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乱转,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发现自己是在医院,此刻正躺在病床上。病床边上似乎有个黑乎乎的脑袋贴在上面睡着,想是这人送她来的医院,还照顾了她一整夜。她慢慢地坐起来,心里猜想着这人是谁,明明有个人影已经冲到眼前了,可是似乎有团雾蒙着就是看不真切,是谁呢,到底是谁呢,想不起来啊那人因着她的动作,缓缓地抬起头来。楚书的心顿时一跳,对了,是宁杨啊,这个想不起来的人是宁杨啊宁杨看着她,她也看着他,他笑了笑,她也笑了笑。“还难不难受,有没有觉得好一点”他问。“好多了。”楚书摸着肚子说,“我现在觉得肚子好饿,想吃烤鸡脚、烤鸡翅膀,还有热气腾腾辣辣的火锅。”“才打过针,怎么能吃那么热气的东西,我出去给你买点清淡的回来。”说着,就要起身,却被楚书拉住手臂,他回头问,“你还有什么要求。”楚书苦着脸说:“我已经好了,这就出院吧。还买回来干什么,一起出去吧,我都等不及了。”宁杨闹不过她,只得去问了医生。医生说不碍事,又配了点药让拿回去按时吃。宁杨拿了药,这才办了出院手续。出了医院,宁杨看她走得慢吞吞的,便说:“我背你吧。”楚书看了看他:“别看我长得好像瘦的,其实重着呢。”“没事。”宁杨在她面前半蹲下来。楚书看了看周围,有好几个人都看过来了,只好爬到他背上,双手圈着他的脖子。印象中,爸爸好像也这样背过她。这样一想,眼圈儿不由得红了,滴下几颗泪来。又怕被人知道了,忙将脸埋到他背上,借机蹭掉眼中的泪。靠得近了,未免就闻到了他身上的雄性气息。她已经忘记爸爸的味道了,这时情不自禁地将鼻子凑近,深深地闻,猜想着爸爸的味道是不是这样。那背着她的男人停了停,问她:“我身上难闻吧”“呃”楚书这才惊觉自己造次了,脸上怪不好意思的,“不难闻。”男人轻轻笑了声,这才迈开长腿。他没看到背上的女子差点咬掉了舌头,她似乎觉得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作者有话要说:这文冷得可以啊只有一个收藏啊感谢收藏的妹子好担心我写的不好,连你也跑掉了更担心你收藏了不看。、第二十八章在那小镇上找间干净的餐馆吃过了饭,宁杨这才开车载了楚书回度假村。一路上,公路两旁都是农田。成熟的稻谷黄澄澄的,间或夹着菜地,诺大的一片,宛如张锦毯。有的田地里稻谷已经收割好了,那地里便只余了一簇簇的稻梗。那些没有收割的稻谷,间或有戴着草帽的农夫弯腰拿着镰刀收割。楚书静静地看着车窗外飞逝而过的景物,宁杨怕她无聊,就开了收音机,换了几个台,都是些吹水的广告。楚书回过头来:“你以前来过这里吗”宁杨关了收音机,看了她一眼:“没有。之所以知道那里小镇上有医院,都是度假村一个好心人帮忙指的路,今天一早,他说还有工作,就自己搭公交车回度假村了。”回到度假村,租下的楼房里却空无一人,只有个看房子的妇女坐在院子的石凳上打盹,见他们回来了,笑着打了声招呼。“这个就是帮忙指路的好心人。”宁杨低声对楚书说。楚书忙感谢了那妇女,把手中从外面买回来的水果全部送给她,还抢走了宁杨手中的,也送过去了。那妇女不好意思收,楚书坚持送,她只得收下了。等到那妇女走开了,楚书才回头对宁杨说:“好哥哥,你别生我的气。等回到市里,我再加倍还你。”宁杨看了看空空的双手,口中直道:“罢了,本来就是买给你的,你爱送谁就送给谁吧。”楚书在房子里走了圈,确是没找到别人,只得重新回到厅里,宁杨正坐在沙发上,翻看着不知从哪里寻来的杂志。她想了想,找了张小竹凳子坐到宁杨旁边,“李凌哥哥他们都玩去了。宁大哥你也找他们玩去吧,别为了我扰了你出门玩耍的兴才好。”宁杨皱皱眉头,放下杂志,“昨晚半夜三更的送你去医院,忙前忙后的也没怎么睡。现在就算出门玩也没什么精神,不如在这里坐着休息。”楚书一想这话也对,忙说:“那你别去玩了,留下来好好休息吧。”宁杨思忖了一会,说:“干坐着也无聊,不如咱们下下棋吧。”楚书应了,等到他把下棋用具拿过来,才傻了眼,“我以为你说的是围棋,这个好像是象棋,我不会下象棋。”宁杨把木雕的棋盘摆在桌子上,一边在棋盘上摆着棋子,一边说:“象棋在这里可是现成的,这会到哪里去找围棋去你不要怕,象棋很简单,我来教你,包管你一下子就学会了。”等把棋子摆完,就给她讲起了规则,不外乎是马走日字,象走田字,车可以横竖走,大炮也可以横竖走。只不过,车可以直接吃子,大炮却只能隔棋吃子。将每个棋在棋盘上的行走规则一一讲了,未了说:“象棋简单说来,无外乎是守护已方的主帅,杀掉敌方的元帅。”规则简单,说了一遍楚书就明白了,可是要消化掉并融汇灌通,那是万万不能的。一开始,楚书只敢出小兵,宁杨一个大炮就“杀”掉了她很多重要的棋子,吃了她两个炮,一个马,两个车。她看见他的大炮刚好停在她的“兵”旁边,就用小兵吃了他的炮。“不行,不行,你不能这样子动。”宁杨抗议。“为什么不行”楚书好不容易逮到机会,能吃一个子就吃一个子。“你的小兵只能前进,不能后退。”“你骗人,为什么你的兵可以退,我的就不可以。”“因为我的小兵过了楚河汉界,你的没有。”原来还有这规则,只好把抓在手里的炮还给他。不一会工夫,宁杨又把她的小兵全部吃完,还吃了马和象,她的“帅”身边只得两个“士”守护。棋艺如此差劲,宁杨忍住笑问:“为什么你不过来我这边吃棋”“我本来想,我不过去杀你,也不让你过来杀我,谁知落得现在这般模样”楚书两眼紧紧地盯着棋盘,以免她的“帅”被吃掉了,这局就输了。但局势已定,是无力回天的了。宁杨逗弄了她一回,终于还是把她的“帅”吃了。几局下来,楚书已经摸到了些门道,不知不觉已经可以吃掉宁杨的几个棋子了。再下得几局,宁杨也不敢大意了,所以楚书还是没能赢得了宁杨。楚书心想,我好歹也要赢一次才好。更加下心机捉棋,果然被她瞅着个机会,在已方棋力劣势的情况下,把对方的“帅”给吃掉了。“哦耶我赢了”楚书握着对方的那颗“帅”棋开心得大笑,还得意洋洋地捏着那颗棋在宁杨面前晃。宁杨笑了笑,等她开心完了,得意完了,才说:“这个不算。”楚书正打算收拾棋子,重新布下一局,听到说,马上不服气地问:“怎么就不算了你是不是癞皮,输不起”她的两颊气鼓鼓的,嘴唇也无意识间嘟起,样子特别的可爱。宁杨怜爱地看着这个可爱的她说:“我没有癞皮,也输得起。只是,刚刚你吃掉我的帅的时候,我并没有听到你说将军两个字。凡是吃掉对方的帅前,都要说将军两个字来提醒对方的,这是游戏规则。”“怎么会有这样的游戏规则难道打仗的时候,好不容易打到对方的主帅那里,杀掉对方主帅之前,还得提醒一下对方才得杀好没有道理啊”“这是象棋规则,你想想看,我每次吃你的帅前,是不是都说了将军两个字”就这样,最后楚书还是没能赢得了宁杨。输了一个下午的楚书,在收拾棋子进棋盒的时候,咬牙切齿地对宁杨说:“下一次,我教你动围棋吧。”哼哼,到时候也要让他也尝尝连输掉一个下午的滋味。她的心思全部都写到脸上了,宁杨又哪里会猜不出,他含笑着应下了。楚书看着他笑吟吟的,暗想,他不会在围棋方面,也是高手吧眼看到了晚饭时刻,那些人也没有回来,不知道都跑哪里玩去了。好在这里的厨师是一个电话必到的。楚书是个省事的,想着两个人的饭菜,又何必再麻烦别人,不如出去胡乱吃一顿就完了。度假村设有一个游玩中心,玩乐设施、餐馆等等都设在那里。楚书和宁杨两个人就往那里去了。那餐馆装修得古色古香的,就连桌椅都是古风雕花的,别有一番风味。里面还安排了人员表演节目,或是吟唱古曲,或是弹奏古琴琵琶等乐器,表演人员都身着汉服,就连头上的发髻也梳得和那古代画上的一模一样。两人点完餐,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欣赏音乐。此时台上表演的是数种乐器合奏的曲目,楚书见那位弹奏琵琶的女子有点面善,仔细一看,不是薛芷兰是谁也不知闹出来“艳照”之后,学校对她的事情是怎么处置的。实在没想到,她会来这里弹奏琵琶,记得以前还听她老炫耀,说在一家很有名有培训机构找到工作了。好歹同学一场,楚书站起身来,想过去打招呼。宁杨猜出了她的心思,拉住了她:“你别去了。你是这里的客人,她在这里工作。你去了,她工作中,也不好打招呼回你,不如不去,免得给人家增添烦恼。”楚书坐了回来:“你说得对,我这样去了,说不定她还会以为我是来炫耀的。”菜品不一会儿就端上来了,楚书看着这些清淡小菜,胃口全无,口内抱怨道:“又是这些,要吃到多早晚。”宁杨少不得哄着她:“你乖乖吃了,等吃饱了,咱们去外面玩,我给你丢沙包赢布娃娃。”楚书合计了一下这买卖果然划算,便乖乖地吃了饭。为了能快点看到宁杨丢沙包,她吃得很快。宁杨笑她:“你慢点吃,就这么想看我丢沙包”她点点头,刚刚在外面看别人丢沙包的时候,她脑海中就想象着如果是宁杨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拿着个娇小玲珑的沙包,会是怎样一番模样。要不是她还算有点教养,早就死拖硬拽着宁杨上场了。如今宁杨愿意自投罗网,那真真是再好不过的一件事情了。所以,她一吃完饭,就双眼巴巴地看着宁杨,用眼神催促他吃快一点。宁杨看到她流露出孩童般天真的神情,真是又好气又好笑的。游戏是这么玩的,摆摊的老板将大小各式的布娃娃罗列在一层层的列柜上,然后准备了若干沙包。游客买了小沙包,就可以投掷向列柜上的那些个布娃娃,如果沙包能打中布娃娃,并将其撞倒在柜台上,这个被撞倒的布娃娃就属于客人的。楚书问了价格,老板说沙包10块钱2个。宁杨拿出钱包先买了4个,自己手中拿了一个,多余的3个让楚书帮忙拿着。他掂了掂沙包的重量,里面沙子不多,只有少许,布袋里面装的多是些布料等轻物,果然是不好掷远的,更何况还要将布娃娃撞倒他心中有了成算,自己先掷了两个试一下力道,两个都没有打中布娃娃,只到列柜那里就停下来了。那老板见沙包没有打中,自己白赚了10块钱,脸上不由得笑咪咪的:“好可惜,差一点就中了。”楚书不服气,又递了一个沙包过去:“再来一个。”这次宁杨瞅准了力道,甩手用力一扔,那打中的布娃娃歪了歪,就倒下来了。楚书高兴得跳起来:“太好了,打中了。”老板本来笑咪咪地看着两人,见到楚书欢呼,才知打中了,忙转头去看,原来打中了一只小布狗。便将那只小布狗拿过来,递给宁杨,口中赞道:“小伙子手气真好。”宁杨把小布狗递给楚书,楚书把手里剩下的最后一个沙包给他。他拿过来,问:“你喜欢哪一只,我帮你把它赢回来。”楚书此时很高兴,拿眼去瞧列柜上的布娃娃们,看看这个喜欢,看看那个也好喜欢,一时间拿不定主意。宁杨看她迟疑不决,笑了笑,拿出一百块钱,又向老板买了20个小沙包。此时宁杨已经找准了力道,扔一个准一个,引得周围许多人来观看,不时爆发出一阵阵的掌声。那摊老板不由得愁眉苦脸起来,偏偏楚书还在旁边叫,“扔那边那个最大的,那只灰毛熊”那只灰毛熊摆的位置有点偏,又远。宁杨试着扔了几个,都没有扔中。他扔一次,人群中就发出一次惋惜声:“唉,就差一点点,再使大力一点就好了。”楚书怀里已经抱了一堆的布娃娃了,宁杨扭头问她:“扔不到怎么办”楚书心中可惜,嘴上却道:“扔不到就算了吧,反正已经有那么多了。”宁杨点点头,又拿了一个沙包,用力往前那么一丢。众人的视线也紧跟着那沙包飞起的弧度,个个心里似乎都有个声音在叫:“打中,打中”随着沙包的飞出,摊老板的心也跟着揪起来,口中喃喃低语:“千万别打中,千万别打中”只见那沙包“啾”的一声,不偏不倚地就打到了那头灰毛熊身上。灰毛熊晃了晃,终于还是掉了下来。人群中煞时爆出一阵雷鸣似的欢呼声。