷糊着问:“我们到家了”“嗯。”宋掷成低头啄着她的嘴唇说点头。“放我下来吧,太重了。”她羞赧地说。他压抑着情愫说:“不放,我喜欢这样。”接下来又是一个深吻。吻得两个人都心浮气躁,高煤凰害羞地推开他:“别这样,公寓的电梯间里都是有监控设备的。”到了家,宋掷成试图抱着高煤凰把门打开,失败。恋恋不舍地放下她,开门。关上门,两个人同时伸出双臂抱住对方。宋掷成的脸在高煤凰的长发里磨蹭着,贪婪吸取着她身上自己爱闻的味道。手在她动人的曲线上不断游走。高煤凰低喘着推他:“宋掷成别,别。我告诉你,我妈妈说了,如果我有婚前xg行为,会把我的腿打折了的。”宋掷成把头埋在她的颈窝里喃喃说:“知道吗一个男人一直压抑情yu是很容易生病的。”高煤凰吃吃笑着去亲他的唇瓣。宋掷成的头抵着她的额头:“那我今天晚上要跟你住在一张床上。”神情就像个撒娇要糖的小孩儿,哪里还有半点儿冰山大少的影子。“好吧。”两人都累了,相拥着沉沉睡了过去。深夜,宋掷成的手机响起,短信的声音。宋掷成拿起电话一看,是一条彩信。脸色通红的云为安躺在一个男人的手臂上。他瞬间清醒了过来,腾地坐直身体。赶紧拿起电话来打电话,一直不接,他紧张起来,看看身边已经睡熟的高煤凰蹑手蹑脚走了出去。宋掷成的车子在城市中超速穿梭他很少违章,但看照片,为安已经快喝得人事不省了,他害怕她会出事。接连闯了几个红灯后,车子停在了他们刚刚呆过的“云想”酒吧前。他无暇领卡,把车子停在了路边,就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进去。推开门的瞬间,他开始寻找云为安。第一眼,就看见了窝在角落桌子上的纤弱身影。心定下来不少,是她一个人。他快步上前走到她身边。她喝得有些懵,趴在桌子上喃喃自语:“为什么掷成哥为什么。”宋掷成推推她,她在朦胧中抬起头来,酒吧里昏暗的灯光里,她的脸显得苍白,上面透着让人担心的酡红。她睁着醉意朦胧的眼睛,露出一个忧悒的微笑:“掷成哥,你来了”烂醉的腔调。宋掷成二话不说,掺着她往门外走。云为安半醉着咯咯笑着:“掷成哥,你终于来看看我了不是因为别人是来看我的我现在想和你说说话,见见你,都要想方设法的把她留在我身边才行,是吗”宋掷成也不回答,把她扶到车上,才算松了口气。烂醉的云为安屁股刚沾到后座上,手却一勾宋掷成因为要把她放平而弯下的脖子。嘴里依旧是醉的的腔调:“掷成哥,不要走,不要走,我唱歌给你听。为安很乖的。”宋掷成耐下性子,一字一句的安抚她:“为安,你醉了。不要这么任性。听话,跟我回家。”云为安却死死扣着他的脖子,把脸凑在他的脸上:“掷成哥我爱你我爱了你很多年了,你知道吗”宋掷成的耐性已经基本用光了,他抬手要掰开放在自己脖颈上的手,这时,镁光灯在旁边唰唰地亮起,闪得他闭了闭眼睛。该死记者他摆脱掉醉了的云为安,向身后走去。那边的记者看见他追来,往后退了几步,扛着机器使劲儿跑了。宋掷成想去追,云为安醉了的声音又响起:“掷成哥掷成哥”宋掷成握紧拳头走回车里,安顿好云为安,开车去宋宅。此时的宋宅,已经一片沉寂。守门的李伯看是少爷的车,讶异地开了门。扶云为安到她的房间,想去找个佣人帮她料理,她却死死揪着他的衣服不放:“掷成哥,不要离开我。留下来陪我陪我”无法,宋掷成被她拽着把她的鞋子轻轻脱掉,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安抚,只想等她睡了再摆脱她的禁锢离开。没想到云为安的手却死死抱着他和他对峙着。宋掷成无奈地说:“为安,放开我吧,我们都是大人了。”云为安在他怀里委屈地抽着鼻子,嘟嘟囔囔地说:“妈妈,妈妈,我想你了,你别离开我。掷成哥也不要我了,你不要离开我。不要留为安一个人。”宋掷成的心重重抽搐了一下。为安从没管第二个人叫过妈妈,除了他的妈妈。他的心软了下来,看着云为安,她的妆已经哭得花了,眼睛因为哭泣了这么久变得红肿,苍白的脸颇为楚楚可怜。她的胳膊依旧挂在他的脖子上,叠成圈禁的姿势。他低低说:“为安,睡吧,我在这里。”云为安果然安静了下来,蜷伏在他的怀里,静静睡去。宋掷成这一天也真的累了,不久,也跟着睡了过去。这一刻的画面很美,两个美丽的男女,紧紧拥抱着在宽大的床上,风把窗帘轻轻掀起。男人好看的侧脸就像希腊神像里的太阳神,女孩儿一动不动地趴在他的怀里,睁着眼睛看夜风撩动的窗帘。半晌,她极美的脸上漾起片诡异的笑意,就像一朵美丽而有毒的罂粟花。、嫌隙生这天晚上,本来很累的高煤凰,却睡得不好。一个噩梦连着一个噩梦。一会儿梦到自己在东北老家,冰天雪地里站着周围没有依靠,低头一看,自己竟然还赤着脚。想找到回家的路,却怎么走也没有尽头。张口要喊人,却喊也喊不出。一会儿梦到和自己和宋掷成坐摩天轮,很开心的时候摩天轮突然停在了半空中,她心里害怕去拉宋掷成的手,他却凭空消失了高煤凰心里一惊,猛然醒来。伸手去摸身边的宋掷成,床,是空的。他什么时候回去的不是说好了睡在一起的吗她伸手去够床头上的手机,想看看几点了。发现手机里有一条彩信,云为安发的。这么晚了,她找自己有什么事呢哎,做个助理真是不易,大晚上的也不落闲。打开彩信,她的眼睛骤然瞪大,眼睛被手机屏幕灼得刺痛,脑子中轰轰作响,一下子僵在了那里。屏幕上,是一张照片,显然是云为安自己照的,因为她在对着屏幕灿烂微笑,那么幸福,那么炫耀。她被一个男人拥在怀中,两人身上盖着被子,从云为安这边滑落的被角来看,她一直到腰部大概都是赤裸着的。男人光洁的手臂挂在她的脖子上,睡得很熟,很好看。只能看到一个侧脸,头发已乱,睡得正香。那个男人是她入睡前还抱着的男人,是她以为这一辈子都会和他在一起的男人。她一直以为,那是她的男人。她冷静下来的第一反应就是跑去宋掷成的房间,看看他在不在那里。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床是冷的,很显然,他没到过那儿。高煤凰心打鼓一样,跳得厉害。她无声地坐在宋掷成的床上恍恍惚惚地发呆。手里拿起电话看着拨打键,摁下,又挂断,摁下,又挂断她的手指久久停留在拨通键上,最终还是没有拨打出去。这一夜,再无睡意。高煤凰躺在沙发上,静静倾听门外的响动,她多么希望能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听到转动门把手的声音、听到走过来的脚步声可是,没有,一夜,只有她的呼吸声,长长短短,分外难熬。第二天,高煤凰觉得自己已经再不用问什么了。晨报的头版头条就是一张清晰无比的图片:宋掷成的车门开着,后座上,两个人吻得忘情。新闻里,把宋掷成的身家挖得清清楚楚。没什么好说的了,也没什么好等的了。高煤凰一边麻木地往嘴里塞着早餐一边想,自己到底还要不要去上班。上了班,面对着云为安,她要怎么办。云为安会怎样面对她来跟自己炫耀逃避自己还是忙着跟自己解释不去了吧那个当了一天的助理不去也罢。她打开电视,又关了电视。里面铺天盖地的是那张照片,和宋掷成、云为安两个人从小到大的照片。她打开电脑,又关了电脑。里面依旧还是那张照片,说的都是宋掷成的家世和两人的渊源。她躺回到床上去,不知道干什么。电话响起,捞起来一看,是高煤龙,没有多想,她就接了起来。那边的声音气急败坏:“我就说你是傻子吧这回好,被人家耍了吧你看今天的报纸没看到你的那个什么宋掷成没有哼,你还口口声声为他说话你还因为他离开了周岭壑人家倒好,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那你是什么,你告诉我,高煤凰你难不成是小三儿”高煤凰果断地挂断了电话,又关了电话。她轻声说:“哥,不骂我了好吗我们还不是一样,你又是什么”高煤龙无语挂了电话。她轻轻翻个身,把裹在身体上的被子又紧了紧。恍恍惚惚地,像是睡着了又像是没睡着,一直都是这样的状态。床头的固定电话“铃铃”响了起来。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