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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谨。一个激灵窜过她的身体,她一怔那那那不会是流氓吧天呐,她这是被流氓盯上了忽然,一只有力的手臂搂住了她的肩,文谨的第一反应就是觉得自己被流氓占了便宜,她想要甩开那人的手,却在看见他的脸时,那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搂住她的人不是流氓,是顾景言。他轻轻用力,把她带入怀里,文谨整个人像是被定住了的,动也不动。她只觉得自己和他离得好近好近顾景言低下头在她耳边小声地说:“笑一下。”文谨听话地勾了勾嘴角,却有些僵硬。蓦地,耳边传来他的一声低笑,“还不如哭呢。”这种时候她哪笑得出来啊常年转过身,见他们的样子,眼里闪过一丝诧异,目光向四周瞥了瞥,很快就恢复正常,“老大,只剩下一间双人房,还有,我打听了一下,最近的旅馆离这儿还有些路程,要不就在这住下吧。”顾景言看了一眼文谨,道:“嗯,那将就一下吧。”文谨眨巴眨巴着眼啥什么叫将就一下是因为她吗不过好像的确是这样的咩如果她不在的话那顾景言和常年嘿嘿想想都觉得羞射。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快表扬我更新得这么勤奋的我傲娇脸、第五章第五章屋外的寒风不停地吹,呼呼的风声骇人。他们住下的旅馆里没有暖气,室温也只是比室外高了几度,却依旧感到丝丝冷意侵袭而来。这个旅馆总共两层,没有电梯,只能通过扶梯到达二楼,几阶台阶上有些残缺不齐,水泥地,给人很冰冷的感觉。顾景言的手一直环着文谨的肩,直到楼梯的拐弯处,他才放开。文谨整个人都是懵懵的,从被他搂住到放开,她的心一直跳得很快很快小鹿乱撞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这个旅馆的房间也极为简单,一张双人床,一张沙发,一间洗手间,再别无其他。顾景言走到窗边,打开窗,通风,呼呼风声灌入屋里。房间里静悄悄的,刚进房间,常年就去洗手间,不大的房间里只有文谨和顾景言。文谨没吃晚饭,起先还不觉得饿,现在肚子却咕噜咕噜地叫个不停。好饿啊文谨在房间里环顾了一圈,忽然,她的眼睛噌地一下炯炯有神,她冲着进门处的柜子上放着的几桶泡面双眼发光。她拿起其中一桶,冲着顾景言摇了摇手中的泡面,“老大,你要吃吗”顾景言在沙发上坐下,高挺的鼻梁上带着一副黑框眼镜,多了几分平和。他抬起头看她时扶了扶镜框。文谨呆呆地看着他简直了啊啊啊帅炸了好吗顾景言摇头,“我吃过了。”正好,常年上完厕所出来,随口道:“别问他,他从来不吃这种东西。”文谨挑了一桶自己喜欢的口味,“哦,常助理你要吃吗我帮你泡。”常年笑:“就等你这句话。”泡面的味道在房间里飘散开来。文谨吃面时会发出“吸溜吸溜”的声音。顾景言本在看文件,她吃面时的声音总会让他分神,他抬起头,看着坐在床上狼吞虎咽的文谨,道:“安静点。”这是吃面的乐趣好吗不发出点声音,面条一点都不香了“哦”文谨只好慢慢地吃,只是有的时候不免还是会发出一点声音她已经吃得很小心了常年看着文谨吃面地样子,有些好笑:“景言不喜欢吃面食。”文谨笑了笑。这和吃面发不发声有什么关系吗夜宵吃完了,常年把垃圾扔到楼下,免得泡面汤的味道四溢。接下来他们要面临一个很头疼的问题。三个人要怎么将就一下呢文谨不忍心再当电灯泡,况且是拆散一对这么登对的c她于心何忍呐于是,她自告奋勇:“今天晚上我睡沙发,你们睡床。”顾景言摘下眼镜,揉了揉太阳穴,点了点头:“嗯,本来就是这么打算的。”真的么她她她虽然是自告奋勇,但但对一个女生算了算了,自古以来,君子有成人之美,睡沙发就睡沙发顾景言看着她的表情,有些想笑,“怎么不愿意。”“愿意特别愿意”文谨满脸真诚。顾景言把眼镜收了起来,“那好吧,我原来想让你睡床的,既然你这么想睡沙发”嗯这么说来,刚刚是骗她的“老大,我我,我一到冬天就特别怕冷,一冷我就容易生病,一生病吧我就”顾景言打断她的话,直接了当:“想睡床”文谨特别真诚地点头,“嗯”“去吧。”文谨开心得要飞起来,整个人倒在床上,滚了几圈,才想起常年,“那你们俩怎么睡”顾景言从床上拿了一床被子丢到沙发上,“我睡沙发,他睡地上吧。”常年刚丢完垃圾回来,就听到了一个从天上掉到地下的消息,才几分钟的时间,他就从晚上睡床变成了要睡地上顾景言看着常年,拍了拍沙发,道:“要不你跟我挤一挤”文谨用被子蒙着头,就这样静静地听他们俩的对话咦这这这也太基情了吧常年瞥了他一眼,“顾景言,我以后还要找老婆呢,这要传出去,我以后的名声还了得”文谨怎么听着不对呢传出去她坐了起来,信誓旦旦地保证:“你们放心我绝对绝对不会说出去”常年:“”顾景言躺下:“随便你。”这场雪,终是停了。上午六点,天空中的雾气还未全部散去,弥漫着一层薄薄的雾,县城离目的地还有些距离,他们早早地便起床,赶路。或许是因为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不适应,不出意外的,文谨第二天顶着两个大黑眼圈起床。没有睡够,整个人感觉晕乎乎的,一上车,文谨倒头就睡,意外的,睡得很好。到达中南村,是一个小时以后。这个村子破旧,却看起来朴素。谁会知道人人所厌恶的家庭暴力在这里发生过,或者正在发生着。文谨还没有回过神,困意席卷而来如排山倒海,她迷迷糊糊地跟在顾景言和常年后面走,反正不会被卖掉就是。她跟着进了一间屋子,站在门口的一个男人比了比手势,示意他们保持安静。屋子里正在进行采访,文谨跟着顾景言走到摄像机后。正在采访的是一位记者,名叫白静,她的面孔最近经常出现在新闻频道里,而被采访的是一个小男孩,大约七八岁的年龄,脸蛋有些黑,却带着淳朴的红。白静:“你恨你的父亲吗”小男孩的眼睛看着自己的鞋,文谨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小男孩的步鞋旧旧的,破了好几个洞,缝缝补补已经烂得不行。这么单薄的布鞋,怎么抵御得了这寒冷的天小男孩摇头,起初文谨以为他在撒谎。白静:“他打你的时候呢”小男孩还是摇头。“为什么呢可以告诉我吗”小男孩的声音在这空荡荡的房间里响起:“他不打人的时候对我挺好的我妈死了,我和他一起生活,他一个人要养这个家,我知道,他是帮人家搬砖头的,别人都叫他民工,有的时候他心情不好,就会去喝酒,他一喝酒就会打人,打完人心情就会好,如果是能让他心情好,他打我的时候我忍一忍就好了。”小男孩说这话的时候,很平静,在他的身上,文谨看见了他这个年龄不应有的沉着。小男孩的这番话,文谨觉得眼睛酸酸的,采访结束时,小男孩偷偷地和白静说的那句话,让她再也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他说:“阿姨,你能不能和警察叔叔说说,我爸爸是个好人,不要关他了,让他回来,好不好”小男孩的目光清澈,让人不忍伤害。文谨捂着脸走了出来,她坐在小溪前的石子堆上,风吹在她的脸上,却不觉得冷,已经滚落在眼角的泪,被风吹干。她感觉背后有人靠近,但她没有回头,文谨胡乱地用手背擦了擦脸上的泪痕,那人在她的身边坐下,一只修长的手伸到她的面前,那只手里拿着一张纸巾。最先入目的是那只手,接着是他的脸。顾景言文谨接过那张纸,却没有擦眼泪,而是握在手心里,紧紧地握住。“谢谢。”她说。顾景言看着微微晃动的水面,“有什么想问的”“我只是觉得奇怪,这样的家暴事件不应该交给警察处理吗”“警察不是已经处理了吗”他停了停,才继续说:“警察只会问实施家暴的人为什么这么做,但从来没有人问过受害者的感受,警察的处理方法是审问,拘留。施暴者被放出来,他依旧会施暴。世界那么大,家暴事件是不会停止的,但是你也听见了这些受害者的回答,人心都是肉做的,听到这样的答案,总会有些改变吧。”文谨看着他的侧脸,这次没有因为他的颜值而犯花痴,却很想要知道,这个人,都经历过了些什么,才会说得出这番话。“那你呢,为什么你会来”风在吹,刺骨的冷。好久好久,才听见他说:“因为这里有个我要见的人。”吃午饭的时候,不见顾景言的身影。常年坐在文谨的旁边,文谨开始旁敲侧击顾景言的去处,“常助理,我知道你是个大好人啦,你就说一下顾老大去哪了啊”常年:“你怎么这么关心顾景言”文谨:“下属关心上司不是应该的吗”常年放下碗筷,妥协:“好吧,我告诉你。”“我就知道你是大好人”“前几年,顾景言来过这里采访,也是家暴事件,施暴者的三个小孩都是受害者,有两个小孩不敢说,另外一个小孩是最小的,和顾景言很好,把事情施暴者施暴的过程全都告诉他,新闻播了,过段时间这里传来消息说这个小男孩被他的父亲打死了。我知道,景言对这件事过意不去,很多人都有劝他,景言却把这件事揽到自己身上,现在景言一有空就会去墓地看看那个小男孩。”文谨:“”常年吃了一口面,面露无奈:“我都说了不告诉你了,你偏要听。”午饭结束,才见到顾景言回来,远远的,还未走近时,文谨只能看见他的轮廓,看不清脸部,更看不清他的表情。他走得很慢,在文谨眼中,那个模糊的身影变得慢慢变得清晰起来。文谨远远地就对他说:“老大,你还没吃饭吧我去问问这家的阿姨还有没有饭吃,你等等啊。”顾景言原本想说的“不用了”都还未说出口,就见她匆匆跑去,没了身影。顾景言在门口坐了一会,文谨跑出来叫他:“老大,快进来吃吧”闻言,顾景言掐断了手里的烟,站起身,往里头走。这是文谨第一次看见他抽烟这家阿姨很喜欢文谨,说是自己的女儿和她有几分相似,便答应了她做饭,饭菜很简单,一个炒白菜,一个蛋汤,一碗白米饭。文谨就怕他吃不来然而,他似乎吃得很香的样子阿姨笑着从厨房里出来,笑容纯朴,带着浓浓的地方口音:“男孩子,你可有福啦,有这样好的女朋友。我们家今天中午煮面条吃,她说你不喜欢吃面食,非要我煮饭”文谨急了,连忙否认:“阿姨,他不是我男朋友。”阿姨以为是文谨害羞了,笑了笑:“哎呦,你害羞个什么劲,是就是啦,还不承认。”“真的不是,阿姨”文谨她的确想说是来着,嘻嘻。顾景言看了她一眼,那眼神里的意思分明是: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文谨:“”这次她真没想什么好么咳咳,谁信呐。作者有话要说:我怎么感觉我更喜欢顾景言和常年这对c呢忧桑、第六章作者有话要说:修细节第六章这次总共采访了六位受害者。他们的回答两极化,一种是过分理解,另一种是极度痛恨。在没有听见他们的回答之前,我们总以为他们的答案只有一个:无以伦比的痛恨。然而在听见他们的回答之后,我们会由一开始的震撼、不解到最后的理解与感同身受当我们不是当事者的时候,我们无法知晓他们的内心、感受和想法。所以在当事者还未发言之前,我们不能兀自下结论,也无法帮他们回答。我们不是当事人,我们无法经历他人所经历,感受他人所感受。作为记者,聆听也是一门需要学习的功课。这是文谨在这一天里的收获。这一天里,她真的学到了很多,亲身体会过一条新闻的形成,真的比坐在课堂里听死板的理论有用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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