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相依为命了十二年,抵不过一个,抛下她十一年不管的儿子。可是,她能怎么办,她可以无情,可以冷漠,可奶奶却打心理真真切切的想念着,渗入骨髓,生生不离。或许,她真的该为奶奶考虑了,奶奶的日子一天少似一天,记忆一天差似一天,医生说,很有可能最后连格格也会认不清。为了对自己不离不弃的奶奶,她也应该放下身段啊,自尊、怨恨,也抵不过奶奶日益苍老的脸,和两鬓斑白的发。格格下定了决心,不再躲避,勇往直前去找一个叫佟安康的男人。第二天,格格精神焕发的上班,没有颓废。隋科诧异的看了看昂首挺胸有点儿过了头的格格,小心的问:“你有什么好事吗”格格展颜一笑,讳莫如深的说:“没有,只是,今天,天气很好。”留下一头沉思的隋科。彭勃也一改往日冷漠状态,看格格上了班,就送过来一盒优乐乳,说是解酒的,搞得隋科一脸不悦,格格一脸莫名。晚上下班,又跑过来,说要上格格的代销店买几本书,可是不会网上支付,格格就耐心的告诉他如何一步一步的完成。末了又说家是外地的,不知道s市有什么好吃的,想让格格帮他介绍并试吃。格格十分抱歉的说:“小彭,实在不好意思,我这两天家有点事儿,等我家事儿忙完的,我再帮你试吃啊。”晚上下班,格格约了陈宇飞到一家加州牛肉面馆,一进门,陈宇飞就大着嗓门,拍了拍格格的肩膀:“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什么事儿,在家不能说,还巴巴的跑这儿来吃面,这可不是你铜豌豆的精神”说完,一屁股做到一个坐位上,用面巾纸擦了擦格格面前的桌子。格格浑不在意的点了两碗牛肉面,面色难得严肃的对陈宇飞说:“宇飞,我求你个事儿,这事儿只有你能帮上我。”见格格如此凝重,陈宇飞也收起了玩笑,一本正经的说:“格格,咱们这是啥关系,有啥事你就说,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上次奶奶失踪的时候,你不是请公安的朋友帮忙才找到的吗我想让你托你的朋友,帮我再找个人。可能要麻烦一点,听说在c城,对,应该在c城。”末了,格格似给自己打气般,重复了一次。陈宇飞观察着格格的难色与坚定,心中已经了然:“你要找佟叔吧”见格格点头称是,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接过服务员端上来的面条,轻轻放在格格面前。将筷子递给格格,又将自己碗里的牛肉习惯性的挑到格格的碗里,波澜不惊的说:“只要是你愿意,我一会儿就打电话,如果在c城,消息会很快的。”格格,只要你愿意,我就愿意,只要你幸福,我也愿意。哪怕,将你推得与那人越来越近,你,离我越来越远。“好”格格开心的吃起了牛肉面,生怕陈宇飞反悔将牛肉块抢回去似的;陈宇飞则一脸宠腻的笑,其实,当你一辈子的哥哥,看着你如太阳花般的笑,也是一件幸福的事吧。------题外话------推荐现代言情小说抢滩幸福之路,三个女人的爆笑求婚之路、第十四章天使不是我题目:他拥有着属于他的天使,可惜,这个天使,不再是我。周五的时候,陈宇飞就回了格格的消息,说是佟爸爸在c城郊区开了一家饭店。因为营业执照是佟安康,所以很快就找到了。周日,陈宇飞陪着格格踏上了去c城之路。按照陈宇飞朋友提供的地址,她们很快来到了c城城郊的一家饭店,这是一家东北家常菜馆,店面不大,却胜在静谧,饭店门口有块开阔地,上面摆着一架秋千椅,椅背上缠绕着绿萝花,平添了一丝美丽。陈宇飞将傻站着的格格拉进了屋里,一个四十多岁的肥胖女人,笑脸相迎的过来,热情的问道:“客人,想吃点什么,咱家特色的是东北家常菜,最受欢迎的有东北酸菜炖血肠,炸三样,小河虾,应有尽有,我建议您二位来我们店里的血肠,是俺家孩子她爸早晨新灌的,卫生好吃;小河虾,也是她爸上鱼贩子那定的,绝对新鲜”看着格格的脸色忽而晴,忽而阴,陈宇飞就随意点了她介绍的这两样,将她打发走了。拉过格格的手,宇飞担心的说:“咱别生气啊,也别痛苦,痛苦是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不划算啊听话”格格已经恢复了正常的脸色,冷漠的说:“恨怎么样,不恨又怎么样,我又能拿她怎么样一切都是徒劳的,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决定负责,你也许说我狠,说我冷情,但是,妈妈的死,虽然有这个女人推波助澜的存在,但是毕竟没有父亲,她不会这么倚仗;如果妈妈坚强一些,也不会是如今的这个光景。明明有第三条路可以选择,她却偏偏选择她认为的捷径,不能完全怪罪别人。”格格虽然说得如此的轻松,但从她僵硬的后背、颤抖的手指、变调的声音,不难看出来,她内心该有多大的浮动,十二年来,怎么会不恨、不怨、不怪呢一个十岁的小女孩蹭蹭跑了过来,进门时被门坎拌了一下,险些摔倒,一个男人气喘虚虚的跟着跑进来,忙扶住小女孩儿,既担心又嗔怪道:“每次都叫你小心,你倒好,总是差点被拌倒,明天爸爸就找人想办法改改这个门坎,这要是摔了,得多疼啊。”男人的大致面貌没有变,一如十二年前,那个曾发誓要领着格格游遍天下、尝遍天下蛋糕的人,那个曾让格格等他回来陪她过生日的人,如今,光阴已逝,岁月如梭,他不再年轻,身体发福,面容苍老,皮肤黝黑,头发泛着一丝银光,笑容却灿烂得如同鲜花绽放,新鲜美好,原因很简单,他拥有着属于他的天使,可惜,这个天使,不再是我佟格格。格格,你是爱爸爸多一点,还是爱妈妈多一点嗯爸爸问的时候就说爱爸爸多一点,妈妈问的时候就说爱妈妈多一点。我们三个的爱是满满满满的溢出来。格格,长大了以后,你就会爱上另一个男人,会交男朋友的,你还会像现在一样爱爸爸吗嗯永远爱我的老爸,比天下任何的男生都要多多多多多上多多的爱,我对老爸永远也爱不完。格格,如果有一天,爸爸要离开你了,要去很远的一个叫天堂的地方,你不要伤心,爸爸会化做天上的星星守护着你。嗯我要和你和妈妈永远在一起,你们在哪,哪就是家,你们去天堂我就跟着去天堂,我做你们永远的跟屁虫。格格热泪盈框,转头看向窗外,爸爸,你果然离开了,却没有继续守护着我,这就是你说的天堂吗你还记不记得,远方还有一个叫做格格的折翼天使在等着你回家老板娘上菜的时候,奇怪的看着这一对年轻人,女孩子只是看着窗外,肩膀抖动着,好像在哭泣。而男孩子只是拍着女孩子的肩膀,并没有出声安慰。客人不多,爸爸领着女儿到了外面的秋千椅上写作业,女孩子并不老实,写两个字,就玩心大起,让老爸摇晃秋千椅,老爸索性也不再约束她,小女孩梳着可爱的丸子头,大大的眼睛,闪动着愉悦的光芒,小脸天真可爱,笑容灿烂,快乐的笑声似有感染力般传出好远好远多么美好的画面啊见此情景,老板娘很是气愤的走到门口大喊:“佟乐乐,快点写作业,成天就知道玩。佟安康,孩子都回来了,还不看看哪需要帮忙的,就指着我一个人啊,啥时候累死啥时候拉倒。”男人忙应声,对着小女孩儿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就转回屋里。老板娘小声嘀咕了一声:“窝囊废,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格格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的抠进了肉里,生生的疼。男人开始挨桌给添开水,本来就没有几桌客人,很快到了陈宇飞身旁,轻声问道:“需要添开水吗”陈宇飞呐呐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格格摆了摆手,陈宇飞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示意男人不用加水,可以离开了。男人奇怪的看着这两个情侣不是情侣、兄妹不是兄妹的组合,女人约23、4岁,只是看着窗外,自己只能看到她梳着大波浪发型的后脑勺,好像窗外有什么看美轮美奂的景色一样,而窗外也只有小乐乐在写作业而矣。她的对面的是一个23、4岁的年轻男人,正用一种类似审视又似不喜的眼光看着他。男人摇了摇头,挥掉这种奇异感,回到后厨房去了。菜上来了,格格转过身来,拿起筷子,无比认真的吃着每一口菜,每吃一口菜,她的心就更硬一些,这是爸爸背叛她的证据,是爸爸为了他的天使而做出的努力。而这一切,都与她无关。吃到最后,眼前浮现的只有妈妈临死前带血的手和苍白的脸,以及那句“对不起”,现在,不是我对不起你们,而是你们对不起我。、第十五章不再是她的他题记:她,还是她,他,也还是他,只可惜,她不再是他的她,他,也不再是她的他。格格足足吃了两碗饭才罢休,抬起眼来,看到陈宇飞担忧的表情,手覆在他的手上,让他安心。于是很爽朗的用她已经嘶哑的声音喊了一声:“老板,买单。”眼睛讳莫如深。怕老婆发彪的男人小跑着来到陈宇飞桌前,说了一声:“先生,一共七十八块钱,给七十五吧。”一只纤细的手将钱递给了他,佟安康注意到,她的手腕上虽然戴着手表掩盖着,但仔细看,还是能看出有块疤痕,顺着这只手往上望,佟安康的眼睛有种不确信,身体不自觉也跟着颤抖起来,想要拉起她的手,女孩子却躲了开去:“佟先生,请您自重些。算完帐,我有话要和你说。”将一百块钱放到桌子上,示意他收起来,好进入下一话题男人默默的收下了钱,还找了零,格格也不推辞,心安理得的扔到了包包里。佟安康泪眼泪眼婆娑的看着格格,像是要把格格印在眼里,再也拨不出来;格格一幅云淡风轻、无所谓的样子,索性让他一次性看个够。男人迟疑着、瑟缩着,怯怯的道:“这些年,你过得好吗”格格一皱眉,有种想笑的冲动,平静的说:“好不好,看我现在就知道了,没去要饭,没去骗钱,也没去卖身、卖肾,别说,还真不容易呢。”呵呵的笑。男人的心钝钝的疼。“对不起,当年,我压力实在太大了,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我是借款人,打的欠条,只要我走了,你们就能好过点儿。奶奶还好吗你妈妈”男人面色迟疑。“别让我一次说两遍了,让你的女人也一起来听听吧。”格格用她发红的眼睛,强装镇静与冷漠的看了一眼正躲在暗影里偷听的女人。女人脸上的尬尴一闪而逝,取而代之的如守卫领土的母老虎一样狠决。“我没有对不起你,你爸爸当年和我在一起,也是为了还债,谁知你妈妈不同意离婚不说,从此以后手机还关机,不理我们。害的乐乐的户口都是托人给办的。我当年要回s市彻底解决,一刀两断,佟安康以死相胁,不让我回去。”女人毫无第三者插足的自觉。“那可真是可惜了,你们当年回去了,事情早就可以彻底解决了。何必这么麻烦呢”格格无所谓的耸耸肩,心中却被刺得滴血,原来,你们还不知道,毫无愧疚的这么幸福的生活着,那么,我就让你们彻底的知道,也让你们知道什么是痛苦。佟安康想阻止女人继续盘问,但实在也按纳不住想知道得更多一些,他的亲人这些年过得怎么样。佟格格示意两个人坐下,学习着殷天当年给她倒茶的样子,气定神闲的给两个人倒了杯茶,神色冷漠的说:“这可是一个长长的故事呢,要我从哪里说起呢要不还是从你们最关心的孩子的身份问题说起吧,你们十二年前就可以结婚的,你们之间根本就不存在任何障碍,你们殷担心的障碍早就在十二年前,也就是你女人打电话那一天,你答应回家那一天,我十二岁生日那一天,彻底消除了,因为,你们所谓的障碍,我的妈妈,你的妻子,那天就死了是自杀喝了五十多片安眠药,到医院抢救了两个小时,最后身体僵硬,毫无温度。”佟安康刚刚有些平复的情绪瞬时瓦解,手紧紧的抓着餐桌上的桌布。女人则满脸的震惊与不安。格格却毫不留情的继续:“楼顶了债,我们没有容身之所,奶奶和我靠捡破烂来维持生计,同时,还替一个连面儿都不露的儿子和父亲还债。后来,也是前几天,奶奶得了老年痴呆,每天晚上都念叨着她的儿子,医生说,有一天,她可能会彻底失去记忆,在她失忆之前,最大的心愿就是见一见十二年没有见过的儿子。就这么简单。”格格说得异常简单,听的人却都知道这简单的背后竟有多少不想与外人道的心酸。佟安康不可抑制的流泪。总想要拉着格格的手,可是一碰触到格格的冷漠的目光,就有些瑟缩。自己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更不是一个合格的儿子。“格格,这些年,你好吗”还是忍不住这样的问,因为除了这个,他竟然发现,他不知道和面前这个成熟、冷漠的女儿说什么。在他眼前闪现的始终是那个从蹒跚学步,到扛在肩头玩闹,再到因为学习成绩不好哭鼻子的格格,她总是粘着她,他总是缠着她,她说她是他的贴心小棉袄;他说她是他前世的小情人。她,还是她,他,也还是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