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仍掩盖不住憔悴和印迹,没办法,又轻手轻脚地跑到陈婶子房间,陈婶子正在厨房里准备早饭,格格假意看了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见陈婶子没注意,一闪身进了里屋,跑到梳妆台旁边,找到一盒粉,用粉扑往脸上一顿猛扑,粉雾过后,格格张开眼睛,满意于已经看不清的印迹,正要绽放笑容,却在镜子里看到站在身后,一脸错愕的陈婶子,陈婶子手里端着一小盆粥,看了看格格的脸,又看了看粥,粥上面,可疑的浮着一层粉状颗粒。格格羞涩的一笑,状似无意的说:“陈婶,我昨天晚上睡觉不好实,脸上压出印来了,用你化妆品来遮遮,你看这样行吗”陈婶咽了咽有些发涩的咽喉,艰难的说:“真的很不错,要是淡那么一点点,就更像素颜了,现在不流行素颜吗要不你试试”格格真的听话般的将脸部抹得淡了一些,神色也如常了许多,陈婶子一边放下心来,一边则满意于自己的情商暴发,即没有让格格没面子,又让她没有顶着白粉脸出门。唯一让她不满意的是,这盆粥不能喝了,可惜了。、第十五章后座难登一回到s城,殷天又马不停蹄的进入到工作角色,开始了上次基本成型的洽谈工作,经多次商谈,政府也已经多次上政府常务会研究,已经初步同意,政府会拿出一部分资产,弥补信用社历史包袱过重、溢价过高的问题,只有这样,殷天才能接手这个虽然前景可观,但也非常烫手的山芋。此次就相关实物资产问题继续洽谈。殷天应杨市长之邀,二人双双于早上上班前一个小时就来到了金融办,万幸的是,格格因被陈婶搅得不好意思,早早就来到了单位,才不至于让领导和客人吃了闭门羹。不知道是没有休息好还是最近事情多的原因,殷天较半月前离开时削瘦了许多,脸部轮阔明显突出,更似刀削冷冽,表情却是一样的臭,黑黑的从眼前飘过,身边的王特助不在,换上的却是一个年纪明显比自己还要年轻的女孩子,直发飘飘,气质婉约,如西施般弱不禁风,之所以用这个“弱不禁风”这个词澡,是因为殷天在格格面前匆匆而过时,女秘书也加快速度跟上,因为会议是可调整大小的,有调整的隔断没有完全没入墙内,她被拌了一下,有些蹒跄,是有意或是无意,女秘书抓向侧前方不足两尺的殷天的手臂,稳住身形,殷天看着被女秘书紧紧抓住的手臂,刚要推开,却瞄见格格虎视忱忱的眼色,正直直的盯着脸色红润低头的刘秘书。殷天有些暗笑,看来,王特助的年终奖又要增加了。殷天将面色娇羞的刘秘书扶正,语气温柔的问着:有没有吓到吓到年纪轻轻的,又没有心脏病,吓什么吓。格格暗哼,明明是一对饮食男女故意引发的事故,想要发生什么样的故事格格眼中的酸味剑如火箭般射向刘秘书。本来自己的装扮就是向婉约方向前进,结果来了个婉约派女掌门,自己被甩出十万八千里,完败啊。将几个人让进了小会议室,格格狠狠剜了殷天一眼,便出去给隋科和李主任打电话,招唤领导救场。格格小心谨慎的将龙井茶泡上,这是办里备的领导标配,也是杨市长爱喝的。小心翼翼的端到杨市长面前的桌上,杨市长连眼色都欠奉,格格讷讷的问了领导好,就像清宫里的受气小宫女似的退了下去,刘秘书则婉然的走到格格面前,将殷天的标配交给格格,眼睛如月牙般微笑着对格格说:“大姐姐,不好意思,我们殷总只喝六安瓜片,麻烦你帮泡上好吗”语气虽然温柔,手上却毫不迟疑的将小茶袋硬塞到格格手上,实则命令。格格又狠狠的剜了一眼已经安然入座的殷天一眼,心中更加忿忿不平:将我身边清理得寸草不生,自己身边倒是莺莺燕燕、环肥燕瘦的,前脚走了个火热的杨玉环,后脚就来了个伶俐的赵飞燕,你怎么不弄个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啊不,也许,早已经有了,看来,自己要想成功登上“后位”,不杀出一条血路绝难成功啊。、第十六章色胆包天看着姗然回到殷天旁边坐下来的刘秘书,格格一口老血堵在咽喉,出不来,进不去的。前些阵子王特助来的时候,其人高傲是高傲了点儿,但最起码还是表里如一的,在殷天面前也是高傲的德行。而这个刘秘书,虽然刚从大学出来没多久,身上满满的书卷气,但是却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当着殷天的面,大姐姐、大姐姐的叫,好像自己比她老上多少岁的,转身到了茶间,就立刻一幅理所当然的大小姐模样,完全两种画风,让人叹为观止。恨恨的将茶放在茶杯里,冲入滚滚的热水,很自然的倒掉,因为殷天的老习惯,第一杯茶汤是不喝的,这个,她要比刘秘书清楚。格格愤懑的刚要端起茶水,一眼瞄见透明保鲜冰箱里的一抹黄色,这是隋科被隋妈妈逼着喝的减肥套餐之一,鲜柠檬片,每天要喝掉一个柠檬切片的水,隋科前一天下午出去开会,所以剩下了半颗,一抹笑在格格的嘴角晕开,扩散看着由前一瞬的不愉之色,到眼前的笑意绵延,殷天有种不祥的预感。杨市长和殷天耳语着什么,不一刻,端起茶杯,都轻啜了一口,更夸张的是殷天,竟一口气喝了半杯水,并示意格格续上。狐疑的格格直接拿着小保温壶拿到殷天面前,边倒水边认真的低头往里看,两大厚片的柠檬正嚣张的横在里面,丝毫没有浪费他们的大好价值。平静的小脸儿出现了裂痕。而殷天则是嘴角可疑的抽动了两下。旁边的杨市长看到格格的侧脸,心潮澎湃,甚为不悦的问道:“你们李主任怎么回事,天天这么工作的吗在其位而谋其政,这都几点了,还不上班啊,有没有敬业的心理”格格忙从殷天这面转头看向杨市长,尽量温柔的回答:“杨市长,李主任马上就到了,马上,您先喝喝茶,这是李主任特意为您准备的龙井,您最爱喝的。”说完,轻轻将杨市长面前的茶杯端起,端起茶杯,递向杨市长。杨市长则眯着本来就不大的眼睛,盯了格格半天,盯的格格心里发毛时,突地站起向来,对着格格默然一笑:“别紧张,你还是好同志的,这么早就来上班,应该夸赞。”说完,伸手去接茶杯,格格是将杯耳递给杨市长的,杨市长将手指伸向杯耳,手却在最后关头伸向杯身,双手紧紧覆在格格双手上,格格吓得一哆嗦,松了手,而杨市长也没有接格格松了的杯子,杯子就在两个人一个有意、一个无意的过程中,华丽丽的摔在的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整个过程,格格是背对着殷天,而唯一面向殷天的杨市长则表现的很惊愕,完全是一幅意外发生的状况表情。随即又自然的要用右手拍格格的肩膀,以示安慰,格格则条件反射般、警惕的后退一步,手紧张的抓住殷天的肩头,捏得殷天生疼,脸色发白。虽然没有看到发生什么,但从格格发白的脸色来看,殷天不难猜出当时的情景,因为,格格的心理素质他再清楚不过,不会这么不靠谱的如杨市长所说,紧张的连杯水也端不好。、第十七章放过狗一次殷天豁地站起身来,将格格拉在身后,突然的动作,让格格吓了一跳,却没有反抗,被他揽在身后很近的地方,格格甚至听到了他愤怒过后有些粗重的呼吸声。殷天阴沉着脸看着杨市长,杨市长则诧异于殷天过激的反映,一时也怔住。李主任进来的时候,就如同看着一场定格的默剧,殷天阴云密布,杨市长面无表情,格格警惕担心,种种迹相,一切的一切,都召示着有事情发生。“实在抱歉,来晚了,路上有些堵车。”李主任忙出声打圆场,到了杨市长和殷天中间的位置,看到地上的碎片,打着哈哈:“殷总,有失远迎,有失远迎,抱歉,抱歉。格格,这么不小心,快收拾收拾,给杨市长重新倒水。”杨市长瞟了李主任一眼,有些不屑的撇撇嘴,泰然自若的重新坐到位置上,而殷天仍僵直着背站着,李主任有些尬尴,看了看格格,格格才从刚才的突发事件中惊醒过来,情商迅速回笼,忙将殷天的椅子向后拉了拉,转到殷天侧面,做出请坐的姿势,嘴里解释道:“都是我不好,不小心弄破了杯子,请原谅我吧,对不起,您请坐,殷总。”殷天如墨的眼色看着格格,格格直视着他,眼色里分明有着哀求和威胁的成分。殷天看了看后闯入的李主任,又看了看已经恢复如常的杨市长,将捏紧的拳头松的又紧,募地就笑了,对格格和煦的说:“咱下次可得注意,看,茶水都溅到杨市长身上了。”整个洽谈工作如同嚼腊一般无趣,杨市长顾左右而言他,不在正题上绕,口气平淡,眼光如电;殷天则是慢条斯理,和杨市长玩起了太极,比杨市长还不着调;只有李主任急得抓耳挠腮,虽长袖善舞却始终摸不清两只狐狸的套路,最终无疾而终。分手后,李主任偷偷问杨市长是积极还是消极态度,杨市长则不屑的看了看李主任,只给了他三个字:“再观察”。李主任又偷偷给殷天打电话,想套出殷天的底牌和态度,结果殷天只给了他两个字:“不急。”李主任就这样再次华丽丽的凌乱了。格格出现在担保公司办公室的时候,殷天倒是有些意外,惊讶于她这么快就知道了自己的行踪,精明如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格格已经有目的性的和准隋太太亲密接触了,第一手掌握情报。见到格格一如每次和他谈判前的严肃神情,殷天有种莫名的紧张,他可不想像原来因为林晓晓、因为彭帅、因为苏家谈判时的箭拨怒张,好不容易回暖的状况,他可不想就此中断,于是果断站起身来,与格格擦肩而过,只是轻轻的对格格说:“如果你又是劝我妥协的,那么我可以告诉我,我是不会妥协,不仅因为我,更是因为你。我还是我,那个原来的在你以上中阴险狡诈、不择手段的我,你可以骂我,我却不可以让你置身一丝危险中,我会让他永远没有反抗我的实力。我不想和你吵,先静静,等结束了,咱俩再见面。”然后没等格格有任何反映,如一阵风似的走了。就这样走了格格用手摸摸自己的长发,有些没有摸着头脑,怎么听着是我要和他吵驾的意思呢,我来只是因为担心,只是想告诉你,我只是被狗咬了一口,我们不如大度些,放过狗一次。、第十八章绿茶婊反攻一切似乎又归于平静了。唯一不平静的是格格的心情,如坐上了过山车,忽然达到云端,忽然又堕入低谷。而她心情如此落差的事情无外乎有二。一是昨天开会时暴发的那件暴怒事件。李主任愁得嘴角起了泡,声音都嘶哑了,而格格则是牙痛得难受。而这件事情的当事人,却像没有发生过一样,杨市长和殷天二人,仍像最初的利益共同体一样,一起吃饭,一起喝酒,一起开着忽荤忽素的玩笑。只有在一转身间,细致的格格看到了殷天如墨的眼色和杨市长深思的表情。通过这些不寻常的静谧,让格格更是嗅到了风雨欲来风满楼的慌乱。二是殷天和格格仿佛是陌路人一样,对格格是受理不理,仿佛就像空气一样,如果不是昨天殷天因为自己而怒发冲冠,格格都忍不住认为,是自己自做多情了,殷天对她,就如同对待一个只是有过一面之缘的人了。这让格格一口气卡在胸口,出不来,进不去,忐忑而又难受。难受的心情的最终结果是,糊里糊涂的被林晓晓抓了壮丁,竟然和她去逛街。这个世界太疯狂了。林晓晓和格格一起逛商场,简直比任何事情都够狗血的。这是另一件让格格感到不可思议的事情,晓晓竟然住在了s市,无所事事的她,隔三差五的就会与格格互动,或是微信,或是打电话,甚至请她吃饭,格格无语,不知道是应该感谢自己交了狗屎运,交到一个任何时候都抢着买单的土壕,还是应该悲哀自己生不逢时,遇到一个磨人磨得发疯的魔头。这不,又美其名日自己要送人衣服,身材和格格差不多,让格格试衣服,一试试了二十几套,就在格格即将翻脸走人的前昔,忽然冒出来一句话,成功将不耐烦的格格立马换成恭敬的格格。只见晓晓状似无意的说:“有高层内部消息说,殷天和s市信用社的项目谈崩了,不可能再合作,所以,近期,殷天就要回c城了,苏宅的开发项目也停了”林晓晓说的话,格格是深信不疑的,因为好几次都验证了晓晓有着绝对可靠的内部消息来源,要不是她经常闲逛着享受生活,格格都会认为她是政府机要秘书了。格格眼神讳暗,终于要走了,要走了,要走了反反复复的在一遍遍的重复着,催毁着她刚刚建立起来的信念。不可以,绝对不可以。格格盲目的走在街上,不知道走了多久,忘了时间,忘了地点,只是一味的走,头脑被放空,不去想任何事。不知不觉中,竟然穿着高跟鞋徒步走到了苏杭所在的小区门口,因为格格知道,她曾在这里,看过他的座驾。驻足不前的格格进退维谷,忽然,一个十二三岁的小男孩子从后来奔跑过来,一脚踢飞脚下的足球,格格闻声让开,刚舒了一口气,足球却弹在了前方的小区柱标,借力反弹回来,孩子劲道不小,反弹回来的球一下子砸在了格格的额头,擦过去,飞将开来。格格一声痛忽,额头上,出现了薄薄的一层刮伤,孩子的母亲忙上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