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杭,不是因为苏家在s市有近亿资产,也不是因为苏爸爸是知名企业家,而是苏杭就是苏杭。她爸爸是个企业家我爱她,她爸爸是个囚犯,我也爱她。我对她的爱,与我家人无关,与其他人无关,即使她将来选择离开我,我也舍不得怨她恨她,我只会恨我对她不够好,让她对我失去了信心。”好霸气,格格对“蔡大拿”刮目相看了。竖起大拇指,格格由衷地说:“够爷们我粉你,挺你以后在苏杭那儿,凡是用得到我的,只要你说一声,我佟格格风里来、雨里去,在所不辞。我只有一个要求,你们结婚的时候,伴娘一定是我”格格就这样,为了一个刚刚相熟几天的男人,背叛了莫逆之交九年的苏杭。事情在蔡家父子的积极运作下,果然朝着预期的方向发展,三家银行为化解不良贷款,都已达成共识,同意转让债权,更可喜的是,债权数值低于预期,违约金部分全免了。在法院积极调解下,应付货款方同意按成本收取款项;社会集资方中大部分集资人也同意法院提出的按本金八折给付的方案。现在就到了最关键的一环,钱,没有解决,换言之,愿意接收债权和资产的投资公司没有找到。蔡成达不眠不休的整理资料,拜访了十多家有实力的投资公司,投资公司不想得罪蔡大拿这个办公厅大佛,高层接见,笑脸相迎,背后却无所作为,石沉大海,杳无音讯。两个月过去了,蔡成达和格格两个人的黑眼圈一层又一层,心里的希望也一落又再落。苏杭那面还是老样子。妈妈每天以泪洗面。苏广还是沉默不言。苏爸爸面对律师还是认命的状态,只是满口的“对不起。”只求公司破产不牵连家人。他的愿望是单纯的、美好的,可是,苏家所有的房产、地产,甚至连上学期苏爸爸刚刚给苏杭买的车,都被查封了,可以说是究途末路。拖着疲惫的身体,格格回到了宿舍,今天,又被一个口蜜腹剑的投资人给“虚晃一枪”,白白耽误了一天的大好时光。这就是我的实习生涯啊,每天都和这些个狡猾的狐狸打交道,格格自我感觉良好的认为自己是一个思想多么纯粹的人,一个道德多么高尚的人啊。几天的“猎人”生涯下来,佟格格的情商以火箭式的速度飙升。为了迅速拉近与投资人的距离,竟也学着苏杭的样子,置了两套套装,那小短裙短的,刷刷的引人回头。往“蔡大拿”身边那么一站,真是应了那句,真成了“蔡大秘”的“小秘”了,此“小秘”非波“小秘”临和蔡成达分手时,蔡成达一声感叹引起了格格的注意。他说:“c城有实力的投资商都走过了,再找就得找外省或南方的投资商了。可惜咱不认识,搭不上线。”听完这句话,一个名字不禁闪进了格格的印象。殷天。这个三四个月没有听到过的名字,如骨入髓,有美好,有感激,但更多的是怨怼和恨意。“蔡大拿”是故意的,她知道。为了苏杭,他是什么方法都会想出来的,他一定是听苏杭说起过自己与殷天的纠葛与纷争,也或许是,他认为,殷天待她是特别的,可以做个合事佬吧。或许是有些特别吧,可并不代表他会改变他的本性。还记得上次自己为彭氏求情的时候,他无情的说:“你如果敢开口为另一个男人求情,我不在乎毁了彭氏,毁了全世界。”他是嗜血的,也是无情的。晓晓被他毁了,远离c城,查无音讯,无人知道她的生死;彭帅被他毁了,丢了性命,如此无情,而又这样悲壮的死去;殷为被他毁了,如笼中鸟,失了自由,懦弱而又失去了自我;我也被他毁了格格拼命地甩了甩头,努力地要将这个名字甩到十八层地狱去。让我去求殷天这个“大魔头”莫不如要了自己的命。况且,就是她去放下尊严去求他,凭她所认识的殷天,那个视金钱如生命、视他人如弊履的人,怎么可能会做这个亏本的买卖,这完全不符合他的本性,是一件完全不符合自然规律的事儿。就如同,让老虎改吃草,让兔子改吃肉,让牛天上飞,让猪树上爬非常非常的不靠谱。后来,帮助彭家,估计是彭帅的死多少有些让他愧疚吧,或是感念他救了殷为的命要知道,殷为可是他的心尖尖。即使他脑袋被驴踢了,有了善心,可如今,自己已经和他势同水火,彻底决裂,永远不可能再有交集。佟格格掐了自己一把,脑袋让驴踢的不是殷天,应该是我,没事儿想这些干什么,这个路径根本一点儿可操作性都没有,完全ass。自己唯一想给殷天的,是一把刀,告诉他,贱人,去死吧。、第十八章人在希望在题记:有人在希望就在。苏家的案子走进了死胡同。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可惜,这个东风,迟迟不肯刮来,甚至于来的几率微乎其微。蔡成达的体重飞速瘦了下来,格格也起了火牙,肿了起来。好不容易被安抚了情绪的债权众人又开始了焦燥不安。“拖”字决已经明显失去了效力。每天好似奔赴战场、疲于奔命的格格一头栽在了床上。想起了已经一周多没有联系苏杭了,于是拨通的手机号。电话拨过去好长好长时间,才被接听,苏杭闷闷的声音传来:“格格”格格的心就一紧:“怎么了,苏杭你那边出什么事了”“没,没有你那边联系得怎么样了”格格明显感觉到苏杭情绪的不对。“苏杭,咱俩认识多长时间了,你别让我急死了。”格格催促道。“格格,我好像要挺不住了,我该怎么办啊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苏杭呜咽。“今天,来了一伙人,是什么讨债公司的,替一家养鹅厂来要债,上屋里就是一顿乱砸,还说,别以为老子进去了,就没办法了,不行就拿两个小崽子开刀,大不了鱼死网破,大家都别好活苏广气不过,要拦着他们,他们一脚将苏广踹在了地上,两个人摁着,别一个人就是一顿打。苏广身上好几处擦伤。”“苏广的伤怎么样,你没有领他到医院查查吗”格格焦急道。“苏广不去医院,说是没事儿,我检查了他全身,手脚都能动,也很灵活,被踹的胸口也不怎么疼了。喷了红药,也吃了药,应该是对方只是吓唬吓唬咱们,没下重手。我只是太害怕了。”“苏杭,没事儿,没事儿,一切都过去的,你一定要坚强起来,你现在就是这个家的支柱,原来你不是劝过我说自己不坚强,懦弱给谁看,所以,现在,你也要坚强,你是打不败的苏杭。前方的路虽然难走,但是一定会有个出口。你不仅自己打起精神来,还要抚慰好苏妈妈和苏广。明天我就请假回去看你,陪你住上几天。”格格心如火焚。s市。苏家已经搬到了一个一室一厅一卫的40多平方米的旧楼里。房子里已经被清扫过了,但是仍看出被砸过的痕迹。厅里放着一张床,苏妈妈眼睛灰暗的躺在床上,眼睛直直地望着天花板,一动也不动,哪里还能认得出是原来那个慈祥、开朗的苏妈妈啊。里面的房间紧闭着,看不到里边的样子。苏杭拿过一把椅子,让格格坐下。格格心疼的小心翼翼的碰触了苏杭已经红肿的眼睛和瘦削的小脸。两人默默相望,默默无语。唯有拉着手,心有灵犀,有多少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格格来了,苏杭的心情安定了好多,就好像有了主心骨。“你来了,我的心就安定多了,给我充了电,我才有动力坚持。”苏杭道,迟疑了一下,又对格格说,“格格,其实一直以来,我知道苏广喜欢你,就连我妈妈也知道。她还说过,女大三,抱金砖的话。我没别的意思,咱们这么多年来就好象是一家人,是不可分割的一家人。苏广也最听你的话了,你帮我劝劝他,好不好”说完,一努嘴,示意苏广在房里。“昨天,那帮人来了,言辞激烈,就说我们家把钱藏匿起来不还,留后手。其实我把我的包包、衣服和手表,能卖的全卖了还债了。可是他们就是不信。说的话别提多难听了,不知道从哪还找了个中年妇女,破口大骂,骂我和妈妈的话,我一辈子想都没有想过,学更是不好意思学。苏广气不过,和他们理论,他们就伸手拉扯,那个女人就倒地不起,歇斯底里,说苏广要非礼她。就她那样,脸上的粉都可以包顿饺子,腿都赶上我腰粗了,说这话也不嫌磕碜。有个男人好像是她老公,一听这话就上来打苏广,三个人一起上来的,苏广就这样被一顿压倒性的暴打了。他心里没有发泄的出口,跟没缝似的难受。”苏杭气愤地说。“格格,说起来容易,但做起来真的好难,好难。像你说的,自己不坚强,懦弱给谁看自已选择的路,跪着也要走完。可是,真的好疼啊。苏广从小就是个没受过任何苦的孩子,怎么受得了了。”苏杭抬起头,望向天花板,仿佛这样,眼泪就会倒流,就会变得坚强。“昨天,我偷听到苏广打电话给公司里的陈叔,问骗走家里钱自己开厂子的那个向阳老家在哪,公司叫什么名字。我怕他想不开,要找向阳算帐。拦不住,我就把他锁在房里了。”苏杭掖了掖床上苏妈妈的被角,而苏妈妈自始自终都没有表情变化,也没有转换躺着的姿势。苏杭见格格点头同意,就打开了房门,房门里,一张单人床紧挨着窗子,苏广正扒着窗户往外探,一脚窗里一脚窗外。一见此情景,格格连忙大喝:“苏广,你干什么你是个男人,这么点打击就把你打垮了你不能当个逃兵,做个懦夫下来,快下来”声音都变了调。格格心慌得如同妈妈自杀,如同彭帅去逝不,不能,不能再让一个重要的人离开她了,格格蹲在地上,环着双臂,像只猫儿,泪如泉涌的看着苏广,“不要再这么残忍的对我了,求求你苏广,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看着如此激动的格格,苏广一脸尬尴,苏杭一脸心疼。苏广迈腿下来,走到格格面前,一只手大力地扶起软弱无力的格格,另一只手挠了挠头,像做错事的小学生,“格格,这是一楼我只是想出去找那几个人算帐,找回场子,没想自杀”格格就这么梨花带雨的僵在那里,还看到了苏广脸上五条红红的可疑的挠痕。“唉,受了伤,还没吃药,怎么出门啊,找场子也不一定靠拳头啊,你要向格格保证,不出去打架了。”苏杭打着圆场。“对,没吃药就不能出来,要不又该被抓回精神病院了。我保证,不打架了,行了吧。”苏广自我解嘲。“你保证,不,你发誓,被骗了咱就当花钱买教训,吃一堑长一智,找他算帐,再搭上咱的前途和身体就犯不上了。”说完,格格摸了摸苏广的脸,很不合时宜的笑起来,而且大有不可收之势。“格格,你这样,好吗还当我是亲人吗”苏广哀怨。“谁让你非礼一个大妈了,认识你这么多年了,还不知道你是个大妈控,这么的重口味”格格很不良善,一点也没有同情他的意思。“谁非礼她了,长得别提多难看了,腿是大象腿,腰是水缸腰,你没看那个脸,粉有城墙厚,还挡不住她脸上的坑坑洼洼,这么说吧,这张脸,连苍蝇、蚊子都不敢落,怕落上去把胯骨扭折了。”苏广一脸的嫌弃。格格笑得花枝乱颤,“哪有你这么埋汰人的。”上去就给了苏广胸前一拳,打得苏广夸张的一声痛哼。格格看他时,他还倦着身体,哀叫,嘴角却是可疑的抽动。格格忙紧紧地将他拉着坐到床上,伸手解开了他的衬衫扣子,苏广瘦削的胸膛就裸露在面前。只见胸前大大小小的紫色印记,手臂上有、嘴角上也有,格格一条条的抚摸着这些伤口,每一条伤口都像一根针插在她的心上。这个可是她陪伴了九年的如同亲弟弟般的人啊。苏广则脸红得像一块布,尬尴的用眼色示意苏杭帮他解围,再不解围,苏广怕佟格格童鞋接着就要向他的裤子伸下魔爪了。再看苏杭,气定神闲,一脸看好戏状态。万般无奈的苏广迟疑的说:“格格,我是个男人,你这样,不妥吧”刚说完就获得了格格的一个暴栗:“你到八十岁也是我的弟弟别扯用不着的以后再敢做这么危险的动作,我就我就真把你送到精神病院,让你和一群精神病练葵花宝典去”苏广连忙禁声。格格还是这样暴戾比较让人喜欢,刚才软弱的状态太秒杀人了,像被父母遗弃的孩子,他可不想再看到了。为了转移注意力,苏广问格格:“你和我姐夫那边怎么样了,找没找到接盘的冤大头”苏杭横了苏广一眼。“找到了没有,是不是找到了,自强是不是能出来了”苏妈妈急的从床上下来,因为太急,有些炫晕的扶着门框,一脸殷切的看着格格。看着苏妈妈一脸的殷切,格格不知道如何回答,一想到刚才要失去苏广的瞬间,又看到苏妈妈恢复一丝生气的脸,格格突的就下了一个决定,一个可能让自己悔恨终生的决定。她笑着扶着苏妈妈坐到床上,微笑着说:“苏妈妈,这些劳心的事情就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