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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65(1 / 1)

害得丢了性命。”高煤凰朗声提醒前排的韩烨,又哈哈笑了起来。韩烨开着车,心里想,我终于知道我们之间缺了什么了,是黏腻感。她,太把我当朋友了。我们之间,有的只是亲近,却不是亲昵。他心里有些黯然,眸光也跟着暗了下去。“我们去喝一杯”韩烨建议着。“烨,我有些累了,不然明天吧。”高煤凰有些疲惫的说。韩烨无奈摇摇头:“你昨天也是这么说的。”撅着嘴,像个没吃着糖豆的小孩儿。“要不,先攒着,等我休年假的时候,都是你的。”高煤凰看他的表情好笑。“哎,好吧。那小凤凰,我是不是该见见你的父母了”韩烨试探着问。高煤凰被他问得一愣,从后视镜里找寻着他的眼睛,没看到。他专心开着车,没有看自己。她问:“怎么想起要见他们”“就是觉得认识你这么久了,既然定下来了,应该看看二老的。”韩烨的后脑勺冲着她,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哦,也好。可是最近不行,最近我有些忙。”高煤凰低下头去。“哦,好,不急。”一路再无话,拉开车门,送高煤凰下车,吻了她的额头,再目送她走进自己的小院子,韩烨才开着车绝尘而去。他没有看到,一辆正停在树荫里,还是以前的那个位置,还是那辆车,车里还是那个人。坐在车里的宋掷成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又来了这里。他僵坐在黑暗里,手搭垂在方向盘上,喉头轻轻动着,看着那个瘦瘦的身影的长发轻轻飘在她的脑后,一点点走回她的家,走到门前,回头冲着这边甜甜笑着挥手。他知道,虽然很像,但她不是在对他挥手。她永远也不会再这样真心实意地对自己笑上一笑了。对于他自己的那场订婚宴,留给他印象最深刻的东西,不是人来人往的贵客们,不是为安欢喜的笑脸,很可笑,那么浩大的一场典礼,他记住的只是穿着酒红色抹胸鱼尾礼服的高煤凰繁花一样笑着跟自己说“恭喜”,真是莫大的讽刺。多少年前,他曾经梦想过这样的场面,只不过自己臂弯里微笑的那个主角是她,多么可笑论理说,他这个准新郎,是该沉浸在甜蜜中忙碌着准备婚礼的,可是,他却还是鬼使神差地又把车开到了这里,犯贱地在这里静静看着那边跟自己毫无关系的告别戏码。他静静看着那抹身影,疏离而冷漠,仿佛自己是个帝王,看着脚下卑微的性命。他,给了她太多,是该要回来的时候了。不是求而不得,不是错身而过,而是,欺骗,欺骗,欺骗没有别的,只有欺骗屋子里的高煤凰什么也不知道,几天来她太累了,她踢掉了鞋子,赤着脚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洗澡,放一张唱片,给自己倒一杯热巧克力奶,歪在沙发上,本来还想看看第二天要看的杂志文字内容,却在几分钟之内昏昏睡去。一个人,睡在一座冰冷的房子里,一颗被热巧克力奶稍稍回暖了的心,宿在了开着灯的房间。手机铃声就在这个时候响起,是那首爱是一颗幸福的子弹:昨天你对我说你要离开,这种生活让你觉得悲哀。你问我今后有什么打算,我笑笑对你说了声byebye。临别时我再次抱你入怀,你的身体依然那么温暖。我知道谁都可以把我伤害,因为爱是一颗幸福的子弹。爱是一颗幸福的子弹,没有爱就没有伤害。爱是一次永久的期待,没有爱就没有伤害。我帮你把门轻轻打开,外面的天空慢慢变暗。不要在这时对我说抱歉,因为没有爱就没有伤害,爱是一颗幸福的子弹高煤凰在刚到法国的时候曾经一次一次听着这首歌入睡。此时的她,已经不知自己身在何方。她为什么这么痛为什么她的心,好痛。她的心,竟然还在呢,这里是哪里法国、美国她的思绪一直是混沌,直到被手机铃声彻底震醒。她从睡梦里醒来,愣怔看着沙发上的手机。哦,原来是在中国上海。原来没有回去那段,还好,她已经过来了。她把手机拿在手里,看看号码,没有存号,不知道是谁。“喂”她的声音还没有完全从睡梦中醒来,有一些些沙哑。“睡了”宋掷成皱皱眉,这是什么习惯,睡觉也不熄灯的吗只两个字,她已经知道那是谁。她的心扑通一下,沉入了冰冷的深海,没有人可以救她。她的手有些哆嗦,她像个瘾jun子没有du品一样,手颤抖的不行。她一句话也不说,慌乱地摁掉了电话,第一时间就将手机扔了出去,就像那是个烫手的山芋。手机铃声再次响起“昨天你对我说你要离开”,她吸了口气,接起电话:“喂宋总,请问这么晚了您有什么事吗如果是公事,请明天打去我办公室,今天太晚了”“小凤凰,你这是怎么了”那边沉默良久,开口说。高煤凰睁大眼睛把手机拉离自己的耳朵,自己简直是猪。她闭着眼睛,挤着鼻子,想扇自己两个嘴巴。“哦,烨,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只是想听听你的声音。”韩烨温柔地说,两个人心照不宣,都没有再说那一段。两个人在夜里聊了很多,从他的公司到她的公司,从他的爸爸妈妈聊到她的爸爸妈妈屋子外面,一个人,拿着手机,听着里面占线的声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哈,她在跟她的爱人求救了吧把他当成了想吃小红帽的狼外婆。启动车子,嗡地一声,窜入了黑暗中,用速度把所有的愤怒甩到了身后。、夜未央高煤凰放下电话,愣愣翻看着刚才那通电话,失魂落魄。这么晚,他有什么事情找她他怎么找到她的电话号码的哦,对了,他现在已经是大陆叱咤风云的第一金融公司的老总了。他想找谁的号码找不到高煤凰看着那串号码,手在手机屏幕上徘徊了再徘徊,终于还是删了它。有时候,她幻想过时间可以倒流。那样的话,对于同样的时间里发生的那些同样的事,她就可以重新选择。她就会避免伤害那些她不想伤害的人,她就可以活的更快乐一点,选择和他擦肩而过。五年前再不情愿,情人节也要来了。高煤凰犯起难来,在这么一个敏感的日子,想混出去呆两天,对她来说简直难上加难。特别是在父母知道了她有男友这件事,还不得在情人节把他看得死死的在家里,解决不了的事情就要找龙龙“什么不行绝对不行我疯了吗给你想办法去过什么情人节”高煤龙不听她说完就大吼。“龙龙,你听我说,我和岭壑很早就约好要过这个情人节,你就答应我吧,这个情人节一过,我就和他”高煤龙打断她:“你说什么你是和周岭壑出去”“对,是啊。”高煤凰点头,发现高煤龙用那种“你怎么这么乱啊”的眼神在看着她,不禁略有尴尬,真是的,她想这么乱吗高煤龙本来以为她是跟宋掷成出去,所以没好气地一口否决,一听是周岭壑,口风马上转了,对嘛对嘛,还徘徊个什么劲儿,周岭壑一看就是个好小伙儿嘛。“放心,这件事儿包哥身上了,你安心去过你的情人节,我保证那两个老的丁点儿都顾不上你。”高煤凰干笑了一声,哼,什么意思嘛,一听自己要去过情人节就强烈反对,一听跟周岭壑过就马上改了口,明显就是在反对掷成嘛“谢谢啦”这句“谢谢”说的好不情愿,可是,无论如何,她的目的达到了,她走出高煤龙的卧室时,还是勾了勾嘴角,接下来,要考虑的就是,怎么跟岭壑摊牌了。高煤龙真的是有两下子,他订了地中海情人节一周浪漫游,三对。之后,打电话给爸爸妈妈的死党宋叔、宋婶,薛伯伯薛伯母,说是今年的情人节想给自己的爸爸妈妈一个惊喜,他们太劳累了,单给他们自己订,他们一定又推三阻四地放不下生意和他们兄妹,不爱去,所以给他们都订了,让他们老几对也重走一下青春路,找找恋爱时候的感觉。还嘱咐他们,一定就说他们决定要去的。惹得那几个伯母婶婶都一阵唏嘘,夸高家的这个儿子没白生,最懂得疼爹娘。高煤凰高兴的同时,深深佩服了一下哥哥的无耻,还暗自感慨了下,觉得有哥哥这样的厚脸皮来继承爸爸的家业,他们家的事业一定会蒸蒸日上的。该来的总会来,不管你是不是已经准备好了。2月12日,黄昏时分,周岭壑打来电话,语气中充满了欢乐:“小凤凰,准备好了吗我已经准备好一切了,你只需要把自己的人带来就好。”高煤凰吞吞吐吐:“岭壑,我你准备了很多”她可怜兮兮地问着,几乎要咬到自己的舌头。听周岭壑这么说,她反而更觉得难过。岭壑那边实心实意在想着要和自己过一个完美的节,自己却在残忍地想给对方一个结局。周岭壑会错了意,小心翼翼地问:“小凤凰,是不是你爸妈那边,不方便如果实在出不来,不要紧的,我没关系。”他永远是那么善解人意的一个人。高煤凰的心随着周岭壑的话一阵微抖,别扭地紧紧抓着电话:“岭壑,你对我太好了。”周岭壑笑着说:“傻丫头,你是我的女朋友,我不对你好要对谁好不要紧,小凤凰,我去处理,你不要勉强了。”高煤凰再不敢听他说这样的话,听一句,心头就灼上一下,抢着说:“不是不是,家里这边我已经处理好了,我明天晚上到上海。”“真的太好了”周岭壑在电话里失声轻笑,快乐的像个孩子。高煤凰想起第一次看见他时他那阳光般的笑意,她伸伸手,那个笑脸还在眼前,可是,她终于知道,对于那样的笑容,对于那样一个阳光的男孩子,她心里的,不是爱,只是喜欢,或是崇拜。她在电话这头,听着周岭壑在那头欢乐地述说要带自己去看神祈居住的天堂色彩、看轮船划过时美丽的浪花、看只属于希腊的颜色,她只能轻轻的连连说“嗯”,因为此时,她已咬着嘴唇,泪流满面。对不起,岭壑,对不起,在我还没有弄清楚时就稀里糊涂闯进了你的生活。在你准备拉住我的时候,我又想跑出去,对不起,对不起“小凤凰你怎么了你怎么不说话”周岭壑终于意识到高煤凰已经有很久没有说话了。高煤凰的嘴唇已经被自己咬出了血迹,这种疼让她逐渐清醒,她轻咳一声,说:“没,没什么,岭壑,我在听。我只是太高兴了。”周岭壑听到她的话,语气中充满了期待:“嗯,我也一样,没想到,原来我的小凤凰在最快乐的时候,表现得这么镇定,倒是我,手舞足蹈的。可是,小凤凰,我已经等不及了,这个假期,让我知道,原来我已经这么的离不开你了。明天的一个白天,对于我来说,大概比一年还难熬了。”他的语气中有甜蜜的哀怨。高煤凰实在不能让自己再如此镇定地听下去,她低声说:“岭壑,明天就要出发了,我的行李都还没有收拾,我今天就不跟你聊了啊。爸爸妈妈都在外面,我聊的时间太长也不太好,要不我挂了,我们明天见”周岭壑一愣,认真地说:“哎,我只顾着自己高兴了,竟然一点儿也没有为你考虑。糟了糟了,你爸妈看到你打了这么久的电话了没有看到了就糟了,明天哪还出的来都怪我,快挂了吧,哎,都怪我”高煤凰看着偶尔从自己房间门口匆匆而过忙着收拾行李的妈妈,想,他们还哪有心思注意到自己跟谁打电话啊,早就为了旅行,准备得人仰马翻了。“那好,岭壑,再见,明天见。”她轻轻说。“嗯,明天见。小凤凰,我想你,我”高煤凰在电话里都能听到他说话时候的呼吸。“哎,岭壑,我突然想起来,我的灶台上还煮着银耳汤,我不跟你说了啊,再见”高煤凰对着电话大声地自说自话,然后用力挂断了电话。她不能再让他说下去了,她的心已经够乱了。那个答案呼之欲出,她根本承受不起。她的手心里粘粘的,满都是汗。掌心被自己的指甲抠出了几道深深的红印子。她无力地仰躺在床上,泪水顺着眼角一点点淌到床单上。她的心缩得紧紧的,紧得无法呼吸。电话响起。是短信息。她眯着泪眼去看,是宋掷成。“明天走”“嗯。”“从上海”“嗯。”“怎么了”“难过。”那边没了动静。她看了几次,没有动静。终于按捺不住,在键盘上敲着“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发了出去。半晌,那边发来了四个字:“我也难过。”两个人都没了再说下去的兴致,高煤凰这一夜,就在这样的怅然里进入了梦乡,梦里,依旧心乱如麻。梦见自己在蓝蓝的海滩上和宋掷成拉着手散步,回身一看,牵手的人换成了周岭壑。没过几秒的功夫,又变成了一个大大的怪物,拽着自己不放,她大惊之下,一下子醒转过来,一身冷汗,再难睡去、苦中乐次日是二月十三日,高煤凰如约飞回上海,顶着浓重的黑眼圈。到了接机口,她第一眼就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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